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爱情（猎人同人）》Pass

61、毁容×师兄×伊心

　　索尔的镰轴并没给伊耳迷等造成威胁，便是念力被封的库洛洛也躲过去了，只是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而已。紧接着西索伊耳迷同时出手攻击，库洛洛则退向一边。
　　“若以为同样的伎俩能奏效两次，未免太小看揍敌客了。”这种讥诮的话，也只有伊耳迷能说的面无表情。落入陷阱被囚之事，似乎对他毫无影响，至少表面上如此。
　　与他的冷静呈显著对比，西索已近癫狂。他期待今日一战已有段时日，无奈千算万算没料到酷拉皮卡封住库洛洛念力，感觉就如全力一拳打在空处。此刻索尔的出现，就像及时在拳头面前递了张靶子，西索焉能不狂。索尔在西索心中排位或不如库洛洛，但在想打的时候有一个成熟的果实，实在是一件美妙的事。只见他扭动腰肢阴恻恻笑道：“流星街流浪的果实哟，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嘿嘿嘿，履行诺言吧！”
　　索尔虽强，也不及西索伊耳迷两人联手，哪有余力回应。他处在守势，全部心神集中在阻挡念、钉子、扑克和拳脚上，连观察唐凛那边攻击效果的余暇都欠奉，心底暗暗叫苦。只此两个都难对付，等唐凛上来，恐怕更是连脱身机会都没有。不过库洛洛念力被封，唐凛又与他不合，必不想泄露除念能力，有九成可能不会参战。
　　形势大好的战况却令西索不满了。他和伊耳迷不同，伊耳迷追求战斗的结果，他要的却是享受战斗过程的乐趣。这种压倒性战斗哪有半分乐趣可言。他抽空呵呵亲切的唤了声：“小~~~~~~~伊~~~~~~~~”听得索尔一个冷战，差点被伊耳迷抓住机会折断左手。
　　伊耳迷和西索很熟，当然清楚他叫他名字的用意。如果不停手，扑克牌就要往自己这里飞了。他发现了那边围成一团的异状，于是顺势收手。被囚的耻辱，终究比不上弟弟的安危。他应该也发现了，不过此时没什么比好好打一场更重要吧。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奇牙和凛，只是曾瞬间感受到她的念……
　　“你受伤了？！”伊耳迷来到围成一圈的几个孩子身后，语气透出淡淡地惊讶，“情况怎么样？”后半句问的是雷欧力。准医生的治疗速度非同一般，他过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缝合了。
　　雷欧力没有回答，看到我的伤口之后他一直很低沉，消毒，缝合，上药，缠绷带。他低着头蹲在我面前，沾血的双手紧握成拳。“伤口不严重，只是……只是……”低沉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喉结上下抽动却说不出话。女子重容貌，越漂亮越如此。大姐即使不说，还是对自己漂亮的容貌引以为傲。现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将永远多出一条划过左脸的疤痕，他怎么说得出口。
　　【会留疤】我平静的写到，略微沉吟后又写【酷拉皮卡谢谢】不是不在乎容貌，只是比起丧命这个结果好太多了。
　　酷拉皮卡突然直挺挺跪下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双手撑地，低着脑袋，声音哽在喉咙里，破碎而迷茫：“我……错了……吗……”从我的角度，只看见金色长发不停地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伸手按住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和戴着的具现化锁链一样没有温度。
　　他受刺激地抬头，艳红的火红眼尽是狂乱和迷茫。他早已忘记库洛洛还在不远处，声嘶力竭的呼吼：“我做错了吗？！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一心想报仇！！！杰、奇牙，还有你怎么会遇到危险！！都是我！！刚刚你差点在我面前被杀啊！！差一点点！！！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还要谢我！！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不要……再看到……重要的……人为……了我……而死去……”泪水倾泻而下，火红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木然而呆滞。
