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醉后，收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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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了。
布莱斯躺在我身边，正好做了实验品。
我把没能用在费尔奇身上的构想都使在了他身上。
首先锻炼扎比尼的血统，找出能量反应最强的那一种，然后将其他的都进行模拟置换。
换血过程颇为艰难，我耗费了比预想中多三倍的力量，布莱斯发热、翻滚、挣扎、哀嚎得就像发生了难产。
到最后我们都累了，布莱斯没了声气，我斜躺在一边看他随着血统改变发生变化，可惜等了很长时间，他也没变身。
这次实验失败了。
我没法不把气发在布莱斯身上。
我一脚把他踢开。
布莱斯滚到墙角，发出很大声响，不过很快他又爬回来，他对我微笑，喷出令人发晕的甜美气息，在我恍惚的瞬间，他伸手抱住我，我们一起倒下……
我不喜欢这些，所以一定是在做梦，而且是糟糕的梦。
惊醒我的敲门声停下了，因为布莱斯开口要求门外的人离开，对方低声嘲笑了布莱斯软弱无力的身体，但也答应帮他掩饰缺席。
布莱斯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后才看向我，表情平静，但眼睛里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能感到他还放在我身上的一只手，这是第一次，我有点痛恨扎比尼的血统，他长得太快了，尽管才十二岁，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也让我感到了某种说不清的威胁。
布莱斯突然对我说，“早安，我的……维姬。”他大概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又用一种轻快的声音说，“我一直以为，神不用睡觉，神没有起床气，神不会醉酒。”
“我没有起床气，我只是不习惯在别人的床上被吵醒，还有醉酒，那不是问题，我要解决它！”
我以前绝不是滴酒不沾，不管人间佳酿还是巫师特产，我从来没醉过，何况是像昨晚那样只是被酒气包绕就变得不清醒，我必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要留下这个软肋。
布莱斯感到了我的严肃态度，但他仍然说完自己的想法，“……神不会轻易给予人恩典。”
这绝对是比“昨晚醉了”还要讨厌的暗示，而且布莱斯没打算一直暗示下去，接着他就对我宣告他感到身体发生了巨大变化，于是我知道我没有做梦，昨晚我确实趁着醉得不省人事爬到他身上，在他身上摸了个够不说，还拿他当了刺激血统觉醒的试验品。
我没心思听他说明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我混乱地想着除了实验之外我还做了什么，还有到底注入了多少力量为他改造血脉，以及那股力量到底能维持多久……这一点光是用想的都让我心里发虚，因为我在动手前没考虑过能量的稳定性问题，耗光后打回原型算是不错的结局，我不能保证他现在没有被我改造成一个被灌满能量的人形炸弹。
布莱斯开始感谢我，他亲吻我的手，简直算得上情真意切，他说我赋予了他全新的生命和命运，他终于能够自弱者里解脱，他会珍惜我的赐予，他和他的家族会永远感恩戴德……
我给了他一脚，但这次他没滚下床，他抓着我的脚安慰我说，即使我的赐予不是出于慷慨，他还是要感谢我，他的心意绝不改变。
我被气得眼前发黑，知道改造了布莱斯的血统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到改造的结果又是另一回事，该庆幸的是他没有随便使用魔力。
布莱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一种危险中，我也无法对他说明，为了我的自尊也为了巫师们和平的生活，我决定如果可能要一直把它保密下去。
最简单的办法是杀了布莱斯，但杀了他会引发崩溃，所以这不可以。
另一个法子是逆行实验，将布莱斯的血脉还原，然后修改记忆让他忘了这一段，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保留他那个力量混杂的血统的数据。或者还可以找个和布莱斯程度差不多的小男巫，然后按照他的血统构成进行复制，但那又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布莱斯会因此失去扎比尼家族的传承，他和他那位美貌绝伦的妈妈不可能迟钝到连他失去了这个能力也无动于衷。
我不想布莱斯死，我努力想办法，能想到的是和玛莉商量，她对巫师的了解比我深入。
于是我弄晕布莱斯，在霍格沃茨的魔法阵旁边找到玛莉，她不太高兴被干扰，但她表示愿意帮我，前提是在她能力范围之内。
玛莉对这件事的看法很明确，“站在研究者的角度，这是一次不可思议的伟大尝试，站在正常人类的角度，很蠢很冒险。”
