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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卷肆 相見(卡卡西X自創女角) ...


  •   天使嚒?卡卡西揉揉迷了塵沙的右眼 待再定睛一看
      是當天血污垢臉的孩子……

      「你在發甚麼愣?」凱一把將他拉到少女身前,昂首闊步,一副志氣滿躇的滑稽模樣,亮白牙豎姆指,道:「我給妳介紹, 小黑, 他是我跟妳提過的永遠的對手-----複製忍者旗木卡卡西, 我們目前的戰績是五十勝四十九敗, 意謂我比他更勝一籌. 所以有甚麼困難妳盡管找我, 不用客氣!」

      ……好厲害好厲害,你老兄是木葉第一忍者,有勇有力有經驗有實績可惜沒腦子,整天哭爹喊娘追遂青春,戀愛婚姻白紙一張,年近三十才初涉情場。見到可愛小孤女臉紅氣喘死纏不放,拉著人家的手自吹自擂,順道把他的臉子毫不客氣賠了上去。即使蒼藍猛獸大人臉皮丈厚不知禮儀廉恥,到底熟讀千古訓誨知道男女授授不親,你當事人不怕天打雷劈,我這個旁觀者卻怕慘遭牽連!卡卡西白了他一眼,呶呶嘴梢,不尷不尬的乾笑一聲……誓神劈願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惱窘的一次介紹,偏生對像是俏生生、嬌怯怯的鄰家小女孩。

      小櫻看到凱帶摯卡卡西出醜,悠然自得吹著口哨整理瓶子的鮮花-------大波斯菊,潤紫的小花葉抖抖澪澪,嬌娉軟弱,煞是可愛。想起井野那頭蠢豬說它是秋日的櫻花,柔美端麗,溫婉可親,跟小黑的嫻靜倒有兩分相似。

      她斜眼過去,見卡卡西滿眼慘淡的沮喪,不禁抿嘴竊笑,心想活該了你,誰叫你這不良老師平日閒來沒事做,喜歡跟木葉公認最漂亮可愛的青春少艾春野櫻對著幹?這是天賜的報應。「可是, 小黑…」可是嘛,雖然乖巧伶俐聰明機敏的第一好學生春野櫻,常常慘遭好色下流不守時沒節操的無良老師作弄欺負,但說到底她心地善良又尊師重道,罷了罷了…前嫌不計,看在師徒情份上,就幫他這一次。「妳得謝謝卡卡西老師, 要不是他替妳做了急救治療, 師父縱有通天徹地之能, 恐怕也救妳不活.」

      乖孩子!不枉老師含辛茹苦哀哀哺育你這群不成器的小鬼,雖然平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幸好還懂得知恩圖報,總算心血沒有白白浪費。卡卡西對小櫻投以感激的一笑,回頭看見凱恨恨不已又妒又羨,一副想把他生剮活剝吃進肚子的猙獰相,便雙手一攤,聳聳肩,意謂你恨也恨不了許多,誰叫你班最忠心的小李是大傻瓜,寧次愛裝酷,天天又不當家?時也命也…註定的啦。

      “旗木卡卡西…?”烏黛的眉微微一擰,小黑濕潤的鬈睫啪嗒啪嗒的拍打著,像展翅的斑蝶,灔灔地繞逸卡卡西僅露右眼的臉一派稚嫩的天真,嬌娉的疑惑。卡卡西心中一動,暗噓一聲,十來歲的美麗孩子,果然鮮嫩如初璨放的秋梨花。

      “謝謝.”蒼青的薄唇一張一合,卡卡西聽不到她所說甚麼,便低頭俯身過去,道:「嗯…妳再說一遍好嚒?」 「她是啞巴, 說多少遍你也不會聽到.」毫不留情揪起卡卡西的耳朵,綱手無聲息踏進病房,惡辣辣橫了凱一眼,道:「我們要麼讀唇, 要麼叫她寫出來, 否則無法溝通. 還好這是暫時性, 慢慢將養將養, 總會好起來的.」

