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三生有幸》山花子

2、初战告捷

　　武大休息了几天，总算起得来床了，而这几日金莲都是在厅里的桌上将就着的，这便免不了伤风受凉的，于是发热起来。名正言顺地把武大赶到武松房里睡去了，她偷偷进去瞧过，原本的潘金莲对武有意思，这房里日日擦拭，倒也整洁。但她何曾做过家事？这几日饿得不行了，就着开水吃个饼，病人也是吃这个，不是她心眼儿坏，实在是不会的，饼是这里屋里原就有的，天气冷倒也没坏掉。
　　武大起身后就开始生火做饭了，金莲也总算喝上了口热汤，凭心而论，不难喝，但谁对着这样一张脸能有食欲？武大帮她熬的药，她偷偷倒掉了，她不想好起来，不想履行妻子的义务，不想做洗衣煮饭婆。等见了武松这个冤家，了却了心愿，就自我了断，等这个身子中了毒，她不可能还活过来，就算不能回现代，她也不要做这样一个悲哀的女人。
　　“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金莲烧得迷迷糊糊的，却还是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喊声，这想必就是武松了，内心里一阵激动，这是潘金莲没消失？金莲原本模糊的意识坚定了起来，总算压制住了那阵狂暴的心理活动，太可怕了，因为惊出一身冷汗，这热度似乎下去了些。金莲起了身拿起架子上的布巾擦了把脸，感觉到中衣粘在身上不舒服，很想洗个澡，可现下明显不是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靠到了楼梯口，正对上武松看过来，武松眼神里的怀疑、警告等复杂的情感让她险些晕过去，那种心底里挣扎着的爱恨交织几乎把她淹没了。
　　金莲躺在床上烙饼，刚才那一番心理交战，她终于得到了前者的记忆，但她宁愿什么都不记得，真是羞死人了，那么赤裸裸地追求武松，被武松又骂又威胁的，潘金莲你可真豪放，还有和西门庆那点子事儿，足够金莲这个菜鸟消化好一阵子的。如今武松也见了，风寒的热度貌似也退了，等武大出去卖饼了，她就起来沐浴更衣，是时候下定决心了，结束这毫无可恋的生活了。

　　武松是什么耳力？街面上对着他指指点的人，早就让他怀疑家里出事了，可他问了，哥哥也不说，终于他抓了个嚼舌根子的，终于问了个明白。
　　那个女人真的和人勾搭成奸？
　　武松只觉得一股子怒火直冲脑门，也不管他哥哥这个时辰不在家就冲回家，只是他还很知道背着点街坊，所以没走正门，直接在角落里翻墙进去的。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怒火一下子成了尴尬，立刻转身出去了。
　　金莲坐在浴盆里，只露个肩在外头，所以虽然被吓了一跳，倒也不曾尖叫起来，她好好地清洁了一下身子，头发更是好生料理了一番。等她穿好中衣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武松黑着脸，大马金刀地坐在厅上，必是在等她呢？没想到武松知道的那么快。
　　“叔叔这会子怎么有空在家里？”
　　武松虽黑着脸，但怒火已经平息了不少，却不表示不生气了，眼前的女人给他最亲的哥哥戴了绿帽子。
　　“这得问问嫂嫂了，外人说嫂嫂与人通奸，武松尚不相信，现下亲口问问嫂嫂，可有此事？”
　　金莲无数次想过见面的情形，对武松分明已经相信而咬牙切齿的提问也不奇怪，拿了起外衫穿着，一边答道：
　　“是有那么回事儿。”
　　这么爽快的回答倒让武松一愣，他已经做好了她抵赖的准备。
　　“你这贱人。”
　　武松反应过来后，毫不怜惜地将正背对着他穿衣裳的金莲扯摔了出去，衣裳掉了，而金莲披着头发摔在墙角，单薄的中衣根本不能缓解疼痛，她咬着牙缩在墙角，平复着心里因为那声‘贱人’产生的波动，看起来倒可怜的紧。
　　武松没有再次下手，他其实很少打女人，当然会武功、行恶事的江湖女子除外，像金莲这种弱质女流，还是有点下不了手。如今他怒气发泄了不少，哥哥不同他说，想是没准备休了嫂嫂，若是打了她，少不得受哥哥埋怨。
　　金莲缓过劲儿来，见武松坐着不动了，便起身上楼把拿了把梳子，复又回到楼下，就坐在武松对面梳起头发来，却不言语。武松也是头回见到嫂嫂素颜的样子，仿佛因着前头的风寒还有点苍白，只是整个人有点不一样，他只以为她是怕了。
　　“嫂嫂可记得武松出门前说的话？”
　　“记得，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金莲说这话也是咬牙切齿的，她深切地体会到潘金莲对武松的恨，武松不只是拒绝她，还狠狠地羞辱了她。虽然金莲不觉得武松懂得什么叫委婉，不过哥你也脦狠了吧？可以说把潘姐姐的面子里子全扒了，还放在脚下踩踩。
　　金莲无所谓地笑了笑，
　　“叔叔说我是下贱的没人伦的猪狗，我怎么能叫叔叔失望呢？”
　　你……
　　武松不淡定了，我分明不是那个意思，合着你偷汉子是我让你去做的，武松面对着金莲那张我见犹怜的笑容，实在生不出怜惜来，铁青着脸扬起了右手，可金莲却是不怕的。
　　“叔叔是要打我吗？”
　　她自己微笑着将脸伸了过去，眼睛和武松对视着，‘哗啦’，金莲面前的桌子被武松一拳打得粉碎，武松原是没法子了，才会拿桌子出气，可他还是想看看嫂嫂害怕的神情。可惜他失望了，金莲绕着桌子的残骸来回走了走，依旧是笑着，只是更灿烂了些。
　　“叔叔如何不打了？像奴家这种贱人，叔叔就算要杀了我，我也会主动上前引颈待戮。”
　　武松瞪着一双愤怒的大眼睛狠狠地看着金莲，可能是希望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的是金莲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场战斗，果然武松无奈地愤而出门，金莲完胜。
　　她冷静地把头发晾干，凭着记忆梳得整齐漂亮，还戴上了最喜欢的钗子，穿了最喜欢的衣服，其实贫苦人家这方面的东西十分有限，不过是穿得齐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