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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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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鸣人再次醒来,是在那之后两天的早上。无力与酸痛的身体令他万分不舒服。
对了,这种感觉与那时失去意识时很相近….为什么会这样呢?
鸣人想着,对自己的异样感到奇怪,明明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明明自己身边有一个不知敌我的陌生人,就算自己再没有神经,也不会这么没防备吧。
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隔绝房间与外面的木门被推开。这里的主人,也就是幽绝缓缓步入,“果然醒了。”
“你…”鸣人想开口,无奈因久久卧床,他的嗓子一下子无法正常工作。
“不要惊讶。这也不是什么好惊讶的事。”微笑着走到房内的圆桌边,将放于上面的檀香抬了起来,“这种香有使人放松的效果,有利于消除病人的疲劳。”
这下鸣人明白自己身体异常无力的原因了。
幽绝以难以被人察觉的弧度微微上扬,这种香的确是好东西,不过呢~这东西虽好,量大了就会使人进入昏睡状态。
从桌上拿起杯子,倒上半杯清水,幽绝来到床边递给金发的少年。
“…………“鸣人看着面前的杯子,犹豫着要不要接。对方救了自己,理因道谢,但幽绝却给自己危险的感觉,再加上他那种不明所以的态度,使鸣人不知该如何定义幽绝。
“放心~我说过,我不是你的敌人。”似是看出鸣人的担心,幽绝示意鸣人自己并不是危险分子,“如果我是敌人,早在你睡着时下手了。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的确不是敌人,不过在刚才,幽绝撒了个小谎。
单纯的鸣人并没注意到这些,他默默的接过面前灰发少年递过的水杯,用清泉滋润着自己的喉头。
将空杯子握在手中,鸣人抬头对上幽绝,“那,你真不是敌人?”
“我还没无聊到自找麻烦的程度。”不知何时,幽绝远离了鸣人,倚在唯一的窗边,表情是鸣人所见为止最认真的一次。
对,他不像那个人,也不像那些人,他没有无聊的野心,也没有远大的理想。他只是一个隐居在此的医生,他只想要平静,只不过这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从救回鸣人那刻起,不,可能在更早以前开始。既然难以摆脱,那么他也要有所行动,虽说只是在预防万一而已。
“对了,还没有向你介绍吧。”下一秒,幽绝又带上了轻笑,仿佛刚才的他只是幻觉,“他是与你一样的病人,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一直赖在我这不走。”说着指了指没有关上的门。
顺着看去,鸣人这才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那是一个青年,有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惨白的肌肤配上白色的和服,如若不是那人身上有着从门外射进的淡淡阳光,鸣人几乎要把他当成了妖怪。
再仔细看,鸣人发现那和服青年有着阴柔的五官,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气,但却不失男子应有的帅气,一双如蛇般的金瞳使之更显妖气。这人于佐助,于幽绝又是另一种感觉,不如佐助冷漠且令人心痛,不如幽绝绝美且捉摸不透,那人则是阴沉且邪魅危险。
明明应该是一个陌生人才对,但看着这个危险的人,鸣人心中升起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他是蛇。”幽绝的声音恰好响起,将鸣人拉回了现实,“是个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的家伙,不过你倒是应该感谢他,毕竟是他让我救你的。”
“我只是告诉了你鸣人君的名字而已。”被叫做蛇的俊美青年开口,有些暗哑的声音就这么溜出,“救人的是你。”
“呵呵~”幽绝笑出声来,“你就别谦虚了,明明你那么想救他的。”说实在的,在那个时候虽然蛇没有明确表示,但他的眼中,的确出现了“有兴趣”的意思。
“我只不过…”想看看,那些个虚伪的木叶老家伙会怎样对待深受重伤的鸣人与把鸣人伤成这样的佐助,更想看看木叶的暗部找到这样的鸣人时会做怎样的决定而已。
“嗯?”幽绝眨眨眼,心下正奇怪蛇的话怎么到一半就没了,不过聪明的他马上就发现了原因——漩涡鸣人。实在没想到,这个蛇也会顾虑到别人呢。
目光再次转向床上的鸣人,幽绝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只瞧见鸣人一个劲地盯着蛇,恨不得把视线中的青年烧出一个洞来。当然,那视线中包含的并不是仇恨,而是另一种名为好奇的情感。
“这下麻烦了。”幽绝扶额,轻轻低喃,“喂,蛇……这家伙暂时交给你了。突然想起我还要去配药,先走一步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溜再说。
“等等,幽绝。”蛇金瞳一缩,后者早已没了影子。不得已,他这得面对床上那个对他展现浓厚兴趣的鸣人,“………你想怎么样?”
“没…”鸣人一愣,猛的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失礼,想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谢,谢谢你救了我。”
“救你的是幽绝。”如果没有幽绝,鸣人是绝不可能还好好的的。做出决定的只是幽绝,而自己那时只不过纯粹的想要看戏罢了。
鸣人摇摇头,“不,还是得谢谢你。”阳光般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蛇金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鸣人那最纯粹美丽的天蓝映入眼帘,“……是吗……”
大条的鸣人没有发现蛇有些奇异的语气,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也是被幽绝救了的吗?幽绝很厉害吗?”
“是的。”蛇点点头,对两个问题同时作答。
“那,幽绝是什么人呀?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慢慢的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鸣人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在他看来很好说话的和服男子。
“关于这个嘛…’”很清楚的看见了鸣人的期望,这些问题如果问幽绝一定不能得到解答,这小鬼竟然懂得从他的口中打听情报,看来这小鬼还是有一定成长的。但是很遗憾,关于这个,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说出来。更何况,对于幽绝他所知道的也并没有太多,“我也不知道呢~”
“是吗…”鸣人很失望的垂下头,不过立马又恢复了笑容,“蛇的伤不是好了吗,那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呢?”以鸣人看来,留在幽绝身边感觉会很危险。
“………………我,”蛇一顿,鸣人天真的问题却触到了他的底线,“没有回去的地方。”金眸中是无底的空洞,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
鸣人心中一疼,那种寂寞的眼神是要怎样的经历才能拥有?
“对,对不起。”也许他的家人已经不在了吧…自己真是个差劲的笨蛋,竟然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真是差劲,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道歉了。
“不,没什么。”蛇回过神来,转身离去。
“真是不像你呀,蛇。”幽绝倚在藤椅上,手拿一本医术头也不抬的对和服青年道,“那句话可不像你会说的。”显然这个绝美的少年把里屋的对话全听见了。
“我只是说了实情罢了。”蛇金眸斜瞄,邪气渐渐爬满那蛇一样的眸子。
“啊~是这样吗~”幽绝微笑,“那真是很漂亮的阳光,不是吗~?”
“是啊。”蛇邪邪的笑起,“但这又与我何干?”说完便留给幽绝一个背影。
“……”看着蛇离去,灰发少年笑意逐渐加深,“…因为是‘死人’吗………不过呢,有些东西可真的不一定呀~”说着他起身,转向里廊,“该去拿药了~让病人等待可不是一个好医生该做的呀~”
“见到他了。”黑暗中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那么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拒绝了。”报告者这样答道。
“是这样啊。”虽然早已料到这种结果,男子语气中仍有失落,“果然还是这个回答吗。”不过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放弃,现在组织人数锐减,更何况不久后…应该还会有一个很大的战力消失,补充人员已是一件重要的事,想着男子看向某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