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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人算 ...
“明日便返回汴京。”
四王爷第二天酒醒,派人传达了他的命令。当时我正笨拙地弹琴,那位姓杨的老师一边摇头一边用根竹板直敲我的脑袋,“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三岁童儿的悟性都比你强!枉你生得这么一副好皮相!”
敢打王室的人我算是服了他,这位先生还真有风骨,可要是真碰上纨绔子弟那还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我简短地回答了一句,门口那来报信的人一声不吭地消失,石惊天仍站在门边,直着眼睛瞪我。
从昨天起我就承蒙他照顾,在他凌厉的杀人目光之下忍了一整晚。原本希望就劳烦他这一回,以后就各走各的路,结果第二天他还是跟着我,听说还是他自己请命领来这差使,连最近流窜于江南一带的采花大盗都放手不管,特意跑来盯梢我。如此青眼有加,真是想赶也赶不走。不过我也无所谓,原本就是欠了他的,除此之外我根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罢,随他去了。
昨夜四王爷喝得大醉,今天早晨未起,现在来传话说明他已经清醒,只是不知情况如何,是不是该给他送去一碗醒酒汤?
想到这里我自己先摇头,为什么我要做出一副孝子的样子?他是醉是醒又关我什么事了?王爷权高位重,自然会有人前去巴结。
啪!
“心不在焉!看板!”
手上挨了一记重重的板子,我这才发现弹走了音,连忙更正过来。心思重新回到弹琴上面。
到了晚上,四王爷按惯例把我唤进他的书房,哦不是,现在我们是暂居知府府内,应该是去他的卧房才是。
这罗府并不像电视剧里常演的那般大,房间也不甚华丽,所幸打扫得很干净,甚得我心。四王爷既是皇亲国戚,自然也是住在最好的房间内,朝南的主卧房被他给占了。
行至四王爷的卧房前,门口站岗的卫兵已经认得我,见我过来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守在门前的两个卫兵也自动让开,放我上去敲门。
“进来。”
我应声推门而入,一抬头便吃了一惊,一个女子身着紫衣脸蒙面纱,袅袅婷婷地站在四王爷一侧,不是秦清莲是谁?
四王爷倚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说话说得很有些倦怠,“……你来了。”
“嗯。”我低声应了一句,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怅然。
又是这样。自从他认了我之后就没怎么叫过我的名字,不过我也没有叫他一声爹或父亲,必要时也只称王爷,两人之间生分得很。
“这位是秦姑娘,昨晚你也见过。难得她弹得一手好琴,又吹得好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你该好好跟她学学。”
我笑了一下,“王爷昨夜醉酒宿醉未醒,直到下午才命人传话,我看您精神不佳,不知是什么时候领教了秦姑娘的琴棋书画的?”
“……”四王爷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看来他已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秦清莲不语,转身缓缓步入右侧的卧室之内,先是拨琴弦的声音,紧接着帐内便传出了优雅的古琴声,如清泉,似流水,仿佛她的嗓音一样温柔委婉,流淌入四肢百骸,直听得人都要飘起来了。
我有些尴尬,那秦清莲明摆着要跟我过不去,这时四王爷又看我一眼,我确信他这一眼中很有些得意。又过了许久,琴声才断,此时房间里早已无声,琴音却在耳边萦绕不去。我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干巴巴地鼓起掌来:“好,当真是余音绕梁。秦姑娘琴艺俱佳,不愧是扬州有名的歌妓。”
四王爷站了起来,忽然表情严肃,神态与方才的懒怠大不相同,语气也凌厉许多:“你才跟了本王多久就学会显摆了?秦姑娘虽然沦落风尘,但论才情却是比你这个出身草莽的不知道好多少!你当好好向她学学才是!明天去大明寺,你不许去!给我在这里好好自省一下!”