      啞巴?卡卡西轉頭瞅望小黑,恰巧她也正看著他,四目交投,她拉起他的左手,脫下護套,輕輕在掌心劃寫起來。“謝謝.”抬頭嫣然微笑,闔上他的粗礦手掌。卡卡西看見自己高眺的身影在她碧油油的眼澄遊掠,掌心蠕動,滿滿爬上她的指尖的陰涼,如當天在靜僻的樹蔭子下失落的溫度,體溫與體溫的交流,毫無預兆的親暱。「不客氣.」想揉揉她圓巧的小腦瓜,猛然想起她帶傷在身,只得輕輕彈一下光潔的額門,笑道:「好好休養, 待傷勢復原, 我送妳回家.」

      小黑柔亮的笑容驀地一沉,綱手忙拉他一把,低聲道:「別說了, 卡卡西. 這孩子後腦的傷勢很深, 勉強保住性命已經很不容易. 過去的事, 她統統記不起來……現下這個名字, 是凱前些日子見她哭慘了, 胡亂給她起的.」

      失憶嚒?可憐的孩子……小黑巧笑嫣然的清雅臉容罩上薄薄霾雲,尖玉般的鼻廓淡掃一層粉色,拼命拉扯難看不討好的微笑,倒過來安撫焦急如熱鍋螞蟻的凱。卡卡西定睛凝望那梨雨沾花的稚氣,心頭軟軟的…到底是徹頭徹尾的天真孩子,連惺惺作態的模樣兒也極傻氣可愛,騙不了人。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坐在小黑的床邊,卡卡西彎起黑多白少的笑眼,道:「慢慢想, 不用著急, 要是真的想不起來, 吶…我看凱老師很樂意照顧妳一輩子.」

      小櫻和綱手不約而同噗嗤一笑,凱被戳中心事,臉上火辣辣的燙紅,喊道:「卡卡西, 你這混蛋胡說甚麼?」接到小黑淚眼朦朧的瞪望,慌怯得連忙轉過身子,背脊僵直,煞有介事地清清咽喉,支吾的嚅嚅道:「當然啦…我不是沒有能力照顧一個女孩子, 而且也不是不願意……只是嘛, 我們好歹得顧慮顧慮外間的危言聳聽, 跟卡卡西不一樣, 我是品行優良的好老師, 小黑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不過, 如果她真的很需要我, 那我的意思也不是……」

      且撇下這個自說自話的體術呆子不管,任他獨在一旁滔滔不絕大發偉論,小黑隻字不聞,滿腔注意落在卡卡西身上,眼底子閃啊閃的,流盪幾瓢清淚,煞是明麗。「別哭了, 哭花鼻子的小黑, 不漂亮了喲.」柔言細語哄逗這個孩子氣的小女生,卡卡西溫柔一笑,手掌輕輕覆蓋她的頭頂,小心翼翼唯恐觸痛她的傷處。小黑慌忙用帕子印了印淚洂,低頭頜了頜首,又拉過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寫道:“謝謝……”

      一邊寫,眼淚一邊滴在他寬大的手掌裏。

      謝謝…

      橫臥在雜亂無章的被褥上,燃亮一盞暈黃的小燈如豆,旁邊擺著兩個小小的相框……十年前的少年和十年後的老師,依舊是沒有新意的兩男一女組合,依舊是傻愣愣的平庸小子單戀心繫天才少年的懷春少女。宇宙運\行的式樣千古莫變,臉孔換來換去,故事不停重覆,演出到了最後,天才少年跟懷春少女總是無緣訣別,平庸小子誓死守護到底,終於獲得同情的尊重。也許真有一點不同-------十年前的帶土死了,十年後的鳴人活著。

      沒有任務的晚上份外寧謐,沒有阿斯瑪死活把他往歡場拉的晚上更是幽靜,靜的滿室嗡然的寂悄,幾乎沒有人類氣息。在數不清的這樣的夜晚,他亮起殘舊的小罩燈,翻掀百看不厭的下流書刊,讀得累了,隨手關掉燈盞,沉浸在昏黑中。突然左掌傳來一點滑膩膩的少女溫香,卡卡西攤開手心,小黑指端的軟柔彷彿仍在皮膚蠕動-----那淡淡的少女馨香味道 「無聊.」堵斷短短的思念,卡卡西閉上眼睛,捲著被子翻身入眠,鼻息漸綿漸穩,意識慢慢沉下去。

