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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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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杭州,已经累的不行,几天不停的四处走动,就算在车上休息了一段时间也还是不能恢复过来。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连头发都等不及自然干,就上床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早醒来,疲倦之色一扫而空,打开窗户,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杭州的空气好,就是张大了嘴巴呼吸也不怕会塞了满嘴的沙粒,不由得就多吸了几口。
慢悠悠地来到办公室,啧,竟是最早到的一个,一看时间,竟然是早到了半个多小时,摇了摇头,上班那么久,头一次头一个到公司,还真有点心中暗自切喜。
自动的打开窗户,让窗外自由清爽的空气冲走一室的浊气。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滴铃铃的响了起来,快速跨过阻碍的桌椅,心情愉悦的拎了起来。
“喂!”语气从未有过的甜美,定能把对方迷个七魂八素,我坏心的想到。
“心情不错。”对方传来戏谑的笑声。
“那是当然。”我满面春风的说道。
“为什么不开手机。”对方的声音猛得一正。
“没电。”经他一提醒才想起一直到现在手机都还没充电,忙翻出手机准备充电,幸好在公司我都放着一个备用充电器。
“不错的借口。”对方冷冷的哼了一声。
“真的忘了充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晚上我们见了面再说,别忘了叫上恋纱。”手机在刚到北京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点点电了,至于后来早出晚归累个半死,早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吧。”见我这么说,对方勉强的答应道。
微笑道挂了电话,一转身,一道人影悄然立在身后,把我惊地吓了一跳,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人吓人,吓死人,怎么我遇到的都是同一类人,心中不断哀叹。
“做亏心事了吧。”经理笑兮兮地看着我说道。
“是啊,否则怎会被你吓到。”我同样笑兮兮地回道,眼里却无半丝笑意,牙齿差点开始磨牙。人说平生不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我呸,我天生胆小不行吗?
“呵呵!你真有意思。”边说边退,嘴角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同事陆继到来,我也不好一直恨恨地盯着他,只好作罢。
一个假期下来,人是舒服了,但同时积累下了大量的工作,从早到晚,没一刻停歇。终于临近下班,工作也总算告一个段落,这才想起手机还没拔下来,一直在充电,不由得拍了拍额头,真是忙昏头了。赶紧把手机拔了下来,同时给绮芳打了个电话,约好下班后见面。
开了机,密密麻麻的简讯就如风而至,因掂记着之后的见面,没空理它,等时间空下来之后再也为迟,反正如找我有急事,自会再次打过来。
等到了约好的地方,凌力和恋纱早就到了,只剩绮芳还没赶过来。屁股都还没坐稳,就先抓起眼前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以牛饮的方式灌到喉咙里,粗鲁至极,毫无美感可言。终于喝够了,才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看着他们愣愣的眼神,我呵呵地笑出了声,吓傻了吧。
“没见过渴成这副德行的。”凌力无奈地摇了摇头,恋纱倒是没说什么,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没多久,绮芳也过来了。于是一桌人讨论该叫什么菜色,一句北京烤鸭脱口而出。
“还当自己在北京呐。”绮芳一个白眼顺势扫了过来。
“真得很好吃嘛。”我乐呵呵的说道,丝毫不介意。北京的烤鸭果然名不虚传,肥而不腻,酥脆爽口,吃过后简直让人回味无穷,齿颊留香。
“好了,知道好吃,别在勾引我们的味觉了。”绮芳一下子把我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对了,我给你们带东西回来了。”忙从包中拿出从北京带回来的东西,二个景泰蓝的手镯和一个玉坠。
“很漂亮吧,这都是我和舒放在北京跑了很多地方才挑到的。”我献宝似的把礼物放到她们跟前,一脸的得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原本她们各自看着各自的礼物,听我这么一说,一双双的眼睛齐唰唰的向我看过来,看得我有些发懵。
“舒放?”凌力问道。
“舒放,对啊,怎么了?”我一脸的莫名其妙,忘了他们根本不认识这号人。
“对了,舒放是我在北京时认识的朋友,你们不知道他那个人好可爱,居然还会脸红耶。我们玩了很多地方,还拍了很多照片呢。”一想起舒放那张可爱的脸,我又笑了起来,忙把在北京拍的照片拿了出来,足有厚厚的一叠,正想给她们说说每张照片背后的事情,就被人给硬生生打断了。
“秦汉呢?”直接而又没有一丝犹豫。
“别在我面提起他。”笑意凝结在脸上,像是让人在一瞬间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笑意还来不及散去。
“为什么?”
