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笨蛋们(06.9.13)》铜钱串

4、接

　　文显的坏事只做到一起钻进被窝而已。

　　“周振瀛做了什么惹年年生气的事情么？”年年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很久没有跟年年一起睡觉，果然还是年年的身体跟自己最和。
　　要不要告诉文显呢？年年很犹豫。

　　“元宵节那天年年走了之后，我有碰到周振瀛，他问了很多年年的事情，还说什么，年年喜欢他才不许我跟他上床，而且因为怨恨他花心才要我扁他。当时以为他在耍宝，就没深究。后来一起去见震洲，他又打听了很多年年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又在学校见到他。年年会固执地叫人扁他，一定是他对年年做了过分的事情，可文显什么都不知道……文显想知道，年年告诉文显好不好？”文显撒娇式的叙述，到最后已经带出哭腔。

　　“我跟他上床。”与其隐瞒，不如坦白。
　　“什么？！”文显惊叫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年年叹气：“不是我自愿的。”
　　“他□□你，畜生，畜生……”灵光一闪突然什么都懂了，“他把你错认成我，不分三七二十一硬把你拖上床对不对？我记得他现在就住在那家饭店，他在那里□□你，畜生……文显太轻意跟别人上床，害到年年了，是文显不对……”文显抱着头开始尖叫，无法承受思考之后的结果：“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年年怕他咬伤自己，一手扶住他的头，另一手伸进他口中，制止他的尖叫。
　　说不定不告诉他会好一点。坦白胜过隐瞒只是自己的托词。
　　原本打算忘掉的，反正那男人已经知道认错人，自己也揍过他，虽然身体上留下的记忆十分讨厌，但时间过去总能忘掉。只是在课堂上突然见到，仍然受到冲击。他走到自己面前时，甚至连手指碰到他都会使讨厌的记忆重新苏醒，所以才叫范仁揍他……
　　一个人背负十分沉重，分担给文显而使文显受到伤害。
　　年年抱住文显……太懦弱了……这样的自己……

　　“对不起，不是文显的错，求你听我说……”一遍一遍在文显耳边低诉，直到文显慢慢平静下来。

　　“杀了他。”文显啜泣。
　　“杀人是要偿命的。”
　　“偿命也要杀。”
　　“我和爸爸妈妈会伤心，说不定我们会心碎而死。”
　　“不要。”
　　“所以，揍他就好，不要杀。”
　　“扁他扁到死。”
　　……仍然是要杀人的。
　　“那是气话，总之杀人是不对的，而且文显没有错，不要埋怨自己，否则我会后悔告诉你这件事。”年年软硬兼施。
　　“文显有错。”
　　“文显不听话，我说文显没有错。”
　　“文显听话，可是文显有错。”

　　年年轻轻笑起来。文显一着急，会出现智力退化，显得小小的，既幼稚又可爱。年年心情放松了些。

　　“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父母，看见年年抱着泪流满面的幼稚型文显。
　　“怎么？文显刚刚说要上了年年，可是我们在外面只听见文显的哭叫，难道他成了被上的那一个？”
　　“妈妈，你们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没有对文显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种哭叫不寻常，你们有事情瞒我们。孩儿他爹啊，儿子有事情瞒我们。”
　　年年不打算把事情扩大化，被这二老知道，可预见又会是天翻地覆。“我们这么大了，有点秘密有什么奇怪。”

　　“呜哇……”妈妈说哭就哭，比某瑶的女主角毫不逊色，“孩儿他爹啊，把屎把尿拉扯大的儿子要舍弃我们了，还搞什么秘密，我好寂寞啊。”
　　“没关系，你还有我。我对你没有秘密。”爸爸立刻抱住妈妈趁机邀功。

　　“那你告诉我，你书柜上第三排第五十六本书封皮和扉页一起塞进书皮里，两页之间夹着的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爹爹立刻石化。
　　“你现在就给我把你的秘密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妈妈拉着他的耳朵拖出门外。
　　“儿啊，救我……”爹爹惊天动地地求救。
　　“走好，不送。还有我要帮年年清洁身体，不许你们来打扰。”文显恢复正常智力，紧紧抱住年年。

　　（兄弟大危机two，or狼来了two？上，还是不上？）

　　“文显？”
　　随着房门咔嗒一声关上，年年已经被文显压在床上。

　　“那个禽兽留下的厌恶感，我帮年年清除。”
　　年年叹气，把比自己还要纤细的身体抱住：“可是我讨厌被别人闯入的感觉。”
　　“那你来上文显。”
　　年年笑：“我不想。”
　　文显哭：“年年不想要文显么？年年对文显的身体没有情欲？”
　　“有才奇怪吧。而且为了所谓的清洁进行的□□，本身也很奇怪。”
　　“文显很奇怪？文显想要年年的身体。”

　　“那个……”年年对文显水汪汪的眼睛很是没辙。
　　“你上我，或者，我上你，选一个。”

　　“咯。”关上的门无风自开，探进两颗脑袋。
　　妈妈说：“年年。”
　　爸爸叫：“文显。”
　　一起道：“你们不要做奇怪的事情，父母会伤心的。”

　　“你们好烦，偷窥狂。”
　　“是你说了奇怪的话，为人父母哪能放得下心。”
　　“这是我跟年年的事情，你们少管。”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它们现在归我支配。”

　　“爸爸呀，文显好固执，我好怕。”妈妈扑进爸爸怀里。
　　“乖，你还有我。”
　　“爸爸还有相片上的女人。”文显挑拨。
　　“我问清楚了，那是爸爸的外婆年轻时候的照片。”
　　“他说什么你都信？长辈的照片有必要藏那么严？”快吃醋，快吃醋，文显开始数秒。

　　“文显，你不要总是欺负爸爸，爸爸很可怜的。”年年打抱不平。
　　“年年，果然还是你最贴心。”爸爸眼含一泡热泪扑过来。
　　“年年是我的。”文显抱着年年躲。
　　爸爸也只扑到中途便被妈妈拽回去。
　　爸爸咬指甲：“为什么你们都可以抱年年，我却不行？”

　　“你有啤酒肚，有皱纹，秃头，个头儿又大，一抱年年好像把年年包起来一样，怪恶心的。”
　　“呜哇……”爸爸被击得粉碎，败下阵来，躲进妈妈怀里哭。
　　“太……太可怜了。”妈妈被激发了同情心，“文显，年年不想抱你，也不想被你抱，你何必强迫他。如果你们俩情相悦，妈妈再伤心也无话可说，可是强迫绝对不行。”
　　家长的威严。

　　“我技巧很好，年年会喜欢的。”
　　“不是技巧的问题。”
　　“年年又不讨厌我。而且年年也喜欢亲亲抱抱。”
　　说不通的死小孩，妈妈只好祭出杀手锏：“你也不讨厌爸爸的亲亲抱抱，你要不要被他上啊？”
　　“死也不要。”
　　“那上他呢？”
　　“死两次也不要。”
　　“上他和被他上，必须选一项。”
　　“让我去死。”

　　Ok，成功了。妈妈比起胜利的手势。

　　“呜哇~~~”爸爸哭得粉碎，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拿人家做反面教材，好讨厌。

　　（兄弟危机解除。父子……？无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