      木葉位置赤道線北,長年日短夜長,火影岩後的天際隱隱泛藍,星火稀少,常常只有一輪澄淨的晚月。在黑暗的沒有光亮的山頭之間,原居民張燈結彩,掛起紅通通的南瓜燈籠\徹夜照明,遠遠看去直像一小點一小點不滅的鬼火。北風吹來,火燈急搖驟,搖逸過後依然巍立不倒,初代目自名“火影”,頒令薪火相傳,就是有這一層深意。木葉村世世代代的忍者頭目,誓言不畏侵擾,守衛莊園,直至一天村毀人亡,作為末代火影,最後一滴血也該為村子流盡……

      綱手姫,初代目的嫡親孫女,第五代火影
      身上流著兩代火影的崇高血液

      「綱手大人…」難得縱容她淺\嚐小酌,卻見她眉心緊蹙,愁煩不樂。靜音把空杯斟滿,道:「也許…不是那麼回事, 妳太多心了, 我看她不是這塊材料的人, 那孩子…」「我也不覺得她是這塊料子, 否則用不著煩心.」提杯仰頭乾盡,綱手凝眼看鬧市裏高高懸掛的大紅燈籠\。窗子是透明的堅實琉璃,在夜色漆漆猶如一面噴上水霞的銅鏡,半清不明反映她的風采玉華------往事匆匆,舊日如煙,昨天明麗的少女,一眨眼變成白髮蒼蒼的老婦,流逝的歲月究竟捉拿不住……已經五十歲的年紀。他死去不是一朝兩日的事,早不期望奇蹟誕生、上天憐憫,讓他蛻然回魂……這副姿色是白白的擺著。綱手攀上臉頰柔軟的肌肉,心頭泛起淡淡的悲哀-----既然沒有人欣賞,她幹啥要白白擺著?難道她嫌自己雞皮鶴髮的樣子不夠漂亮嚒?

      「作為火影, 就得比別人多憂心一層啊.」酒冷了,靜音匆匆替她熱了一壺新的,綱手搖晃杯中瓊漿,看著波動的酒影裏的女人,憂戚忡忡,難得開懷一笑,笑容也是假的……真的,到了老大不死的年紀,這個時候不體會憂戚,還待甚麼時候?她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妳吩咐小櫻多留心她一點, 可別說明實情…那孩子不比鹿丸, 沒有心眼的, 跟她說要好好觀察傷勢罷了.」

      「我知道了.」扭了扭東東的耳朵,綱手瞥看淡黃燈光下靜音安謐嫻淑的俏麗,突然不懷好心的掩嘴笑道:「對了, 出任務期間, 妳跟卡卡西怎麼來著?」 「甚麼怎麼來著?那個沒良心沒人性沒節操的不良混蛋, 總有一天教他栽在我的手裏, 不把他大卸八塊, 我不叫靜音!」黝黑的杏瞳猛地噴出幾星火花,綱手噗嗤笑道:「我聽他說了, 是妳叫他看真正的女人對不對?」

      靜音的臉“縫”一聲漲紅,額上的青筋霹靂啪嘞條條綻出,嘶叫著怪吼一聲,道:「那個大嘴巴的王八蛋, 我要他死得很難看!!!」話罷提刀拔足往門外衝。綱手一把挽住她,連聲安慰道:「算了、算了, 這次學了個乖, 叫妳這粗線條的孩子明白, 跟卡卡西口舌之爭決不能得到甚麼好去處……像他這種男人, 妳得溫柔一點、婉約一點, 收起倔脾性, 否則治他不住.」

      「綱手大人!妳越說越不成話, 誰要對那千刀萬剮的變態溫柔婉約?我現下趕緊得做的是練習忍術, 拼命追上他的程度, 總有一天堂堂正正把他踩在腳底下, 割掉他骯髒的舌頭拿去餵豬!」啊啊…差點兒沒燒香切豬誓神劈願。綱手看著被掐緊脖子喘不過氣的可憐東東,心裏了然的暗暗一笑,有意捉弄這個臉嫩的徒兒,道:「真是可惜, 我看你們年紀相若…」「妳要是膽敢打算撮合我和那個變態, 葬送我一生的幸福, 我立刻跟妳恩斷義絕!」認真的、的確是認真的…綱手驚見靜音怒髮衝冠,也不敢取笑下去,換上正經嘴臉,道:「好吧…當然我沒有這個打算, 就是打算了, 憑那傢伙的古怪性兒, 也是決計不肯依從的.」