我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低头很委屈似地嚅喏一声:“是。”
秦清莲那温柔无比的声音此时从帐内飘荡荡地传了出来:“假痴不颠。世子,好计策啊!”我转头向帐内看,秦清莲盈盈地走了出来,立在门旁看我,一双秋波之中尽是拆穿我表演的笑意。四王爷看看她又看看我,有些不解但最终还是反应过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本王是喝糊涂了,若非秦姑娘提醒还真中了你的计,明日你也要去!”
一句话把我的大好机会给丢了,我心里未免对她有些愤恨。早就知道这女人不好惹,果然不太好对付。原想在北上的时候顺路逃走,如今却来了个秦清莲,我与她有些过节,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自己都觉得相当难堪,巴不得早些离开。若四王爷明天不让我去那我就正好乘机逃走,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省些力气,但这微小的愿望如今却泡汤了。
屋里沉默了一阵,外面忽然有人来报:“王大人求见!”四王爷略略侧头,秦清莲很懂规矩地向四王爷告退,飘飘然地越过我身边走了。我支起耳朵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确定她确实已经走远便很直接地向四王爷问:“王爷可是看上秦姑娘了?她才高貌美心计过人,的确是很好的人选,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但也是段风流佳话。若王爷有意,我不会反对。”
四王爷抬头一笑,“看你们如此这般,难道曾有什么过节?本王心里只有你娘一个,你用不着这样试探我。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替自己开脱:“我年纪还小,想好好安心进学,成家不急!不急……”
四王爷又笑了一下:“呵,莫非那秦氏是夜叉?瞧把你唬得……”
门外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看来是王寻到了。
我后退一步道:“王大人来了,想来必有要事要商议,我先告退了。”
“嗯,夜路小心。”
罗府很小,一点烛火就照得很亮,加之四处都有士兵彻夜巡逻,四王爷的提醒似是多余,却不像之前那样见外。我憋在肚子里很久的话一时没忍住便脱口而出:“王爷,您多年积郁在心,实在是不该饮酒,下回可不能再这么喝了。”
他听了只背过身,也不答话,看着他背影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连王寻一干人等都到齐了他也不转回过来。
干站了一会儿,他终于干涩地开口了:“知道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莫名。区区一句话有那么难说么,要酝酿那么久?
离开时,出于礼貌我向王寻行礼,他只转头对我笑了一下,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这笑容这么诡异,而且每每遇见他时,他便对我如此笑,确实有古怪。可我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我与他根本没交集,为何这样对我笑?
简直莫名其妙。
从四王爷的卧房退出来,我一路走到后花园,这花园也不怎么的,几朵微败的月季稀疏地歪在花圃里,几块毫无观赏性可言的石头随随便便地摆着,整个花园与扬州这个江南重镇的秀丽风景完全不搭调,真难以想像这里竟然会是扬州知府的府上!在暗淡的月色下,我摘下一片叶缘已经焦枯的叶子,捏在手里不停捻转,回想起刚才的事来,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可究竟哪里有问题却说不上来。王寻一定有事瞒着我,会不会是有关我认识的人的事?会不会是……小小的事?亦或是其他的人的消息?可能的答案有太多,最好的方法就是当面问本人。但以王寻的性格一定不会那么干脆地讲出来。
“世子在烦恼什么?”
语气说不上关切,正相反,有点幸灾乐祸的酸味道。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石惊天呢。
我回头,笑了一笑,“想事情。”
“那敢问世子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告诉他也无妨,于是便道:“王寻王大人最近几日看来很是春风得意啊,不知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开怀?”
“世子你在想这个?”石惊天有些疑惑,口气中还带些失望,大概他心中的答案是比这个问题更严重才对。
“嗯,最近念书学琴学得太累,也想开怀一下。”
石惊天听了冷冷地笑起来,“这世上便有这等闲人,明明有荣华富贵可享,却不知足还要寻乐。”
这话颇为刺耳,我听了虽不怒,但也不能再放任他胡言乱语下去:“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敌意,我也明白我的确欠了你家兄弟。但你不要忘了,你太过分的话,我也有权把你从这份差事上撤下来。”
“哦?我一向尽忠职守,你如何撤得?”
