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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秘闻 ...

  •   大叔大婶闻言一惊,均诧异望来:“你说的可是沐王爷?”
      我依旧懵懂:“对,是不是木头王爷的意思?”
      那大婶赶忙低下声来,道:“暄儿,别乱说,是‘沐浴春风’的‘沐’,这名字说起来晦气,现在可是禁止被谈及的人物啊!”
      我心中惊诧,不禁问道:“怎么就晦气了?”
      大叔连忙打断我,道:“你年纪小,不知情况,自从四年前先皇驾崩,沐王爷被处死,这罪人的名讳就是禁忌!”
      我忙问:“发生什么事?还请大叔说个明白。”
      大叔压低声音,急道:“这可是四年前惊天动地的大事啊!沐王爷是先皇唯一的兄弟。听说四年前先皇驾崩实是沐王爷与废太子联合逼宫所致,后来先皇被废太子刺伤急救不得驾崩,废太子被禁军击毙,沐王爷被前来救驾的摄政王处死。再后来,摄政王奉先皇遗诏,辅佐先皇第三子登基,尊贵妃元氏为太后,才有了今天的朝廷。真是皇家无情,兄弟反目相争都是常态,不说沐王爷,就说皇子吧,先皇只有三个皇子,各个都是拔尖的人物,却因皇位之争而凋零。听闻二皇子暗藏夺嫡之心,与大皇子即废太子水火不容,但他将废太子拉下台后,自己也被先皇忌惮而被剥离朝廷,摘去王位。另外,先皇唯一的爱女就是元太后的生女长宁公主也在四年前的宫变中下落不明,对此,元太后可是伤心欲绝,生了好久的病。摄政王在宫变后,立即对废太子与沐王爷株连九族,听说那时,整个京城的风里都有血味儿啊……”
      听着大叔一番话,我只觉得内心酸涩哀恸,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大婶急道:“哎呦,你快别说了,看把暄儿吓的。”说罢,便找来一方干净帕子,替我抹去脸上的泪水。
      内心恍惚复杂,这番感觉我从未体会过,不知为何,就觉得悲从心来,难以克制。
      待泪流之势稍缓,我方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听着觉得心疼。”
      大叔道:“真是个心性柔软的孩子,别说这些,咱吃饭!”
      我连忙问:“那沐王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大婶道:“这我们怎么知道,只是先皇在世时,都说沐王爷风流姿态举世无双,面相英俊是不用说的了。”
      大叔又道:“别说面相,其实我听闻沐王爷的品性是极好,是个才华出众的主儿,唉,真不知怎么最后就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婶看我依旧呆滞,便道:“好了好了,咱安心吃饭吧,这些话题本就不该谈的。”
      我便不再言语,默默的听着大叔大婶唠叨,有时问我什么,我就应着,听不进心里,也不想再多做反应。
      他二人以为我身体虚弱,神思不济,便草草吃完饭菜,安置我躺下休息,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屋子。
      我呆滞地望着窗外,星辰依旧,景似人非。
      昏倒前的那一句“沐王爷让我们好找……”,就是对爹说的。爹就是沐王爷?
      爹不是坏人,他不会做谋害自己兄弟的事,我绝不相信……
      可是爹说,他身上有两个秘密……
      我猛然坐起,从怀中掏出那一朵金色的梅花坠子,鼓弄半天,依旧没有头绪。
      想不明白,我脑袋好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王大叔与大婶早早的就将糕点做完,卖于两家酒楼后,大叔便向我详细打听七里坡的位置,连忙出门替我寻找爹与容姨。
      我满怀希望卧在床上,期待着爹与容姨的消息。
      然而天黑之后,大叔回来,只道并未见到,也曾向周围人打听,只是无人见过爹与容姨模样的人,更没有什么线索。
      我心下失落,但依旧相信他二人尚在寻我,目前我只能养好病,以求早日康复。
      第三日,大叔依旧去七里坡再次寻找,虽然无果,但在那处向附近居民留下口讯,请人相互转告。
      大婶也托了杭州城内相熟的人与邻里,描述爹与容姨的模样,只希望能有人瞧见告知。
      然而,接连数日下来,我的病情虽然好转,但爹与容姨依旧没有音讯。

