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护》则平

52、再见红土大陆！环绕世界一周

　　路飞重重叹了口气：“这到底在怎么回事啊？”
　　乔巴晃着他的小腿。布鲁克挠了挠他的爆炸头。
　　乌索普也扁着嘴：“这次……真是不行了……”
　　两只海鸥飞过桑尼号上方，举目望去，大海一片宁静。
　　“好奇怪啊！完全钓不上来！”
　　“毫无收获啊……”
　　“啊——真是无聊死了！”路飞把手中的鱼竿一扔，拖长了声音叫唤，“娜美——鱼人岛还没到吗？”
　　正在品尝咖啡和点心的娜美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真是的，吵死了！我们确实在接近它了啦。”
　　“但是好无聊啊——”
　　“楼莱，你想想办法啊。”娜美无奈地向旁边正在看书的楼莱求助。
　　楼莱耸了耸肩：“连续十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日子，也难怪路飞会无聊了吧。”
　　“为什么你这个家伙还睡得这么安稳啊！”香吉士端着咖啡壶路过橘子树，忍不住朝与那树叶同色的混蛋踹了一脚。
　　索隆连眼都没有睁，只是歪了歪头骄傲安全躲过。
　　“笨蛋！别躲啊！”香吉士一脚踹在橘子树树干上，“把娜美小姐的橘子树弄坏了怎么办！”
　　“那你就别踢啊！白痴！”索隆终于忍耐不了睁眼大骂。
　　香吉士优雅地抽了口烟，斜了他一眼：“真是抱歉啊，我把你的脑袋当成草坪了。”
　　“你找打啊！圈圈眉！！”
　　“谁怕谁啊！臭绿藻！！”
　　娜美再一次扶额叹息：“为什么明明开始交往了还是这样……”
　　“喂！你个女人！谁跟他交往了！”
　　香吉士泫然欲泣地咬着手帕：“娜美小姐，我永远是你忠实的仆人……”
　　“是，是。”
　　罗宾不禁掩口而笑：“楼莱先生，能把那本棕色封面的书递给我吗？”
　　“我的荣幸。”楼莱淡淡一笑，将书递给她。
　　“哦，罗宾小姐，需要我为你加点咖啡吗？”香吉士旋转着身体优雅地停在罗宾身边。
　　“麻烦你了。”
　　“那是……”乌索普看向船头的方向，惊喜道，“有一大群鱼朝这边来了！”
　　“你看吧，只要坚持就会有成功的，哟嚯嚯——”
　　“嘻嘻嘻——”旁边又传来熟悉的笑声，路飞又拿着鱼竿坐到了船沿上，“大家使劲地钓吧！”
　　娜美起身朝他们走出，探出头看向海面。
　　“哦，娜美也要钓吗？”乔巴好心地把渔网递过去。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娜美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海面，却见那群鱼飞快地游过桑尼号，没有一条咬钩的。
　　“喂！别跑啊！你们这群鱼！”
　　“那是……”索隆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是……”娜美一脸担忧地看着天空中渐渐密集起来的乌云。
　　“怎、怎么了呀？”乌索普说话都结巴了，“你那张脸上分明写着大事不妙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气候急剧变化起来，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已经被阴沉沉的乌云覆盖，平静的海面开始翻滚，一个个无规则的旋窝急速卷起。
　　“这是游蛇海流。”楼莱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弗兰奇，你快把这些书都送到船舱里去吧。”
　　“哦！”弗兰奇应了一声就抱起草坪上和小桌上的书籍冲进船舱。
　　“游蛇海流？那是什么？”
　　“大家小心了！”海上无数的旋窝突然腾起一道道海流，宛若活着的蛇群。
　　“好棒！！”路飞摸着草帽咧开嘴大笑。
　　“一点都不棒！！”
　　“香吉士！”
　　香吉士跳上掌控台，抓住不断晃动的船舵：“交给我吧！娜美小姐！”他使出全力，竟还是不能转动船舵分毫。
　　一道海流突然扭转“蛇头”，朝着桑尼号俯冲下来，吓得乔巴两腿发软。索隆持刀迎身而上，将海流斩裂。
　　又有两道海流左右夹击，布鲁克和路飞分别迎上。
　　“哟嚯嚯嚯嚯——”
　　“橡皮橡皮——手枪！”
　　水幕如同瀑布一般侵泄而下。
　　“白痴！你在干什么啊！”索隆冲着船头喊道。
　　“吵死了！船舵不受控制！”
　　“十二轮花开。”
　　“橡皮橡皮——机关枪！！”
　　楼莱从小桌上拿起喝剩的咖啡杯，随手朝一道袭来的海流掷去，海流应声而裂。
　　“可恶！楼莱！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咖啡杯！”香吉士回过头来冲他吼。