　　早察觉他杀了窝金后就有些不对，他的弦绷得太紧，没想到我的感谢却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酷拉皮卡，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自愿帮你的，你是我们的朋友……”
　　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念潮水般漫延开来，蕴含的杀意令我都打了个冷战，迅速劈晕酷拉皮卡。
　　杰觉得身体突然失去控制，他努力的用念抵抗，才找回一丁点儿主控权，一点点转向恶念的源头。
　　伊耳迷看着西索和索尔的战斗，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平静空洞，夹杂着杀意的念却以他为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主要传播方向是战场，但仅仅是无心漫延过来的，已经让杰几乎动弹不得。恶念像蛛丝，他就像被黏住的昆虫。恶念又像风暴中的大海，汹涌澎湃，在怒吼，在嚎叫，他就像浪尖的一叶扁舟。
　　“小伊！！！”
　　木然的脸转向我，汹涌的风暴顿时转为潜藏的暗流。
　　那一声大吼似乎牵动脸上的伤口，感觉纱布湿漉漉的。我心底突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奇牙刚回复自由，罕见的主动靠近伊耳迷说道：“大哥，告诉我那家伙是谁。”阴冷的语气、掩盖不住的杀气，完全不是和杰在一起的那个奇牙，却也不是木然的杀手傀儡。
　　伊耳迷的猫眼上上下下扫描了他几遍，正准备开口，雷欧力抢白道：“还是我来介绍吧。他是索尔•因扎吉，绰号‘流浪者’，出身于流星街，是十老头的手下。他教了我念，也杀了我最尊敬的药剂学老师。”
　　“真巧呢，”库洛洛也过来了，“索也教了我念。”
　　意外的巧合，我们这边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奇牙，那个人既教了幻影旅团团长，又教了雷欧力，这样一来雷欧力不就是幻影旅团团长的师弟了吗？”
　　“切，同一个家伙教出来的，你也差太多了吧。”
　　夜风吹过，雷欧力早就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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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认识莞尔？”雷欧力回神，念出我写的字。
　　“就这样站着看好吗？他，会输。”库洛洛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扫过我和伊耳迷，朝战场扬了扬头。
　　那边西索一个左勾拳，索尔右肩诡异地一缩，拳头擦着肩膀划过，西索用手肘接下反击，又是一连串漂亮的拳脚战。
　　“奇怪。”杰揉了几下眼睛，又瞪眼看了会儿，不解地说，“人影在不停晃动，就好像隔着水看鱼一样。”
　　“恩，而且他们的动作也有一点不自然。”奇牙也眨了眨眼，眼睛有点酸涩，晃动的人影对视力负担很大。有什么东西隔在他们和战场之间，像包裹鱼的水，透明，不可见，阻挡了空气的流动……“啊！我想到了，杰，是念，跟西索与华石斗狼那时候一样！用凝看！”奇牙迫不及待的双眼放光看过去。
　　凝的视野里景象完全不同，以索尔为中心半径十米的范围内布满烟雾般淡青色的念。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带起或大或小的漩涡。漩涡的存在，不仅使范围外的人觉得人影晃动，更影响了两个人的攻防。不过几秒，西索三次必中的机会都被漩涡带偏了方向。而索尔的攻击更借助了漩涡之力，逼得西索无法躲闪只能硬接。
　　库洛洛虽然看不见，还是解说道：“这招叫漩涡阵，索的圆的应用法之一。直径十米左右，操纵圆范围内的气流，在群战中的应用效果最好，甚至能使敌人的攻击相互干扰。”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内，面沉如水，，肿成猪头的脸颊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度，一副全局尽在掌握的狂傲样。
