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三生有幸》山花子

20、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方腊出乎意料的死亡，令杭州成了一座愁城，失去了方腊，凝聚力就没那么强了。大太子继位虽是应该的，但一来他年轻，武功和威望远不及他父亲，且底下的强将也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如此一来，宋军攻克杭州难度减了不少，宋军振奋不已，而武松自然是立了头功，可他却埋头喝着闷酒。
　　“武松，空着肚子吃酒可不好，吃点肉先。”
　　面对孙二娘的关心，武松找回了感觉。
　　“二娘，你说她究竟是不是金莲？”
　　孙二娘迟疑了一下，终是回道：
　　“也许不是吧？不过这长相和脾气可真是一个模子出来似的。”
　　见武松收拾了吃食，想必是给那女子送去的，这本该她的差事儿，武松巴巴地揽了过去，便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他们出征前偷偷开过棺，那金莲栩栩如生地躺在里面，不知经过什么处理，竟是不腐不化，且以前那个泪包子满心里只有武松，而这个同样是泪包，竟是将武松当陌路了。
　　金莲如今也不知道究竟伤心的是什么？她只是不停地流泪，既使睡梦里也在眼角挂着泪痕。武松伸手替她拭了，燕青传的消息确定了她是金莲，而他也有这种强烈的熟悉感，虽然知道不应该，可他忍不住想确认一下。他依稀记得金莲右肩上有颗红痣，而这个右肩头干干净净、光滑的很，左肩也一样，证明他没有记错。失望之下移开目光迅速地帮她系衣带，却对上一双寂静无波的眼，武松尴尬不已，解人家衣带、看人家身子被抓个正着，虽不是带着邪念的，但……
　　“我有东西落在城里，破城后替我取出来。”
　　听到她开口讲话，顿时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死心地问道：
　　“金莲，是你吗？”
　　“只是换了个身体，就不认得了么？”
　　金莲有气无力地答道：
　　“认得，认得，只是不敢相信。”
　　武松高兴地红了眼眶，紧紧搂她在怀。金莲记忆中武松这么激动地抱着她还是第一回，可金莲却激动不起来，这个胸膛对她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武松，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虽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样的话，武松还是险些抓狂，他闭着眼睛，狠狠地深呼吸，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金莲，嫁给我。”
　　见金莲一直哭着摇头，武松觉得自己欠的债真是到还的时候了，当年是他不要娶她，如今他想娶了，她却不要嫁了。发了狠的武松是可怕的，不光金莲想不到，就连武松自己也没想会有一天不顾金莲的意愿强要她。可是他停不下来了，两人已合成一体，金莲也由抗拒変成了迎合，他果断地褪去一切障碍，狠狠地做着他以前一直不能做的事，一直被死死压制在心底的爱意像火山一样喷发。
　　“金莲，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们以后都在一起。”
　　武松帮昏睡的金莲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和她脸贴着脸自说自话，却明显地压抑着欲望，最后不得不满心不甘的起身，金莲可受不得他这样狂风骤雨的再来一次了。

　　日子在金莲刻意的逃避现实中溜走了，而杭州城也被攻陷了，梁山的死伤依旧很多，但跟武松关系十分好的人多没事，所以他纵然伤心，倒也有限。
　　“金莲，你看看这些东西可有少了的？”
　　看着自己眼前的包袱，金莲有点激动，以前她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把好多喜欢的珠宝放在包里，不时拿出来看看，独自逃离杭州城的时候，心差点没碎了。她拉开拉链最先查看了装翡翠的包包，居然件件都在，真是莫大的欢喜了，还有钱包、钥匙以及手机等等。
　　“都在呢？”
　　“这个是你的衣服。”
　　金莲打开另一个小布包，里头这个首饰盒？
　　“这个不是我的。”
　　“有个丫头说这是你最喜欢的。”
　　金莲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打开了，里面正是她能想到的那对羊脂玉镯，就算在现代，她也入不起这样品质的东西呢？可这对方腊送的镯子让羞惭像乌云一样罩在她的头顶，她与方腊相处时日甚多，而方腊又追求的紧，时有挑逗亲密之举，她对他是有情还是无情，早就分不清了，谁料连最后的一层清白也冲破了，因而她就算真的和武松一处了，却依旧无法开心起来，难道这就是利用别人感情的代价？
　　“哟，你两位是有情饮水饱呀！到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人。”
　　面对二娘时不时的调侃，武松已经习惯了。
　　“嫂子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金莲，你跟二娘有几年不见了，今日一起用饭好不好？”
　　见他瞪着虎眼，一脸恳切，不由得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饭厅，金莲闻着鱼味腥气地立刻干呕起来。
　　经大夫诊断，这是喜脉，有大半月了，武松荡漾了，又有点不好意思，两人这还没拜堂呢？
　　金莲知道武松是最靠得住的，而她在这样的乱世，除了依靠武松，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更何况就算不因为她，方腊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可她很难做到心无芥蒂地同武松快快乐乐地生活，终于她也体会到了武松当日的难处。
　　另一方面金莲也拿不准这孩子是谁的，面对武松开心的合不扰嘴的样子，她不是故意想打击他的，只是这种事现在不说清楚，以后就成了梗在嗓子里的刺，于是她一句‘不一定是你的’成功地将武松打回原形。只是武松到底不是没情义的男人，他清楚若不是他一直把兄弟情义放在前头，金莲不会受这么多苦，所以还反过来安慰金莲，不管怎样，他都会视如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