　　“哎呀哎呀，真是抱歉呢。”楼莱朝他轻轻一笑。
　　“去死！！”
　　索隆又砍断两道海流，落回甲板上：“切，怎么砍怎么砍都砍不完！”
　　“这些海流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乌索普躲在船桅后面，满目惊恐。
　　“才会结束啊？！”乔巴躲在他身后，一副可怜相。
　　“看来要用‘风来喷射’飞出去了吗？”弗兰奇用“星盾”费力地挡住两面海流。
　　“不行。”娜美放下望眼镜，“看不见海流的中断处。就算用风来喷射飞过去……我们也逃不出去！”
　　“不能想点办法吗？！”乌索普看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楼莱？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抱歉。”楼莱摊了摊手，“我的能力对海水无效。”
　　正说着，桑尼号一阵晃动，慢慢从海面浮起。
　　“怎么了？怎么了？”
　　“游蛇海流把船挺起来了！”
　　“啊——掉下去了——”
　　桑尼号的突然下坠，引起船上一片尖叫。
　　“大家！看哪里！”娜美透过望远镜，目光中渐渐浮起惊喜。
　　“那是……”
　　所有人都被远处的一幕吸引，之前的惊恐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路飞扶着被烈风吹得不断晃动的草帽，缓缓站起身，眺望着远处：“看到了……”穿过成群嬉戏的游蛇海流，映入眼帘的是冲破云霄的巨大石墙，“是红土大陆！！”
　　“终于到达这里了！”
　　“那天也是风雨交加的天气吧……”香吉士回想起他们乘着梅利号冲出暴风雨的那一幕。
　　“对我来说，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布鲁克遥望着红土大陆，幽幽说道。
　　“走吧！！大家！！”路飞跳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
　　仿佛回应他的话，一道巨型海流朝着桑尼号直冲过来。
　　“好大！！！”
　　“要换外浆滑吗？”
　　“来不及了！”
　　“香吉士！乘上那个海流！”娜美抓着船沿稳定身形，冲香吉士喊道。
　　“了解！”
　　“乘上是……？！”就连弗兰奇也不禁诧异。
　　“交给我吧，上空岛时更来劲的我们都经历过了！”
　　“上升海流吗……”
　　路飞咧着嘴大笑：“那个时候超好玩的！”
　　“一点都不好玩！”乔巴哭叫着反驳。
　　“当然这次也不会好玩！”乌索普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大家抓紧了！”楼莱抱起差点要掉下船的乔巴，桑尼号一口气冲上巨型海流。
　　弗兰奇从香吉士手中接过船舵：“这下就能用风来喷射飞过去了！”
　　“大家！把帆收起来！”
　　“冲啊！！风来——喷射！！”
　　“哟嚯！！！”
　　当从黑暗中走向光明是怎样的舒畅？当历经万险终于看到成果是怎样的喜悦？当望向前方，知道仍有未知的冒险等待着你，又是怎样的期盼？
　　桑尼号颠撞着落回海面，将所有阴霾抛在身后，迎接着他们的，是环绕整个大陆，将伟大航路隔离尘俗的红土大陆。
　　“完全看不到山顶……好大——”乔巴仰着小小的脑袋，目光中闪烁着光芒，“这就是红土大陆。”
　　索隆勾起笑：“不知道从那之后，我们稍稍成长了没有。”
　　乌索普涕泗交流：“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啊……”
　　“我是在懂事之前，从南海翻越过颠倒山的。不过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弗兰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我是五年前从西海进入伟大航路的。”罗宾唇角带着优雅的微笑。
　　楼莱笑了笑，凝视着这座拔地而起的巨峰，视线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红土大陆的顶端，喃喃说了句：“在那顶端……”
　　“这下我们终于走了一半了！”路飞站在他的特等席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只要我们继续环游世界半周，就能再次看到红土大陆，到那时……我就是海贼王了！”
　　张狂的发言，却没有一个人反驳，楼莱注视着那个略显清瘦的背影，没有人会怀疑，他将会是海贼王——海上最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