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123、123.一点回忆

　　张国荣不觉得偶尔甩开小丫头去过二人世界有什么，便是小丫头闹点别扭，那尾清蒸鱼也该哄回来了，只是张枷椤那锅汤和那盘点心到底上了他心，于是第二天，又带着唐先生出门约会去了。
　　只是这次是带上小电灯泡的三人约会。
　　去游乐园。
　　早些年，因顾忌张枷椤的心脏，张国荣和唐先生都甚少带她去游乐园，偶尔去一次，也不过玩些旋转木马摩天轮之类的，刺激的半点不曾沾过。
　　这一次，却是将一个个项目都玩过的。
　　玩云霄飞车的时候，张国荣还担心张枷椤害怕，嘴里不说，却特特抛下唐先生和她坐一起，结果一轮飞下来，张国荣叫得比谁都大声——果然是大歌星，那个肺活量十足啊，高音虽然不是他最Sexy的音域，却也飚得婉转曼妙。倒是张枷椤，一声不吭，下来之后张国荣特意仔细打量过，脸上依然面瘫不说，眼神都没半点波动的。反观他自己，虽然不至于惊魂未定那么夸张，但气息不匀是摆明的。
　　张国荣笑恨一声“小妖怪”，张枷椤置若罔闻，唐先生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总算让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于是下一个惊险项目，就由唐先生为张枷椤作陪了。可惜他也没能为张国荣扳回一局来。虽然他叫得比张国荣小声许多，却也不及张枷椤一声不吭半点神色不变的镇定。
　　玩到最后，张国荣都郁闷了：“小妖怪你这样子，玩这些惊险项目还有啥趣味？”
　　“没啥趣味。”张枷椤捧着雪糕盒吃得头也不抬，张国荣憋屈地看一眼自己手里的保温壶——小妖怪管得死紧，明明天气还热着、又才玩出一身汗，还要自己总是喝温水温茶！虽然她熬出来的药茶味道很好、大热天的喝完也极舒服，可是这种时候还是吃雪糕冰饮痛快啊！偏偏少喝冷饮是医嘱，药茶又是张枷椤花了许多功夫挑的又养身又好喝的，张国荣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杯再一杯的吃着雪糕，感觉再憋屈也说不出什么来。好在有唐先生，先是一直陪着他喝温热的药茶，又在张枷椤要买第四杯雪糕的时候阻止她：“不是说冷食伤胃？就是现在没事，也不好吃太多的。”
　　张枷椤对着雪糕摊位眨眨眼睛，张国荣相信她面瘫的脸下有不舍的心情，于是看着张枷椤足足看着雪糕摊位半分钟才移开视线的样子，终于感觉平衡了。
　　所以说，阿鹤最好最好，关键时刻总能撑住自己、而且总能很巧妙地搞掂小妖怪，多好！
　　这一圈游乐园玩下来，除了夹娃娃机那里夹来的小东西，就是张枷椤特意买的一对儿米老鼠和唐老鸭。
　　张国荣和唐先生第一次看到张枷椤自己要玩偶，开始还只觉得这一趟来得不冤，小大人样的孩子也开始有了童心了——张枷椤毕竟是数千年的老妖精了，即使顶着个孩童的身体，陪张国荣见着外人的时候也学会卖萌装乖，却实在对小孩子的玩意没啥兴趣，各个被萌到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妈硬塞的玩具，当着外人时装出玩得愉快的模样，回头却是束之高阁，等积累到一定量了更是直接送孤儿院去。
　　现在倒主动要买米老鼠和唐老鸭了？
　　张国荣和唐先生都觉得又稀奇又欣慰，却不想张枷椤付了钱一回头，就把两个玩偶一人一个塞给他们了。
　　张国荣得了唐老鸭，唐先生得了米老鼠。
　　相对于两个大人的愕然，张枷椤理所当然地说：“礼物。”
　　好吧，一般来游乐园都会买点小东西回去。
　　虽然角色有点颠倒了，不过两人抱着玩偶，心情还是挺好的。虽然心里也觉得张枷椤什么都不买，就直接挑了这两样，还特意一人一个分开给的举止有些小小的蹊跷，不过两人都觉得问出来没好事，对视了一眼，都只道谢不多话。
　　但他们不问，张枷椤也要说。
　　她先是对着张国荣说：“你最喜欢的唐老鸭，Do-nal-d！”她特意强调了唐老鸭的英文名发音，而且故意将本来只和唐先生的名字重了两个音的单词说得和他的名字差不多。
　　张国荣摸摸鼻子，想起那一年自己在港台特刊的采访上做的暗示……虽然居然让小妖怪注意到还被拿出来调侃这一点，张国荣和唐先生都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但想起来此事还是相视一笑。
　　笑里是一样的甜蜜。
　　得了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挚爱，却因为不同于世俗普遍认可的关系，所以经年不曾向公众公开过，但是他那么暗示了，哪怕其他人都不知底细，他看了也是满心欢喜的。
　　那一年，正是他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却也风刀霜剑的时候，却还有心在那个采访上，告诉所有人，他最爱的人是“唐老鸭”。
　　最爱的人啊！
　　唐先生一想起来，一贯温和内敛的眼里，也有甜蜜，满满的，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张国荣喜欢他平时温和内敛的样子，却也贪恋他这样的，因为自己而出现的，似乎已经甜蜜幸福到极致才有的模样。
　　他们相对的眼神，似乎已经胶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张枷椤却是视若无睹地接着说下去：“既然是一对儿，他是唐老鸭，你就只好是米老鼠了。”
　　还特意伸手在那两人的视线交汇处晃了晃，强调了一次“一对儿”。
　　亏得唐先生被她调侃打趣多年，倒也慢慢适应了，回过神来只是笑：“那么枷椤呢？”
　　张枷椤低下头，忽然想起某一个世界的某个Leslie，她在他面前从来只借了一个男子的身体出现，他却曾经带回了一个红色曲裾汉服的木雕娃娃给她当礼物，那时候一句“感觉和你特别像”，囧翻了多少人啊！
　　当然这个世界也很好。
　　有Leslie的世界就足够温暖了，他的唐先生也一样很好。
　　张枷椤抬起头，却只说：“我才不要那么幼稚的东西！”
　　这话一出，唐先生还好，张国荣的嘴角却彻底抽了！只是手里抱的是他“最爱”的“唐老鸭”，到底没舍得扔掉，只是狠瞪了张枷椤几眼。
　　晚餐上，本来要清蒸的鱼也改成鱼汤了，让张枷椤着实有些懊恼。Papa的清蒸鱼，是做得最有她家爹地味道的，偏偏一时没忍住调侃了两句，就白白少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