“像这样!”
话音未落,我突然向他猛冲过去,一把将他的脖子捏牢。石惊天脸上变色,立刻抓住我的手欲拗,这时我另一只手已经离他胸口不到一厘米。
我轻轻说道:“再动一下我就发掌,到时候你起码得躺上半年!”
石惊天不动了,两只眼睛恼怒地看着我。
“果然好身手,怪不得我兄弟吃了你一大亏。”
我轻轻笑起来,刚一松手,石惊天便弯下腰猛咳嗽。其实刚才的偷袭得手并不代表石惊天的武功不如我。一来我离他极近,二来石惊天轻敌在先,我一占了先机他自然是落下风。好在一招得手,不用多纠缠。我并不擅长打架,就算这个身体的主人原先是如何的呼风唤雨无所不及,没有打架意识的我总是很吃亏,而且从小受到的教育并不提倡武力,所以我并不希望用暴力解决问题。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我背起手抬起头,尽量表现地高傲一些对石惊天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又如何保得了我?我只消将这个禀告四王爷,你就再也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了。想继续找我寻仇的话就告诉我,王寻他究竟什么事那么得意?甚至得意地难以自制!”
石惊天眼皮子动了一动,低头道:“其实我也不知为何,我又不是包打听……只是风闻王大人近日得了个宠妾,新婚燕尔夜夜笙歌,也难怪他心情好。”
……仅仅是这样么?那他为什么对我怪笑?还是说……那是王寻单纯的挑衅?是我想太多了?
“这样啊……那我放心了,谢谢你。”
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我甩了甩袖子,回房睡觉。
第二天果然去大明寺上香。为了不扰民,四王爷提出微服前去,罗知府也同意了,只是这附近的百姓没有几个不认识罗知府,他不方便陪同,便叫了几个衙役扮作寻常百姓的样子贴身保护。四王爷穿得一身淡色直锯长衫,长衫边脚上绣着雅致的兰花,手中折扇轻摇,人显得更闲淡了。同去的还有我、石惊天、太史牧、张勃、王寻一干人等,还有我最不想见的秦清莲,这个天下第一美人为了避嫌特意戴了顶紫纱帷帽,这样加起来一共二十人左右。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带上秦清莲,难道真的被我言中,这四王爷见她美貌便喜欢了? ……与我无关的事还是不要多想了,早听说大明寺的琼花是名胜,隋炀帝修运河为的便是一睹芳华,而在现代把聚八仙当作琼花,谁也不知道那真的琼花是什么样。虽然眼下并不是琼花盛开的时节,能看一眼那棵树也是好的。来了这么多天,就数今天最高兴,想我莫名其妙地时光倒退到了宋朝,与现代的便利彻底无缘了,怎么说也该有些好事。
王爷出门,虽然是微服,但也不便抛头露面,轿子是少不了的,秦清莲也坐了一顶,太史牧是文弱书生走不得路自然也坐一顶,王寻自行寻了一匹高头大马骑上,马后跟着五来个人,衙役们可辛苦了,既没轿子可坐也没马可骑,只有步行跟上。自从上次张勃用轿子接我之后,我见了轿子就觉得沉闷,也不想骑马,便用步行。我这么一决定,石惊天自然也是用走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后头跟着,我一个人走在最前头,穿过扬州闹市时形形色色的人经过我身边都会回头望我一眼,因为不太礼貌,我也不甘示弱地用眼睛回敬他,视线一旦对上对方便快速低头然后迅速走掉,几乎人人如此。我心中有些恼,要么不要看,看了之后怎么个个避我不及?
