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天堂与地狱之间》天已冥

15、Chapter 15

　　东伊骑着摩托到了Road House（路边酒吧），时间上已经快中午了，和一般酒吧一样，这里中午也是没什么客人的，更何况Ellen的路边酒吧基本都是一些猎人在光顾。
　　Ellen正在打扫卫生，Jo看到东伊就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她脸上的笑容让东伊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Yv！你这一年去哪里了？”Jo拉着她的手在原地转了一圈，很想念她的样子。
　　“去朋友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呵呵，你越来越漂亮了！”东伊不熟练的说着一些她从不会说的话。
　　Ellen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了过来，一时间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有些尴尬地说：“你来了，想吃点什么吗？”
　　东伊点点头，“当然，谢谢，我可是饿了一上午了。”
　　Jo拉着东伊坐到吧台边，又开始问她这一年有什么奇遇，猎杀了什么怪物，东伊不想对Jo说谎话，只能选择性的实话实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在朋友那里修养了一段时间，基本上什么事情也没做。”
　　Jo立刻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你没事吧？现在已经好了吧？”
　　东伊笑道：“已经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Jo念叨着放下心来，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东伊向Ellen看了一眼，Ellen摇了摇头，东伊心下立刻就明白了，Ellen并没有告诉Jo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Jo就不知道东伊是她姐姐，东伊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又不禁更加感动起来，Jo像真正的姐妹一样那么关心她。
　　但是，也说不定，Jo知道之后，反而会厌恶她呢。
　　Ellen放了一碟松饼放在东伊面前，神色也不是那么尴尬了，反而愈加的柔和起来，“只有这个了，你将就着吃吧，”
　　“Rufus……怎么样？”东伊忍不住问道，她有打过电话给Rufus，可是他根本就不接。
　　Ellen有些为难的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他都一个人过那么多年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东伊点点头，撕了一小块松饼喂给Rosemary，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Yv，快吃吧，你不是饿了吗？”Jo见东伊愁眉苦脸地不禁说道。
　　“嗯？哦……好的。对了，Ellen，你知道John在哪里吗？JohnWinchester。”东伊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问，她不知道在William死亡这件事情上，Ellen究竟知道多少，如果她也对John怀着憎恨的话，那她现在问这个，或许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果然，Ellen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但是Jo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依旧笑着喂着Rosemary。
　　“我不知道，还多年没联系了。”Ellen冷冷的说。
　　“那是谁？我经常听来这里吃饭的猎人们提起Winchester父子，似乎都是猎人中的好手呢！”
　　东伊只是冲Jo笑笑也没有回应她说的话，继续对着Ellen说：“你可以联系到他吗？我有事情要麻烦他……我不知道关于William……”
　　东伊看了Jo一眼，还是没有说下去，Ellen也制止了她，示意她到外面说。

　　东伊又和Ellen谈了一会，她这才知道John并没有告诉Ellen实情，他只是告诉她William是被他间接害死的（被再生恶魔抓伤至死），并没有说出那段，William怎么凄惨，William的眼神是多么留恋，他又是如何开枪结束William的痛苦……
　　东伊自然也不会多嘴说出John没有说出的内容，她只是好奇，John为什么要对当时只有7岁的她那么残忍，为什么告诉她实情却对Ellen撒谎。
　　但是事实上，John告诉Ellen那个版本少一些伤害。
　　“你到底要找他干什么？”Ellen问。
　　“我妈妈是被一个恶魔杀死的，John的老婆也是被同一个恶魔杀死的，我想，或许他应该在查那个恶魔的行踪，他一定知道那个恶魔是什么，在哪里。”
　　Ellen思考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我会帮你找到John，但是可能要花些时间，他在猎人中可是除了名的行踪飘忽。”
　　东伊感激地看着Ellen，却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语，她们之间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Ellen让东伊和她们一起住，然后Jo就一定要拉着东伊和她一起睡，东伊面对热情的Jo的时候总是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不得不说，Jo让她的情绪变得很轻松，而且心情也好起来，没有原先那么烦躁了。
　　东伊有时会骑着摩托载她去镇里买东西，或者去城里买衣服，有时两个人只是骑着摩托在州际公路上疯狂地飙车，她们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东伊甚至都要被这样的生活磨去了斗志，幸好，在过完圣诞节之后，Ellen终于告诉她John的消息，于是她和Ellen母女告别，踏上了征程，Jo几乎是哭着目送她离开。

