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暗波涌动！争分夺秒的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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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悲哀了吗？”香克斯端着酒抬头看向飘然立在船尾的人影。
静谧的夜色环绕着雷德•佛斯号，从船上隐隐传来鼾声与梦呓，偶尔有个人睡梦中翻了个身，就听到一串酒瓶的碎裂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星空上，仍没有一个人醒来。
本该一样在醉梦中的香吉士此刻却目光炯炯，带着难得的严肃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海浪溅起漆黑润泽的水珠，跳过雪白的衣角，夜风旋过冷艳的眼眉，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悄然站在船沿的扶杆上，静静地看着四皇之一的红发。
“悲哀？”朱唇轻启，艳红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波动，带着音色都好像忽近忽远，飘渺虚无，“为什么这么说。”
香克斯微微蹙眉，左眼上的三道旧疤使得皮肤皱起，他盯着面前的人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不准备停下了吗？也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没有必要……”
红瞳中流光轻闪，漠然打断了香克斯的话：“时间不够了。”
“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只会更痛苦。”轻轻“咚”的一声，香克斯放下手中的酒碗，不悦地提高的声音。
“那么就别让他知道。”清远的音色似乎也有些失控，但很快又回复平静，“这就是为什么我来找你。”
香克斯霍然起身：“他会恨你的！”
“无所谓。”
“胡闹！”香克斯吁了口气，衣袂猎猎，“你以为你能瞒多久？说不明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怎么了？这么吵。”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脚步声慢慢踱近。
“啊，吵到你了吗？贝克曼。”
贝克曼扶着额头站在门边，看了眼立在船沿的白衫男子，又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酒壶，叹了口气：“真是的，你究竟有多能喝啊？我到现在头还痛着呢。”
香克斯笑了笑又坐下，端起酒朝面前的人虚敬：“难得有贵客来了，我怎么能不招待，你说是吧？‘白帝’恩瑞凯勒。”
恩瑞凯勒低垂眼帘，直视着红发下的犀利目光，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香克斯目光闪过一丝愠怒，只是端酒就唇，没有回话。
“那就好。”恩瑞凯勒扫了眼站在一旁点烟的贝克曼，身形飘忽，一阵海风拂过，吹散了他的白衫。
贝克曼抽了口烟，再抬头看向船沿，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咯啦”，他低眉看向旁边坐在甲板上的香克斯，红色的流海藏住了他的表情，但他手中的酒碗已经裂出一道裂缝。
贝克曼将目光投向大海：“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航向定下了？”
“贝克曼……”香克斯凝神听着手中酒水透过破裂的杯沿汩汩而下的细响，喃喃说了句，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样，“我们明天启程巴尔迪哥。”
“巴尔迪哥？那不是革命军的……”
“稍微有点小事……”香克斯放下眼看着就要皲裂的酒碗，带着厚茧的手掌扶上腰间的西洋剑，“要拜托一下那位革命军的首领。”
“可是我们和龙一向没有交往，突然拜访会不会把我们当成敌人？海军那边也会引起大骚动吧？”
“政府现在可没有精力放在我们身上，至于革命军那边，早就有人替我们打点好一切了。”
贝克曼垂目扫见他扶在西洋剑上的手背爆出隐约青筋，抬指捏下嘴间的烟，对着亮黑的星空轻轻呼了一口烟，淡淡道：“既然不愿意那就拒绝好了，我们没有必要听从白帝的命令吧？”
香克斯发梢颤了颤，缓缓站起身，一阵海风刮过，掀起他的披风，将空荡荡的左袖暴露在赤裸裸的空气中。贝克曼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伸手替他整理好衣衫。
“贝克曼，”严肃与忧愁是不适合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我们是自由的吗？”
快要燃尽的烟蒂闪耀着最后的余光，“正是因为还不算自由，所以才会想要成为海贼王，不是吗？”
“海贼王吗……”香克斯遥望天际，“如果船长还在话，他会怎么做？”
贝克曼没有回话，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不是在问他，也不是问那个已经逝去的海贼王，而是在问香克斯自己。
“什么才是自由？”贝克曼瞥了眼沉默的香克斯，过了良久才缓缓道，“如果白帝想的话，他可以在下一刻成为海贼王，但是那样就自由了吗？那他隐忍的这八百年算什么？海贼王，不过是世人给予的一个称号罢了。他需要的不是自由，你需要的也不是。”
香克斯展颜一笑：“我需要的不是自由？那是什么？”
贝克曼也勾起嘴角：“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说的好！”香克斯走上前一拍栏杆，衣袂在夜风中振振作响，一股豪气喷涌而出，他大笑道，“管他什么海贼王，什么世界政府，我可是红发啊！”
“那佛斯号的航向？”
“不变！去不去巴尔迪哥是红发海贼团的事，至于后果会怎么样，那就是白帝他自己的事了。”香克斯笑容略收，眸中闪过异样的光彩，“他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送他一程！”
“他是去送死！”楼莱压紧牙关，站在城楼顶端，从牙缝中死命挤出一句话。
咋婆婆从他身后拄着蛇拐走出来：“通常海贼如果要进推进城都只能被抓进去，现在三亿的新人孩子竟然要孤身闯进去，还要在这个时候救出世界上最重要的罪犯吗……我都不知道该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什么才好了。”
楼莱盯着那越来越远的海贼船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闪过一道黑花，倒头栽了下去，把旁边的咋婆婆吓了一大跳。
“喂！小子，你没事吧！”咋婆婆手中的蛇杖飞速游了过去，接住了他倒下的身子。
楼莱扶着剧痛欲裂的头，背对着咋婆婆的眼眸不断闪现红光，喘息了一阵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银瞳中已不复清澈。
“小子！你没事了吧？”咋婆婆担忧地看着支起身子的楼莱，“你受伤了吧？要不要让蓓拉冬娜看一下？反正她已经看到过你了……”
“多谢，不用了。”楼莱闭上眼轻吁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挂着九蛇海贼团旗帜的大船已经缓缓驶回九蛇岛，而那一艘海军军舰也朝远处驶去，他看着昏暗的天际，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时间不够了……”
“时间？什么时间？”
楼莱不理会咋婆婆的询问，抬指放到嘴边，一声清啸凌云而上，不一会儿，一只巨大的苍鹰从云上展翅而下，绕着楼莱和咋婆婆所在的楼阁盘旋一阵，才缓缓落到楼莱面前。
“一只鹰？咋啦？你要走了吗？”咋婆婆先是一吓，等看到楼莱坐上鹰背，她才恍然道。
楼莱朝她淡淡一笑：“之前麻烦你了，放心吧，我不会再踏入女儿岛了。”说着轻轻拍了拍鹰颈，苍鹰一阵巨翅载着楼莱翱翔而起，在半空中稍稍一停顿，便朝海军军舰离开的方向急驰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暗波涌动！争分夺秒的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