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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劝诫,全解 ...

  •   邓布利多比想象中难缠,他确实被尤兰达祖母说得很难过,但他没走,反而留下对着我们叹息得好像吃错了药。

      尤兰达祖母被我充满好奇的目光吓到了,结果没好意思趁胜追击,也就没完完整整说出和邓布利多一起为个男人争风吃醋的过去。

      玛莉支持我制定计划再报复,但她同样受不了我热切的目光,她不理解我的好奇,这一点来说她其实比我更适合当利亚。

      但利亚是我,我有担当,为了好奇和报复我站出来面对邓布利多,我要尽快打发了他。

      “你想要什么呢?”我问,“你不是魔法部官员,没资格出面调停。你也不是凶手的亲属,没立场来求情。你只是个校长,那学校只招收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那凶手早毕业了吧,就算你现在给他聘书,想要帮他负责,你觉得我们绕开法律部门私下谈赔偿和解合适吗?”

      邓布利多的悲哀和苦笑一起僵在脸上。

      “而且,刚刚我想到了很紧要的一点,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们呢?就算是为了快点达成和解,找我们也没用啊!我和玛莉不到五岁,尤兰达祖母也没有我们的监护权,妈妈和南希受了伤,莉兹还不到法定年龄,但爸爸还在,他才是能做决定的一家之主啊,也只有他的决定才有效啊。”

      邓布利多不得不解释,“你姐姐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盯着尤兰达祖母,似乎很怕她会再懒笑着说出刺痛他的话,“我只是想要看看你们,确认你们都好,还有,让我见一见你们的妈妈和小姐姐。”

      结果还不是想帮穆迪脱罪,早点见到受害者,做些以势压人或者以情动人的手脚,好让穆迪从这桩伤害事件中快点脱身。

      尤兰达祖母把决定权交给我们,我对南希(或者说汤盆子)有信心,所以答应他的要求。

      “如果你发誓再也不来纠缠我们,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我不能保证南希和妈妈愿意见你。”

      边说我边给了邓布利多一个“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眼神。

      邓布利多自然清楚妈妈有多不待见巫师,“我很关心你的小姐姐,孩子总是更需要被精心照顾的。”

      玛莉反而犹豫,她担心邓布利多会使手段影响南希做出正确判断,因为面对他的时候,汤盆子的情绪总是很异常。

      在我看来这些不是问题,就算南希也成为邓布利多虔诚的追随者,她也没达到法定年龄,她不可能绕开爸和妈做出有利巫师的决定。

      玛莉还是想不开,她深深担忧的样子让我的心情好起来,因为不管真正目的是什么,她毕竟还是关心家人的。

      就像我预料的,即使我们答应邓布利多去探病,妈妈坚决不肯见他,她在病房里惨叫得整个楼层的巫师都以为食死徒杀过来了,接着哭得几乎晕过去,最后是治疗师出面“请”邓布利多离开,因为妈妈说受不了邓布利多从病房门外走廊上传来的霉运味道。

      南希和汤盆子比较配合,因为我觉得还是该部分满足邓布利多的要求,免得他以此为借口再来家里骚扰,我也想看看南希的态度,如果她要变成在这一次变成邓布利多的信徒,我们也能有比较多时间把她的思想扭过来,毕竟我也希望她和蠢猫长长久久,而蠢猫显然不可能对邓布利多有任何好感。

      我对南希有信心,她见到我们后立刻打听妈妈和胎儿还有黑猫的情况,好像那个受伤爬不起来的不是她本人。

      南希不愿意见邓布利多,我只好骗她说邓布利多威胁过如果见不到她就要去纠缠妈妈。

      南希立刻选了忍着各种痛见白巫师,我决定留下来保护她,我不容忍邓布利多对她下手。

      邓布利多没怎么客套,很快说到穆迪,他用一种极为温和的立场对南希描述她受伤的经过,在他的口中穆迪是个孤独而不善言辞的勇敢战士,是个为正义献出一切的好人,是个准备着战斗到死的奥罗,从事的是一份艰苦卓绝的工作,浑身上下没有一条不正义的毛,所以每个人都该尊重体谅穆迪。

      南希有和蠢猫的契约,当然清楚实情到底是怎样的,所以我有点佩服她,她居然成功做出听得走神发呆的傻样,眼神单纯得不带一丝异样。

      邓布利多没得到他想要的,态度变得更和气,他对南希微笑,换了一种声音要她好好休养,早日康复。

      然而他就是不告辞,他慢慢走近南希,眼睛越发闪亮。

      不只是我感觉不妙,尤兰达祖母率先厉声质问他是不是把大家当热血冲头的白痴,随便叫两声为正义为和平的口号就要抹平一切。玛莉也跟着说她对巫师的生活感到失望,正常世界的警察因公连累平民的时候至少知道道歉,她没见过有人无耻到这样上门来要求被害人不做声。

