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29、29.舒心，宠溺，记得

　　国庆节前夕，不要脸的张绵绵在赖了张国荣十七日之后，终于带着她自觉还学得不错的手艺，乖乖回华国去了。
　　国家国家，国庆节在张许两家，从来不单是国之大事，也是重要家庭日。
　　张绵绵信心十足，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在家庭日上大显身手，收服张许两家众多长辈的胃，却不知道听了她打算的张国荣忧心不已。
　　这个小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厨艺……
　　即使用最温和的词语形容，也至少是“不堪造就”。
　　不过想想有许然在，想来不至于酿成什么惨剧，张国荣也就将这事抛开了，全身心投入到《偷心》的拍摄之中去。
　　他这次筹备非常顺利，或许是在他失去消息的那半年，将亚洲演艺界都吓得不轻的缘故，无论是与他关系极好的、还是几乎没见过面只有神交的那些，都努力排出档期接受他的邀请。事实上，有不少之前被邀请过的在听说他归来的消息之后就开始等待，有的甚至主动向他反邀请的……
　　这一次，张国荣终于用上了自己中意的所有人手，包括美术指导曲定平、剪接张树平、服装指导和田慧美、音乐MG、摄影李评斌、执行导演张晋战、女主角宁晶……等等等等。
　　2004年10月11日，张国荣带上最适合当前取景的剧本和最完美的剧组成员，踏上了青岛。

　　张绵绵和许然也接到张国荣将赴青岛的消息，可惜两人都还要哄长辈，只好打电话给张国荣预祝“开机顺利”，同时还约好到时候托人接机，顺便将张绵绵在八大关居的一所别墅的钥匙拿给张国荣：“十哥你尽管住着，若是觉得合适的话，作为场景拍进电影也没关系的！我过几天再去看你……妈咪、妈妈还有奶奶和婆婆很喜欢你教我的海鲜粥呢，说是很好喝哦！”说到最后忍不住炫耀起来，张国荣听到自己恨不得宣称没教过的弟子居然真的能征服家里好几位长辈，也很是惊喜，对别墅反而不是很在意，所以到了时，还真吓了一跳。
　　张绵绵的别墅，居然就是他当初最满意却因为取不到业主同意而不得不放弃的那处场景。张国荣的记忆力极好，又不过是两年的事，原本他洽谈时打听到的那个业主，肯定不是张绵绵。
　　而现在，张绵绵却托人将这间别墅的钥匙送了上来。
　　“张先生不用介意，真的只是巧合而已。绵丫头很喜欢八大关居，家里早就说好要在这里买一栋别墅给她的。”和张绵绵有着相似眼睛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温雅微笑，“说起来，还要谢谢张先生调教那丫头的厨艺呢！虽然还是……但她愿意耐心在厨下待个一两个钟做点东西，家里老人家都很高兴的。”他说着，一边亲自给张枷椤打开车门，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张扬，绵丫头的堂哥，很巧，我排行也是第十，只不过是堂兄弟加在一起的。”
　　张国荣立刻笑了，确实很巧。
　　张扬看着张枷椤上车，又让张国荣和唐先生：“张先生……不介意我跟绵丫头喊你一声哥哥吧？不过叫十哥就怪怪的，叫荣哥得不得？”张国荣笑着点头，他又看向唐先生：“唐四哥？”唐先生温和点头，又对他道谢后方上了车。
　　张扬的车和他的名字一样张扬，因着是来给整个剧组接机的，他一行连着六辆加长型房车，而且全是劳斯莱斯、兰基博尼之类的名牌，为此还特意和张国荣道歉：“我知道荣哥这部电影没出来前不想张扬的，不过绵丫头早上才给了我电话，来不及换车了……记者那边就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打扰的，您尽管放心吧！”

　　张国荣这一行果然非常舒心，甚至可以说，他只需全心投入到电影拍摄里就可以了，剧组人员多是老友，大家配合得都相当默契，埋位、光影、角度等等，通常不需要张国荣再三强调；住宿和场景、官方手续和媒体那边张扬都打点妥帖了，媒体尤其是狗仔真的都不见踪影；日常作息三餐什么的，虽然他一当上导演就又有些忘乎所以，但有唐先生和张枷椤关注着，也是非常周到。
　　张国荣甚至还能偶有闲暇去关注一下电影城的建设，当然那些建设也不需他费心跟着，只是闲暇时去逛一圈，关心一下进展，顺便确保一下建设出来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尽量一致而已。
　　他的日子已经舒心到了，让张晋战都羡慕的地步：“你这样的导演可真是太好做了！”
　　除了全心全意投入到电影的拍摄里，诸多俗务外事都不需操心，还能有哪个导演有这样运气？
　　难怪张晋战和张国荣也算是老友了，都忍不住语气酸溜溜的。
　　宁晶等几个女子正好经过，听到了就都大笑：“那是因为哥哥值得嘛！我们哪里舍得让他为俗务操心？”
　　这些女子，虽然在外务上没插手的余地，在剧组日常事务上却也各自凭经验帮张国荣分担了不少事情，就是分担不了什么的几个，也都至少做到不会给张国荣找事——事实上，根本不只这些女子，剧组众人几乎个个如此，包括刚刚才说过酸话的张晋战。
　　没办法，宠溺张国荣早就在和他的多次合作里成了本能，再加上那半年的杳无音信……那段时间，不知道多少曾经因故无法接受他邀请的人后悔不迭。
　　包括因为签约要和人合作一部好莱坞电影而不得不推辞了他02年的邀请的张晋战。
　　也因此，他也是剧组里最宠溺张国荣的人之一。
　　此刻的酸话，不过是随口讲过、再哄几个半说笑的“张导你也和哥哥一样的话，下次有机会合作我们也一样对你啊”之类的调侃而已。
　　哪怕退一万步说，张晋战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心里有点发酸……他能将心意赤裸裸说出来，怎么也比当面恭维背后捅一刀的好多了！
　　张国荣对这点就看得很明白，所以一点特不介意张晋战话里半真半假的那点酸意，顺着姑娘们的好意说笑一阵之后，慎重承诺：“这一次我义无反顾地投入这部电影，大家也如此义无反顾地来帮我，我一直都会记得的。”
　　他没有许诺以后你们需要我一定会落力帮忙什么的，但话里之意，哪个不知？
　　张国荣已经是演艺圈里，难得一个“真”人了。
　　他一句“记得”，就已经是最大的承诺。
　　能让众人深信不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