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想要和你在一起》柚木无霜

8、看见你就想调戏你

　　看着男孩被卷尺骚扰时紧握的拳头，以及假装淡定实则快要火焰化的怒气，哈利笑出了声。他这时心里有个他都没真正意识到的想法——想要拥有，这独一无二的珍宝。

　　那声笑让那男孩的眉角挑了起来。他将视线中心从角落里的顶针切换为哈利。

　　“阁下觉得很好笑。”男孩一看到哈利，手指就握得更紧了，指关节全部泛白。但他依然举止得体，表情自然。刚才他瞬间睁大的双眼差点就暴露了他激动的心情。

　　哈利没敢多和男孩对视，他害怕再这么看下去，心中那点意思就要冲出来了。他只好低头非常认真地回答：“是啊~你长得真是可爱。”还鼓起勇气用调戏性质的目光在对方身上脸上扫来扫去。

　　男孩脸上那层精致的礼貌面具立马碎掉。他抽了一下的嘴角，他抽了几下的眼角。他果然炸毛了。哈利在心中默默叨念。此时此刻堆积了一上午的郁闷心情烟消云散了。

　　“哼。”他松了松双手十指，冷冷地挤出一个笑容。“看到能承托我身高的小孩，我心情也非常愉快。”那男孩收起炸飞的软毛，优雅地从量衣的台子上走下来，下巴都不用抬就能俯视哈利了。

　　“……”哈利这下被挤兑得一下找不出反驳的话了。如果不抬头瞪着对方，又显得没气势。抬头瞪对方嘛……还不如没气势呢。

　　喂，当年戏耍科林的智商到哪儿去了。哈利心中淡定地想。

　　不过他的眼睛可真好看，嘴唇柔软得像玫瑰花瓣。还有那扣子，扣得那么严密干嘛，如果扯下几粒来，一定能看到锁骨，然后上衣的阴影一路蔓延下去……嗷嗷嗷！哈利心中不淡定地想，好在他的面部表情还保持在刚才的平静状态。

　　“今年去霍格沃兹？”男孩似笑非笑。
　　“是的。”
　　“你会进哪个学院？”男孩理了理被卷尺掠飞的头发，貌似不在意地问。但哈利很明显感觉得到他的视线正在自己身上扫描。
　　“不知道。”
　　“呵。”男孩用一种大家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轻瞟哈利。
　　“……”

　　刚才的激动劲很快消退，哈利现在微觉尴尬。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同龄人说那么自来熟的话。
　　等等，当年随意戏耍科林的魄力到哪儿去了。哈利再想。

　　“德拉科·马尔福。”男孩半眯着眼，微笑着伸出右手。
　　“……”惊讶于男孩奇妙的友好感，哈利也伸出了右手和他握了握。其实他内心一直在地方男孩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比如突然拽他或者突然使劲捏他的手。没办法，和达力斗智斗勇多了。
　　但直到对方将手收回去，哈利也没感受到除友好外其他的态度。

　　“啊！我是哈利·波特。你好。”哈利挠挠头，自我介绍。
　　“你好。哈利·波特……”马尔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子。

　　不，不是面无表情，哈利看到了，他在转身的同时开心地勾起了嘴角。

　　这时店主从屋内走了出来。摩金夫人赞叹着让马尔福小先生继续上台测量尺寸。哈利在一旁也没被闲置。
　　“……哎呀……好痒……”哈利忍那痒痒劲忍得全身抽筋东扭西扭。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脸一定比马尔福刚才更红。

　　不过马尔福并没看向他，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虽然他的眼神时不时地会往哈利身上飘。每当他的注意力飘到哈利处，哈利就会挺胸收腹，气势凛然。

　　窗外一位衣着内敛却气质华丽丽的夫人正在往这边匆匆赶来。隔着透明的玻璃，哈利看得很清楚。

　　“妈妈。”马尔福说，“这位是哈利·波特。”

　　那位夫人刚一进门，马尔福就这样说道。听到儿子的话语，马尔福夫人明显镇定了很多。刚才匆匆的神色瞬间洗干净，成了和小马尔福如出一辙的优优雅。只是转得太快了，哈利又不得体地笑了。

　　“您好，马尔福夫人。”虽然不知为何小马尔福会突然对母亲介绍自己。明明只是刚见面的陌生人。
　　“你好。波特先生。”马尔福夫人矜持地回应问候，她在说到波特两个字时，语调有着微妙的上扬。

　　就在哈利还在想是不是魔法世界的人情来往都是这样每字每句意味深长时，马尔福夫人的一声“再见”打断了他的思绪。接着她居然就拉着小马尔福在店内幻影移形了。

　　那慌张的急速离开，就像在躲什么。

　　“叩叩叩”。玻璃窗响了起来。“哈利！哈利。”
　　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弯腰敲击着玻璃。

　　邓布利多。他后面还站着莱姆斯。莱姆斯表情平静，但那种平静让哈利想起了暴风雨前的寂静。

　　不过好在，莱姆斯发现哈利在看他后，表情就很快恢复为温和的微笑了。虽然那快速的变化依然让哈利突然想到了“不寒而栗”这个词。

　　邓布利多不像哈利婴儿时期那样只是远远望着哈利，这一次他走进摩金夫人店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
　　“哈利。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许你不记得我，但我在你还是婴儿时就抱过你了。”

　　接受了邓布利多的拥抱，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紧张都没了。或许是老人温暖甜味十足的拥抱让他觉得舒适，也许是邓布利多本身的存在就让哈利觉得安心。

　　实际上在哈利婴儿时期，邓布利多并没有抱过他。但哈利当年可是每天都要听上几遍詹姆斯、莉莉和西里斯讨论他们强大的白色领导，邓布利多。所以，即便哈利这时还没有真正知道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也因为对方的自我介绍而放下一部分的警惕之心。

　　“这位老先生将会成为你的校长。”莱姆斯走过了搂着哈利的肩，对他说道。
　　“是的。霍格沃兹欢迎你。哈哈哈。哦，来了很多巫师呢。”

　　那些巫师都神情紧张，而最让哈利印象深刻的是一位有一只义眼的凶恶男巫。他们都围着哈利，同他握手，问好。

　　真是莫名其妙。哈利懒得分辨那些真真假假的好意。所以就干脆将他们统统划归为好人，然后保持着腼腆的孩子式笑容和这波巫师们握手。倒是背后的莱姆斯冷气乱冒。

　　最后出现了一幕让此时在对角巷的人都记忆深刻的画卷。不是场景，不是画面，就是画卷，长达几百米的那种。

　　起码有十个以上的傲罗或明或暗或嚣张地跟着哈利、卢平两人，邓布利多始终笑眯眯地和哈利搭话，有时也询问莱姆斯·卢平最近的生活还顺利吗。

　　莱姆斯这时也收起了周身的冷气，半愉快地说着话。他发现哈利的视线在哪家店的展柜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就会问：哈利，你觉得那东西怎么样。如果哈利说还不错，他就会立马跑去买。于是哈利也不敢随意说不错了。

　　在这种古怪的氛围里，哈利想念起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孩了。马尔福小男孩虽然不像科林那么容易被戏耍，但总比身边这两位容易相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