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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亲子日记4（一辉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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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日记4（一辉篇）
自一辉从圣域抱回沙加后，他便带着少的可怜的行李前往了印度古城·瓦拉那西——因为印度的圣河恒河最神圣的一段便是瓦拉纳西古城旁的河岸。
“沙加，艾丝美拉达在一年后便能复活过来，在此期间，我会把妈妈的职务也统统揽下的。”怀中的婴儿紧闭着双目，眉间一点朱砂分外显眼。
“希望恒河的水能够洗去我的污秽……沙加，你是拂陀转世，但愿你能感化爸爸……”怀中的婴儿毫无动静，仍在襁褓里甜甜地睡着。
一辉怀抱沙加漫步在浑浊的恒河边，麻木地观赏着那些印度教徒在河边打坐、冥想，然后浇那恒河之水——为了洗净一身的罪孽。
“沙加，爸爸——要不要也去浇上恒河之水呢？”怀中的婴儿轻轻蠕动，眉头略微地蹙在了一起。
“……是吗？那，我们去别处看看吧。”一辉抱着沙加，转身离开了恒河。
“沙加，爸爸想带你游历这个印度佛教的起源地，好吗？一年后，我们一家三口再找间房子……不，也许，艾丝她不能回来也说不定……她已长眠数年，也许她不回来会比较好吗？”怀中的婴儿睁开了双眼，眼里映来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犹如他的瞳色一般的蓝……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二字。人死不能复生，艾丝美拉达终究没能复活过来。尽管雅典娜已尽了她全部的努力，只是，她的魂已不知身在何处。一辉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只是一个大男人要照顾一个婴儿，是有点不妥。不过沙加却出奇的安静，安静到令人感觉不到他还活着。他也不会大吵大闹，肚子饿了他会皱一下眉，尿裤子了他会微微地蠕动一下。这也省了一辉不少麻烦，他以有沙加这样的儿子为荣。每次在心烦气燥时，只要看着小沙加熟睡的脸蛋，心中的戾气便会消失无踪。
“沙加，也许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神——”每当这时，沙加总是会弯着禁闭的双目咯咯地笑，不知他有没有听懂。
一年内，一辉带着沙加转遍了印度的各个圣地，也包括鹿野苑——佛教的诞生地，以及斯里兰卡禅寺边的菩提树——当年释加牟尼成佛的树。
一年后，一辉带着沙加重新回到了瓦拉纳西。说来也巧，当他们在商店里小憩时，沙加啊啊地拿起了小摊上的彩票，一辉便付了钱。可谁知在一周后公布获奖彩票号时，自己的彩票号竟然也在其中！而且，是一等奖——950000000卢比（相当于19000000美元-_-）。
于是，一辉以那些钱在瓦拉纳西盖了一栋两层别墅，外加一座寺院。取名[菩提院]……
六年后
“明示具足吉祥、吉祥所庄严、吉祥生处、正法宝在圣地如何弘扬情况，遍出愿求。
敬礼佛佛子及弟子等。
自从法界天路来，相好饰以帝释弓，
事业如降甘露霖，稽首能仁云自在。
于此熟精书史辈，纪述圣域史传时，
譬如贫人陈贾货，竭力亦复见虚匮。
或有学者说法源，多见极甚错乱故，
能除谬乱著史传，为利他故录大凡。
于此所需嗢陀南，善见王之世系为：
妙臂妙弓大自在，与遮摩沙等四人。
无优王之世系为：离优勇军及庆喜，
与大莲华等四人。自月统中出生者，
诃梨阿叉及阇耶。尼摩颇尼与梵娑，沙罗等加旃……加旃……”
“是沙罗等加旃陀罗。印度佛教的众神，你是一定要记住的。”
“是，父亲……”一名金发少年正盘坐于蒲团上，眉间一点朱砂仍令他显得那么超凡脱俗，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一直紧闭着双眼。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沙加，你先回家吧，过一会儿会有信徒们来听我讲道。”
“是，父亲。……父亲，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吧，是什么？”
“为什么，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去那浑浊的恒河饮水洗澡呢？甚至还会有人投河自尽？”沙加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在狂热地崇拜着恒河，那么肮脏的恒河。
“……因为他们相信，浸浴在恒河水中可以洗去身上的罪孽，而有幸在恒河岸边往生则意味着超度。”
“沙加不懂，望父亲指点。”
“……恒河有着100多个河台，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名字和传说。河台中还有两个火葬台，千年来圣火日夜不熄，将无数灵魂送上天堂，如果沿河散步，能看尽六亿印度教徒的生和死……在恒河边上的一天……便能颠覆你的生死观。也许，等你长大后就能明白。毕竟，你是第一个参透阿赖耶识的人……”
“……那我先回家了……父亲，我想出去转一转。”
“日落前记得要回来。”
“是。”沙加向一辉微微鞠了一躬，随即走出了寺庙。
