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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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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柔和的射入树林，人迹罕至的这片深绿中正一前一后走着两个身影。
跟随在后的孩子显得相当兴奋，他的脸上更有着灿烂的笑容，比起太阳来说毫不逊色。另一人一袭纯白和服，静静地走在前面。偶尔停下等待着后方的孩子跟上自己，场面一片温馨。
“蛇。”跟在后的鸣人看够了一路上的景色，视线移至一直走在前方的和服男子，明明那人总是环绕着股股阴气，现在却在光照下让自己感到温暖。不自觉地，鸣人想要知道关于他的更多，却不知要怎么开口，“……”
“鸣人君。”暗哑的嗓音传来，适时的将独自纠结的鸣人拉回现实，“鸣人君是来自木叶村吧。”
“嗯…”鸣人点点头，却不知蛇为何要这么问他。
“那是个平静的村子呢。”蛇缓缓地向前，不理会鸣人听到别人夸奖自己故乡而兴奋的目光。
他嘴角翘起，形成一个讽刺的笑容，如蛇的金眸也泛出冷光，“但是呢，越是平静，那么其后的黑暗也就越深。忍者，终究是一个无法见光的职业。”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鸣人嘟起嘴，心情有些沉重，自己毕竟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相反他懂得很多，他曾经就深深体会过那种黑暗，“但是，这些我都不想管！我只是…………只是……喜欢…？对，就是喜欢！我喜欢着木叶，喜欢着大家！”不自觉中，鸣人的声音提高了，话语中的坚定令蛇动容。
“看着小狐狸由动摇到坚定，只不过短短一瞬，却让蛇感到惊讶，眼眸中的寒光也慢慢褪去，“即使拥有那样的童年也不动摇……吗…”木叶给他的，九尾给他的，那不被承认的过去……真是坚强呢。越是与你相处接触，就越是令人惊讶呀……漩涡鸣人君～
“蛇？”鸣人疑惑地看着似乎在想些什么的和服男子，“你…”刚才蛇好像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没听到，总觉得很在意。
“鸣人君。”蛇回过神，重新开始行路，并装作如无其事地问道，“你有梦想吗？”
“有呀！”之间鸣人一扫先前的阴沉，蹦蹦跳跳地追上问话人，“我从小就一直有着一个梦想。我，要当上火影！”
蛇不动声色地笑了，心想还是笑容最适合鸣人，“那可真是伟大的梦想呀。”
“没错！”鸣人大力地点头，“以前我只是为了让村子里的人认同我，但现在不同了。”
“哦～”从前呀……
“我不再是一个人了，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三代爷爷，纲手奶奶，好色仙人，小樱，佐…井，宁次，我爱罗……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他们给了我信任，给了我阳光，他们把我从不被承认的黑暗中拯救出来。所以我要保护，我要保护我重要的人，我要保护我喜欢的木叶村，为此我要成为火影!”
蛇没有说话，他想如果从前自己身边也有着这么些人，那现在自己还是这样吗？
不，其实自己身边也有呀…自来也，纲手，还有三代那个烦人的老头子……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没想到，到了现在，自己竟然会真真正正的这么好好想一次。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木叶给了你阳光，而是你给了木叶阳光。真正的阳光，其实是你呀，鸣人君。
忍者是黑暗的象征，所以你才会这么的耀眼。
漩涡鸣人，你仿佛就是天生的太阳，即使身处黑暗，也难以湮灭你的光辉。
同时，蛇也注意到了鸣人话中的停顿，虽然掩饰的不错，不过……鸣人，刚才想到佐助了吧。
蛇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以前的事也一股脑的回忆了起来。可蛇并不是为这些烦躁，以前的事他并不介意，他惊恐的发现，真正令自己心生怒火的原因竟只是身旁的这只小狐狸！
自己在嫉妒！自己竟然在嫉妒宇智波佐助在鸣人心中的位置！对鸣人如此在乎那个伤了他一遍又一遍的佐助的恼火几乎充满全身，令自己丧失冷静。
“那么，蛇也有梦想吗？”见蛇不说话，脸色也不大好，虽说原来也白的像妖怪但至少还有点生气，可这回可是像死人一样恐怖。见到这样的蛇，鸣人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帮助那个人摆脱这种状态的欲望。
蛇向下一瞥，鸣人的想法早已了然。
轻笑，还真是善良的孩子呀，“曾经，有过吧。”
“曾经？”那代表已经放弃了吗？本来为得到平时阴沉少话的蛇的回答而高兴的鸣人心绪反低落起来。
“是的，曾经。”曾经吗？曾经的自己，想要学会学尽世间所有的忍术，那曾是自己的梦想，自己的野心，也曾是自己的生存目的，为此自己不择手段。
“现在的话……”蛇金色的蛇眸露出一种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名叫柔和的光。身旁的小狐狸的身影已映入眼帘，不知何时已占据了自己全部的眸子，“也许找到了……”
幽绝曾经问过他，要如何选择？
继续从前，还是重新开始。
自己选择了后者，却迷失了自己。
失去目的而迷茫的自己一直留在幽绝身边，慢慢地寻找着，寻找着自己的目的，也在寻找着新的自己。
直到救回鸣人为止，短短的时间都是如此。
想一直这样下去，想保护身边的这抹阳光……
“蛇？”鸣人又没听清蛇的低喃。长这么大，鸣人这是第一次埋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细心，“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蛇微笑，恶质的享受着鸣人不停追问，并总是不给于回应。这，也算是自己最近养成的坏习惯，如此逗弄狐狸也是一种新乐趣。
却不知鸣人一时间看呆了，蛇这是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一直注意这小狐狸的蛇很快便发现了鸣人的异样，侧头询问，“怎么了吗？我，有这么奇怪吗，鸣人君？”
“不……不！”刹那间，鸣人脸上涌起一阵潮红，“只是……只是……你，你的笑容很漂亮……”说完便迅速地低下头，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掩饰什么。
