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灭口（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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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如一声惊雷在屋中炸得四下开来。几个丫鬟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老夫人高呼一声，震惊的站起,不可思议的目光如利剑朝我射来；苏氏也是假装低呼一下，瞪大一双凤目似也是无法接受这个事情般,转头气急败坏的训斥李嬷嬷：“大胆奴才，这事关系敏小姐的名声，可不是胡说的！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李嬷嬷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眼神几经闪烁,似乎是犹豫了犹豫般,但还是坚定的开口：“奴婢敢以性命担保，那绝对是落红。”
“怎么会这样？那额娘您看？…”聪明的苏氏知道此时绝不是她开口评断的时候，便把难题推给了老夫人。她默不吭声，眼神在我和老夫人之间转动，嘴角也跟着微不可见的弯了弯，似是对她的制造的战况甚是满意。
“这，这，年敏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震惊、失望的朝我吼道，此时双眼已是泪水汪汪：“想你从小和青青一起长大，我和老爷一直把你看成亲生女儿看待，还有意要把你许配给羹尧，可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有辱门风，伤风败俗的的事情？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夫人伤痛的表情吞噬了我的冷静。我自己可以置身事外，莫不在意；可是那却会伤到疼爱年敏的人。
于是我便努力忍住伤心，艰难的开口:“老夫人，您保重身体。事情不是这样的，此事另有隐情，以后，以后年敏一定好好解释。”卸下虚伪的面具，我把自己最真诚的一面裸露在老夫人面前，满眼饱含着期盼恳求，希望她能听我解释。
“敏妹妹，你还能解释什么？你做出这苟且这事，还有脸在这叫嚷？”苏氏急忙接口，似乎真的怕老夫人给我解释的机会。
“二嫂，您在着急什么？莫不是害怕我说出真相？”我努力控制着想过去狠狠煽她几个耳光的冲动，嘲讽的开口。
她也是一个女人啊，雍容高贵的身体里怎么会生长着那么一颗狠毒的心？为了自己的私欲，却会害了一个女孩的一生啊！可怜的云儿，不知现在又是如何呢？
“我，我怕什么？年敏你别疯急乱咬人，你这事情……”苏氏做贼心虚，目光躲闪。
“今天这事情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截断苏氏的话，接口说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老夫人紧皱着眉，烦躁的开口，目光如剑夹杂的探询的意味朝我射来：“年敏，你说事情另有隐情，那，你现在就给我们大家说清楚。”
“额娘，事情明摆着在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苏氏又是一急。
“老夫人，年敏是清白的。那血…那落红不是年敏的……”我狠狠一瞪苏氏，接口分辨道。
“真是好笑。那东西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别人的？”苏氏无视我的威胁，轻蔑的笑着打断我的话，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气愤于她不屑的目光，我竟脱口而出：“二嫂，您不信，可以检查。”
本来只是为了打击苏氏嚣张的气焰的情不自禁的一句话，却没料到竟成为自己命运的转折……
“检查？你是说验身？”许是被我坦荡的神情感染，老夫人悲愤的目光难掩疑惑，若有所思的游动，身体也慢慢坐回。
最初听到我的话，苏氏也是受惊不小，费解于我何必多此一举，也许也在怀疑事情是否另有情由，但探究的目光朝我扫视却被我无惧的挡回时，她却突然莫名的怪笑，且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额娘，媳妇看敏妹妹这个提议不错，还是验的好，切莫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错杀一个好人。敏妹妹在咱们府上也是极尊贵的人儿，她的名声咱们也是马虎不得的。”
