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27、27.一句“哥夫”的代价

　　宴会结束之后，因为已经接近十一点，荣先生痛快地带着这两位不速之客离去，只是临去前约了次日的下午茶，至于地点……
　　张小姐临去依依：“十哥，明天下午我们去你家拜访好不好？”
　　张国荣痛快点头：“好！”
　　他甚至没问他们拜访的目的，只是觉得难得一个有趣的小姑娘，又共舞得如此尽兴。
　　然后听了两人的来意，还有那好似怕他不答应所以拼命往上加的好处，让张国荣又惊讶又忍不住笑，这样的条件，他自然没有不满意的，只是必须先问一句：“这么做，你们真的觉得必要吗？不是因为是我的fans所以才如此吧？”
　　张小姐——张绵绵失笑：“十哥怎么这么说……这是在看低我们呢，还是在看低你自己？”她笑容依然完美，语气也温柔，张国荣却听出几分绵里藏针的味道，知道这个昨晚刚认下的小妹妹生气了，很干脆地举手投降：“我没那意思，只是怕你们亏了而已！”
　　许然许公子立刻接口：“张先生多虑了！不说你的完美主义众所周知，不可能拿出一部不完美的电影——即使一时还有少许不足，但能和你合作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Leslie作品’本身，已经值得一切了！”他非常肯定、坚定地说：“你能做到的，比你想象的都要好得多，这部电影，只是开始而已……抛开fans的身份，张先生也是我们非常期望能一直合作下去的对象，这一部，只是展现我们的诚意。”
　　“行！我也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实力！”张国荣爽快地在合约上签下姓名，预示着张氏完美主义电影时代的开启。

　　说完公事，许然神色一变，原本的翩翩公子居然带上几分痞气：“十哥，我和绵绵一样喊您十哥得不得？”
　　张国荣点头，许然是张绵绵的未婚夫，他认下了小妹妹，自然抛不开小妹夫了。
　　许然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笑容谄媚无比：“十哥，给弟弟一个签名啦！”
　　张国荣结果照片一看，很有几分哭笑不得——许然拿出来的，居然是狗仔偷拍的、他和唐先生的牵手照片，真是……
　　这张照片是流传得很广了，张国荣和唐先生也是心知肚明的，但第一次有人这么大咧咧地拿出来，还请求签名的……
　　尤其许然还笑嘻嘻地对着唐先生说：“哥夫，等下麻烦你也签一个啊，‘Leslie & Daffy’，才是最能代表十哥的签名哦！”

　　……哥夫……
　　可怜的唐先生，看到照片的时候就已经脸红得不行了，再给这么强大的称呼一刺激，只有转头呛咳不已了。
　　张国荣立刻放下照片，帮他抚胸拍背顺气，而一直敛袖垂眸的张枷椤，则抬起眼帘，血红色的瞳孔在许然身上一寸一寸慢慢扫过，让许然这样私底下对着华国最高领导人都敢嬉皮笑脸的家伙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张绵绵立刻狠掐他一下，然后拉着他凑上去关心唐先生——当然抚胸拍背什么的有张国荣做了，张绵绵很有眼色的没有多事，只是嘴里关心、手下不留情地教训着自家未婚夫，硬是在他手背上拧出一片青紫，看得才刚缓过气的唐先生都吓了一跳：“我没事的，你不要这样……”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似模似样的，就是对着自己人的时候爱嘴贱！唐四哥您下次只管教训他！”张绵绵笑得软绵绵的，手下却半点不手软，又狠狠地在许然腰上掐了一把之后才放开，然后继续笑得软绵绵、带点撒娇的语气问唐先生：“唐四哥，我这么称呼您可以吧？”
　　唐先生温和地点点头，但看着许然手背上大片的青紫还有被衣服遮住的腰部，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同情和愧疚。

　　一句“哥夫”而已，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点。
　　何况那个称呼虽然诡异，但也显得这一对小情人对他们的关系真的毫无芥蒂……对于这一点，张国荣和唐先生其实都很高兴的。
　　张国荣扫了一眼许然的手背，痛痛快快地在自己被偷拍的照片上签了名，然后递给唐先生，唐先生在紧靠着“Leslie &”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回去。
　　许然快快乐乐地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点不在意自己手背的青紫，也不在意张国荣和唐先生不时扫向他手背的眼神。
　　他和张绵绵自幼相识，那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订婚不是因为爱情，但也不只是联姻而已。对这个备受两家宠腻的妹妹兼未婚妻，掐一把什么的是常事了，何况她还帮他避开了那个诡异女孩冷冰冰的眼睛。

　　张国荣看到许然仍是毫无芥蒂地和张绵绵凑在一起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很自然地转头，恰好对上唐先生也望过来的眼睛……忍不住相视一笑。
　　张枷椤依然敛袖垂眸，张绵绵则和许然互相挤挤眼睛：这一对听说都二十年了哦，居然还是这么甜蜜的！
　　可惜张枷椤即使不言不语，那个气场也太强了些，许然一句“哥夫”就已经吃足苦头，现在小情人暗自用眼神交流取笑一番也就罢了，却没哪个真个开口打趣……
　　眼神交流一会，抬头，才发现把别人当成风景的自己也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张国荣和唐先生都转回头了，正微笑地看着他们呢！
　　这一对携手二十年的伴侣，居然连一个不经意的微笑的弧度，都如此相似。
　　……该说这就叫夫妻，不，夫夫相么？
　　张绵绵忍不住又和许然交换了一个眼神，只是始终不敢出口打趣。

　　他们不敢开口打趣，张国荣却是言笑无忌，好在张绵绵和许然其实没多少儿女之私，又是名分早定，再加上自幼练成的面具……比之一贯害羞的唐先生那是大方多了，面对张国荣的打趣，张绵绵大大方方地和许然交换了一个亲吻：“他是我未婚夫哦，又是自小叫大的‘哥哥’，疼我让我本就应该的嘛！”
　　“还是青梅竹马啊？难怪他这么让着你！”张国荣眼底瞬间就燃烧起八卦的小火花，拉着张绵绵开始八卦起来。
　　“不让的话老头子的家法就出来了啊！我都习惯了！”许然收起痞气，在一边点头叹息，他们家是军人世家，偏偏三代子孙又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对着世交家这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小姑娘，那是从上到下四代人都如珠如宝的，哪怕其实谁都心知肚明这个小姑娘其实是个绵里藏针的狠角色，也没谁舍得对她有半分不好，等到小姑娘年纪大了，唯一和她年纪最接近的他更是被一家人打包送给她当成年礼物了……回忆起来，各种心酸不提……
　　就算现在，明知道张绵绵肯定要八自己的糗事，也只能看着而已。
　　好在张绵绵素来有分寸，许然也不担心她真个爆出自己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就拿出一派温雅和唐先生搭话，一时间，倒也各自和谐无比。

作者有话说

　　我很想要，那样的一张签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