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秘密，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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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收拾玛莉，我已经厌烦了亲情游戏，她的冒犯让我很不高兴。
“不会有回信。”我冷冷地宣布，“你惹的事，你负责解决。”
玛莉没回话，她蹲在地下，因为我学邓布利多释放魔压折磨她，她没能抵挡住。
我等啊等，没等到玛莉告饶，不免有点失望，她怎么会没反应呢。
结果玛莉正哆嗦着变身成林德沃姆，她准备和我拼死一战，不过等她变身完毕，我已经打得她连扑打翅膀的力气都没啦。
我在瘫软无力的白龙身上笨拙地使用魔法，大部分是看着书现学的，有几个比较熟练的是之前玛莉教的。
玛莉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到最后连眼睛也闭上了，一副任我摧折绝不求饶的壮烈样子。
我很见不得玛莉这样，我是不喜欢人类，但玛莉比较不同，一方面她有一半是龙，另一方面我不想承认，可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姊妹，她一直很照顾我，我对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忍心。
但我这次真是很生气，我也不想和玛莉继续维持不咸不淡的关系，我才不管米尔迪老师的打算，如果这一次玛莉还不肯对我坦白，那么我不介意失去同伴。
我对玛莉说，“你曾问过该怎么报答我，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了。”
“你要我做什么？”玛莉强压愤怒，“或者我该问，你想我怎样做？”
“说实话，再加有问必答。”
玛莉的眼神好似要杀死我。
“听好问题。”我没理会她的不情愿，继续问，“我和博金做交易，你为什么很生气？”
玛莉什么也不说。
“你不喜欢博金，也不喜欢斯内普，你甚至不认识扎比尼母子，所以原因在我身上，但你很清楚我那次出去的时候已经拿回能力，不会有危险，因此也不是担心而生忧虑。既然不是为了人，就只能是货物了，你是生气我送了扎比尼不恰当的礼物？是那朵白蔷薇？”我看着玛莉终于流泪，明白自己说中了，“还是白蔷薇，你觉得我不该造出那两朵白蔷薇？”
玛莉突然伏地大哭，在哭声中慢慢变回人型，那个十几岁的少女版本。
我由着她哭了一阵，才说如果那白蔷薇有什么特殊含义，我很愿意听她解释。
玛莉还是哭，很艰难说出一句“那是祖母最爱的花。”接着就又哭得不能自已。
可这次我已下定决心要和玛莉把事情都说清楚，即使她看起来很惨，我也不想放弃。我要她说真话，说出对我的各种不满，还有隐藏在强势之后的全部秘密。
“如果你的回答使我满意，我也允许你对我提问，但是只有提问，你不要想再勉强我了。”
我这样直接对玛莉提出要求，她身体僵硬一下，装出没听到，继续哭得死去活来。
我注意到了那一瞬的僵硬，所以我不信她真的一直很伤心，我开始想办法逼她开口，我考虑了夺魂咒，也想到了吐真剂，但前者不会，后者没有。利亚也有些让人说话的小办法，比如心理暗示，但那太温和了，必须长时间缓慢柔和的准备，不适合现在的要求。
我朝玛莉吼叫，“我不喜欢这样别扭的相处，这不公平，米尔迪老师肯定跟你说了不少我的事，我却只知道你是个五百年前的英格兰公主！我没法和你这样相处下去，我不想要这样的同伴。”
玛莉抽噎着讽刺我，反正我更愿望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有没有同伴根本无关紧要。
“是啊，我已经很后悔了！怎么会遇到你！我无力时你仗势欺人，我得回能力你阳奉阴违，我想与你好好相处你却毫不领情！真是够了！五百年来最强的巫师，你甚至都不能算个纯粹的人类！”我边说边撤掉魔压，等玛莉行动恢复后又说，“这一次我已下定决心，如果你还不对我坦白，我不会继续容忍你。我说过你必须证明你谦恭而有能力，现在你还有机会证明，你的谦恭里也包含着真诚。”
“你对我也不真诚。”玛莉很艰难地开口。
我直接将她摔飞在几英尺之外，然后用魔压压得站不起来。
玛莉终于发出一声哀叫。
“我保证，我一直非常真诚。只是我突然想到，人类似乎更喜欢简单直接的表达。”
也许因为玛莉有一半是龙族，对强者为尊这种事的接受度更高，所以在生命遭威胁的时候她说了。
白蔷薇的事我似乎是该道歉，那是她祖母最爱的花也是传说中促成林德沃姆诞生的白蔷薇，她们的家族就是以此为纹章，在约克家被夺去王位之后，这种花就彻底绝迹了。她很愤怒我造出的白蔷薇，因为它们徒有外形，却不具备任何效用，如果真的有人以它们进行对比研究，古代记载中此花的效用将被颠覆，因为它们多半在进入坩埚之前就会爆炸，最后的结果是人们将之视为无用，然后被永远淡忘。