“这？……”老夫人还在犹豫，无奈的目光在我和苏氏之间游离。
“老夫人，您就下令吧，年敏甘愿接受检查。年敏愿用事实堵住悠悠众口，也便以此来捍卫自己的清誉。”我恳求的目光坚定的望向老夫人，并决然的跪下叩行大礼。
“这，这好吧。”老夫人似下了万般决心般答应。只是微眯的眼睛看不清她的心意，但从她紧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嘴角看出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般，难道她还是不愿相信我？
“年敏叩谢老夫人大恩。”复又垂下头，叩还大礼。
不待老夫人发话，我径自站起，却又呆住，这怎么检查？
刚才说要验身纯粹是我一时冲动，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在现代需要高精密仪器才能解释的事情在这可以轻易解决。
苏氏，我看你怎么验！洋洋得意间，脱口便问：“怎么验？”结果却真的是一语惊四座。几个丫鬟发出微微的笑声，都在想笑而不敢笑之间。
“呵呵，瞧二嫂这脑子，敏妹妹可是大家闺秀呀，像这种事情不知道也是有情可原的。”苏氏就在这一片笑声中神色平静，毫不娇羞的向我解释，可是话中的讽刺意味却甚是明显“李嬷嬷和桂嬷嬷都是有经验的老嬷嬷，向检查这种事情自是不在话下。如果敏妹妹，你是清白的话，那绝不会冤枉你。”
什么？用肉眼就能窥探？这不成显微镜了么？吐了吐舌头，将信将疑间，又禁不住怀疑：如果她们胡说怎么办？她们一定会偏向苏氏，也不知她们是否串通呢。看来苏氏真的是有备而来。刚要担心，突然脑中却又闪过一个念头：年敏不过才一十七岁，尤其又是长在深闺中，还能不是处女？肯定是的。
正在自我安慰时，老夫人也终于开口，许是看见我在发愣，想让我宽心吧，若有似无的低喃：“李嬷嬷是你二哥的乳娘，一直都在我左右，她自是代表我。”
那就好，我感激的望了眼年夫人后，便跟在两个嬷嬷的身后往床铺走去。
可就在这时，苏氏略带些威严的命令传来：“慢着。”而后也许觉得不妥，便更改了语调，娇滴滴的说道：“额娘，事情既然发生到了这一步，媳妇认为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但事情还是需要额娘作主，所以媳妇想听听额娘的意思。”
她又要耍什么诡计？听见苏氏的脚步，我连忙止住脚步，满怀疑惑的朝苏氏望去。
老夫人听见苏氏的问话，也禁不住一愣，张开的双目中满是疲惫和烦躁，但转眼间又似乎明了般，低沉的开口：“二媳妇啊，做事还是留有点余地的好…”
“媳妇知道额娘的意思，额娘是心疼媳妇，为媳妇着想。不过，现在眼前的事情您绝不能心软，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年府声誉的大事；媳妇知道额娘对敏妹妹的感情；也知道青青和敏妹妹亲如姐妹，但有句老话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事情查清楚确实没有冤枉敏妹妹的话，媳妇还希望额娘能秉公办事，给下面人一个交代。媳妇相信敏妹妹也是明大意的人儿，一定不会让额娘为难。”
苏氏打断老夫人的话，急匆匆的接口道，似乎意正严词，但话中的警醒意味明显，竟是将了我和老夫人一军。
不管她们是否串通一气，但是从刚才老夫人的话语中判断，老夫人还是袒护我的。
但现在却被苏氏这么一将，想袒护却也不成了。下面大伙子下人都在竖着耳朵听着，睁大眼睛瞧着，老夫人这次对我姑息，那以后怎以治家？
我呢？如果不能理解，那就是不明大义了。忍不住心中闷哼一下，苏氏啊苏氏，你太自作聪明了，我可不是真正的年敏。我不是年敏我怕谁？如果真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管你大义不大义的……
苏氏刚才说完便微垂下眼帘，轻低下头，一副温顺谦恭的贤惠媳妇形象。但却不知心里有在酝酿什么诡计……
看到她又是这么一副虚伪模样，我的气已不打一处来。一上午唇枪舌战滋生的怒气早已漾满了胸口。一个冲动下，我真想着全然不顾形象，就这么过去把她暴打一顿。
可却就在这关键时刻，又接收到老夫人向我投来的不解、怜惜、无奈以及疑惑的目光。
头脑猛得清醒过来，真真惊出一身冷汗。我怎么这么糊涂？如果真的那么一闹，能起什么作用？不但不会有好作用，反而会对目前恶劣的形势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是，所有人都会开始研究和怀疑我是否为真正的年敏；二是，更给苏氏扳道我的把柄。
