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以毒，攻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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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是个认真负责的魔药狂，所以尽管有各种怀疑，他还是没能抵挡住得到新素材的诱-惑，他把布莱斯拖去进行气味分析。
布莱斯一路哀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要告诉我妈妈！！！”
斯内普并不是完全不为所动，他满意地抽鼻子，然后宣布了第一个研究结果，“情绪波动越大，气味越浓厚，好像那些带着芬芳腺的动物。”
我提醒布莱斯控制情绪，他其实用不着这么恐惧斯内普。
布莱斯愤怒地反问我，“你怎么不试试对斯内普下手，他到底有多可怕，只有试过才知道啊！”
“我要说的就是我的经验，如果他敢让你不痛快，你可以敲晕他。”
布莱斯不说话了，他能分辨出我有多认真。
不过他到底没敲晕斯内普，我觉得他还是害怕斯内普，但他强调是不想惹人注意。
斯内普没能从布莱斯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新素材，沙漠精灵散发的诱人气息更像是心灵暗示的一部分，除非是对气味和药效特别敏感的人，否则很难捕捉到它的存在。魔咒和一般试剂也不能分辨它，反而是布莱斯趁机拿斯内普实验新能力，他甚为得意地表示窥探人心的力量加强了，他现在可以明确感知斯内普的想法。
我控制不住好奇心，立刻问他，“斯内普在想什么？你妈妈还是你的继父们的血统？”
“都不是，他在想一只会变形的三头犬，那东西似乎长着一对绿眼睛。”
斯内普毫无被窥探内心的自觉，他对着一架子药瓶生闷气，因为他很难决定该接着用那一种测试布莱斯。
我抓紧时间提问，“为什么是绿眼睛的狗？我以为斯内普喜欢巨怪或者草。”
布莱斯看着斯内普的背影坏笑，“多半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被一只绿眼睛的母狗咬过。”
“因为这样他就一直记得，面对你也走神想那个，他是不是太记仇了？”
“是从小看大的狗呢，所以被咬的时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愤怒到再也没有别的感情能代替。”
斯内普和狗的话题没继续下去，因为一头火鸟突然出现带来了邓不利多校长的召唤，他发出一声特别真挚的咒骂，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布莱斯赶走，他是那么积极地去赴约，就好像邓布利多不仅是衣食父母还是人生挚爱似的。
他说，“扎比尼先生，你可以走开了，真是遗憾，为了一个愚蠢的误会，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布莱斯镇静地接受了斯内普的借口，“确实遗憾，斯内普院长，浪费了你和我的宝贵时间。”
下一秒，布莱斯就被斯内普丢出房门，接着才是被强行剥下的外套和鞋子，好在没有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
我对布莱斯说，“我要去敲晕他。”
布莱斯慢慢穿上外套，又弯腰穿鞋子，他保持微笑，好像一点不生气。
“我要去给斯内普教训，既然他的父母和老师都没让他学会什么叫尊重强者……”
“顺便帮个小忙。”布莱斯终于提出一点看法，“让他别再来研究我了，他的生活重心应该在绿眼睛小狗身上，我呢，更愿意低调地享受学校生活。”
我不关心斯内普的兴趣所在，我已经见识过他最狼狈也是最真实的一面了，这使得我难以对他产生敬意或者畏惧，不过我确实不喜欢他的兴趣是布莱斯，至于他深藏在心底的绿眼睛猛犬，我不认为霍格沃茨会允许教授们养危险宠物，所以管他呢。
敲晕斯内普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他没有任何长进，这一次还是像一段木头似的倒下，不过这次的记忆比较有趣，至少对我来说很有价值。斯内普把布莱斯身上的气味看得如同洪水猛兽，因为他联想到了扎比尼太太当年散发的宛如食人花女王的致命魅力，比起少年时代的印象，他很有专业水准地认定布莱斯身上的气味更加真实有力，并且抛开了性别和年龄产生的影响，他认为自己做出的判断比任何时候都更公允，但他又颇为浪漫地相信能从布莱斯身上找到将所有致幻剂提高至少一个等级的添加剂。