我承认按照博金的商人性格，就算我说明那两朵白蔷薇不同原种，他也未必会如实告知买家。
玛莉不想家族的象征之花遭到误解和遗忘，我也可以理解。
所以我道了歉。
玛莉很惊讶，她的样子比刚才被我压着打还要古怪。
然后她变得不那么抵触，她开始说对我的不满，即使拿回能力我也太懒散，我根本不是真心要拯救世界，半年来我唯一提到救世主的一次就是圣诞节去跟小波特恶作剧，我对魔王的下落更是不闻不问，更别说欺上门来过的邓布利多，她觉得我简直把这些人都忘了，连同世界危机迫近这件事。
我觉得自己很无辜，“作为一个利亚，根本不可能性急，我们习惯了漫长的生命，和凡事都不那么急迫的行动方式。”
玛莉耍泼地大叫，“你不像个利亚，梅林说过的！所以全是你的借口，你别想用拖延混过去！”
我要她继续说下去，我很想知道米尔迪老师都对她说过什么。
玛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就像我预料的一样，米尔迪老师没提什么特别的要求，他只希望玛莉能多多帮我，顺便费心看顾一下一些故人的后代。
问题是如果米尔迪老师没有特别的要求，玛莉坚持要我救世就不太说得通了。
玛莉对此的回答很有点煽情，“我的祖先奋勇征战才得到这个国家的王位，我想要它能长久存在，不对吗？”
我直觉事情不会只是这样，但光靠暴力压迫，我并不能得到玛莉的真心话，也许她已经发觉了，我对她最坏也就是如同对汤盆子，我可以对她动手，可我无法要她的命。
我只能假装大度地表示，既然她很不情愿，我可以暂时不探究她的秘密。只是作为回报，我也不用再回答她的提问。
玛莉很叹息，在她看来，我这么不坚定的表现一定已经被扣了很多分。
我又想抽她了，“放心，我们是利亚，一辈子都在努力学习该怎么习惯漫长的生命，所以我的补考评价不会因为几岁大的一点表现就被定论。”
“利亚还真是悠闲到令人嫉恨的种族啊。”玛莉终于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很真诚的话。
我给了玛莉最后一次机会，“我也很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我走上救世之路，如果只是米尔迪老师事先告诉你世界会面临毁灭，那应该还不足以让你这么卖力对付我。”
“我没有。”
“在我得回能力之后还这么坚持，难道不是很卖力吗？”我停了停，继续说，“我不信那套希望和先辈一样用生命守护这个国家的说法。不管你是不是清楚预言和予言的区别，你该明白，我要想取得神谕帮助没有人类那样难。”
玛莉清楚两者不同，予言是指传达神谕，因为是神的指示，其中的内容一定会被落实，这一点和含混的预言有本质差别。
我在威胁她，凭的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为补考专用，没有长久驻留的神，甚至没有利亚，而我作为利亚，本身就是神，根本不可能代替某位神降下神谕。
玛莉努力抵抗我的欺骗和虚张声势，她声音颤抖地问我想要对这个世界做什么，不等我回答，又很悲哀地说她只是想回去，作为一个人堂堂正正地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她只有刚才说了实话，米尔迪老师没要求过什么，当然更没和她做任何交易，所以她一直骗了我。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我再逼问，玛莉只好说了，她是被召唤而来没错，却不全是因为我的愿望，也是那场黑暗献祭的结果。黑暗献祭是为了召唤恶魔进行交易，除了足够的供奉也需要有相应的魔力，那两个冒死进行献祭的巫师送上自己的命也才堪堪召来玛莉，之后因为一些原因，玛莉要受制于和他们的交易，在完成他们的心愿之前，玛莉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所谓的“一些原因”，应该是米尔迪老师的袖手旁观或者添油加醋吧。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明朗，所以没有继续追问玛莉必须完成的心愿是什么，我有预感那很有趣，因为不够有趣的，米尔迪老师一定会出手帮助处理掉。
最后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要帮他们实现的愿望和我必须救世有关？”
玛莉无比委屈地再次伏地痛哭。
我猜对了，内心充满喜悦。
我决定以后要时不时和玛莉讨论这个话题。
谁叫她一直不肯老实交待她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秘密，机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