      「不依從就不依從, 誰希罕來著?」冷冷悶哼一聲,靜音俏美的秀顏略帶戚戚。綱手見狀不禁失笑,道:「我說妳啊…人家要妳, 妳執拗不肯, 人家不要妳, 妳心中又不舒坦. 何況我們是空口說白話, 作不得真的, 妳幹啥那麼上心?」
      「誰上心了?!」

      「哈嚏!」拭拭眼梢邊的淚珠,卡卡西舒舒服服坐在樹盤頂上,兩腿優悠交疊搭好,食指捽著不良書刊。正自迷糊,樹下突然傳來朗朗女聲,咯咯笑道:「平日壞事做多, 定是背後有人詛咒你呢, 卡卡西老師.」「真過份, 老師幾曾做過壞事來?」銀髮男子一邊翻書,一邊不真的怎麼委屈地控訴起來。小櫻見他無意瞅睬自己,丹唇一噘,無奈何的轉移目標,一邊閒閒打掃落葉殘英,一邊有的沒的跟鳴人隨意搭訕。待掃淨了,便借枯葉生一堆營火,丟進幾根蕃薯,屈膝蹲在地上,拾起短短的木棒撥弄火堆。

      「我說啊, 你們打掃完了在幹甚麼?」“咻”一聲從樹頂跳下來,卡卡西裝作不覺意隨手拿起最大的蕃薯轉身便逃。小櫻眼明手疾,執起木棒飛快攔阻他的去路,怒舉砂窩似的碩大拳頭,嘶吼道:「你這個不工作不勞動白吃白喝白糟蹋學生的不良老師, 我嚴正聲明, 要是你碰這根蕃薯, 我跟你沒完沒了.」回頭喝止悄悄伸手偷蕃薯的鳴人,厲聲道:「你也一樣, 鳴人!不想短了一根手指或缺了一條胳膊, 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壓根兒是完美的綱手二號,看這兇巴巴的模樣,枉她曾經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生…現下這個情況,即使佐助洗心革面回來,也不見得膽敢要她……卡卡西滿腔碎碎念的坐在一旁,幽怨的盯緊火光下散發甜香的紫蕃薯,死心不息,等候良機一至,馬上撈起便逃。鳴人吮吮手指,強忍空腹鼓聲震天,看著小櫻仔細把蕃薯放在帕子裹好,按捺不住低聲道:「吶、吶, 妳要留作晚飯嗎?小櫻…蕃薯放涼就不好吃了.」咕嘟一聲大吞唾沬,繼續恨恨地盯緊那鼓鼓的帕子。小櫻橫他一眼,把其餘的蕃薯從火堆撥出來,一個扔給卡卡西,一個遞給鳴人,自己剝著最小的一塊,道:「不是我要吃的.」

      「綱手大人要的嚒?」三吞兩嚥把蕃薯塞進肚子,卡卡西戴好臉罩,盤著腿擺出好奇寶寶的模樣。他吃飯的速度公認為木葉第一,莫說小櫻鳴人和遠走的佐助未曾見其廬山真面目,連阿斯瑪、紅、凱等等經常跟他同桌而食的上忍,對他深藏臉罩下的容貌也毫無概念 。

      小櫻尖著嘴吹散黃螢螢的果肉上的熱霞,小小咬了一口,搖頭道:「自然不是…那是小黑的.」兩只纖纖巧巧的素手掐著燙綿綿的蕃薯,她火速瞥了帕子一眼,臉邊隱隱發紅起來,彷彿這樣明顯的憐憫對小黑是不敬的,然而又是尊榮無匹,因為她終於擁有同情的資格-------昔日被取笑寬額的粉髮孩子。那哀哀的哭聲越來越遠了,遠了,末地又聽見另一陣哭聲,生疏而不熟悉的,卻在逝去的歲月曾經耳聞目睹,一樣孤獨懦怯的嗚咽。