      我得承认玛莉比较敏锐,邓布利多确实一字没提道歉,他从头至尾要求的只是我们体谅穆迪,然后因为很体谅当伤害没发生过。

      这时候邓布利多突然欢快地说,“南希,我的孩子,你能告诉我这个可怜的老家伙,你们都清楚些什么吗?我觉得你的妹妹对巫师们的生活有一些误解,你愿意同我一起帮她们解除误解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充满力量,就像一滩黏稠的糖汁浸甜人心,把“必须体谅,不然不是好人”的思想压过去。

      玛莉说这也算魅惑术的一种,他在对南希使用暗示的力量,好消息是汤盆子能抵挡住,所以南希也不会受影响。

      我看只有坏消息,唯恐邓布利多轻松过关的汤盆子是帮南希抵挡住包含在声音里送出的暗示,但他却趁机鼓励南希大闹一场,最好又哭又闹得让邓布利多下不来台。

      南希照做,虽然和妈妈相比是力度严重不足的打折版本,但有同样想让邓布利多丢脸的尤兰达祖母在,很快场面就变得苦情而混乱,眼看治疗师又要出现表示抗议了。

      南希哭着说她绝对无法原谅伤害了妈妈和小宝宝的坏人。

      尤兰达祖母指责邓布利多是故意来想要代替穆迪逼死南希,她还说我们和他不同,不会为了任何事薄情对待亲人的不幸。

      邓布利多像是感应到暗示的力量对我们无效(或者是南希的表现让他以为产生了反效果),他告辞了,看上去好似逃跑。

      我简直太满意了,这次效果比之前更好,尤兰达祖母就像宝藏,她那里不知装了多少克制白巫师和黑魔王的秘密呢。

      南希沉浸在伤感中,我告诉她我们要报复,她一点没被安慰,她惊慌地要求我们慎重行事。这反应让我意外,她对邓布利多没好感,对我们也算信任,那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该报复呢?

      尤兰达祖母说南希只是在担心,她是不喜欢邓布利多,但不喜欢也得承认邓布利多够强大,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我还是没法把邓布利多当做假想敌,我可以把他连同霍格沃茨炸上天,然后让所有人知道罪魁祸首是他,但那太没意思了,给他造成的痛苦也太短暂。

      我直接问尤兰达祖母,“该怎么做才能让邓布利多因为报复长久地陷入痛苦不能自拔?”

      “很好奇我和他说的那番话背后有什么,让他不敢再继续那话题吧?”尤兰达祖母眯起眼坏笑,“其实我只是按他的做法重复了一遍,他用你们的前程威胁我,我就提醒他霍格沃茨不是他一个人的,后任校长也未必是他中意的人选。他用我唯一的孩子威胁我,我就让他记起他是孤家寡人,连讨厌的儿媳也没有。他用亲人威胁我,我就帮他恢复记忆,我的夫家和娘家都是有历史的大族,他对付不了全部人。”

      我觉得她这么坦白是为了隐藏我最好奇的那一个问题。

      尤兰达祖母说我变得不可爱了。但她终于还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她说那个男人是前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他是个真正的绅士,其他人可以数落他的罪恶,但他确实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他帮她摆脱了一桩地狱般的婚姻,保住了大部分财产和儿子,还帮她在美国重新开始生活。如果没有格林德沃,她早死了,而我们的爸爸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她不会忘了格林德沃的恩情。

      “所以格林德沃是你最爱最重视最在乎的人?”比起格林德沃的魔王身份,我更在乎他的品相,我可不要尤兰达祖母深爱着那个又脏又皱的老魔王,那简直是一种品味失常的重病,“也是邓布利多的?”

      “我最爱最重视最在乎的人是我自己。”尤兰达祖母骄傲地说,“至于邓布利多,应该也不是格林德沃吧。不过他也没能丢开过去的感情,也许他们都太有独占欲了,所以他很在乎我和格林德沃的关系,天知道我十五岁第一次和格林德沃跳舞的时候,他已经老得上不了我的交友名单啦,无论如何,我要遵守自己的原则,我不会爱上比自己祖父年长的男人,即使他能带给我全世界的耀眼也不行。”

      “你是说邓布利多的风光耀眼都是老魔王给他的爱情回报?”

      “真是个迟钝的傻孩子,害我说了这样久,嘴唇都干了。”尤兰达祖母亲亲我的脸,甜笑着在我耳边说,“我没跟你说过他们的事,就算日后你拿着刀子割我的肉,也休想我承认。”

      我大悟,尤兰达祖母不爱老魔王,邓布利多却至少是爱过格林德沃,所以他活该患得患失,而尤兰达祖母一直在提醒我的正是,报复时围绕他们悲剧的爱情展开,唯有如此才能令邓布利多刻骨铭心。

      我突然有了灵感,得去威尔郡找找能帮上忙的马尔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劝诫,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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