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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事后清川不得不在病床上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综合看来，虽说自己有能力，但是，面对心志坚定，意志强大的对手时，能力并没有保障。果然还是得靠自己的身体素质压制对手。那个什么清川博士多年的研究是白费力气了吧，竟然连这个结论也没得出来！
躺在床上，清川有幸接见了几位探望者。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和卡尔瓦多斯交好的基安蒂和科恩，后者也不时以打酱油的方式加入清川的训练计划中。基安蒂先是称赞了清川的一系列反击举动，顺便也对反抗失败表示了遗憾。再是总结了对抗苦艾的几个有效方法，并保证日后的训练必会加以锤炼。最后才对清川小朋友的不幸遭遇予以同情，加以慰问。科恩教官全程沉默以对，持续散发冷峻因子仿佛也预示着训练前景的严酷。
卡尔瓦多斯虽对基安蒂如此直白的不满蹙了蹙眉，但还是好心地传授了与苦艾和平交往的要点。
相对于这三人至少抱有温情的探望，琴酒和伏特加这对老搭档的来访就绝对与温和无关。伏特加抢先出手，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番，首次和苦艾酒在情感上达成了统一。琴酒冷冷地站在一旁，半晌一声未发。
清川直直地望向琴酒毫无感情的双眼，无视一边吵吵闹闹的跳梁胖子。
“你没什么要交代？”最先投降的还是气弱的小清川。
“伏特加，你先出去吧。通知苦艾回基地。”
直到伏特加出门前还不忘狠狠一瞥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愧疚的小鬼。待他走远，琴酒才走近床边。没有任何顾忌地点上了烟，继续紧迫盯人。
“真没人性，我还是小孩加伤患呢。”
这边的嘟哝声压根没在琴酒的心头点起丝丝涟漪。吐了几串眼圈，他才堪堪有挑起话头的趋势。
“你得记住你的身份。组织不会因为你的能力就放你一马。从今天起，你给我牢牢记住，禁止对内使用能力。否则，我不会手软的。”
“嘁。”清川牵了牵嘴角。不过，还没等他发表任何评论，琴酒已欺近，用力地卡住他的下巴。
“组织不少你一个。继续和苦艾好好相处，记好了，她可是组织的干事。”
语毕，不等清川任何反应，就大步迈出了门。
“嘁，我才没兴趣和丑八怪玩……”
话说另一头，神秘主义者苦艾女士也不是尽然愉悦。虽然在小鬼上发泄了一通，可她也知道，过不了多久必然会被琴酒斥责。果然——
“他的能力对组织非常有用，这是那个人的原意。你最好少来点小动作。尽好你的职责。”电话那头直接切了连线，由她独自生闷气。
“这个令人讨厌的清道夫！”
干事集会上，又是将旧事重提，并引以为戒。倒霉被捉了典型的苦艾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是打从心底喜欢不起来。
六
在带小孩的征程上，苦艾仅迈出第一步，就觉得前路黯淡。
受早年在实验室漫长的“囚禁”生涯影响，清川的观察力、分析力得到了锻炼。在苦艾莫名的敌意中，清川边揣测着潜在的可能性，边撩拨着苦艾的怒意。
“丑……”刚开了腔，就感受到强烈的杀气，清川立刻改了称呼。
“喂……”又是一瞥。
“你就这么讨厌我？难道你怕我跟你抢琴酒的关心？”
事后清川坚信这个揣测是他人生的最大败笔，是挑战其智商的耻辱。苦艾在那一瞬间化身咆哮女王，生生以高分贝嘶吼怒斥他。多年之后他才从多方收集的情报得知，苦艾对琴酒哪是爱意，分明是怨恨被他设计服用经检测后的试验成果。虽然效果显著，她无须动刀保持青春，但招致的后果也令她不胜烦扰。
在这条路上跋涉不久，苦艾发现自己只有一双发现缺点的眼睛。这孩子的优点，永远也在她面前展现不出来。
比起上次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推断，这孩子更喜欢挑刺般地戳中他人的伤疤。
“苦艾，和你同居的半年来，你竟然没有长一根皱纹吔。你什么时候悄悄动手术的？你这个年纪的女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感受到岁月的痕迹吗？”
谁能制止他！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小子。为什么她要替组织养这个死小鬼！
“你不是易容了吧。我记得你的资料里备注了这一条哦。真可怜，竟然连日常生活也得活在面具之下。”
背着快要掩饰不住怒火的苦艾，清川的神态倒没有他那怪腔怪调里蕴含的幸灾乐祸。也许在他心里，这样的掩饰，这样的束缚，这样的一生，本就是可怜的。
“我要把你打包送去寄宿学校！”
当然，这样的回击是打退不了清川的气焰的。
“省省吧，你自己也清楚，我的身份可过不了正常的校园生活。琴酒交代了，我得在家接受home schooling。”
苦艾的表情显示，她已经走到了崩坏的边缘。
这样的表情显然愉悦了清川，他终于停止了不怀好意的恶作剧。满怀笑容地补了一句，“以我的智力，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相较这一边的折磨式家庭教育，基安蒂的教学生涯显得光辉灿烂。将机械知识和基本枪支操作塞进清川的脑袋后，就由科恩接手实践操作。她乐得当这样的甩手掌柜，挑点小刺，八卦下苦艾的痛苦生活，顺便点拨下馊主意。有这样一个弟子，她感到相当荣幸。
清川对枪械的热爱赢得了一众狙击手的心。连沉默的科恩也显得甚为热心，大有将其培养成射击好手的兴致。自信心在这期间得到极大膨胀的清川忍不住提出师徒对垒，从实战中体验高手举手投足间的畅快与杀意。结果当然不出所料，科恩倾泻而出的杀伐霸气让小清川泄足了气，夹起尾巴做人，努力夯实基础。
偶尔他们也一齐捉弄下无辜的普通人，试试清川的能力，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样的日子比呆在实验室要丰富得多，如果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