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阿根廷主]所谓伊人》还魂草

9、第 9 章

　　费尔南多•加戈，正在目光茫茫的看着眼前的伊瓜因。
　　——某瓜正在低头瞅着脚尖。
　　过了好久，加戈才开始形成勉勉强强不断路也不短路的思绪……
　　河床，原来下半句说的是河床啊……河床，河床的还能有谁呢，除了……那么上半句说的又是……所谓伊人，伊……伊瓜因是用不着向他解释的。
　　他想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当然也知道打从来了马德里某瓜对他一直很友好……还有昨天晚上瓜一直在帮自己……
　　“……Pipita，”好一会儿，我们的小王子终于开口了，一个别别扭扭的怎么看怎么不自然的笑，“不早了……我是说，一起吃早饭，然后我们一起训练去吧。”

　　RM训练营。
　　古蒂在场边溜达来溜达去。——加戈那小家伙总是一丝不苟的样子每天都到的很早现在也该出现了吧。哼哼哼，费尔南多啊费尔南多，我可算逮着……
　　哎这不，来了~~~
　　于是副队长很灿烂地晃悠到两个小朋友眼前。
　　“查到什么啦？”直奔主题，又笑得意味深长。
　　“……查？”加戈顶着大清早一头纯洁的雾水，迷惘又无辜地看向伊瓜因，某瓜用同样的目光看回来。
　　古蒂一愣，幡然醒悟，直想敲自己脑袋。于是换了个一本正经的面孔，作雷东多状清了清嗓子——心下嘟囔着，学得像吧以假乱真了吧？学个清嗓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否则这么多年不是白和那个谁那个啥了，所以说只要有我在你像费尔南多哼哼你像得着么你？!
　　……一阵得意洋洋过后，古蒂才想起来正题。接着他摆出一个特别和蔼的、特别慈祥的笑容，慢慢地、循循善诱地说: “啊，我是说，你发现你得到什么——启迪了么？想想,嗯？”
　　——你何时见过古蒂这么说话？反正加戈没有见过，所以费尔的第一想法是副队长这是中了什么魔障了，所以——虽然没有吓得尖叫起来，他也觉得两腿一软，着实往后退了一步。之后两个小朋友不约而同地用活见鬼一样的神情提防地瞅着古蒂。
　　“何塞，不要欺负小队友~~~~~”那边，劳尔大队长的声音悠悠飘过……

　　挫败感顿时向古蒂袭了来。然而对抗这种打击他更是小菜一碟否则这么多年不是白和那个谁……咳，想这茬儿干啥，于是古蒂强行把半截想法摁了下去，耐着心解释：“是说给你的那句话啊，有收获没？”
　　没想到回答是——
　　“嗯？……哦……那个……”
　　活见鬼的神情转而出现在古蒂脸上。他分明看到加戈尴尬地瞅了伊瓜因一眼，然后两人齐刷刷埋下头研究起草坪来……而且，有啥好脸红的呀？
　　活活，活活~古蒂直想抱头呻吟，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愣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好像明白了：
　　这事儿吧，倒是的确是歪打正着帮了个忙——天知道谁帮了谁的忙！！

　　郁闷，郁闷。算了，人要学着乐观。乐观……
　　——罢了，这样挺好。——为什么好呢？——因为……因为……对！因为总算又少个人跟我争费尔南多了~~~~~~~！
　　于是古蒂终于笑得春光明媚，拍了拍加戈的肩膀：“有收获就好~~我就欣慰啦。”哈哈，欣慰，欣慰……我多关心小队友啊我容易么我……
　　副队长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随着看到身边地上懒洋洋躺着的皮球，一脚狠狠往远里踢——敢跟我争费尔南多者，有如此球……
　　然后奇迹发生了。皮球从古蒂他们所在的球门，飞越整个球场，擦过那边正在热身的卡西的指尖，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另一边的球门里。

　　卡西不可思议状，仿佛看到成群的马铃薯煎蛋从火星上呼啸而来；
　　古蒂满面梦游状，晕乎乎的想不明白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某瓜如见天人状，满目崇拜地看着古蒂只差索要签名；
　　费尔刻苦钻研状，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触球部位出球路线射门角度……
　　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到，远处，晨曦照耀的地方，一个无声的温暖的笑容。

　　雷东多……好吧，我们尊敬的费尔南多•雷东多先生，是今晨刚刚从布宜诺斯回到马德里的。
　　他本来是该先回家的没错，可他就是不想回去，所以他来了。
　　一路上，遇到认出他来的人，他就微微笑着，领袖一样亲切而又不失风度地对他们招一招手……
　　然后停在训练场边，栏杆旁，向场上望着。
　　望向很“学术”的小孩子，还有很不“学”无“术”的大孩子……

　　……原来费尔和冈萨洛已经这么要好了啊……王子殿下露出了满意又优雅的笑容。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画外音。可惜手边没把羽毛扇子否则怎么也要摇上一摇……
　　——博卡-河床，总是博卡-河床，十几年前我就认了。这是画外音的画外音。看来改日该找人劝劝兔子，让他对艾马尔死心好了……

　　……其实，就这个样子，看着他们训练的身影，自己也觉得温馨，宽心呢。
　　——或许，这样看着他们的机会，本可以更多？
　　——如果……
　　——不，就不。下次接受采访我就得说，现在根本没有想来马德里当教练的心思。才不呢。非得在一个“对的”时候，因为一个“对的”原因……对，就这么说。
　　——不过，他们倒是到底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才来求我……
　　……
　　最后。
　　……嗯，该回去了。路上是不是要买些礼物什么的？JOSE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一如既往的很作的那个人，最终还是决定给古蒂准备一个惊喜。
　　——JOSE会高兴的。王子殿下这样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