《醉禛游记》天野羽纯

3、卖身契

　　文利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昏迷的古人，无奈加郁闷的叹了今天的第N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说好了带古董的嘛，怎么会带个古人回来，带个人回来也就算了吧，还带个昏迷不醒，身受重伤的，唉，再叹一口！
　　回想刚刚的情景，文利的惊讶到现在还未恢复。之前他收到妹妹的信息就发信号让她回来，他在“玻璃”前焦急的等待，当时的他还在满心期待，期待着妹妹会带些什么超级古董回来，以他对妹妹的了解，应该是非常非常值钱的了！哈哈！越想越兴奋，也不知道是什么。可妹妹湿辘辘的回来，还拖了那么个拖油瓶，带个古人？还真是超级古董啊！他惊讶的还没来的及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妹妹就一脸愤怒的像是要吃了他似的，然后紧接着，他就迎来了一顿暴打，这次妹妹居然连最后通牒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直到妹妹连打了两个喷嚏，才丢了句“帮他把伤口包扎了！”就到楼上去洗澡了。
　　他偷瞄了一眼楼上，估计着妹妹还在泡澡。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哟，刚刚妹妹打过的地方还好痛哦。无奈的他只有先帮这个妹妹捡回来的男人用酒精消毒，然后帮他包扎伤口，所幸的是，伤口虽然很多，但是都还不算严重，可能就是血流的多点吧，给他喝点猪血汤补补好了。谁让他没有身份证呢，这也不能往医院里送啊。他仔细的盯着这个男人，满眼疑惑，他在探究，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能让见财眼开的妹妹撇下古董不带却带他回来。就在他从头到脚的探究这个男人时，男人突然睁开了眼，这四目一对视把文利吓了一跳，整个人弹开了一两米。那男人也坐起了身子，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就这样，他们保持着各自的姿势进行着眼神交流...
　　“喂！你们在神交啊！”直到文盈的声音才让他们的目光由彼此身上转移到楼上的文盈身上。
　　“苍蝇，这是个什么人啊？你怎么带他回来了？”无原无故挨了打的文利，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还说！”文盈走下楼，一脸气愤的看着哥哥说“你差点就把你唯一的妹妹害死了！下次你最好给我配个降落伞！”
　　看着一脸茫然的文利，文盈只好将她是如何自由落体，如何被这个男人救了，如何带这个男人回来的经过讲给哥哥听，听的文利却一脸兴奋，在听完文盈的讲述后，他跳了起来，高兴的说“你的意思是，我的穿梭机成功了！你回去秦国了，还带了个秦国人回来！”
　　“秦什么秦！”文盈又是一拳把他打到沙发上“你仔细看看这个秦国人的造型吗？”她指着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对哥哥怒吼，文利这才更仔细的看那个男人，他穿着华贵的藏青色袍子,外面是月牙白色的背心袄子，虽然又脏又破，但衣服的做工却很精细，料子相当的考究，经过清理过的脸显得面目清秀，那男人像是被文利看的有些木纳了，终于，文利似乎想到什么了似的点点头“苍蝇，看来你带回来的还是个帅哥。”
　　“你是白痴吗！”文盈真被他给打败了！就她这个历史盲一看都知道这男人不是秦国的！她一把抓起那男人的辫子一手指着文利大声呵道“你没看到这条辫子吗！”
　　文利这才注意到这人的发型，前光后垂的辫子头....他终于会意过来了，看着妹妹一副吃人的表情，他憨憨的傻笑，却一脸疑惑的问“苍蝇，你怎么去的是清朝呢...”
