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想要和你在一起》柚木无霜

10、选择

　　坐在他对面的人居然是马尔福。而且只有马尔福。哈利讪笑着将巫师袍抖了抖，然后叠好放在长椅上。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的手终于不颤抖了，他站起来双手捧起巫师袍递给马尔福。“谢谢。”
　　马尔福这次没有拿腔作势，反而让哈利将巫师袍披上，还递给他一条白丝手巾。
　　哈利猜是刚才自己不停发抖让马尔福误会了，其实现在车厢里并不冷。但哈利一个深呼吸，嗅到了巫师袍上清新的味道，于是他决定接受马尔福的好意。至于手巾……
　　“……擦擦。”马尔福现在的态度很温和。
　　真是太阳和月亮一同升起了，小马尔福居然会露出这样忐忑温柔的表情。“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观察一个马上就要碎掉的瓷器。”哈利愤愤地说。
　　“难道不是。”马尔福挑眉微笑道。
　　“……”哈利张嘴，但结舌。每次都要在小马尔福面前他都会自弱气势，这一点让哈利很惆怅。
　　见哈利一直不接手巾，马尔福淡然地将手巾放回了怀里，下巴微颔，戴回了那张名为贵族的面具。
　　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看窗外，就是不说话。
　　其实哈利有很多事想问，很多话想说。但疲倦潮水般袭来，他头一点一点的，再次混进了周公的领地。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本该重重搁上小桌子的额头，被一块柔软的布料提前垫着了。紧接着窗户外漏进的风变小了，肩上后背再次迎来那团带来温暖的布料。他在一呼一吸中闻着清新好闻的味道，噩梦虽然依旧纠缠，但在血与火的囚笼中，他握住了那丝宝贵的清新。最后，终于进入了许久不见的静谧沉睡状态。

　　“还有五分钟到达霍格沃兹。”
　　伴随着这句话，哈利被摇醒了。马尔福早已换上了黑袍银扣巫师袍，哈利则睡眼惺忪地“呜……嗯……啊……”还顺手拽住了难得好心马尔福之手。
　　小马尔福翻了个白眼，狠狠的那种。

　　走出车厢，哈利觉得有很多视线在扫射走在自己前面的马尔福，当然他也被扫描到了。马尔福对待不礼貌的视线态度很平静，哈利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淡定地跟着马尔福后面往火车外走去。

　　一个小山般庞大的人提着一盏灯在前方高声大喊：“一年级的跟我走！这边！”
　　人群冲过了，马尔福还是不疾不徐地走着，哈利踩了几个试图看他脸的好奇宝宝的脚，停顿了几下。走到水边时。哈利和一个棕色头发女孩，黑发圆脸男孩和那提灯巨人上了最后的那艘船。
　　“哈利。你是哈利对不对。”巨人将灯盏放到船舷上后就开始抹眼泪了。
　　“……是。”
　　“噢！小哈利你都长这么大了！”巨人情绪失控似的大哭起来。“本该我去接你逛对角巷的！原本是我的！可是……啊！你都长这么大了！上次我看到你时你还是个小毛毛！你长这么大了！”
　　巨人的嚎啕让包括哈利在内的三个孩子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抱歉。我很抱歉。请不要再哭了。”哈利猜这位又是詹姆斯那个时代的人，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到詹姆斯吧。哈利说着安慰的话，拍了拍巨人的……手臂。他够不到对方的肩。
　　原本想问：为什么“本该”、“原本”的这位那天没有来借自己去逛对角巷。但一想起卢平那“听我的。不听是吧，我有办法让你听”的态度，哈利又觉得有一点懂了。他不是后悔生日那天遇到卢平…………其实还是有点后悔的。

　　安慰来安慰去，巨人收住泪水，但反复地说着当年詹姆斯和莉莉在霍格沃兹的事。哈利不是太想听。回忆对于巨人来说是一件悲伤的事，他说一会儿就会叹口气。说道卢平和西里斯时，他却突然停下不说了，就像那两个人的名字是禁语。

　　哈利“哦。”“这样啊。”地应付巨人和他的对话。那些算不上秘密的久远过往被巨人当着陌生人的面一条条列出来，让他心中有些烦躁和恼怒，但他还是老实地坐在船上，望望漆黑的湖面，和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圆脸小男孩笑笑。

　　很快，霍格沃兹城堡从一片浓密的树影后露了出来。黑暗中闪烁的灯光，仿若天空群星汇聚的终点。辉煌华丽，优雅大气，怎样的辞藻堆砌上在上面也不为过。

　　一片孩子们“哇哇”的感叹声从前方传来。

　　上岸后，他第一时间锁定了铂金少年。以马尔福为中心，有起码四个人围了他站着。哈利见此情形，便打消了上去攀谈的心。
　　他也在用视线余光不停地偷偷瞄我。哈利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心情立马愉快了不少。

　　霍格沃兹大厅灯火通明，孩子们整齐地坐在四张大桌子旁，只有哈利等新生站在一边等候分院。新生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相互讨论自己和别人，家庭和霍格沃兹城堡。直到第一个人的名字被喊到，新人队伍才瞬间寂静起来。
　　大家都很紧张。哈利看那会唱歌会说话的帽子，也紧张了起来。万一他的蛇妖血统被发现了会怎么样？到时候是直接跑路还是挟持一个人质……他往马尔福那边轻轻瞟了一眼，刚好马尔福也在看他。两人愣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嘿，要挟持人质，马尔福同学可是个好选择。不过他一定不会心甘情愿跟着自己跑的，要怎么制服他呢，啊哈哈。哈利还在乱想，名字就念到他了。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叫道。
　　哈利向大厅中间的凳子走去。这时不只是新生，连一部分高年级的学生都停止了交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些高年级的大多坐在银绿相间的装饰布下。“你属于斯莱特林，但是……”
　　“那就进去吧。”哈利打断了帽子BUT后的重点发言。斯莱特林学生头顶的旗帜是蛇，这一点也很符合自己的蛇妖血统。

　　“但是！”帽子在哈利脑里尖叫。
　　“我对你的建议没有异议。”哈利对此反应平和。
　　“……”帽子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你父母都是格兰芬多的。格兰芬多也很适合你。”
　　“呵。”哈利将遮住半张脸的帽檐向上掀了掀，马尔福少年早就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和周围的学长们侃侃而谈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对了，你不告诉大家一声吗。”
　　“斯莱特林。”帽子大声宣布道。
　　“啪嗒”教师席位上有餐刀掉到了桌子上。哈利发现餐刀的原主人就是那天对角巷遇到的奇洛教授。
　　与此同时，“稀里哗啦！”这是斯莱特林那桌大多数人手上刀叉杯子没拿稳，坠到桌子盘子上发出的响声。因为这声音整齐到和谐的境界了，于是霍格沃兹大厅整个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看斯莱特林那群标榜贵族礼仪的家伙们不淡定的样子，然后大家继续顺着斯莱特林众的目光，将视线转向了哈利。
　　连马尔福都拿着勺子忘了将食物送进嘴里。
　　我那么有名吗。哈利把帽子摘下来，飘飘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马尔福身边一位同学非常自觉地让出了一个空位，哈利微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