“你们自己去问他。”我冷冷地说道,
“你去了,他应该又惊又喜才对。”恋纱一脸的迷惑。
“是啊,不过又惊又喜的那个人的是我才对。”我冷哼,一想起那一刻,心就会被揪起,疼痛难忍。在北京的那几天,为了不让自己再想起那个画面,白天我四处走动,直至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回旅馆后直接倒床就睡,再无精力想其它。
四周一片寂静,大概是看我的脸色不善,想问又不敢再问。
“凌力,我该敬你才是,你是最大的功臣。”让我彻底看清了一个人,我在心里说道。一碰一抬之间,一杯啤酒直接入了喉咙,绮芳想拦都拦不及。
凌力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看不出眼里的情绪,抬手也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我也没心情去研究人家的情绪,突然在这一刻只想把自己灌醉。人说,喝酒越喝到后面,越觉得香醇甘冽,可为什么,我越喝却越觉得苦涩。是否是因为心也苦了,所以连味觉也变得苦了。
我呵呵地笑着,说了在北京遇到的奇人趣事,说舒放,说胡同,说深宅大院,说天安门,说圆明园,说万里长城,还有我最喜欢吃的北京烤鸭,说尽了一切我知道的事,除了那一幕。边说边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心里的苦涩冲淡一些。
绮芳见拦不住我,也只能作罢,只好劝我少喝一些。从小到大,除非必要我很少喝酒,每次不敢超过两杯,因为我爸的酒量奇差,半杯碑酒就能把他醉倒,怕自己遗传了老爸的酒量,所以只要过了两杯就不敢再喝,毕竟喝醉了之后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为了避免在人前出丑,只有自我控制。但是今夜,我呵呵地笑了下,人家说难得糊涂,那么我又何妨一醉,一醉解千愁,不是吗。
喝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她们都叹了一口气,说终于醉了,可是为什么我的思绪还是那么的清晰,可以把她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她和秦汉怎么了。”恋纱叹道。
“不许再提他。”我嚷道,说话声自己都听得别扭,像是舌头上打了个结,还不自禁的打上了一个酒隔,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她们见我反应激烈,忙禁了声,互看了一眼,只能无奈的摇头。
我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举起手,大叫结帐。手想拿起身边的包,拿了几下,才拿了起来,想拉开拉链,却怎么也拉不开,心火了,连你也要跟我作对,我今偏不信这个邪,连你我都搞不掂。
“还是我来吧。”凌力叹了口气,伸手想付账。
“不行。”我怒瞪着他,明说好今天这顿我请的,我还没醉到这程度。
直到凌力打消了念头,我才又低头奋战起来。绮芳实在看不过去我这副模样,把我的包抢了过去,然后拿出钱包替我付了帐,又帮我放了回去。我只是呵呵地笑了几下。
绮芳和恋纱先走了,留下凌力说不放心我,要送我回去。
风一吹,身子不由得一缩。这时肩上多了一件衣服,耳边说着酒后不宜吹风。我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是什么时候,也有人为我披过衣服,说天凉。
我向前走着,怎么今天的地变得如此的不平整,踩起来一脚高一脚低的。刚没走几步,肩膀就被紧紧地抓住,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醉了。我又笑了起来,醉了便醉了吧,反正都无所谓了。
有了凌力的扶持,脚下的路似乎也变得平整了许多。靠在他的身上,吸取着他的温暖,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回到家,我挨床就睡,我听到凌力四处走动的声音,一会儿后,是煤气打开的声音。再没过多久,脚步声来到了床边,叹了一口气后喃喃自语的说道,睡着了也好,否则依你那个笑法,还真是让人有点恐怖。
正想还嘴,一条热毛巾敷了上来,接着是手,舒服的直想叹气,把到嘴的话又给塞了回去。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一切弄好后,凌力帮我掖了掖被子,关了灯,正准备出去,我突然开口道:“我跟他在没可能了。”
之后是一阵长久的寂静,“无法挽回吗?”
“无法挽回。”我静静的说道。
“我知道了。”之后是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