　　“这个问你啊！你最好给我马上弄清楚！”她松开辫子，凑近文利恶狠狠的说。

　　话说，文盈从清朝路过回来已经一个礼拜的时间了，那个捡回来的男人在文利的料理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可惜的是，他脑子似乎有些脱线，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只是知道自己的家不在这里，却又不记得自己是谁。哥哥说是因为他从时空中回来的时候，时空中的分子产生的电流对他的大脑产生了一些伤害，所以他的脑子里丢失了部分记忆，但是大脑的记忆系统如果受到刺激是有自动修复的可能的，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文利也不知道了。至于文盈为什么没受伤，是因为她戴的那块手表是有防御时空电流的作用的。
　　还有，哥哥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是回去清朝了。她进时空以前，哥哥让哈克去了一躺秦国，时空机默然了哈克的体重作为换算穿越的时空的距离，以至于，文盈去的时候，由于体重发生了变化，路程只到了清朝，机器就误以为到了秦国了。
　　之后，文利说是去巴黎参加一个什么学术研讨会，实际上就是为了避开妹妹那座火山，因为，这古人的到来，家里现在可乱了，电视被他砸坏了三台，电磁炉被他弄坏了两个，就连家里的闹钟啊，微波炉啊，但凡是有点声响的都被他弄坏了，谁叫人家是古人呢，高科技的东西全不会用贝。文利花了三天的时间告诉他，电视是用来看的，里面的情节都不是真的，不要看到里面有人打打杀杀就把逞英雄的一把水果刀飞过去，电磁炉的开关在这里，不是用柴火点的，闹钟和微波炉到了时间就会叫，不是有鬼怪不用把它们全部弄死。这不，文利走的时候，他还在奋力的用菜刀开王老吉。唉，还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吧，不然他一定会被那古人弄疯的。妹妹，那玩意是你弄回来的，你自己搞定吧，原谅哥哥又再一次的出卖你了。
　　等文盈逛街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水漫金山！白天的时候，古人开王老吉就是打不开，于是他就开了水龙头想弄点水喝，结果今天刚好停水，他哪里知道，于是一刀下去就把龙头给砍了下来，结果还是没水，然后家里的龙头就全线被他砍了，下午水来了，这古人哪里又知道去关总阀呢，所以，家里就....文盈一边打电话找人来修，一边找文利，这哪里有文利的影子，桌子上只留了张条，说是去参加什么学术会议去了！靠！文盈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终于，在经过两小时的奋战后，修理人员终于将她家的龙头和水弄好了。为此，她又赔了修理费，还有物业的罚款，说她那么大个人在家玩水！
　　她压着火陪着笑脸，连连道歉。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开，她终于爆发了！她一掌拍下桌子“你给我过来！”她瞪着古人怒吼道。
　　可古人却似乎没有害怕的样子，一脸坦荡的看着她，这让她更加气愤了，她一把抓住那古人的衣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谁派来对付我的！”这个人一定是老天派来对付她的，是她的克星啊。那古人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定，真的非常淡定，好象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文盈真的是被打败了！她松开了他的衣领，“你给我坐在这等着，哪也不许动！”她要挟的说道，然后飞快的从书房里拿出纸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了些什么，然后将纸拍到了古人面前，古人依旧淡定的看着纸上的内容，而后又疑惑的看着她，“写的什么？”他问
　　“哦，天啊！”文盈一拍脸，几乎要倒到沙发上，她怎么忘记了，古人哪里懂他们这的简体字。于是她拿起纸念道“协议，甲方，文盈，乙方，清朝未知某男，括号，后简称古人，甲方曾救乙方性命，医药费用及人工护理费为两万人民币，乙方不知感激，摧毁甲方家宅，赔偿金为五万人民币，乙方回家之前在甲方家的生活费用大约三万人民币，共计十万人民币。乙方需在回家后立即支付！”
　　文盈瞪着那人，那人拿过协议，研究了半天茫然的问了句让文盈立刻想去死的问题“何为人民币？”
　　“就是钱，就是钱！”她拿出皮夹子里的钱指给他认道“就你们那的银子！”
