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133、133.意外

　　一开始，从去年，或者应该说，从很久以前，张枷椤还是个堪堪四头身的小豆丁就开始背着饭盒去给张国荣探班的时候，所有见过张枷椤的人——当然是“外人”——对她的印象都是温和、孝顺、安静、乖巧，甚至是有点胆小的——张国荣告别歌坛的原因，他从未大肆宣传，但圈内人多少还是知道的：他家小女儿曾经被吓晕过。
　　现在张枷椤虽然有了将近一米六的身高，身份也比早年众人猜测的什么张国荣好友遗孤甚至他自己的私生女什么的都要高得多，但跟着剧组的时候，除了她家亲爱的Papa偶尔不是很配合她的各种所谓养身调养的计划时，她会温柔得让人心里发寒之外，一直是非常温柔娴静的模样。
　　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风里的时候，甚至娇弱得似乎能被风吹走似的。
　　然后有一天，大家忽然发现，错了，都错了！
　　那一天，本来是要拍盲剑客的妻子桃花饮马的那一幕，不过王导演拍了一天感觉总是不对味，拍了半天就暂停了，但要求扮演桃花的刘女士和马好好交流一下感情。王大导演的要求是：你不能当自己是在饮马，你根本就不能将它当成一匹马！你要将它当成是爱人似的……一定要把那种感觉演出来！
　　刘女士听得很黑线，将一匹马当成爱人！她又没有人兽的怪癖！再说她家爱人也在剧组里呢……可是王大导演发话了，还能怎么着？努力和马培养“感情”吧……
　　接着就培养出问题了！
　　不是人兽！
　　而是意外！
　　那匹马是真马，但用了拍摄的，肯定也是训练好的那些，训练师早先也就在旁边呢！只是王大导演要求她们两人，哦，不，是一人一马“单独”培养感情，训练师也只好站远了点，但刘女士和那匹马交流的动作眼神，真的真的有严格按照训练师说的做啊！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据说很温顺的马忽然就翻脸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人立而起，然后准备恢复四肢落地的姿势。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虽然马多半是四肢着地的，但人打麻将坐久了都改换个姿势，马虽然不打麻将，但偶尔换个姿势活动一下也是基本的马权吧？
　　可它两只前蹄落下的角度不对啊！
　　刘女士还被掀翻在那里呢！
　　她家爱人刚巧今天也在剧组里，还就在旁边看着，当下吓得直接扑过去，也不知道是要去拉开她呢还是帮她挡马蹄呢？
　　不过无论什么都无所谓，刘女士找到个好男人，如果不是展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委实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这本来不关张枷椤的事的，虽然刘女士和她家爱人，在张国荣还没走红、张枷椤还是个四头身豆丁的时候就抱过她、逗过她，她也一直“阿姨叔叔”的很嘴甜。
　　但那不过是哄外人的面具，张枷椤从来没往心里去。
　　这个世界，除了张国荣和唐先生，她从来就没将谁真的放在心里过。
　　所以她本来是不管的。
　　但是现场的好男人，并不只那么刚巧今天也在剧组的刘女士家的那个爱人。
　　张枷椤家亲爱的Papa大人，那是一直跟着剧组的。
　　也那么巧就在旁边。
　　人家爱人梁先生冲上去的时候，他居然也冲出去了。
　　张枷椤狠得咬牙，人家是爱人，奋不顾身也就罢了，你多什么事啊？那个是刘女士，不是你家唐先生啊！你当我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照顾着就怕未来那个噩梦重演是为什么啊？自己都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但恨归恨，张枷椤也没站着，后发先动，以比梁先生和她家爹地都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把拉住刘女士的衣领将她往旁边一甩，另一只手扯住那匹马的缰绳一压、然后对着落下来的马头一按一甩、脚迅速踩过去……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在其他人看起来简直就是用甩刘女士差不多的动作将那匹马甩倒在地，还顺便拿脚踩在那匹马的颈动脉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色长裙，配着同色的布鞋，头发编成辫子垂在一侧，早前带着温和浅笑跟在张国荣身后半步的模样也是娴静无比……现在踩着那匹马，嘴角的弧度和她跟着她家Papa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但怎么看着就那么诡异了呢？
　　尤其张枷椤还温柔笑着问那匹马：“想起来？那么就乖乖的，刘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敢再乱来的话今晚就烧烤马肉，明白了吗？”
　　大家看着那匹刚刚捣了乱但现在眼神温顺无比的马，再看看从来不捣乱但忽然一下子变得完全推翻了大家之前的印象的张枷椤，沉默了，无语了。
　　唯“三”的例外，两个是刘女士和她家爱人，两人劫后余生，正抱在一起互相安慰……最后一个就是张枷椤她家Papa了。
　　张国荣走了过去，一把将张枷椤扯了开来，然后开骂！中心内容大概是：这里这么多男人，用得着她一个弱女子逞强吗？居然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伤到自己怎么办？
　　很简单的主题，但张国荣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大家看着先前还一手甩开一个成年女性、另一手就掀翻一匹成年公马的“弱女子”，居然那么乖巧地低头听训的模样，再看张国荣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身影实在是无比高大！
　　太强大了！
　　不只是因为他能将张枷椤训得这么乖巧，张枷椤的乖巧，在港岛演艺圈的老人里其实很有名，甚至被不少人挂在嘴边许多年，一教训自家子孙就会说“你看看张家的枷椤怎么怎么样”的。
　　张国荣最强大的是，看着他家“娇弱”的女儿，将马掀翻后还踩着人家脖子的时候，还能一口一个“弱女子”。
　　这么弱的弱女子，真是太让周围那些“大男人”汗颜了！
　　这一幕给人的冲击力太强，除了张国荣之外，好一阵子，剧组里的人看到张枷椤的反应都很奇怪，张国荣带来的健身器材的使用率更是空前提高，虽然明知道再练也很难强过这个“弱女子”，但好歹要再强一点才行。
　　否则太丢人了！
　　好在没几天，张枷椤就离开了。
　　这是她从这部电影开拍之后，第一次离开，尤其张国荣还留下来了。
　　张枷椤临行前很不放心地叮嘱了张国荣各种注意事项，诸如厨师做的不够好但药膳不能停这几天先将就啦、不要一没人提醒就打麻将打太久拍戏时完全不顾身体或者不按时休息啦……巴拉巴拉一大堆，听得剧组其他人个个暗笑，还有许多人拍着胸脯和她保证：“一定会帮她好好照顾哥哥的。”
　　张枷椤终于勉强放下心走了。
　　剧组众人也果然信守承诺，个个很注意张国荣的饮食休息，张国荣也配合，大家都不愿意张枷椤回来失望。
　　但天算不如人算，张国荣居然在起夜的时候被蝎子咬到了。
　　消息一传开，整个剧组懵了，远在英国的张枷椤“看到”这一幕，也懵了。
　　怎么可能会被蝎子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