      「趕明兒她要出院了, 也不知道該住那兒才好!」她抵著尖尖的下顎,歪著頭做出思考的樣子,很有一點誠\懇坦率的可愛,至少就鳴人而言。「凱老師很願意照顧她, 可是究竟不方便. 靜音姊跟師父的…啊, 狗窩…不提也罷, 我看過了, 住不得人的, 何況小黑像白紙一張, 要是沾染了師父豪賭的惡習, 那還得了?我家嚒……我不是不樂意, 多一個人陪我耍樂子, 有甚麼不好?就是我媽不喜歡…算來算去, 只有雛田答應收容她…可這不是活活…我的意思是, 小黑會很氣悶, 畢竟日向家的人都很嚴肅.」

      「日向家有甚麼可挑剔?」卡卡西微吁一聲,不耐煩小櫻三八多事的小性兒,道:「至少比凱來得強, 那心術不正的傢伙, 覬覦人家的美貌, 早晚對小黑施以狼吻.」「論心術不正, 木葉有誰及上第七小組的旗木卡卡西老師?」小櫻毫不留情的翻個白眼,鳴人疊著手,貓鬍子臉上一副想不通透的蠢相,道:「看不出粗眉毛老師原來是色狼一匹, 年紀一大把, 竟然喜歡年輕女孩子, 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你懂甚麼?人家凱老師真誠\實意, 早晚能跨越年齡障礙, 奪得美人芳心.」「嘿嘿…我看不然.」鳴人嘖嘖一笑,擺晃兩根粗蘿蔔似的短手指,道:「別忘記日向家的日向寧次. 小黑跟他年齡相若, 品性相近, 都是安靜漂亮的人物, 橫看豎看都比粗眉毛老師匹配多了, 說不定兩人朝夕相處, 會譜出一段情緣.」

      啊啊…甚麼時候變得有學養了?竟然還懂得“朝夕相處”這種高深成語,當老師的是不是該感激涕澪嗑謝神恩?卡卡西瞟了鳴人一眼,心頭恍惚,滿腦子說不出的汒然。打從上次醫院一別,跟小黑再未見面,雖然兩人同住在小小的村子中,也耳聞許許多多的風傳小道………譬如護士小姐茶餘飯後不忘取笑,從小至大滿嘴靑春的凱看似終於初嚐戀愛滋味,常常往療養院跑,偷偷推著小黑的輪椅車溜出病院,差點兒害她著涼受冷,把靜音氣個半死,立下嚴令禁止凱出入探訪,可是他視若無睹,一待有空便死活賴在她的身邊不走;又譬如小黑很受小孩子擁戴。他們看小黑弱不勝衣,一個個裝出小大人的模樣,也不管管自己或病或傷,拿起小刀小劍,耍著無聊的忍法,吶喊著高叫保護小黑姊姊;也譬如…他偶爾躲在火影岩上打盹的時候,意外聽到靜音跟綱手說,小黑後腦的傷處無法根治,晚上睡夢時經常痛醒大叫,冷汗漓漓、臉色涮青,看得人心中不忍,唯有使催眠術助她入夢,只怕長此下去留有後患……

      然而就是沒有再碰面。卡卡西的掌心覆上一陣奇異的穌暖,軟軟的,彷彿是小黑當天遺留的觸感在蠕蠕爬行。他閉上眼睛,漆黑中撒下一道耀目的亮光,那玉枝般白晳晶瑩的秀美手指,和指頭粉粉圓圓的甲,連同她的身上香膩的清甜氣味,一股腦兒投進他的思緒中。末了還有她靈透的綠眼睛,柔柔地凝量他帶,著幾分溫婉燦爛的笑……木葉的女生沒有一個笑的像她好看。絞白的唇邊輕點兩顆淺\淺\的梨窩,眼瞳媚媚的抿彎成月,天真爛漫------她笑起來有折服人心的強悍力量,難怪少根筋的凱被她煞到。

      可嘆是  『年齡障礙』
      一個毫無新意卻相當現實的可恨理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卷肆 相見(卡卡西X自創女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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