　　“哦。”他会意回来，而后又淡淡的说“我没人民币。”
　　文盈死死的盯着他，她就讨厌他那副遇到什么都很淡定的表情。他想了许久，又淡淡的说“不过我家应该有银子，你送我回家，我给你银子！”
　　“好，成交！”文盈说道，这古人终于说了句和她心意的话。
　　“可是，银子兑换人民币的兑换率是多少？”他的这个问题倒是把文盈给难住了，她哪里会知道，想了想说道“当然是一比一了！一两银子对一元人民币，你要给我十万两银子！”这该不会是狮子大开口吧，她探究的看向那男人，那男人只是了解的点点头，似乎根本不在意那钱的数量是多少。不在意金额的人，要么就是没钱，要么就是打算赖帐！文盈的脑子里飞速闪过这样的想法！不过看他当时的穿着，衣服的面料还有他身上的气质，说是穷人她可不信。
　　不能给他赖帐的机会，如果他赖帐，那自己不是亏大了吗？但，若他真是回到了他的时空，那在他的地盘上，她还有什么本事找他要钱啊！没错！她想着，于是飞速的又在纸上写道“甲方负责送乙方回家，在此期间乙方为甲方家奴，供甲方差遣，包吃包住，无需提供工资待遇，若乙方有其他支出，全部自理，乙方在到家之时，结清所欠十万两白银，本契约至乙方全部偿还十万两后自动无效.立约人，文盈，古人！”
　　她边写边念道，心想，就算到时候他真的赖帐，或者他家没钱给他付帐，起码在这之前折磨折磨他，也不算亏的很多,古时候的人不是都说什么卖身低债吗。
　　可古人却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眼让她根本看不懂他的想法，“快签吧！”她催道"你们古人不是都说什么卖身低债吗.我救了你的性命,你还欠我那么多钱,谁知道你有没有钱还啊,在没还钱之前先伺候本小姐当是低债!"
　　“爷，不是谁的家奴，爷是...”他正色的说道，却在说道自己身份时候卡了壳，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
　　“哟，哟，哟，还爷列，爷，那您是谁呢？”文盈讽刺的问道，那男人却死劲在回忆也回忆不出。
　　“那您老还想不想回家拉？”她意味深长的问，那男人抬起头看着她，着力的点点头。
　　“那还不签！”她将笔递给古人。古人犹豫了很久，才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接过了笔，然后用拿毛笔的姿势准备写上他的名字，却定格在那里很久也没有写。
　　“又怎么了？”满副期待的文盈不耐烦的问。而他只是伤感的说“爷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这话虽让文盈的心也略过一丝伤感，可，不吃亏的个性，让她抓起他的手，猛的用牙齿咬破他的大拇指，然后盖在纸上。“唉”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业似的，她看着这协议叹了口气说“既然不知道名字，就像你们古人一样按个手印就当立字为据了吧！到时候你可别想反悔哦！”她得意的笑着将协议拿着回房去了。

　　落魄贵族的打工生活真是奇耻大辱，虽然失去记忆，他却能确定这是他这辈子受过最大耻辱！
　　第二天一早，文盈一反常态的起的特别早。那男人还在沙发上休息，她就一把将他的被子轩起来，男人猛然坐起，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得意的说了句“以后可不许起的比老板晚哦！”
　　接着她拿来一张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字，这些字凑在男人的面前，只有字认识他，他却根本不认识上面写的什么。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文盈神采奕奕的开始念起来“早上6点起床，6点半带哈克出去遛弯，7点半为哈克准备早点，8点开始打扫卫生，每天要做到一尘不染，老板一般10点起床，老板希望在起床的时候就看到涣然一新的家哦，10点半之前，准备好早饭，老板的早饭通常为一颗白煮蛋一杯水果汁，一周水果不能重复！”文盈看了他一眼，感觉他的脸开始黑下来，心里咯咯的几乎要笑出来。于是继续念道“念在古人不会做饭的情分上，每日12点出门买外卖，不可叫外卖上门以免加收跑路费，下午2点将前一天的衣服洗好晒好，之前的衣服折叠整理整齐，括号，未免老板衣服的破损，老板的衣服全部手洗，一律不许用洗衣机，下午5点可陪老板外出吃饭，没有点菜权！平日里要做到随传随到，无怨言，不抱怨。”文盈念着看向那个黑脸男人，凑近他笑着说“要注意微笑服务哦！”
　　男人别过脸去根本不理她。
　　文盈站起身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摆弄着昨晚男人画押的卖身契，故意无奈的说“如果不愿意的话，可是回不了家的哦。”