蛇一愣，记忆中似乎从未有人用漂亮来形容过自己的笑。
在他人眼中，自己的笑容从来都是令人惊悚的。少年时代如此，随着自己的成长，自己的笑带上了邪恶，这让别人惊惧的目光中也增加了全新的感情——憎恶。
明明已经习惯了……就连与这只小狐狸第一次相见时，他们对待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但现在，自己的笑容被赞美了，而且还是从这只明明最为恨自己的小狐狸口中出现的。
一瞬间，蛇的感情无比复杂。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面对这么一抹阳光，也从未有过如此的心情。
这美丽又灼眼的光，令他如此的烦恼。
“谢谢你，鸣人君。”即使在不久的未来，你得知了真相后会厌恶自己，现在自己也想珍惜着你这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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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幽绝的木屋也迎来了这些天来第一位访客，只不过客人的身份有些令幽绝头疼。
“那么这次前来又有何贵干？”看着面前穿着黑底红云披风的客人，幽绝嘴角开始抽筋，“贵组织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跑？”
“这是零给的任务，我不得不来。”鬼鲛的口气也不是很好，到底这家伙是从哪儿听来的晓很闲呀，现在组织的成员人数锐减，他们这几个剩下的人可是被零剥削得人都不是了。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就免谈。”一听对方是为了任务而来，幽绝的口气变得极其冷淡，眼神也有别以往的危险。
“果然还是这种反应。”鬼鲛也不生气，应该是已经见惯了绝美少年这种无理的样子，“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虽然鬼鲛也知道这句话算是白问。
“既然我给了你回答，那么就快回去向你的老大复命吧。”说完，幽绝就往里走去，“恕我不远送了。”
“我像是个来自讨没趣的笨蛋吗？”鬼鲛见对方就要离开，只得叹口气，而这也成功吸引了幽绝的注意力，“就算是首领给的任务，但明知没戏还会去碰壁可不是我的做法，那只能算傻子……”如果不是为了他，自己才不会到这来……
“………………”幽绝的脚步维持在迈开的状态，仔细一看会发现这个少年正在颤抖，“难道说……”怪不得从刚才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着点。晓向来都是两人一组，这回鬼鲛竟然没有跟鼬在一起，该不会…鼬……
“我也不瞒你，其实我这回过来是另有目的的。”鬼鲛也不笑了，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我的搭档……也就是鼬，有话让我带给你。”
“……是……什么…？”幽绝身子一怔，一向冷静的他出现了明显的动摇。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想就这么逃走，然而理智却又强迫着他必须面对……
“对不起，忘了我。”鬼鲛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连当初受到自己那个冷淡的搭档拜托时，自己是用何种表情，用何种心情接下这六个字的情形也很模糊。现在，看着组织一直想要拉拢的少年随着自己出口的每一个字便越发僵硬的身子，更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吗……”又是对不起……明明你从来没有亏欠过任何人，为什么你却总是在说对不起？“谢谢，鬼鲛。”
鬼鲛一愣，面前少年的脆弱仿佛幻境一般，只不过短短数秒，这个灰发的绝美少年就恢复了常态，现在鬼鲛只能在对方幽深的墨瞳深处看见被小心隐藏的脆弱，这可不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能做到的。但事实上，鼬也好，面前的少年也好，明明都很年轻，却都懂得如何隐藏，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不用。”包括刚才这句‘谢谢’。鼬唯一一次对自己这么沉重的道谢是在自己答应代为传话的时候。也是在那时，自己看见鼬笑了。那时自己真不知道是怀着何种心情，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自己是舍不得鼬的，对于选择送死的鼬，自己真的不忍心。
自己尊重鼬的选择，正因如此，自己才无能为力。
而这一次，自己又听到了‘谢谢’，同时自己也在这个对鼬来说特别的少年眼中看见了相似的却又本质不同情感。
“我走了。”摇摇头，鬼鲛决定在回去帮助鼬之前先冷静一下。
“一直那个样子不累吗？”幽绝忽然开口问道。
鬼鲛一顿，在看见对方美丽的双瞳时有一瞬间惊讶，随后了然，“累？当然累了，不过很快就不会了。”
“是这样啊。”幽绝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无比认真道，“鬼鲛，请帮我个忙……”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请求过人了？
“你就这么信任我，我可是晓哟~”鬼鲛调笑着，“也许会有什么对你不利的条件哟~”
“我相信鼬，也相信你。”幽绝缓缓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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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鲛默默地扛着绞肌离开木屋，黑底红云距离木屋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这座翠绿的森林中。
幽绝站在窗边。灿烂的阳光也照不到他被长发遮挡住的眼睛，阴影下的双眸露出不为人知的情绪，低喃着的话语只为说给自己听，“你果然还是这样选择吗……那么，我也决定了。”抬起头，眼中是毫不动摇的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