　　难怪会被酷拉皮卡揍！这狂样看得我拳头都痒了。不过只凭晃动的人影就判断出索尔的招式，他应该和雷欧力不一样，曾经在索尔身边待了很久。是什么原因让曾经的师徒性命相搏……
　　杰敏锐的发现其中的矛盾：“群战！？为什么奇牙的大哥和西索联手时他不用这招？”
　　轻松的观战范围顿时一紧。奇牙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他想和西索单打独斗！西索亲口告诉大哥别管，那么，即使他会输、会死，大哥也不会再插手。”
　　雷欧力沉默的摇头，即使努力压抑，心中的寒气还是一阵阵冒出。索尔还要用他的外貌欺骗多少人！那个如同岩石雕琢成的刚硬男人，不苟言笑，严肃似乎凝结到骨髓深处，让人觉得只能用刚直不阿来形容，很容易受人信赖。可是天生外表下面的心思，却比友克鑫的地下水道更多几个阴暗肮脏的拐角。
　　他求助的看向我，却对上双戏谑的眼睛，再看到沙地上的字，【总算想到看我的字了，还以为你早忘记我这个伤员。】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你们能在库洛洛引导下想到的事情，西索和小伊早想到了，相信他们的实力和判断。他是战斗狂，不是送死狂。】
　　几句话，这帮小鬼完全不自觉的被引进他的步调之中，不愧是幻影旅团的团长。我在心底冷笑，抹掉安慰的话，一边重新写，一边示意雷欧力读出来。轮到我反击了。
　　“库洛洛，关于索尔有一点我一直很好奇，既然您十分了解他，能给我一个答案吗？索尔教导雷欧力时，我们认识了他的妹妹莞尔小姐，为什么她不会念呢？他哥哥不仅是念能力高手，更是个出色的念老师，能教出您这么出色的学生。她本人有很强的格斗基础，也知道念的存在，为什么没学习念？”雷欧力读完惊讶的大叫，“啊，这点！我也一直在怀疑，怎么忘了呢。那时候如果她会念，我们撑不到西索过来！”
　　强化系的直脑筋，我来不及打断，他就已经把肚子里的货都倒出来了。有时真想永远缝住他的嘴。
　　库洛洛笑了，那一刻不再是以胡作非为为宗旨的幻影旅团团长，和普通的二十多岁青年一样，笑得那么清爽，那么干净。他爽快的回答我：“她当然会，不过几年前我借用了她的念。”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所谓借用是怎么回事。
　　我还准备好好唇枪舌剑一番，不料他这么干脆的说了出来，不过答案也在我意料之中。更让我吃惊的是他居然没有趁机追问雷欧力说漏嘴的话。细想一下也就不怎么惊讶，他猜到套不出话，自然不会白费功夫。
　　“你太卑鄙了！！”杰怒斥道，愤怒的眼光恨不得戳库洛洛几个窟窿。他受云古教导，异常重视师徒关系。不自觉的把事情套他身上一想，库洛洛变成他，索尔变成云古，莞尔换成智喜，他抢了智喜的念！“真过分！”
　　“卑鄙吗？过分吗？发现喜欢的东西，想要拥有甚至独占，于是想办法把它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冠上‘我的’这个所有格，这是很正常的事，所有人都这么想，都这么做，你一定也有过类似想法，做过类似的事。我，和你，和大家都一样。”库洛洛的声音低沉而舒缓，像深情的诗人在吟诗，又像虔诚的神父在布道。
　　“不……”杰听得愣住，他觉得库洛洛的话不对，可又找不出错误。
　　奇牙走到他身边，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朗声说道：“当然不一样！我们和你不一样。同样的目的，采用的方法手段不一样，结果当然不一样。”
　　“等等，”伊耳迷一直保持沉默，此刻突然出声对库洛洛说，“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伊耳迷有点反常。我们相互交换眼色，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担心。这时库洛洛微笑着用那种特殊的语调重复说了一遍，伊耳迷盯着我的脸发呆。场面一时变得冷清。
　　若干分钟之后，他突然用右拳敲了下左手心，说道：“我懂了。凛，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库洛洛在微笑，奇牙、杰和雷欧力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我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大叫：“这个榆木疙瘩怎么现在开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