      转眼,卧床养病已一整月,身体全然康复。
      这日,大叔做完买卖提前回到家中,大婶仍在屋内帮我穿着打扮。
      我看着大婶认真摆弄我身上这套嫩粉百花裙的样子,依稀想起往日容姨宠爱我替我梳头裁衣。
      心中一酸,道:“大婶,我只是跟着大叔出去寻找爹,不需要这么费心的。”
      大婶欣喜笑道:“瞧我,这这辈子还没照顾过女娃子,还真有些过头了!”说罢,又将我腰带紧了紧,从怀中掏出一朵红绳桃花结别在腰间,“这是我自己编的,小姑娘带着最合适。”
      我甜甜笑道:“恩,大婶的手最巧了!”
      这时,就大叔在外喊道:“还没好么?”
      “来啦来啦!”大婶忙拉着我的手走出屋子,叮嘱道:“早去早回!”
      大叔看着我神色一滞,转而笑道:“暄儿要是走丢了,我看找人时就说‘漂亮的看一眼就忘不了的女娃’就对了!”
      “呸呸!好好的说什么丢不丢的!招晦气!”大婶急道。
      “好好!走咯!”大叔笑着拉上我,便出了院门。
      我回头大力挥着手,喊道:“大婶放心,我们定尽早回来!”

      走在杭州城的街巷里,我被这满目繁华震撼,沿街商铺货摊上的琳琅货品,更让我应接不暇。
      从小,爹和容姨便很少带我来城镇中玩过,山郊野岭就是我的天地。
      这触目精心的精致绮丽,让我惊奇却又昏乱。
      大叔不急不慢地牵着我在街上走着,时常看到好玩的便停下来,让我摆弄个够。
      货摊上不少老板竟然都与大叔认识,都熟络的打起招呼,更是有几个惊讶的看着我,问:“谁家的孩子?长的这么俊?”
      大叔有些自豪的说:“是我亲戚家的,来我们这玩玩”说着便拉着我不管众人好奇询问的神色径直离去。
      转过街角,我们已从杭州的寻常街巷走到一条宽大的街道上,两旁的旗帜和屋顶的飞檐不同适才玲珑趣味,却突显几分壮观气魄。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不禁厌烦被这么多人用一种似有似无的目光打量着,加快了脚步。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敲锣响鼓之声,大叔马上拉着我走向一旁。街上本来密集的人群此时也都急忙让出了一条道。
      我站在一旁,看着四个白净俊朗的小生昂首阔步,提着锣鼓,整齐的敲着。
      身后跟着一辆由两匹健美俊逸的白马拉着的红木大轿,轿旁轿后跟着数名奴仆,有男有女。
      轿上四侧都垂着桃红色的纱帘,隐隐间能瞧见其内的婀娜身影。
      突然,一阵清风拂面,桃红色的纱帘随风而起,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气。
      只见轿中那人:柳眉弯弯含笑目,白玉为肌玉作骨;藕扇轻摇暗香来,三魂七魄少一分。
      我也不禁呆了一呆,这等风情还真是第一次见,心中却不由的生出几分好感。
      那帘中的女子缓缓扭转目光,似乎是望了过来,我感到她手上的扇子停滞几分,脸色表情微变,然而一瞬,只见她又将头转向另一边。
      待车马驶去,街上又恢复了原样。我拉了拉大叔的手,问道:“大叔,那女子好漂亮,她是谁?”
      大叔握紧我,严肃道:“这种下贱的女子没什么好的,不知道也罢。”
      我赶忙说到:“怎么就下贱呢,她很美啊。”
      “唉,人尽可夫的女子有什么美的。”大叔纠正道:“这是天香楼的花魁,但就是最高级的也是下贱的。”
      我不喜欢大叔的说辞,便不再出声。

      过了一阵,我不由的有些疲倦,拉着大叔的手稍稍松了松。大叔回头道,“娃,再过一个路口就出城门了,再坚持一下。”
      我点点头,欲跟紧王大叔。这时,几名做买卖的小贩在旁突然闹事,掀翻了台架,扭打起来,冲散了行人,也冲散了我和大叔。
      大叔惊恐的回头找我,我刚想伸出手招呼他,就有几个闹事之人挡在我们面前,将我们远远隔开。
      我被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一推,便倒在旁边的一个胭脂摊上,再欲起身时,背后一人突然用帕子将我捂住,我闻着帕子的味道,脑袋一昏,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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