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53、53.秋后算账

　　被迫围观的魏紫很无奈，而被围观却不自知的张国荣在做什么呢？
　　他和唐先生在加拿大。
　　这原是他先前准备归隐时选择的国度、购买的房子，所有的布置都是他最喜欢的，虽然才住了一个月就觉得这种跟安度晚年没区别的生活不适合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又回到那个繁华热闹忙碌多变的圈子里，但隔隔的，还是会和唐先生相携又来这里住上一小段时间。
　　这次忙完了《东邪西毒》，两人有相携来到加拿大的寓所。
　　作为漫长的忙碌之后的休息，也调养一下两人多少都受了损伤的身体。
　　自从唐先生那句“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我独善自身又有何益？你若想我好，自己就先要好好的”之后，张国荣就开始努力保养自己的身体，虽然工作依然认真、竭尽全力，但工作之外，也会好好调养。
　　他不敢想象唐先生比自己先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也不舍得留下他一个人。
　　那是他在之前从来没想过、直到蝎子事件的意外之后，才忽然发现，世间意外无数，由不得他不小心爱护自己。
　　否则一次意外，就留下这个人独自在这个世间寂寞的话……
　　哪怕明知道这个人温和内敛的性子，即使失去自己也不会寻死觅活，但活着，不表示不会寂寞。
　　他舍不得留下这个人，就惟有努力保重自己。
　　因为太爱你，所以要努力更爱自己。
　　所以在这一个半月里，张国荣按着医生的吩咐，检查、服药、调理，一一认真配合，同时一边将自己的三餐作息都调整到最规律的状态，一边陪着唐先生打球游泳的健身。
　　他还太年轻，就此隐退休养是不愿意的，而工作总是难免会认真到伤到身体，但至少，会好好在真的损伤身体根基之前，调养回来。
　　虽然因为住宅隐蔽，两人在室内游泳的时候总是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但因着彼此顾惜，倒也不曾真个纵欲伤身。
　　一个半月下来，调养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被迫围观的魏紫就可怜了些。
　　这一个半月，说是休养，但张国荣的身体也没差到了有碍行房的地步，又不需再和之前那样担心影响工作，在身边的又是最爱的人……期间各种甜蜜难以历数，就是鸳鸳戏水，也足有五指之数……
　　其中极尽诱惑的姿态，是他拍过的再成功的电影角色都难及万一的。
　　唯一见到这诱惑的极致的，除了正是张国荣要诱惑的唐先生，就只有共用一个身体的两个围观者了。
　　不论张国荣流露出的诱惑是由于承受还是侵入，唐先生都自是甜蜜不提；被迫围观、被迫和一个看起来只是个孩童的女子一起围观……魏紫真的不是普通的窘迫。
　　不至于再流鼻血，也不至于真的对着好友或者好友的挚爱起什么心思，但血液的流速快到让张枷椤开口：“你这个身体也还年轻，如果有需要只管去找女人好了，我会暂时关闭自己的灵识的……当然，你想找男人也随你。”
　　一句话，让正在和凉水平息情绪的魏紫咳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好半晌才抚着胸口怒道：“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说的都是什么话……”
　　张枷椤在他脑子里冷冷开口：“我本来就不是女人——不是人，也可以不是女的……还有，你想说什么在脑子里交流就可以了，吼那么大声，别人还以为你精神有问题。”
　　魏紫看看餐厅里其他人望过来的眼神，尴尬地招来侍者结账后赶紧离开。
　　都怪Leslie，十一点半了还不好好吃饭……还有张枷椤，说的那叫什么话……
　　说起来，三十几岁了还会因为两性的话题而脸红窘迫的魏紫，也算是奇葩了。
　　可怜这么纯洁的一个娃，不过是一时不慎在酒后吃了安眠药，就落得个昏睡整年甚至险些在梦中驾鹤西去的下场……虽然最终没真个归西，但摊上个张枷椤，被迫不时围观真人春宫尤其还是好友和他家挚爱的真人春宫……再加上经常还要面对张枷椤独家出品的冰冻鹤顶红级别的毒舌……真个不是普通的悲摧。
　　魏紫的各种悲摧生活暂且不提，却说张国荣是个不惯清闲的，休养了一个半月，自觉身体状态良好，医生也点了头之后，他就待不住了。
　　不过因为他决定了要好好休养，倒没接太多工作，下一部电影开拍也还要半个多月，那么要去哪里走走好呢……张国荣转着眼珠子，忽然击掌：“Danny课也不知道上得怎样了？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说起来……”张国荣眨着眼睛笑得调皮又可爱，“他还是我们的仔呢！”
　　唐先生也想起魏紫的那个梦境，不由也带了些笑意。他对张国荣从来纵容，况且去洛杉矶看望魏紫也不算什么，于是张国荣中午才眨着眼睛除了这个主意，魏紫下午下课的时候，就见到他笑得像吃偷了鸡地黄鼠狼似的站在教室外的树下：“乖乖Dannu仔，爹地来看你了，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原版魏紫被自家好友这个样子雷得直咬牙，好在张枷椤不过一秒就夺过身体的控制权，静静地看了回去，淡淡地喊了一声：“妈咪。”
　　这下咬牙切齿的成了张国荣了，他狠狠瞪着张枷椤版的魏紫：“为什么还是妈咪？”
　　彻底摆脱了程蝶衣之后，张国荣绝对不带半点女气的。之前被喊“妈咪”是因为扮演程蝶衣带出来的几分旧式旦角特有的女气，这次又是为何？
　　张枷椤静静地看着他：“放心吧，妈咪。即使你现在变得一点也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张枷椤披着魏紫的皮一脸面瘫的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原版魏紫共享了张枷椤的视听之后躲在意识空间里笑得直打跌。原来张枷椤的冰冻鹤顶红用在别人身上是这么有趣的事情，Leslie那个脸色哟……
　　张国荣被“魏紫”几句话气得怒发冲冠，差点就顾不上周围还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师生、直接扑过去打一架先，好在他家灭火器唐先生就在身边，不过是按着他的肩膀几句低语，就把张国荣仿佛浇了热油的冲天火势降了下来。
　　唐先生看着“魏紫”，温和微笑，为他之前及时送到红石峡的各种药物道谢，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果然张国荣又理直气壮地扯着“魏紫”的脸颊准备秋后算账：“送药是该好好谢谢你！但是送得那么及时……说！是不是找了人监视我了？”
　　“没有。”张枷椤冷冷道。
　　“真没有？那你怎么送药送得那么及时？”张国荣不认为魏紫会说谎。无论是那一年昏睡之前的魏紫还是之后的魏紫，都是不屑说谎的那种人……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此魏紫已经不只是彼魏紫！张枷椤即使能力大弱，但关注他的事情从来不需靠监视的。
　　“忽然觉得你应该会需要而已。”张枷椤依然没半点心虚。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确定了魏紫没有说谎，张国荣只好相信那只是巧合，松开手，看着魏紫脸上明显的红色，顺手揉了两下，“谢了啊！多亏你的药送来得及时！”否则他自己也罢了，若是阿鹤也……
　　张国荣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唐先生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安，微微握紧他的手安抚，张国荣回头一笑，笑容温和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