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的男二号》涩色冰

26、原来都有秘密

　　爱情漫漫路，何处是归途？
　　你订机票干嘛，要去哪儿？
　　回家啊！
　　回家干什么？
　　拿户口本啊！
　　拿户口本干什么？
　　结婚啊！
　　结婚？结什么婚？
　　陈恭转过头认真盯着想飞，给她一个“不是吧？”的表情。
　　想飞反应过来，我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的，你真的打算要结婚？
　　怎么，你可不能反悔！
　　不是，我，你秀逗了吗？你才２０岁诶！你觉得你够法定结婚年龄吗！
　　陈恭眼一睁，似才反应过来，一声长叹“喔～”，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两年我还要看你表现，表现的好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我现在要实行普遍撒网，重点培养，择优而处的原则，你要是表现的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
　　对付你还用动脑筋吗，谁和你一直讲道理的话，你就会翻脸的而且越说越气，谁和你打冷战谁注定会输的一败涂地，对付你不就是逗你开心开心，装装可爱吗。陈恭嘀咕道。

　　回到学校，想飞一直回避着唐艾肖。
　　唐艾肖心里蛮气的，自己逮了个机会叫住想飞，干嘛躲我？
　　没有啊，哪里有。
　　你这样我很难过，因为说明你根本不了解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我。
　　干嘛说的这么严重，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我很怀恋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正的朋友，一定不会背叛，不会独自离开，更不会将我忘记，对吗？
　　既然把我当朋友有些真心话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过得快乐，并不是要得到你或怎么样，说实话，其实有时候我看到你心里反而很难受。
　　我长得让人难受吗？想飞想开开玩笑，可是看到唐艾肖认真的样子乖乖闭上了嘴。
　　不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眼神深邃地凝视着想飞，你长的像我妹妹。
　　你妹妹？你什么时候钻出一个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是亲妹妹吗？很显然，想飞吃惊不已。
　　对啊，我的亲妹妹，她已经走了好多年了．．．．．．
　　嗯～走哪里去了？那个瞬间还以为他说的妹妹是和肖秋差不多境遇。
　　我比我妹妹大三岁，她的眼睛和眼神都和你很像。我八岁的时候，她五岁，我记得那天我在看动画片，她吵着要吃小矮人，那时候就流行那个，被她吵得没办法，我就带着她去买。虽然我很烦她，但是去的时候我一路都很小心牵着她，可是回来的时候，我急着回去看动画片，就留她一个人在后面边吃冰边走，然后好像她掉了一块冰她去捡的时候，就出车祸了，等我听到声响转身的时候看不见她了，我往回跑去，跑到那辆东风汽车前面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吓傻了吓呆了不敢上前，就那么看着她的血从头部那里往路中间流去，流了好长好长，司机蹲在那里也吓哭了，我就看着那血，什么也不知道，等救护车来的时候，一位邻居拉着我一起上了车，途中我听到有个医生说，‘她去了’……我一直很内疚，觉得是我害死了她，经常呆呆地看着她的照片流泪，我父母把所有有关于她的物品都收好藏起来不让我看见，那一年多，我几乎没有说过话，没有笑过，也没有看过动画片了，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心里还有这么．．．．．．想飞记得一般电视剧里都会演主角再经历一件惊天大事就会幡然悔悟，那你后来怎么走出那段阴影的？
　　后来，唐艾肖眨了几下眼回忆道，我父母干脆把我送到乡下念书，和我爷爷奶奶大伯他们一起住，乡下不像城里，那里有很多的孩子，这个村那个村的都在一起玩，在河里捉鱼洗澡，在稻田里玩耍，还偷别人种的水果啊黄瓜之类的，就这样渐渐说话了，一直到念高中我才回成都来的。
　　她叫什么名字？原来真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唐艾乐，快乐的乐。
　　很好听的名字，和你的一样。
　　想飞，唐艾肖轻问道，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什么都不用说便能牵动你的心，影响你的情愫？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想飞笑笑不语。