万幸，万幸，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后怕中逐渐也冷静下来：既然笃定年敏定为完壁，那
我何必这么沉不住气？且让她先自高兴，以后再有机会慢慢收拾她。
百转千回中，脑子越发灵动起来：人家既然在这么卖力的表演着，咱们不配合岂不无趣？
于是，嘴角轻扯后转身，我向老夫人深深一礼后，娇弱喘喘，泪眼汪汪的说道：“老夫人，年敏绝不是那不讲道理，脸皮厚重之人，所以绝不会让老夫人为难。如果一会儿验明年敏已非清白之躯的话，那年敏自愿被逐出年府，再找一清净之地，用三尺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绝不会为年府声誉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老爷夫人的养育之恩，年敏来世再报。”
慷慨陈辞中，我也真的呜咽起来，不只老夫人动容，我也自己佩服起自己来。真可惜啊，一个演戏的超级天才，就这么被埋没了！捶手跺足中，忽听老夫人终于又开了腔。
“敏儿，我可怜的孩子。老夫人没能保护好你，我愧对你死去的额娘啊。”也不知是被我激昂的言辞打动，还是勾起来她对往事的回忆。此时老夫人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翠柳在一旁小心服侍着，并也轻声安慰着。
“额娘，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敏妹妹也真是率直刚烈之人，这样做虽是残忍，但却也是最佳的结果了。咱们都应该尊重敏妹妹的选择啊。”
苏氏目光悲切，语句铿锵，似是大义凛然，但却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掷我于死地。
好，既然玩，大家就要公平。听了苏氏的话，我不由忿忿的想。
“二嫂，虽然刚才年敏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决不敢玷污半点年府名誉；只是有些事情，年敏甚敢蹊跷，年敏不说，相信二嫂心中也是明了的。刚才二嫂劝慰老夫人的话，年敏也是句句听在耳中，只是感到似乎对年敏很是不公。二嫂既然如此笃定年敏已非完壁，要赶年敏出府，年敏当然应允，只是那如果年敏尚是清白之身，二嫂又何以慰籍年敏？”
不软不硬的话冲着苏氏说完，我转而又眼泪汪汪的朝老夫人哭诉：“老夫人，还请您给年敏做主啊，年敏从小没有额娘，所有也就可以这样任人欺辱。年敏人了，是年敏命不好，可老夫人，年敏还是黄花闺女啊，经过这件事后，外面肯定风言风语；年敏如果还是清白之躯的话，那以后年敏是万万活不下去的！”
“敏儿，我可怜的孩子……”我的话正好刺中了老夫人的软肋，此时我眯眼瞧去的时候，老夫人已闭眼号啕大哭，边哭边喊着。
“额娘，您千万保重身体啊。”苏氏一脸焦急，怨恨的扫了我眼后，便转头安慰老夫人。
哼，好一个虚伪的孝顺儿媳啊，我看你还能演多久……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苏氏的话又响起：“二嫂蠢笨，不知敏妹妹刚才一番话，到底想要如何？”
“二嫂，您也真是谦虚。年敏不说，相信二嫂心中也是有数的，年敏要求不高，只希望在年敏证实清白之后，能有个人在众人面前向年敏赔礼道歉，得以安慰年敏受到羞辱的自尊。” 我依旧弱不禁风，垂头低喘娇吁的喃喃，以博取老夫人的同情。
果然，老夫人停止了大声的哭喊，只低声抽噎着边擦眼泪边威严的开口：“二媳妇呀，你敏妹妹的话也在理；冤枉了她，咱们也应该给她个交代。今儿这事情是你引起的，你也该负些责任吧？”
“额娘，媳妇也是一片苦心……”苏氏见我语气里绵里藏针，口气也越发强硬，于是心思也似乎开始动摇、怀疑。听见老夫人的话，她刚想接口分辩，却又被老夫人截断。
“好了，二媳妇你也别多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敏儿，你自去放心检查，如果你是清白的话，老夫人我自会安排…，如你所愿。”
“多谢老夫人。”我高声道谢，得意的扫了一眼神情慌张的苏氏后，脚步坚定跟在李嬷嬷的身后朝床铺走去。
“什么？已非处子?!你们再说一遍！”老夫人不敢相信的高喊一声，立刻就又是“哐啷”一声脆响，似是茶碗被人摔到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夫人沙哑的声音低喃着，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巨大的打击。除此之外，屋子再无其他的声响，安静的让人恐怖。