我拿到专家支持了，我就说我不可能那么轻易被酒气熏晕，罪魁祸首一定是布莱斯。
我找上布莱斯，“不能这么算了，我们该弄清楚你都有了哪些用得着的天赋。”
布莱斯笑眯眯地让我随便，他倒是看得开，“我相信维姬，我愿意你来为我做检查，我对你没有秘密。”
我有点心虚，因为我没有斯内普专业，但很快又原谅自己，我不是魔药狂，我研究布莱斯能力的动机只为确保自己不受影响。
我逼着布莱斯再喝一回，是玛莉的建议，她坚持要围观，因为有趣，这理由听起来很无情，但我喜欢她说得这样真诚，即使她说有趣的对象包括布莱斯也包括我。
布莱斯很快就醉了，这只是玛莉建议的第一步，她要我靠近布莱斯，提醒我至少要努力呼吸加快吸收。
玛莉说，“你不会使劲呼吸吗？！像狗一样发出呼吸的声音，不难，你一定能做到的！”
我反对，“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啊！”
布莱斯在傻笑，看着比平时黑了些，热气像波浪一样传过来，感觉像是一块点着了的炭。
我能感到那种让人发晕的能量，比之前都要强烈，就好像一种嚣张的意念在不断要求我喜欢他、亲近他。
我头晕得厉害，不得不向玛莉求救，“想点办法啊，别光看着！该死，你为什么也不受影响？！”
玛莉和斯内普一样对布莱斯的能力免疫，实际上她比斯内普更冷淡，她径直走到最浓密的气息里把布莱斯好好观察了一番。
然后她宣布，该让布莱斯继续喝。
她说，“我认为，这是能让你对扎比尼的能力产生出抗体的办法。”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玛莉的直觉，之前她把布莱斯扔到八眼蜘蛛堆里时也是这样说的，不过结果出乎意料地正确。
我已经和布莱斯一样面红耳赤呼吸紊乱了，就像他一直对我笑，我也被那股力量影响着很难把视线从他露出来的肌肤上收回来。
玛莉提醒我，“看来你更愿意和他再滚一回床单，好吧，你们什么也没做。”她在讥笑我，“如果什么也没做，扎比尼怎么就觉醒了血统呢，这解释不通，总不能说霍格沃茨是个神奇的地方吧。”
“斯莱特林的地窖是个神奇的地方！！”
我梗着脖子大叫，声音里充满怨愤，我讨厌被迫做决定的感觉。
玛莉闭上嘴，我和布莱斯都稍微清醒了一下，可愤怒带来的清醒毕竟短暂，几秒钟后他又开始对我傻笑，而我又死盯着他的脖子和锁骨。
我非常艰难地对玛莉说灌吧，赶紧灌倒布莱斯，那么他就不会看到我扑倒他的丑态了。
“也许他并不反感你对他那么做。”玛莉又开始扮演中肯的好人角色，“扎比尼看重你，你给予他的，他用自己拥有的一切也还不上。”
我迷迷糊糊地说，“别扯了，他讨厌潘西·帕金森，他甚至看不上德拉科·马尔福，他是有骄傲的，他是看重我，但他不会一直喜欢一个剥夺他骄傲的人。”
“乐观点，他知道你不是人。”玛莉恶毒地劝我，“他是个明白事理的斯莱特林，所以他至少不会对你产生无法回应的期待。”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大概说了一句，“期待的未必就是真心想要的……”
布莱斯打断了我，他被玛莉坚定地灌吐了，泛着白沫的酒水吐得到处都是。
我被散发酸腐气味的呕吐物喷回人间，那种轻飘飘的失控感觉也被恶臭的现实驱散，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我不敢动，因为布莱斯还在我面前屈身大吐特吐，玛莉已经躲到一边去了，她看着我笑，似乎很高兴见识我的窘态。
在我暴怒之前，玛莉说，“这是个好法子，很有效，你已经不受影响了。”她没胡说，我能感到那种诱人的氛围还在，但和呕吐物混合后便失去了效力，现在我甚至不想再看布莱斯一眼。
可我还是觉得上当了，“是啊，把他丢进马桶里也有同样效果，问题是我们不能让他一直呆在马桶里，更不能让他吐个没完！”
“只要你牢记这一刻，你就不会被他迷惑。”
一想到要记住这个肮脏的场面，我就想吐，不过效果很好，我脑子里最后一点粉红色念头也化为乌有了。
玛莉还不放过我，虽然她说是不放心，她要我看看布莱斯。
我捂着眼睛朝浴室走，“我知道他边吐边睡过去了。”
“你该看一看，他倒在一滩呕吐物里，面朝下，鼻子里都是酸水。”
我没法不随着她的描述想象，结果恶心得腿发软，撞在柜子上。
“他呼吸的时候会吞掉一些自己吐的东西，嗯，该说很幸运，他之前没有正常进食。”
我使劲捂嘴，一路狂奔地躲进浴室。
而玛莉在后面大笑，她说，“我想我们不用再担心扎比尼的小天赋啦，它绝对不会再对你产生影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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