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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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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
或许正是因为终日阴郁,所以才会格外珍惜那三寸日光。而席慕卿那暖暖的笑,对于花未央来说,正好比那极为难得的三寸日光。
花未央听到席慕卿的声音,心中一股欣喜涌出,那么明显真实,她低着头,嘴角偷偷勾出一抹笑,灿烂如夏花。抬起头来,见席慕卿脸上带着那暖暖的笑,身上依旧是端庄典雅的职业套装,只不过从昨日的纯黑色变成了纯白色,这两种完全相反的颜色,穿着她身上都是那么好看。
“嗯,真巧。”花未央轻声细语地说,或许是因为撒了个小谎,她脸色有点微红,但却依旧坚强地抬着头,嘴角努力地微笑着。
席慕卿微挑了一下柔媚的眉线,轻声笑了一下,附和着说:“是呢,还真是巧。”她说完,在花未央身边坐下,扭头微微看了一眼花未央,温婉一笑,然后抬头看天。
花未央有些紧张,席慕卿靠得这么近,似乎呼吸间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那不像是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微微的,如温柔的麝香般沁人心脾。花未央偏头看席慕卿的侧脸,心中暗叹席慕卿的皮肤真好,擦了口唇却没打粉,但那天然的细腻白嫩,更是引人,在黄昏的夕阳下,似乎能反射微光。
花未央不敢看得太久,怕自己唐突了,她重新低下头,心里紧张,手抓紧裤腿又放,嘴唇抿紧,过了一会才提起勇气,微微抬起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有些羞怯地看着席慕卿的侧脸,细声问:“你这是刚下班么?”
席慕卿看向花未央,带着暖暖的笑,回答说:“嗯,是啊。刚下班,有些累,在这里坐下感觉挺舒服的。”
花未央迎着席慕卿微微一笑,却不知道这话题该如何接下去,她终究还是太久没有与外人交际了,似乎这能力也退化了许多,心里想要把这话题接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些局促起来,脸色带上了红晕,底下了头,手又抓紧了裤腿。
入秋了,黄昏的秋风带着十足的凉意,吹拂在脸上让人感觉很舒服,那风拂动了花未央长长的头发,一缕一缕随风飘了起来,粘到了席慕卿的衣服上,轻抚到了席慕卿的脸上。席慕卿愣了一下,有些痒地偏偏头,扭头看着花未央那长得及臀,犹如黑色绸缎般的乌黑秀发,眼神柔和了起来,就如那轻抚在脸上的秋风,她似是呢喃着说道:“花未央,你是头发留得真好看。”
花未央怔了一下,抬起头来,却见自己的头发似乎打扰到了席慕卿,刚想说抱歉,却见席慕卿轻轻地抬起了手,好看的纤手撩起了花未央的一缕头发,黝黑的秀发和白皙的手,鲜明的对比,那发变得显眼了起来,那手也变得更好看起来。
柔柔的秀发在白皙的手中自然滑落,花未央羞红了脸,底下了头,而席慕卿手轻轻握了一下,收了起来,微笑着看花未央,双眸温柔似水说:“你的发质真好,滑得连我想抓都抓不住。”
之前花未央的不安,此刻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席慕卿就似是那难道的三寸日光,照亮了她心中的阴郁,她的眼中她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了席慕卿的存在。
两人静坐了一会,席慕卿问:“未央,你家快吃饭了吧?”
花未央怔了一下,意识到今日的相遇只能到此刻了,心中微微地失落和不舍起来,抿了抿嘴唇,轻声回答:“嗯,应该快了。”
席慕卿静静地看着花未央,晶莹透亮的双眸似是有千言万语,静默一会,又是微微一笑,说:“那我们上去吧,在这坐着感觉挺好的,有凉凉的秋风,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这么巧。”
听席慕卿这么说,花未央心里有些开心,原来席慕卿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但这话她却还不够胆子去接,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有微微的红晕。
两人一起坐进电梯,一起缓缓随着电梯升上九楼,密闭的电梯中,席慕卿身上那好闻的淡淡幽香变得明显起来,不断撩拨着花未央的心弦,似是有人在拨动,急促地跳动着。
出了电梯,席慕卿先出了电梯,花未央静静跟在后面,她在家门口停下脚步,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席慕卿拿出钥匙开门。
席慕卿开了门,转过头来,看安静站在那里的花未央,微微愣了一下,再次邀请道:“要进来坐坐么?”
