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邪人生》木公白

37、第十章 月下伊人托芳心，惟恐才浅不承情之四

　　好，我答应你从此只对你一人好，其他女人视其为粪土。真的，当然。我相信你，秦思邪此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也对你很有感觉，你是那样的与众不同、独行特立，你故意戏耍大家解了我的暂时烦恼，你对诗词歌赋的见解都深深地打动了我，这不正是我所寻找的那种类型么？我就这样一下子喜欢上了你，甚至连你的贫嘴、油腔滑调、玩世不恭都变得那样的可爱。我到处对你放电，你都视而不见，我恨不得用石头把你的脑袋砸开，好让你清醒一点，我对你是如此的好，你居然半点知觉也无。
　　直至木亚舟的出现，我就知道一生最大的对手出场，而你竟然首先对她有起好感来。我心里那个抓狂法，你是无法想象的，就像百只老鼠乱窜。面对这样出色的竞争情敌，我突然没了半个主意，论长相、论实力、论性格、论事业、论共同话语，我哪一样比得过人家啊。我无措、我彷徨、我失意，我只好更加对你放电，只希望把你电晕、电倒、电得只对我一个人感兴趣，可恨你的双眼只围绕你的木师姐周身转啊转，我真想把这双眼睛挖出来，吞进肚里私自藏起来。秦思邪偎依在王小怪的怀里娓娓道来，说到激动的地方还不住地轻颤起来，王小怪才知道自己的魅力原来竟有这么大，还是前世今生注定会与这二人结冤结孽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当然是各人自己的命运了。
　　我不甘心啊，遇到你这种理想对象多么的不容易啊，岂能轻言放弃，那是对自己、对人生、对别人的极端不尊敬。我得出奇招，因此木亚舟一喊K歌，我就知道这狡猾的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出来了，我哪会不随从而去，我得把自己的幸福牢牢地监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别人休想窥觑半分。对歌谁怕谁啊，我一岁半就跟我奶奶伴唱长大的，你选《今天》、我就挑《明日》；你中意《后来》、我就偏爱《现在》。反正不能让木亚舟再在你面前比我多涨零点五分，你有你的蒙太奇、哥特、欧式风格，我有我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
　　她还想留下你单独说悄悄话，我能答应不，我得抢先这个独白的机会。你这该死的猪头，到了这个时候、这种环境下，居然还要我表白在先，你才愿开腔。说，你到底是对我真心多一些，还是对她？对你、对你多一些。哼，我不相信，这话来得太快了，回去得立马给我写情书，写到我感动为止，否则就是假意来的。
　　你不是说不想收到情书么，我这样写你不烦？傻瓜哦，我不中意的人给我写当然是烦恼多多了，你给我写我高兴得都要死，怎么会嫌少。啊呀，对了，你居然已经给四位暧昧的妹妹写过情书了，这次得罚你对我的不忠，至少得每篇五千字，最少也得三十篇情书才能挽回之前的情感损失。王小怪对于秦思邪的蛮不讲道理真的无言以对，这哪跟哪啊，连N年前的旧帐都翻出来重算了，哎，怪自己太多情。
　　少一篇、少几百字行不，一篇也不能少，一个字都不能多，呸、呸，都被你误导惯了，少一字多罚一篇，如果字多、质量优异，可以考虑适当减少数量。王小怪苦着脸哀求着最近文笔比较差，这么多字数、这么多篇幅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千篇一律、滥竽充数的文章只会让你更揪心，那时要加罚就更惨了。恶性循环下去，只怕最后每篇只有一句话，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相信，我就用这话证明给你看，我真的喜欢你（重复五千遍）。
　　可以用诗代替不，行啊。那这个字数的要求，得看诗的规格和质量以及本小姐的心情，与题无关的诗作重罚十篇，质量上乘的得多加写一首。那你是希望多收到几首好诗，还是期盼少接到几首滥诗呢，好吧，上佳的、占总数量比重大可以考虑提前结束这个考验期。
　　今晚这两首是不是应该考虑进总数量呢，行啊，你倒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胆子上天了，不怕我休了你，另找其他帅哥，让你后悔终身。刚才这两首不算，是对你这两天在我面前极其失望、极其愚蠢表现的补偿。
　　接着两人询问起对方家庭情况，秦思邪农村出身，母亲是乡村教师，父亲巴实农民，弟弟在念高二。王小怪也是农村人，父母都是农民，二个姐姐早已嫁人生孩。两人都读书比较晚，因此大一都二十三岁了，比不了城市的孩子，像木亚舟按正常毕业算才二十四，还算比较落后的了。王小怪提及自己班级里都有十六岁的小娃娃同学呢，秦思邪即问该生长得是副什么模样，天真孩还是和我们一般更或老成样？梳着两条长辫子、流着黄鼻涕、嘴里叼着冰糖葫芦或嚼口香糖，槟榔、背着重重的，鼓鼓的，大大的黄书包。真的，这形象蛮可爱的啊，哪天你指给我看。
　　可看到王小怪一脸的坏笑时，才知道上了他的当，他这不暗讽自己么，但只有长辫和黄书包与自己相符。知道他对自己的黄书包很好奇，这个可是我奶奶留下来给我的，我从小就跟我奶奶长大的，我妈妈天天忙教书，哪有空来管我。我对我奶奶的感情可深了，她过世时我都哭了好半天，眼睛肿了三天才消的，让学校里的同学嘲笑了一学期。蛮性情的嘛，我喜欢这种性格。
　　两人相依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王小怪感觉时间真的不早了，应该快一点了吧，提议回寝室休息，只怕值班的阿姨会说我们二人来着。秦思邪却有些不舍，宁愿就这样相陪着说私密话一晚。你明天不是有课，坏人，明知道我扯的谎，还来点透。可是夜深真有点凉，看着秦思邪偎得更紧，王小怪开玩笑，你不会这样不相信我吧，这么快就对自己没信心了，再说还有四年书要读呢，哪能这样时时相对、耳语嘴言。秦思邪也觉得自己太腻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好答应回宿舍睡觉，可又真怕被楼下宿监会的阿姨笑话自己。
　　王小怪看出了她的心思，没事的，有事就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回来了呗。心中有鬼，才会行得祟，走得正和直，旁人歪想也没用。王小怪送她到宿舍楼下，看着她上了楼才转身离开。值班的阿姨是埋怨了好一阵，也多看了二人几眼，很暧昧、很胡想连篇，尤其是看到秦思邪那红通通的脸蛋时，羞得秦思邪的脸蛋在那百瓦的荧光灯管下更红了。王小怪尴尬地解释了一句，她喝酒的缘故而已，真的，阿姨万分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