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73、73.追谁

　　《红》里面，那么妖娆妩媚得连万千女子都自叹不如的人，在音乐声一停下，就不见了。
　　那个优雅贵气的，又不时孩子气的搞怪的男子又回来了。
　　换了一身官仔骨骨的打扮，黑西装白衬衫黑领结，口袋里甚至还叠着白手帕……非常正式的打扮，然后他开始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除了一早约好要说的那段告白之外，他居然还先口花花地调侃自己的妈咪，当着一万二千个观众，他居然问自己的妈咪：“点解你可以生得我这么得意、这么靓仔呢？是不是那天晚上你跟爹地心情特别开心，特别High呢？”几句话，不只引得前排的亲朋好友纷纷看着他妈咪大笑，就是歌迷们，也是一阵阵的尖叫轰然。而接下来，他认真地说出早就打好腹稿的那段话，感谢唐先生在他最困难时的那次援手——当然他和唐先生之间的各种快乐的、幸福的、甜蜜的、值得感激的、值得记忆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但他只选了这一件出来，然后在未来的日子里还一讲再讲、一提再提，或许是因为，其他的许多事，是发生在唐先生成了他的挚爱之后，那些事情，他不愿和他人分享；而这一件，却是在他们重逢不久、尚未相爱的时候，又是很能展现唐先生性格、义气、对他的好的事情，所以就不吝啬于讲出来，让人知道，他牵手一世的，是多么多么好的一个人。
　　天上地下，举世无双。
　　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对他更好的人。
　　他的好还有很多很多，但他只愿意同别人分享这一件。
　　然后他说着：“在这里，我要将这一首歌，送给我这两位挚爱的朋友和亲人……”他特别在“挚爱”两字咬了重音，引起歌迷有一阵尖叫轰然。然后他在转身的时候，也不忘加上一句“当然，也送给在座的所有朋友听”……
　　随着音乐声响起，他深情的、认真的、用心的，唱了这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整场演唱会里，魏紫第一次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而唐先生，温和的笑容不再。
　　张国荣这一场预定的告白，事前并没有和他说过。
　　唯一的，只试探过两次“你介不介意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和“你真的不担心？歌迷会吃了你哦”！
　　唐先生当然不在乎被人发现，虽然他个性羞涩内敛低调，但他的爱，从来就如他的人一样，硬净纯品，哪怕不是世俗普遍认同的爱情，也没什么需要特意遮遮掩掩的。
　　一直没在公开场合亲密，一是考虑到张国荣作为公众人物不得不有的一些顾忌，二是唐先生的性格使然，再甜蜜，也不需在外面甜蜜给不相干的人看。
　　所以当时，对张国荣的两次试探，唐先生都表示无畏、无谓。
　　从选择了这个人的那天起，唐先生就预想过可能会面对什么。
　　他既然选择了这个人，就无惧可能面对的风雨。
　　只要这个人始终不会放开他的手，再多的风雨又如何？
　　烽烟四处，仍可跳舞，同认真地想终老。
　　他们这段不同于世俗普遍认同的爱情，他和他都有自信，不会比世俗普遍认同的爱情差什么。
　　事实上，甚至比许多异性恋情更隽永真诚。
　　那么公开与否，又有何可惧可畏的呢？
　　但唐先生，也真的没预备，他居然这么大胆的，对着一万二千人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
　　他说他是他“挚爱的”，他说他给他的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唐先生在张国荣和舒奇演绎“热辣辣”的调情表演的时候、在他和另一个男子跳着探戈的时候……一直一直没变过的温和面容，终于变了。
　　惊讶、意外、担忧、幸福、甜蜜……
　　最后只剩下释然和坚定。
　　无论这一段告白之后，会面临多少狂风暴雨，他都会坚定的，和他一起走下去。
　　反正他们本来就默契了走一世，迟早都会被公众知道的，早说晚说都无所谓了。
　　唐先生恢复了温和坚定的神色，看着张国荣，深情款款地唱完这一首歌，看着他向歌迷们问候新年，最后一句“友谊万岁”之后，接下来的，是那一首《追》。
　　他唱着“这一生也在进取，这一秒却挂念谁，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的时候，低头甜蜜一笑，没有对着后台唐先生坐着的方向，可是唐先生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给自己的解释：没先和你商量就公开了，不是不尊重你；只是既然你不介意无所畏惧，我又是唯独你不可失去……那么何必在遮掩呢？
　　唐先生温和的眼神温柔如水。
　　他继续唱着“谁比你重要，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谁比你重要，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唐先生温和的眼神里一片坚定。
　　他接着唱出“疯恋多错误更多，如能从新做过，我会说愿能为你提前做错……”
　　唐先生温和的眼神温柔如蜜。
　　当他唱出“只得你会叫我彷佛人群里最重要，有了你即使沈睡了，也在笑……”的时候，唐先生尚未沉睡，但已沉醉，眼底心里，都是最柔软甜蜜的笑意：全世界，再也没人比你更值得我爱。
　　张国荣满怀深情地唱完这一首，然后感谢歌迷，还有那一句“希望你们永远会记得我，因为每一晚你们给我的掌声和呼声，我也会记住，多谢！”说完后却又清唱出再一句“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这一句大概就不再是给唐先生，而是给歌迷了吧？
　　唐先生的表情，温和幸福依旧，直到张国荣谢幕好回到后台来，他的眼睛，仍然在笑。
　　魏紫抬起眼睛，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一追再追？却不知道是追哪个呢？”
　　唐先生的笑容里带上少少的羞涩，但帮张国荣处理手上抓伤的动作依然轻柔稳定。张国荣和歌迷握手经常都要被抓伤，他甚至戏称那是“与禽兽搏斗”，但即使如此，他晚晚依然乐意于“与禽兽搏斗”，手上伤痕累累仍不顾惜。
　　唐先生自然心疼他每一个伤痕，可惜他太懂他，于是哪怕连陈太都心疼得直说“你的歌迷太热情，不握手都好”，只有唐先生，半句都不劝他，只是准备好医药箱，在他谢幕好回到后台时，第一时间帮他处理手伤。
　　哪怕在下一晚，他依然会拿掉绷带、用脂粉掩饰，继续上台、继续“与禽兽搏斗”……唐先生只是等着，等着他新伤垒旧伤的回来，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从七八年前的演唱会，张国荣就总是留着一手抓伤的回来的，唐先生帮他处理伤口都处理出经验了，动作极快就包扎好一只手。
　　张国荣一收回手，就给了魏紫一个脑瓜崩：“反正不是追你就是了！”
　　魏紫静静看着他：“我也不会要你追，□□是不好的，妈……”
　　唐先生一手仍轻轻握着张国荣的手，一手拿起魏紫手边的矿泉水，迅速堵住他的嘴，张国荣“哈哈”大笑，其他人却忍不住好奇：□□？难道这位看着有些面熟的男子难道不是那个魏紫，而是哥哥的兄弟？
　　没办法，暴瘦之后即使养回来，样貌也变了不少，气质由于张枷椤带来的面瘫，变化就更大了，刘佳玲那次也是他应了那句“Danny”之后才敢相认的。
　　所以当张国荣将《永不言爱的温柔》的剧组拉起来的时候，大家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导演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魏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