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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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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雨水从天际不断落下，不知何时飘起的毛毛细雨，已经越发的大势，形成一道天然的雨水屏障。
药师兜缓缓地从藏身处转出，隔着雨帘看着前方的一切。
雨幕仿佛划出了一道界限，前后宛如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断壁，残瓦，灼焦的土地，逐渐被雨水冲淡的殷红，所有的原因全在于躺在那里的两个人。
兜推了推被雨水模糊的眼镜，快速走到几分钟前还是战场中心的两人边，毫不犹豫的将那长相相似的两人中年长的一方背起。
当完成这动作后，药师兜的视线不可避免的落于那失去意识的另一人身上，熟悉的身影，正是前段时间还有自己同在大蛇丸手下的宇智波佐助，“……兄弟吗……可惜，这次的目的不再是你了……”
喃喃说着，兜侧头看了一眼背上那个沾满血迹更加狼狈的年长者，那身体逐渐流失的温度在无情的宣告着残酷的事实。
同样英俊的面容，明明是兄弟，性格却差了太多。
想着，药师兜准备离开，却在回头的一瞬间拉紧了神经，因为此刻他的面前正立着一个人影。
“你最好动作快点。”陌生的男人对兜采取的警戒毫不在意。他只是站在雨中，皱着眉提醒着对方，“去报告的绝正在返回。”
不是敌人吗……心中虽然疑惑那人身份的兜也不再多话，他背着宇智波鼬的尸体奔向森林。
“这场雨坚持不了多久。”陌生的男子抬头看了看天，在与药师兜擦肩而过的瞬间这么轻声道，“替我向鬼医问好。”
兜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疑问充满了脑袋，但现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多想。
目送着药师兜离开，陌生的男子在雨中沉默了很久，忽然他笑道，“你来晚了。”
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他身上那件黑底红云一起彻底消失，仿佛这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下一秒，那空地上迎来了另一人。
隔着那可笑的漩涡面具，这位同样身着黑底红云袍的人冷冷扫了地上一眼，在发现少了一个人后眼神一变。
“绝。”阿飞话音刚落，脚边的地头上便冒出一个貌似芦荟的人头来，“看来，有人的动作比我们还快呀……”
察觉到阿飞此时的怒意，绝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个男子的话。
冷眼瞧着一切，又抬头看了看不断落下的雨幕，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林上，“这场雨里藏有细微的查克拉，是人为的……想要拖住我吗……愚蠢！”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转身看向佐助，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下手真快……不过为什么会把你留下……”
是木叶吗？不，木叶不会这么冒险，选择带走一个无用的叛忍尸体而留下宇智波佐助……那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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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吗……”另一边，一个人影将施术的手放开，像是松了一口气，“……幸好……”
行动还算是顺利，这样的话……就好。自己所施的术只能给斑带去一些麻烦，之后也只能靠药师兜自己了，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呢……
“希望能一直这么顺利就好了……鼬桑。”
雨幕很好的掩饰了此人的身份，只有那黑底红云袍为这人的身份提供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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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幽绝的鸣人，有些懒散的坐在树枝上。已从幽绝口中得知蛇的身体无大碍的金发少年靠着粗壮的树干，享受着雨后难得的阳光，那暖洋洋的感觉，真是舒服～
体内，九尾有些无聊的晃着九条火红的尾巴，这样悠闲让他想起了从前未被封印时的时光。
那时他以人形的姿态隐居着，与一个孩子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简单却充实。只是，那生活却在那一天完全变了样。
据说是自己曾以妖狐状态大闹了这金毛小鬼的故乡——木叶村。那里的四代火影为了保护村子而牺牲了自我，把他封印在了当时还是婴儿的漩涡鸣人体内。
可笑的是，九尾自身却完全没有那段记忆。对于九尾来说，就像是一觉醒来，自己便被莫名其妙的关在了鸣人体内。那些从外人口中得到的故事，宛如一场没有记忆的梦境……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九尾真的不记得了。所以他只能通过沉睡，来找回失去本性时的记忆……
令他欣喜的是追逐破碎记忆的行为在昨晚有了进展。
他看见了一个人……虽然在梦中性别模糊，面容难辨，但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清晰，那是一双血红的瞳眸……
【！】沉浸于回忆的九尾突然睁开兽瞳，一扫刚才那悠闲的姿态，由查克拉组成的红色身体不安的躁动着，【小鬼，快打起精神来！】
“小九？”有一段时间没听见九尾说话的鸣人疑惑的直起身子，“怎么了，小九？”
异常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九尾以尾兽特有的兽类天性与敏感察觉到了外界那些微妙的变化，【有人在接近……其中一个，是外人！】
