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神话》千无月

10、训练与谈话（一）

　　Chapter 10 训练与谈话（一）
　　楚澈之前给出的解释是被□□控制的会打架的普通学生，并不是他们的上层成员，意识到基地潜在的危险得以侥幸逃脱，所以他用过这么多枪，无论怎样都有些惹人怀疑。
　　江智言的右手大拇指放在了中指的关节上。这是他思考时习惯的小动作。楚澈虽然心中紧张，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一脸淡然的面对江智言极具压迫性的审视目光。
　　“接受过系统训练？”
　　知道无法打消他的疑虑，说的多反而坏事，楚澈微低下头，让略长的头发遮住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阴影打在身上，身材瘦削的冷漠少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

　　江智言最终没再追问，楚澈的表现很明显是有些不愿提及的内幕，他也不会现在强迫他说出来。不过，总会知道的，这个人的身份，还有来这里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明朗。

　　为了测试，江智言用那个刻有“R”的纽扣形通讯器呼叫了墨染，跟以往在基地时一样，他是实力测试的实际执行人。听到通讯器中传来的细小的声音，楚澈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既是因为得知好朋友安全的消息，也是在庆幸暂时安全过关。

　　闪着银光的匕首划破空气，迅猛之势仿若要将人生生切开，却在贴近白皙的肌肤时骤然停下。楚澈微微低头，眼角的余光瞟到正抵着自己咽喉的银针。
　　“好了。”一旁观战的江智言终于喊了停，楚澈移回目光，与墨染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收回手，楚澈率先起身，伸手拉起了被压的墨染。
　　“冷兵器的测试到此为止，现在来测试你的射击水平，”江智言头也没抬，在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数据，“墨染你带他去。”
　　墨染点头，看了一眼楚澈，向另一边走去。楚澈不紧不慢的跟上他，脑中却正与伊法对话。
　　‘既然担心他们，为什么不问我？这些人的情况我都知道。’看似抱怨的话，被伊法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出来，就只是单纯的疑惑。
　　‘我现在不是也知道了吗？’楚澈避重就轻，心中却想着你知道和你告诉我可是两码事。
　　‘那么不告诉他们你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楚澈的理由又是什么，以你们的关系想让他们相信你并不难不是吗？’伊法的声音中依旧只是透着疑惑，似乎对楚澈透着嘲讽的语气丝毫不在意。
　　楚澈顿了一刻，很快又自然的接话‘我不会在这里久待，短暂的重逢之后又将面临分别，为我担惊受怕。他们已经接受了我的死亡，又何必再徒增烦恼。’伊法终于没再问了，不知道是否相信了他的说辞。

　　“现在开始吧。”楚澈走过去时墨染早已将靶和枪都弄出来了。这里的射击训练场与以前基地的很相似，按下控制器输入密码后射击靶才会出现，都是可控制移动的。还有一个小柜子，里面装了各类枪械，当然这些枪和子弹只是射击用的，经江智言改造后用法手感与真枪无异。楚澈对这些道具当然无比了解，因为这些都是他和江智言一起做的。
　　“先来静止靶的。”墨染将枪递给楚澈，抱着手臂站到一边。楚澈走近武器匣，拿起里面被改造过的射击枪，走回射击靶正前方，开了保险，双手端起枪，轻轻闭了眼又睁开，右手食指扣上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以雷霆之势射中靶心，没入靶中。
　　“唔，不错，接下来是移动靶。”墨染刚说完，那些原本静止着的靶子就开始移动。速度间距不一，是根据他刚刚的水平调整的难度。“这些是重复出现的，把他们的都打完就行了。”
　　楚澈点头当做回应，也没说话就端着枪继续瞄准。毕竟不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测试了，这里的情况他可能比墨染都清楚。只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扮作陌生的样子。
　　楚澈很快进入状态，手指刚要扣下时脑中再次传来伊法的声音‘你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以后，我们谈谈吧。’听到这话，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却也只是‘嗯’了一声，再度专注于目前的测试。

　　测试的项目很多，除了测试楚澈的基本身体条件、战斗技巧以及武器熟练程度之外，江智言还测试了相关的专业水准，譬如武器制造、生物研究之类，普通高中生自然不可能懂这些，但江智言明显不相信他只是普通学生。他的这类测试并不正式，只是在别的测试进行时会随口问上几句，能让认在不经意间露陷儿。就算是楚澈这种久经考研的人最终也被冠上精通电子仪器的名头。
　　直到傍晚，一系列测试才告一段落。楚澈跟着墨染出了训练室才知道出外的人早已返回。他们本就只是例行巡逻，上午因为队长出门他们要镇守基地，就走的晚了。这种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在时时隐藏着危机的基地外过夜，所以只巡逻搜索了附近队长没到的地方就回来了。
　　江智言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所以只让墨染领着楚澈去了基地的队员们吃饭的地方，自己拿着一本数据册上了楼。因为队规中有说对于预备队员也会提供训练，楚澈便知道他是去制定自己的训练计划了，不做完大概又不会想到吃饭睡觉。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在意的永远都不是他自己。

　　还是午间的那个餐厅，人却多了许多，楚澈的眼睛扫过几张不认识的脸，就看到了站起来的江妙语。她大概是负责后勤的，这会儿真在分发食物，手中还拿着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汤勺。女孩并没注意站在门边的楚澈，正将汤勺和抹布递给笑着的白春晓，大概是吩咐他擦干净。餐厅里有些噪杂，听不真切。
　　这里的隔音效果意外的好，明明里面声音很大，在外却丝毫不显，不知道是江智言特地设计的还是原本就是如此。不过不可否认，这样很不错，能过放松紧绷的神经肆意吵闹又不用担心吸引丧尸。
　　楚澈也没停留太久，看到墨染迈步走向早已注意到他们的龙兮，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也跟了上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楚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