大明寺在扬州的郊外,蜀冈山的中峰,可着实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总算是到了,在山门之外便可见来往香客络绎不绝,大明寺香火之盛可见一斑。坐轿的人一个个出了来,二十几人的队伍着实浩大,周围百姓香客无一不好奇地驻足观望,不少人甚至指着我与秦清莲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太史牧上来笑道:“自古这里便是文人汇聚的地方,什么桃花露浓,就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见不到如雪琼花。不过拜上一拜也是要的。”
四王爷也淡淡地微笑道:“是啊,琼花树是一定要看的。你么,诗也一定要作,本王很久都没有见识太史家的才子吟诗了。你觉得如何?”
他突然转头问我,我正贪看周围翠绿景致,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嘴里自然而然地随口应了一声:“嗯,好啊。”
太史牧客气道:“才子不敢当,百无一用是书生,能做得几首诗又算什么……”
王寻凑上来道:“太史公子过谦了,早听王爷经常称赞太史公子才艺过人,虽然我曾与公子相处过一段时间,却一直无缘得见公子吟诗,今日便不要推辞了吧!”
太史牧缉手道:“那如此,今日牧便献丑了。”
一番官方客套之后,四王爷笑意连连,第一个踏上山门,其余人逐步跟上。但事情很不顺利,大明寺内香客太多,在正殿之外简直是人山人海,更不用说是正殿之内。都说中国人多,古代人口也不少,好像大宋的善男信女全挤在这里了,一眼望去茫茫人海一片,个个身上搭着黄色的褡裢或者布包,无论男女都面带虔诚之色。眼见进殿上香无望,四王爷在大雄宝殿门口虔诚地拜了几拜便算是敬了佛了。然后大家便往别处去,此时我已是兴趣盎然,一心只想去见那琼花树。不想一行人却往西走,来到一个厅亭处,太史牧先行进去,片刻之后便与一个老和尚一同出了来。那和尚长得一幅慈眉善目的悲悯之相,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便侧身引我们进去,张勃与石惊天却没有进来,一左一右像门神似地守在门口。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往里走便是一个敞厅,当中高吊着块牌匾:“平山堂”。厅中排着几盏茶几、几张木椅,从厅外望去远处群山含青吐翠,风景极佳。
太史牧笑道:“那太守倒是个极风雅的人,挑了个这么好的地方吟诗作对。”(作者按:见注释)
四王爷挑了个正中的椅子自行先坐定下来,然后王寻也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他的那帮侍从在他身后站了一排,一幅□□老大的派头,气势汹汹简直大煞风景。太史牧很客气地引我去四王爷左面的椅子,我依言在四王爷侧身坐下,立刻觉得这个座位很不舒服。从旁边传来的严肃气氛令我十分拘谨,只好装作没人似的朝外面张望。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小沙弥上了茶点,无非是些饼还有一些素食,那茶也是之前喝过的蜀冈茶。这时王寻站了起来击掌道:“之前不是说要请太史公子作诗的么,此地闹中取静,清雅闲适,加上蜀冈风景宜人,又有好茶可品,不妨请太史公子就此作它一两首诗词助兴如何?”
四王爷微微点头,太史牧起身笑道:“王大人见笑了。此处的确是吟诗作赋之处,不过却有些规矩。”
王寻眉毛一挑,“哦?是何规矩?”
我在一旁也觉得新奇,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趣地听太史牧继续说。
太史牧笑吟吟地解释:“此处但凡文人墨客聚首,必取几百朵莲花来。遂命一红袖传花,座下一人取一花瓣,最末者饮酒一杯,作诗一首。如今既无花亦无酒,若是别处倒还罢了,却偏偏来了个规矩大得很的地儿,恕牧不能轻易从命。”
王寻呵呵一笑:“此处哪来的莲花?太史公子莫要推诿。”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喧闹起来,吵得旁边四王爷眉头都皱了。张勃这时进来解释,说外面闯进一些人在叫卖莲花,赶也赶不走。
王寻一听,击掌道:“巧啊!我们这里不正少了那几朵莲花?去,全买下了!”他转头对身后的一个人如此吩咐,那人就忙不迭地往外跑,不一会儿果然提了两大篮子莲花来。太史牧上前挑了一朵,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我在这里瞧着未免觉得有些可惜,好好的花就这么被摘了下来,还要一瓣瓣地把它撕碎?有点残忍呢……
秦清莲轻轻叹了一句:“可惜这花开得好却被人摘下,怨只怨它自己开得实在太好……”
我正好听见,悄悄撇了一眼坐得远远的秦清莲,她已将帷帽拿下,只是面纱还在。见她秀眉微蹙,似乎心存不满。我在心里笑了:难得我们意见统一。
王寻也颇有兴致地走过来,随意地挑拣了一下,指着秦清莲便道:“呵!今日果真是巧了,红袖在此!秦姑娘,麻烦你当个传花的吧。至于酒么,我们就以茶代酒,也就不要这么讲究了吧!”