　　肖秋在做志愿者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大学老师，她带想飞一起去吃饭，帮她检验检验那个人怎么样。每次出去吃饭都吃不饱，这次想飞学聪明了，先去买杯烧仙草垫垫底。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却不见了肖秋的踪影，外面也没有人，往里看也没有。正在狐疑的时候，觉得前面跑着的人背影很熟悉，很像陈月阿姨。
　　想飞一阵眩晕，然后也跟着跑了过去，很快就追上了了她，果然是陈月阿姨。阿姨，你穿着高跟鞋跑不痛吗，你在追什么吗？
　　陈月急红了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吊着想飞的手臂，快，我女儿，我女儿，帮我追。
　　想飞四处张望，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你的女儿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陈月快速拔掉了鞋子，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的晨晨，陈月说完镇定了点，对，你应该认识她，她叫肖晨。
　　想飞笑了笑，阿姨，别激动，您可能认错人了，刚和我一起的女孩她叫肖秋，是北京人，上次陈叔叔也把她错认成了晨晨。
　　陈月拼命摇头，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再说，如果她不是晨晨，怎么会见了我就跑呢？
　　想飞哑口无言，两人一起追。追到了宿舍，肖秋已经把自己反锁在寝室里。
　　“晨晨，开门！”陈月猛敲着门，“我是妈妈！＂
　　“秋，开开门，是我，开门吧！”想飞也试着敲门，还是没有反应。
　　对不起，晨晨，都是妈妈不好，你开开门好不好？
　　朱玲玲还在睡觉，还以为来了强盗吓了一大跳，听到想飞的声音准备去开门，却被肖秋喝止了。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秋把自己藏在被窝里一直哭一直哭，很伤心很伤心的哭，嘴里模模糊糊念着：我亲妈妈早就死了，我现在只有另一个妈妈．．．．．．
　　门里的人趴在床上哭，门外的人坐倒在地上哭。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此刻想飞终于明白，肖秋就是肖晨，肖晨就是肖秋。
　　围观的人渐渐增多，宿管阿姨也来帮忙劝道。玲玲站在床边守着肖秋，听着七嘴八舌听得四晕五昏，唯一听清的是外面的女人叫肖秋为“女儿”。
　　想飞劝服阿姨在外边等着，自己先进去劝劝肖秋。等大家都哭得差不多了安静下来，玲玲开门放了想飞一个人进去。
　　想飞走过去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为肖秋擦了擦混合了泪水的汗水。肖秋的眼睛像一泓泉水，无论怎么擦，她一眨眼眼泪就滑下来。你还记得你教过我遇到任何事都要勇敢面对吗？
　　她却没有反应，直直望着上面发呆。
　　想飞也看着肖秋发呆，朱玲玲看着想飞和肖秋发呆。
　　人群渐渐散去，屋里屋外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肖秋一个劲坐起来，泪眼婆娑，不过心地扫了扫想飞，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
　　陈月战抖地站了起来，巴巴地望着她的晨晨。
　　既然我的过去你不想参与，我的未来也不需要你！我不想和你吵，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肖秋静静说道。
　　不是不想，妈妈是来不及……
　　来不及？肖秋冷哼一声，哼，你要死了吗来不及？
　　肖秋！想飞握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望你原谅我，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永远爱你！
　　呵呵！肖秋轻蔑地笑了，你爱我？真可笑，你居然能说出这几个字！你爱我你会和爸爸离婚？这么多年你有你有管过我的死活吗？地震当天你立刻就飞过来看你最亲的侄儿，不知你是否有一刻想起过我——你爱的女儿？
　　晨晨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妈妈从没有说不要你，你知道自从我和你爸爸离婚后，你们搬走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找过你爷爷奶奶找过你伯父姑姑们，看他们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你的去向，是不是你爸不准？
　　哼，少看不起我爸了，告诉你，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我说，只要看见你我就犯病我就不说话，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永远永远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晨晨，你的耳朵好了！陈月这才反应过来，惊喜万分。
　　你还记得我曾经是聋子啊，不过我已经不是你的聋子晨晨了，我叫肖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肖秋。
　　你好就好了，肖秋，陈月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你真的这么恨我？
　　很恨！
　　肖秋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掉，告诉想飞她今晚不会回来就匆匆走掉。陈月被扶进寝室在肖秋的床上坐了很久。从她们的对话中，想飞和朱玲玲几乎大概听了个所以然，故事大概就是肖秋她爸妈当年离婚后再也没有看到过妈妈，所以她恨了这么多年。
　　想飞很担心肖秋，告诉大家她去见一个认识不久的自称是老师的男人。

　　陈月今天是来接想飞去吃饭的，陈向东父子等了很久不见她们来。打电话过去得知陈月找到肖晨了匆匆赶了过去。陈恭不敢相信现在这个刁钻而牙尖嘴利的肖秋会是当年那个乖巧伶俐的晨妹妹。
　　怕肖秋不高兴，他们在肖秋“约会”的对面等，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有人出来。于是派想飞去过去看看。想飞里里外外连厕所也找了没见到肖秋，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也没人回。
　　肖秋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了很久很久，累了坐在地下休息，休息够了起来继续转悠，直到冷了才发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想家了。收到肖秋报平安的信息的时候，都凌晨一点了。想飞赶紧打电话过去确定是不是本人发的信息，听到肖秋的声音才真的放心。
　　肖秋看着来电显示，铃音第五次响起的时候终于接起了。除了一句“什么事”，肖秋就没有开腔，一直听着想飞讲陈月的好，劝自己和她坐下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