花未央站在那里,显得很安静,她那及臀的乌黑长发自然垂下,小巧的脸庞上着小小的唇和大大的眼睛,犹如个精灵一般,显得柔美恬静。听到席慕卿的邀请,她抬头静静地看了席慕卿一眼,又转眼看看自己的紧闭的房门,低下头抿了抿嘴唇,才抬起头来,微微地点头,轻声地“嗯”了一下。
席慕卿见花未央这幅怯生生的模样,不禁轻轻笑出身来,却也没说什么,推开了门,看着花未央偏了下头,说:“进来吧。”
花未央在席慕卿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小心谨慎,走到了房间里面。席慕卿微微一笑,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
花未央进到房间里面,就安静站在那里,观察着房间的摆饰。转过头来,却见席慕卿正在换鞋,她脱下了高跟鞋,包裹在黑色丝袜里面的双脚显得纤细,花未央只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起来,不敢再看第二眼,抬起头来却正好撞见席慕卿的目光,她微笑着说:“我刚搬过来,所以也没有准备客人的拖鞋,你就不用换鞋了,不打紧的。”
花未央有些不自在,主要是因为有些脸红心跳的,她呐呐地点了点头,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别的言语。
席慕卿换好拖鞋,让花未央到沙发上座,而她自己却不坐下,她暖暖地微笑着,对花未央说:“你先坐一会,我去换身衣服先,很快就好。”
席慕卿说完,就转身往房间那边走去,或许因为花未央是女人,所以她进入房间内也没关门,就解起了衣服的扣子,她背对着花未央,所以应该没发觉花未央正有些发愣地看着。
花未央看着正在更衣的席慕卿,脸色红得发烧,却忘记了非礼勿视,好像是迷住了一般,席慕卿脱下了小西装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背心,能看到她性感白皙的脖子和半个背部,接着她又脱下了裙子,黑色的丝袜,黑色的内裤,挺翘丰满的臀部,线条妖娆,显得尤为性感。花未央怔怔地看着,脸上红得滚烫,却忘记了回头。
席慕卿换了一声随意的家具装,宽松的T恤和一条短运动裤,这样的她,美丽中不失妩媚,尤为动人。她静静地走出房间,向花未央走过去,而这时花未央才赶紧低下了头,脸色通红,心慌乱地跳动,紧张地手里全是汗。
席慕卿还未走前,花未央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她慌乱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有些急促地小声说:“我家快要吃饭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花未央说完,也不等席慕卿回应,就急匆匆地走向门口,脚步有些慌乱,她那是羞的。开了门就出了去,连带着把门关上,把关于席慕卿的一切都关进房间里。
花未央站在席慕卿的门口,微微急促地喘着气,心跳好一会才放缓了下来,她才敢去按自己的门铃。
花未央调整自己的情绪,克制自己的心绪,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门打开了,花妈紧张而关切的脸,看着花未央问:“未央,今天怎么下去那么久?”
花未央不敢与母亲对视,怕她看出什么来,所以门一开她就走了进去,花妈问话时,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
花未央不愿意母亲知道席慕卿的事,就因为母亲昨日那谨慎的态度,她怕母亲不让自己再去见席慕卿,她没有转过身,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回说:“我刚刚在楼下的凳子坐了会。风很凉爽,很舒服。”
花妈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惊讶地看着花未央的背影,眼神中有些探究和思量,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出声叫道:“未央,你等等。”
花未央停下脚步,听着母亲正在靠近的脚步声,心中有些慌乱起来。花妈抓住了花未央的手,声音轻柔而不严厉,“未央,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坐啊,怎么屁股上全是灰?”
花未央惊了一下,以为母亲发现了什么,听到母亲的问话,心中才安定了下来,她自己也扭头看了一下,果然自己屁股上有些灰尘,眉头轻簇起来,她也疑惑,这是哪里沾来的灰,楼下的凳子是干净的,席慕卿家的沙发是干净的,她自己也一头雾水。
花妈轻轻为她拍去灰尘,花未央安静地站着,轻声回答道:“就楼下小区的板凳上。”
花妈有些无奈道:“哎,你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想坐也不知道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傻孩子。”
花妈的语气中全是浓浓的宠爱,并没有太多的责怪之意。花未央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发愣,她在疑惑屁股上的灰是哪里来的。最终她还是没有想清楚,但席慕卿换衣服那一幕,却印象极为深刻,在花未央的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席慕卿那解衣的动作,那衣服落下时的飘然,那美丽妖娆的曲线,花未央脸渐渐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