我不认为玛莉是正常人类，看她提出的解决办法就知道了。
玛莉说出的方法非常极端，要么刺激布莱斯，帮他觉醒血统，血统觉醒是一个激烈的消耗过程，我注入的能量可能因此趋于稳定。要么就给布莱斯造个新身体，他母亲还在，只要她愿意提供素材，扎比尼家血统的延续不是问题。
我和玛莉果然不是正常人类，因为我和她一样倾向于第一种解决方法，不过我给自己的判断找了借口，玛莉是过来人，她有血统觉醒的经验，她说的一定没错。
玛莉很高兴我做了正确选择，她爽快地说了经验，“血统觉醒就是靠自己通过冰与火的试炼场。”
我想这应该是“掉进核废料堆而没有当场死掉就有一半机会得到超能力”的巫师版本吧。
虽然玛莉的经验谈让我感觉很不靠谱，但是我和布莱斯没有别的选择。
玛莉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她问我，“难道你不想见到自己的实验成功？”
我告诫自己不可承认好胜的虚荣心，“别提实验了，都是酒精的罪恶……”
“不想看看你的布莱斯会是怎样的一种魔法生物？”玛莉像恶魔般诱我，“精灵？水妖？狼？蝎？”
我承认，我好奇得不得了，我简直想立刻把布莱斯丢去撞开个核电站……我用尽全部理智和灵魂深处的高贵做了最后一次挣扎，我说，“要不要为血统觉醒冒险，得问问布莱斯本人的意思。”
“生存还是毁灭，交给他自己选择，不错，很公道。”
玛莉的声音很刻薄，而我老脸发红，因为我们都清楚，布莱斯拒绝不了“血统觉醒”的诱-惑。
“毕竟我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嗯，所以说你很公道，邓布利多会赞扬你，你在尝试让吞下一半诱饵的斯莱特林吐出一生难遇的巨大利益。”
我说不下去了，除非我承认自己做错了，而不是把一切都推给酒醉。
布莱斯果然不能拒绝，但也没表现得迫不及待，他很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才给出肯定答案，只是那话说得甚为悲凉，“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对吗？我能感到身体里充满从来没有过的强大力量，这很危险，因为我无法驾驭它，所以只有想办法刺激血统觉醒，那会是一个激烈消耗的过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至少我不用再担心会因为身体里无法控制的力量发生危险了。”
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不知道失败了会是怎样下场，我宁可他抱着美好的希望去面对考验。
但玛莉什么也不顾忌，她对我说，“你该告诉他，失败的话他的身体会受到很大损伤，很大可能成为哑炮，即使保留魔力，也会跌到平均水准以下。”
我只能补充一句，“我会一直看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帮你。”
布莱斯还是被影响到了心情，他挤出一丝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选中的同伴。”
我的答案只换来布莱斯一个苦笑，他不明白这对于一个利亚来说是多么重要的认可。也许之后我会找机会给他解释。随后他下定了决心，而玛莉也说已经做好安排。
我们趁着布莱斯换衣服交换了身份，拉下兜帽，我做了旁观者，玛莉来操纵未完成的试验。
“如果你不想他死，一定不能插手，只能旁观。”玛莉说，“交给我，还有扎比尼自己，你必须尝试相信我们这些弱者。”
试炼还没开始，我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玛莉对布莱斯提出，除了堪堪蔽体的衣服，他要放下魔杖和其他任何工具。
她对我解释，“我当初可是连衣服也没有。”对布莱斯则是另一套说法，“从扎比尼的族谱上很难推测你会觉醒哪一种血统，所以凭着意志使用你身体里的力量吧，像那些远古传说里的强大生物一样，不依靠任何工具，只凭着身体和意志在广大世界里争取一席之地，只有抱着这种信念才能变得强大！”
布莱斯向往变得强大，所以他被煽动起来，在他眼里燃烧火焰的瞬间，玛莉把他丢进禁林的八眼蜘蛛窝里。
那是个回想起来忍不住作呕的场面。布莱斯从天而降砸在一只蜘蛛身上，蜘蛛被砸的稀烂，他的身体整个陷入了蜘蛛黏嗒嗒的血肉里，这么一下他身上的衣服就全毁了。然后，大大小小的蜘蛛朝他爬过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就像是大地在快速移动，我甚至还没想到救他，他就被蜘蛛们埋得不见踪影。
我怒视玛莉，我讨厌脏兮兮的蜘蛛，她是存心不让我杀进去救人。
“他必须置身死地，然后，靠着自己的力量闯出来。”玛莉有点误会了我的愤怒，“当年我就是这样，我并没有刁难他，至少他不用一边对抗黑暗献祭的压力一边和一群奥罗混战。”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醉后，收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