“啊，是沙加活佛……”沙加走出大门后，刚好碰上了那些来听父亲讲道的信徒们。他们总是会恭敬地称沙加为“活佛”，因为他们能在沙加身上感受到佛祖般神圣的气息，也因为他是一辉的儿子。不过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沙加睁开双眼的样子。
“沙加活佛要出去吗？”
“对……”尽管很不习惯别人已敬畏的神情称自己为“活佛”，但他仍然微笑地回应着。
“对了，我做了新鲜的巴沙拉面包，这两个活佛就带上吧。”面带温情的老奶奶从篮子里拿出了两个冒着热气的面包，递给了沙加。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回象对待自己的骨肉一样对待沙加。因为他们知道沙加没有母亲，而且，这么漂亮乖巧的孩子，不可能不惹人怜爱吧？
“谢谢您，爱拉婆婆。”
沙加微笑着接过面包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即跑出了寺庙。
“唉……不管再怎么成熟懂事，他也始终是个小孩儿呀。也难为一辉大人那么严厉地对他了……”
……
自五年前盖了菩提院之后，前来参拜的教徒变络绎不绝，而一辉也在那时成为了佛教教徒，给那些前来参拜的教徒讲起了道。也许是因为自己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斗，也因为自己的双手曾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一辉自然也比别人更能参悟其中的意思，于是，每天来听他讲道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听过他讲道的人无不大彻大悟。久而久之，一辉的名字也逐渐传遍了整个印度，亚洲乃至世界。 众多佛教教徒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导致这个小寺院经常被拥挤的水泄不通。于是政府便拨款扩建了菩提院（光是每天的香油钱便能砸死人了），而一辉也会经常受邀到世界各处去讲座。
所以沙加便很敬畏自己的父亲，在他心目中父亲就是佛祖，尽管父亲没有剃成光头。
每天到恒河边去看那些狂热的印度教徒饮水洗浴已是沙加的生活习惯之一。今天也不例外，沙加顶着灼热的骄阳跑到了恒河边，静静地看着那些教徒们疯狂、堕落的样子。
“一群可怜的人们。”尽管恒河是世人公认的圣河，不过在自己眼里看来也不过是漂浮着尸体的肮脏无比的脏水罢了。因为，恒河确实很脏。
“为什么要逃避现实呢？有勇气面对死亡，却没勇气面对生活吗？”
“也许，如果你亲自走入恒河去体验一下的话，你就会明白的。”背后传来了稚嫩的童音。
“你，你是谁？”沙加回头看了看，没有人。
“我——没有实体，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灵魂现在何处。”声音再次从背后，不，脑海中传来。是一个男孩子的的声音，清澈的不掺杂一点杂质的的天籁之音。
“你已经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你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你说如果走入恒河的话，便能明白，是吗？”
“我的话语，不信也罢。”
“……好，那我就下去看看，如果我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你要怎么办？”
“哈哈，我只是一个没有躯体的意识，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嗯……跟我回家！”沙加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呢？
“……好，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可是……看你身上散发着圣光，八成是个开寺院的，要是我跟你进去以后……”
“那也要等我下去后再说吧。”沙加脱下了凉鞋，顺着台阶缓缓地走入了水中。水位刚好及腰。
啊，这就是恒河吗？凉凉的，虽污秽，却令人顿觉心灵受到了净化……再看看四周，那些教徒们正以无比庄严的表情，用手捧起恒河之水送入口中，随后的表情是那么的安详。
“我也……喝喝看吗？”尽管它是圣水，可……好脏……可是我跟他大过赌了，算了！反正顶多是弄个食物中毒！
沙加闭紧双眼（沙加：本来就是闭着的），伸出双手捧起了恒河之水，送入了口中。
一股微甜的味道从嘴里曼延开来，带着些须的尸臭味。
“怎么样？”脑海中的声音好奇的问道。
“呜……实在是——难喝！什么吗！那些人疯了吗？！还是他们的味觉有问题？那种混杂着尸臭味的水也能喝下肚？！——所以，你要跟我回家。”
“……（我倒觉得你刚才喝水的的样子看似挺享受的呀？）算了，我跟你回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沙加，你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年六岁，其余一概记不得。”
“……那你跟我同岁呢，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是因为病的太重，导致原神出窍了，所以算不上幽灵。回家问问父亲的话，也许他能帮你返回原来的躯体呢。”
“太好了！~那我们马上走！”