　　话音刚落就迎来男人凌厉的眼神，这眼神居然让文盈心里咯噔一声响，这是什么回事，这眼神竟然让她心里一阵发毛。但，她马上恢复镇定“你乖乖听话，本小姐决不会亏待你的。”她笑着勾起他的下巴，说实话若是仔细看，这男人长的还算不错。男人冷哼了一声别过他的脸，根本不理会文盈，站起了身子，转身要离开“你干什么去？”文盈连忙问。
　　他转过脸，淡淡的说了句“带哈克去散步，已经晚了。”说着就走了。
　　看来他是已经接受了这无奈的命运，哈哈！文盈开心的想！
　　之后，为免古人又将自己家给毁了，文盈抽空教了他家里电器的使用方法，并给他笔墨纸砚让他一一记下。“喂，你的字写的还真不错哦”文盈看着他的蝇头小楷感叹的说“说不定你还真的是什么书香世家呢。”
　　男人只是白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她也习惯了这男人这样的态度，冷冷、淡淡的，对自己总是不屑一顾。看着他专注记录的侧脸，她的心里涌出一丝怜惜，唉，他也够可怜的，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还要受人欺压，唉...“喂”她唤他。他抬头疑虑的看她，“那个...”她有些吞吐“我去你那边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你老四，以后我就叫你阿四吧。不过，你要叫我老板哦！”
　　他的目光又回到本子上，继续他的记录工作。“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吗？”他这是什么态度嘛，有这样对老板的打工崽吗？！哼！
　　然后从那天开始，阿四忙碌的生活就开始了。早上6点就起床开始劳作，每每10点多文盈起床时，看到家里整洁的样子都会满意的拍拍他的脑袋，而他只有一个问题“什么时候送我回家？”文盈只是笑笑的说“等哥哥回来。”
　　院子里种满了一种淡紫色的小花，阿四有时候看着很喜欢，总觉得那花似曾相识，有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哀愁，就跟他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但文盈却从不让他碰它们，看的出她很爱护它们，怕他会伤到那些小花。她总会在吃完早饭以后为它们浇水，似乎有时候还会跟它们说话，在花中的她，依稀给人一种花中仙子的错觉，与平日里刻薄、固执的个性截然不同。
　　“阿四！给我送杯西瓜汁来！”
　　正在落地窗前欣赏窗外小花的阿四又听到文盈呼喊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他转身来到厨房，很熟练的帮文盈弄了被西瓜汁，文盈不爱喝白开水，一般都是喝果汁。他拿着西瓜汁走到楼上，房间里却没有看到文盈，正在疑惑时，就听到文盈的嗓子“弄好了拿到浴室里！”
　　于是他拿着西瓜汁推开了浴室门，浴室里气味芬芳，一种水果宜人的清香，他正陶醉在这清香中，眼睛却不经意瞟到一幕几乎要令人喷血的画面，让他立刻呆在那里，忘了行动，每次文盈让他做什么他虽然心中都有抱怨，但总是不加思索的去做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既然寄人篱下，他就该懂得规矩，可这，可太...
　　文盈躺在浴缸里，享受着泡泡浴，大家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哦，对了，一直忘记跟大家形容文盈的容貌了，怎么说呢，恩，应该说是个美女吧，一身粉嫩肤色像极了怒放的桃花,薄薄的嘴唇红润诱人,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见叫了半天阿四也没将西瓜汁递给她，似乎有点不耐烦的用她那一双杏眼瞪着愣在原地的阿四“喂，没见过美女啊！把西瓜汁搁在这边上。”
　　文盈似乎有些尖锐的声音将阿四的魂给叫了回来，他别过脸，不去看她，将西瓜汁放在文盈指定的地方就要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呆。文盈看着他，他微微皱着眉，脸上不悦的神情显而易见，呵呵，看他那副样子，文盈起了戏耍他的兴趣。就在他要走出浴室的那一刻，文盈清了清嗓子叫住了他“恩哼！那个，本小姐头发刚刚擦过精油，过来给本小姐按按头顶！”
　　果然，他立在那里半天也没动，文盈心里乐极了，古代的男人啊，就是少见多怪。见他还橱在那，她催促道“快点！本小姐等着呢！”于是乎，阿四无奈的转过身，一副不甘愿的样子走过来，想了半天才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按着。