听到九尾的回话，金发的少年蓝瞳变得凌厉，他撑起坐着的身体，就这样立在了树枝上，【外人……敌人吗！】
周围的空气似乎要凝固起来，肃杀之气充斥着树林，远处伴随着脚步身而来的还有凌乱的呼吸……可以判断那是属于两个人的气息，而且一人在追，另一人在逃。
近了，近了，鸣人紧盯着那片树丛，感觉着越来越靠近的两个人，手中握紧冰凉的苦无。
“小九，谁是敌人？”鸣人额间已有汗珠，他低声做着攻击前的最后确认，“……果然是，后头那个？”
【嗯。】九尾也有些紧张，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追踪者……并不是普通的小脚色，看样子这又会是场艰难的战斗，【小鬼，要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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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点了吗？”黑暗的房间中唯一的光芒便是那自说话之人手上发出的淡蓝光辉。
在那莹莹的光下，幽绝绝美的面容带着一种悠远的神秘。而在这浑身上下都缠绕着谜团的少年对面，一个盘坐于床上的黑影睁开了犹如远古野兽的金眸。
“……嗯……”那人短短的应了一声，但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放下结印的双手，幽绝走到床边，从上而下看着那双金色的蛇眸严肃而认真的警告，“别再勉强了，你明白吗。若是在这样乱来的话，真的会撑不住的。”
“……我明白。”无奈地闭眼。他已经体会到了所谓的超出极限的后果，即使带着再大的不甘心，也只能忍耐。
不久前的蛇经历了最为痛苦的一段时间，那种无法摆脱，无法抑制的，那种身体仿佛要撕碎，灵魂仿佛会炸裂的苦痛，恐怕与他的一生中经历的一切相比也是为数不多的难熬时刻。
可是……明明已经亲身体验了，但若是为了保护鸣人，为了保护那抹光的话，他宁愿忍受无数次这样的煎熬，直至粉身碎骨……这样一种坚定的，毫不动摇的信念，究竟是从何时进驻到蛇冰冷残忍的心中的呢？……恐怕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所以说，不要勉强了～”幽绝那双墨瞳仿佛洞悉一切，“若是为了小鸣，你也更不能不顾自己……更何况……”
“更何况，我会想办法解决这具身体的问题的。”幽绝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所以，再耐心点……就快了……”
蛇沉默，突然他发现了面前幽绝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的神色，“怎么了。”
少年沉着脸，立马回道，“…有人来了。他穿过了我的结界。”
蛇皱了皱眉，可能幽绝自己没自觉，但他刚才发现幽绝回答的话语中有了不经意的颤抖。外来人因为各种原因进入结界一事以前也发生过多次，但为何这一次幽绝会表现出异常……
幽绝，难道在害怕着什么吗？这个谜一般的掌握着人生死的鬼医，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想着，蛇突然对那个闯入者产生了兴趣，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面前的少年动摇。
然而…正当他以看戏之心准备面对幽绝的反应时，蛇悠闲的金眸忽的一暗，凛冽寒冷。
……鸣人还在外面！
一想到自己的狐狸可能会与闯入者遇上，更可能发生战斗，遇到危险，几分钟前身体还几乎不能动弹的蛇也顾不上休息了。
“你想去？”看着上一秒还有些兴奋的蛇下一秒就杀意凝重，更以一个连正常人都难以做到的敏捷身手从床上翻身下地。幽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其中原因，寒着一张不知是因为医者本职受到挑衅还是因为那不知名的入侵者而变白的脸，口气不善地问道。
“……”蛇不说话，但向外走的行动却代替了语言。
“你不要命了。”幽绝声音越发低沉，说明他的怒气也越发难以抑制，“那个人可不像昨天的小角色，他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对付的。”
看样子，幽绝是明显知道来者的身份的。
“那又如何？反正我也是一个‘死人’～”和服的青年停下脚步，转头用金眸盯着情绪显然不稳定的幽绝，暗哑邪魅的嗓音中没有任何动摇，反而竟有些戏谑的不在乎，“若是为了那孩子，再死一次又何妨呢？”
这话一出口，那不知来历的少年竟愣住了，一瞬间，那个阴冷的青年的身影让人难以离眼，那双一向游戏人间，充满了阴谋诡计的野兽瞳孔下隐藏着的是难以动摇的决心与感情。
曾几何时他是否也遇到过这样的人呢？
……啊……那是出现在记忆最深处的身影……原来如此…那个人与蛇………怪不得啊………
良久，幽绝叹气，“你变了，蛇，你真的变了。自从鸣人来了以后……不，也许比那更早，从你新生开始吧。”
“……变的人，不只是我而已。”蛇淡淡地开口，“你也一样，幽绝。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
幽绝墨瞳收缩，对呀……他究竟在怕什么？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他仍然在害怕着那个人吗？他仍然无法放下忘却当年的一切吗？
原来，自己一直隐居避世，在躲避的仍旧是那个人……血的教训使他的本能远离那个伤人最深的世界，这是无关理智的恐惧……
但是……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等等，蛇。”绝色的少年想通了这些，露出一个轻笑，迈开脚步追上门边的男子，“我和你一起去。这样，更有把握除掉那入侵者。”
“呵呵～”白衣男子听到绝美少年的话后邪笑起来，“你要战斗吗？……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动手了呀，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呢，幽绝老师～？”
听闻蛇对自己称呼，幽绝毫不掩饰的起了鸡皮疙瘩，“别叫我‘老师’。”老师一词听在幽绝的耳朵里只是一种讽刺，更重要的是……那个蛇叫出的“老师”，听着实在是诡异无比呀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