清风吹过，一股淡淡的紫丁花香传入了鼻中，是那个人的吗？
“那你总该知道自己的样子吧？”不知为什么很想看看他的容貌……
“嗯……应该…是…紫色的吧？”
“紫色？紫色的什么？”紫色，是那种淡淡的紫色吗？……不对呀？我在想什么？管他是什么紫色，关我何事？
“应该是我的灵光的颜色吧？也许你睁开双眼后，就能看到我也说不定呀？”童音调皮地说着。
沙加没有答话，缓步走回了菩提院。此时已是傍晚，前来听道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一辉一人坐在佛像前颂着经文。
“父亲，我回来了。”
“是吗？那我们回去吃饭吧——咦？沙加，你背后的那个紫色光团是什么？”一辉疑惑地看着沙加身后那似曾相识的光团，不，也许是小宇宙。
“不知道，今天在恒河边遇上的，好象是个跟我同岁的男孩儿。应该是原神出窍了吧……”
“是吗？时候不早了，回家吧。爸爸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好！”沙加幸福地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至少，除了对自己严格之外，其余完美的几乎没的挑剔。
用餐的时候，一辉一直在往沙加的碗里夹菜，一旁的光团则是一直安静的守侯在旁边……
“对了，父亲。您能让他返回自己的身体里吗？”吃完饭后，沙加缠着正在洗碗的一辉问道。
“……我帮不上什么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对了，今天早点回房休息吧。”对呀，一切都是由心而起的……
既然连父亲都没辙的话，何况是自己呢？沙加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你的爸爸也帮不上什么忙呢……”脑海中的声音平静地说着，尽管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对不起—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沙加，看来你很幸福呢……有这样的爸爸……我，好象没有爸爸……”脑海中的声音惨杂了些许的哽咽。
“我也是没有妈妈的呀！可我不是过的很好吗？”
“的确，两位妈妈对我很好……可是我真不争气，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总是让他们为我担心……”两位母亲？原来一个孩子能有两位母亲吗？
“这次也是……我又得了重病……他们为我四处求药，我却丝毫不见好转……所以我便想着这样死去反而倒好，至少不用再给她们添麻烦了…
…想着想着，当我恢复意识时我就在这儿了。”
“……你不能死，你要健康地活着！如果你死了，那你的两位母亲将会是多么的悲痛欲绝，你知道吗？！”
“沙，沙加？”男孩显然是被沙加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因为他能看到眼前男孩的双眉正紧紧地蹙在一起。
“其实，我能有位母亲的，她叫艾丝美拉达……她是父亲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却因父亲而死。你知不知道父亲当时的打击会有多大？……父亲之所以遁入空门……有一半就是为了忘掉她。可我知道，爸爸经常会在深夜一个人对着母亲唯一的遗照偷偷地哭泣……第二天就以那通红通红的双眼对着我笑……有时我还恨过她，恨她为什么要让父亲那么痛苦……所以，至亲之人死去时的感觉，你是永远也体会不了的！如果你死了，你的母亲该怎么办？让她步父亲的后尘吗？”说着说着，沙加的眼角已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抱歉，我只顾着自己……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也许她们要比我更加懊丧……谢谢你沙加，我想我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我要跟病魔抗争到底。”
“嗯！”
“那么，临走前，你能睁开你的眼睛让我看看吗？”沙加犹豫了一下，随即睁开了那双碧蓝的双眼。与以前一样，蓝的不沾一点污秽。
“很美的眼睛呢，沙加。”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的模糊光团已渐渐幻化成人型，朦胧的能看到他那身及腰的淡紫长发，与那宛如紫水晶般清澈明亮的紫色双眸，以及——眉间的淡紫双分印。
“精……灵？”
“嘻嘻……对了，你妈妈要我转告你跟你爸爸：我会永远守护着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我要走了，再见。”
说完，紫色的精灵消失在了紫色的光芒之中，留下沙加一个人呆站在房里。泪水象故障了的水龙头似的，正不断地从眼眶流出……
次日
“爸爸，妈妈要我转告你‘我会永远守护着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橘红色的晨光中，一滴斗大的眼泪正在眼角边闪烁着……
亲子日记4·完（写的不好请见谅，愿不要乱扔蔬菜以节省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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