　　哈哈，文盈可乐坏了！却不敢笑出声来。恩，还真舒服啊！她有些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唉，这趟去古代，虽说没弄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回来，但是找了这么个供她差遣的仆人算是打合吧。
　　阿四心里发着牢骚，“妖女！”他小声的咒骂道！可眼睛却不由的又瞟了一眼文盈。其实她躺在浴缸里，身体被浴缸里的泡沫遮挡着，可正是这若隐若线才更让他有些不争气的偷瞄，要说，这女人不凶起来的时候，还真算个美人胚子。雪白的香肩,悠长的腿再加上娇羞的脸颊。混帐！他这是在想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在心里斥责着自己，他怎能被这妖女迷惑！想着，他便合起双眼，眼不见为静吧。
　　可没过多久，他合着的双眼便半眯起来，是这浴室的香味让他有些神智不清吧，他怎会觉得这刻薄的女人此时竟如此迷人。微湿的头发散在肩头贴着脖项,点点的水珠从圆润的肩头,顺着玉凝般的背上滑下,小脸因水气蒸出诱人的红润,小嘴微翘,眼眸舒展着合着,这分明就是勾引人嘛！不行！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猛的收回按摩的手，愤然的站起身子，完全不给文盈叫住他的机会，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浴室。然后，他就听到浴室里，一个女人畅快的笑声！终于，他意识到，他被人戏弄了！
　　真是奇耻大辱，虽然他没有记忆，可是，他却能确定这是他这辈子所受过的最大耻辱！他愤愤的想着！这时，她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微湿,蓬松着,面色娇红,眼神里全是笑意，“一会去帮哈克洗个澡吧，这天热的。”说着她还故意拉了拉宽松的衣领，直到他愤怒的别过脸去，她又放声大笑。这时，门铃响了，文盈示意阿四去开门，进门的是文盈的同学，约她去做头发的，显然看到阿四有些惊讶，文盈解释这是她的远房表哥，至于他的发型嘛，是因为他是少数民族的族长，所以保持着这个发型。其实文盈也没办法，她确实不是舍不得给阿四去理发的钱，但是，这个男人打死也不愿剪掉他的长辫子，每天都还要梳理的很好，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话，反正就是死活不肯让人碰，那就只有算了。于是，文盈跟同学出了门，出门前交代阿四她晚饭不回家吃了，让他自己随便弄点什么吃，后来想了想，似乎是非常善心的从皮夹子里拿出十块钱递给阿四，还交代道“你就到我们平时去吃的店里吃点东西。”阿四点点头，心里还是对她这个举动颇有些感动的，谁知她立刻说到“等回家了一起还我哦，十万零十两！”说完她才放心的跟同学出去了。
　　晚上，等文盈回来的时候，阿四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哈克在她身边转着，她轻轻的摸摸哈克，小声说道“回窝里睡去，别把他吵醒了。”说完，看着沙发上睡熟的人笑了笑进了房间。
　　这样差不多过了半个月，每天阿四的生活都是忙碌且繁杂的，文盈似乎能找出很多事来折腾他。前几天，她发现他居然还是泡茶的高手，现在每天下午还要喝他泡的下午茶。她以前一直觉得茶叶很苦不愿意喝，但他说果汁喝多了不好，于是在茶里少许放了几朵茉莉，又说她每天看电脑用眼过度放了几颗枸杞子，说有名目的功效，奇怪了，他泡的茶一点也不觉得苦，甘甜甘甜的。
　　窗外竟然下起了雨。从文盈起床后就一直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滴滴哒哒的雨水拍打着窗户，哈克在她的脚边乖巧的趴着。她异常的沉默倒是让阿四觉得不习惯了。这一天，她意外的没有让阿四做任何事，也没想什么法子戏弄阿四，而阿四却似乎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无限伤感。他想去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或是安慰她什么。
　　直到，第二天，雨停了，她又如同平时一般开始折磨虐待他！
　　终于，终于，终于，文利回来了！在文利拿着行李踏入家门的瞬间，阿四仿佛看到了天使般的欢快，因为，文盈不是一直说，等哥哥回来，等哥哥回来他就能回家了！也就能脱离她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