　　东伊得到的消息是，“John前一段时间在加利福尼亚州出现过”，于是就为了这个消息，她骑车到了加利福尼亚州，然后一路追：内华达州，科罗拉多州，堪萨斯州，伊利诺伊斯州……她几乎跑了大半个美国，精疲力竭，原本帅气的摩托都变得灰扑扑的，她一边猎鬼一边追，可是每一次都晚一步，每次倒在旅馆床上的时候，她都想把四肢拆了擦个油。
　　猎鬼让她身体疲惫，追寻John的下落让她精神疲惫，她身心俱疲了。
　　最后，她受不了了，于是她决定停在伊利诺伊斯州休整一下，也思考一下，她发现哪里有怪物哪里就有John的痕迹，当然也有可能是捕风捉影的痕迹，不过最近曼哈顿确实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但是，还是让她先去放松一下吧。
　　泡了澡，睡了一觉，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送去洗衣房，把摩托车送去车行修理保养，她自己则抱着昏昏欲睡的Rosemary步行去了一间酒吧。
　　就和一般的酒吧一样，无聊的男人们在打桌球，穿着暴露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和对面的陌生男人调情，露出猥琐笑容的男人在诱拐美女开房，也有些苦闷的人坐在吧台喝酒。
　　灯光朦胧，音乐很劲爆，人群很嘈杂。
　　东伊去吧台拿了酒和吃的，就随意找了个圆桌坐了下来，把Rosemary拎起放到桌子上，眼睁睁地看着Rosemary一头栽到了酒杯里。
　　东伊笑笑也没管她，掏出平常做行程记录的本子开始寻找规律，但是John的行程是似乎没有规律可循，她不禁头痛起来。
　　这时，邻桌的两个男人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感觉像是同行。
　　“我和酒保谈了一下。”看起来年长一些的男人说道。
　　“有什么线索吗？除了她的电话之外……”对面的青年看着手中的报纸问。
　　东伊想了一下，那个年长一些的不就是刚才趴在吧台边笑的一脸猥琐和美女搭话的男人嘛，好像有点眼熟，不，是非常眼熟。
　　“伙计，我可是专业的！你这样说让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年长的又说，然后又挑起眉笑得很得意拿出了一个小纸片，纸片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东伊忍不住就要笑了，但是她的目光又被另一个人吸引了过去，应该说整个酒吧里的人的目光都被出现在门口的女人吸引去了。
　　音乐似乎也缓慢下来，气氛也变得迷离起来。
　　女人的右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一个黑色闪着细碎光点的化妆舞会面具，就像从里面有阳光穿透出来一样，在她巡视“领地”的时候，光芒也随之流转。面具只遮住了右眼，在眼角的地方散出来几根纯黑色的羽毛，向上飞扬起来，即使是暗淡的环境里，也能看清她湖蓝色的眼睛。
　　没有人会觉得她戴面具很奇怪，因为那是一张复古的脸，有着复古的五官，就像是从中世纪题材的画作中走出来的一样，黑色的卷发整齐的在脑后盘成一个髻，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紧身露肩长裙，她只是在门口停住，然后拿目光在酒吧里扫视了一圈，最后似乎寻到什么猎物一般，露出了迷惑人心的笑容。
　　东伊眼角一抽，怎么又感觉……很眼熟？
　　那个女人优雅地走向了东伊一直在看的那一对兄弟桌子前，年长一些的男人又露出了“勾引人”的迷人笑容，但是女人的“猎物”似乎不是他。
　　神秘的女人直接搂着那个年幼一些的脖子，然后一个转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年幼一点的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立刻表情和身体都僵硬了。
　　东伊觉得很好笑就想招呼Rosemary看笑话，但是桌子上哪里还有那只猫地身影，东伊喊了几声也没见她回来，心里有些着急，Rosemary可从来都没有在晚上独自跑开过，她趴到地上在桌子下面找了半天，又在酒吧转了一圈，懊丧地回到原先坐的地方时，却发现Rosemary正好好地坐在桌子上吃着东西。
　　东伊擦了擦汗，决定回旅馆好好训她一顿。

　　回到汽车旅馆的时候也不过才8点多钟，东伊按照自己的计划把Rosemary狠狠骂了一顿，骂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她越来越习惯对着这只猫说话了，然后看着眼前湖蓝色的猫眼，右边的眼睛周围也是化妆舞会面具一样的黑色图案，她的心里心里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湖蓝色眼睛的女人，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却越来越困，最后倒在了床上。

　　Rosemary看着自己的主人倒在床上，“喵”的叫了一声，湖蓝色的眼睛更加慵懒起来，摇晃了一下身体，渐渐变得窈窕，最后全部舒展开，变成了那个黑发蓝眼的女人，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微笑着帮东伊盖好被子，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她的小Sammy，15年没见了，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