秦清莲依言走过去,太史牧也把手中莲花放下,笑吟吟地退到一边。
我见她那雪白的手腕从紫袖中缓缓伸出,纤纤十指盈盈握住一支莲花,像是怕伤了花儿似的小心翼翼。随后,莲步轻移,翩然地走到太史牧跟前,太史牧笑着取了一瓣,道:“清莲姑娘持莲传令,真可谓‘双莲相印’啊。”
接下来,大家都轮着取了一瓣又一瓣,眼看那莲花越变越小,到最后没剩几片了。太史牧取了一瓣,然后朝我笑起来,我朝秦清莲手上一瞧,果然,最后只剩三片了,接下来的顺序是王寻、四王爷,那最后一个倒霉蛋可不就是我?!
我紧张得脖子都僵了,作诗?我不会啊!拼命地搜肠刮肚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空空的一片。完了完了,这回脸丢大了……
秦清莲拿着残花走到我跟前,我一抬头,见大家都在朝我笑。秦清莲也一样,虽然脸上蒙着纱看不见,不过瞧她那眼睛弯的,果然也在笑!
她冲我举了举花,我无奈只得伸手,手伸到一半便停下,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诗来,只好求饶道:“这,这可不就是我了?我不会作诗呀!”
太史牧摇头道:“世子你写得一手好字,想来定是饱读诗书,莫要过谦。”
四王爷这时倒帮起我来:“你别看他长得一幅聪明样,这几天我瞧过了,他确实没读过什么书,只是识几个字,字体工整些罢了,要他作诗还确实为难他了。”
王寻道:“这有何难?世子流落民间已久,那些地方小调来上一首也是可以的。”
搞什么搞!又要什么民间小调?我这边早就汗如雨下,恨不得这就插了翅膀飞掉才好。
眼前一花,原来是秦清莲用花在我眼前晃了晃,那温柔似水的声音跟着响起:“世子慢慢想,这花可还是要摘的。”
我愤愤地一把扯下那孤零零的花瓣,却听得秦清莲手中“嘎嗒”一声。紧接着我的袖子突然猛地被人一拉,我什么准备也没有就从座椅上跌了下来,然后眼前一黑,像是被谁抱入怀中。耳听得几声相当轻微的“丝丝”声,然后就是一记沉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
“王爷!”太史牧一声大叫,抱住我的那人也松了手,我这才知道,方才拉我的、抱我的都是眼前这个一脸苍白的四王爷。
出了什么事?!
太史牧、王寻、张勃等人迅速围上来,仔细察看王爷与我有没有事,从人群的缝隙中,我却见秦清莲倒在地上,竟没有一个人注意?!
我立即拨开人群冲过去,刚想抱起她,却发现她身上满是细针。我用袖子蒙了一根针拔出来,发现那针上带的血竟是黑色的。
是毒针!
“清莲!清莲!”
我叫她,她却没有任何回应。
注释:“那太守”是欧阳修。话说起来,这时候欧阳修正好是扬州太守。宋朝的官位我总是搞不清楚,一说太守就是知府的别称,我也懵了许久,最后还是不得要领。还请各位大大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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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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