事情怎会如此？！我除了本能喃喃，再也没有精力去研究事情的原末以及后果；此时如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手脚冰凉的瘫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咳、咳……”帐外老夫人剧烈的咳嗽打破了这份寂静；有人似乎也开始在交头接耳。突然，一个尖锐做作的女子清嗓声，似是想努力压制住这份杂乱。随即那女声又开始说话：“额娘，您千万保重身体啊！……”。
居然是苏氏，我猛的一激灵，脑子恢复了思考。我突的坐起，双眼愤恨的望向帐外，咬牙切齿的暗骂：“这个罪魁祸首！”
她似还在说着什么，但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再也按捺不住，猛的撩起被子，冲出帐外直奔声音的来源而去。
“啪、啪”两声脆响后，紧跟着就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和哭声，又接着便是一片惊呼声。
感应到手掌传来的麻酥，我满意的咧嘴一笑。
“年敏，你想干什么？”老夫人焦急嘶哑的问声传来，肯定是不敢置信于我的行动，因为此时我根本就像一个泼妇，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半点形象？！
激动和怨愤的心情因为老夫人的问话平复了些许，我刚想抬头回话，却又听见耳边的哭声不对。我沿着哭声抬起头来，不由心中一惊，居然是一个小丫鬟在抚着双脸，嘤嘤的哭着。
怎么会这样？那苏氏呢？忘却了羞愧和道歉，我满屋的搜索着苏氏的身影，竟在老夫人身边。
顾不得考虑她何时而动，我边回头愧疚的望了那丫鬟一眼，算是无声的道歉后，又立刻扭头直冲着苏氏扑去，嘴里还喊叫着：“你这个蛇蝎小人，我看你以后再怎么陷害他人……”
满屋子的人都被这一场景惊呆，忘却了阻拦，所以我很顺利的冲到苏氏面前；苏氏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我，也似乎忘却了呼喊。受怒气控制我本能的挥起右手，一个巴掌眼看着就要挥过去的瞬间，老夫人的惊叫的喊声传来：“年敏,你想要干什么?!住手,住手!”
也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吧，这么一个威严的惊叫也没能让我有丝毫的犹豫。只听“啪”一声脆响后，寂静的房内立刻清晰的传来一片吸气声。
品尝着手掌传来的麻木，我整个心间立即充斥了报复后的快感。我兴奋的刚想要大笑，可是耳边却传来翠柳焦急的惊呼：“老夫人，您，您怎么了？您醒醒啊，醒醒！”惊叫中开始略带哭腔。
老夫人？怎么回事？焦急浮上心头，我迅速的扭转过身，正想着飞奔过去看个究竟时，却被身边的苏氏一把拉住。
“反了，反了，你这个下贱的奴婢竟敢打我？你别跑！”身边的苏氏似乎已恢复了思考，一把拉住我的衣袖，气急败坏的喊叫着：“李嬷嬷，桂嬷嬷，红玉，秋霜，快来！给我把这贱人拉走！逐出年府，永世不得来往。”
逐出年府？哼，谁还稀罕留在这里？苏氏的喊声传入脑中，我不屑的嗤鼻。厌恶的回转过头，看到正哆嗦着指着我，狼狈不堪的苏氏时，我竟哈哈大笑起来，心中越发解气。
“打你又怎么着？”似乎小魔女转世般，我嘲讽的冲苏氏咧嘴，并挑衅的挥起右手握成拳状。几个嬷嬷和丫鬟们看情况不妙,连忙飞冲过来,阻拦我下一步的动作。可是李嬷嬷却不为所动，一个人动也不动的微眯着双眼不带一丝表情的冷冷的瞧着这一切，似乎在思索着，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仿佛对老夫人的晕倒都莫不关心！
那几个丫鬟们努力撕扯着把我朝屋外拉去。
“放手，你们放手！”我奋力挣扎着，想要挣开她们的禁锢。可怎奈我势单力薄，不管怎样的用力也无法摆脱她们的束缚。
纠缠中不知不觉，她们把我带出了屋子，朝院门拖去。我心中一惊，莫非真的要把我逐出年府么？瞬间开始心慌，我不能离开年府，离开了我怎么还回到现代？对，我不能离开！
弄清这一事实后，冷静开始土崩瓦解。
于是我准备再也不顾形象，不顾颜面，大喊大叫：“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锐利的声音响在了我发声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灭口（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