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杀生丸》枕边小径

25、第二十五章 爪爪与凌月仙姬

　　刀刀斋说过，哪一天天生牙发出蓝色光芒的时候，就是天生牙因为杀生丸的心变成了有杀伤力的刀的时刻，如果杀生丸不介意失去救人的能力，那么刀刀斋就会依照杀生丸的愿望把天生牙改造成一把能杀人的刀。
　　没有想到魍魉丸会杀个回马枪的杀生丸和爪爪把邪见和小玲留在原地去找刀刀斋改造天生牙了，回来时却发现了小玲和邪见的尸体。
　　杀生丸的眼睛马上就红了，几乎要愤怒到化为原型去追杀魍魉丸，但他更对自己生气。他本来以为救人的能力是如此的无用，自己也不会有想要拯救他人的一天，但是，当一向能让他远离寂寞的忠心仆人邪见和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可爱随从小玲的冰冷的尸体摆在他眼前时，杀生丸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自以为是了……
　　他想让听邪见的吐槽！他想看小玲的笑容！他想救他们！
　　爪爪掰开杀生丸几乎要捏碎天生牙的手，双臂轻轻环住杀生丸的身体，强迫他迷茫的双眼看着自己，说：“不要自责，杀生丸，就算没有天生牙，我们也可以救他们，我们现在就去冥界把邪见和小玲带回来！”
　　杀生丸的眼睛无神地盯了爪爪一会儿，才终于清明过来，他紧紧地拥抱爪爪，好像要汲取她的力量、她的温暖，让自己不要因为孤单而痛苦，通过这个拥抱让自己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走了，还有人在陪着自己，不论是行走在天地间还是去地狱拯救那些不应该死亡的家人！
　　爪爪拍拍杀生丸的僵直的脊背，再一次认真地承诺：“不用伤心，就当是暂时的分别，我们一定可以把他们救回来的！”
　　“嗯。”杀生丸很快就恢复了他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态举止，把邪见和小玲的尸体款款抱起，放在了阿哞身上，一手牵起缰绳，一手握着爪爪，说：“先回西国，把邪见和小玲安顿好。”
　　“好，只要你振作起来就好。”
　　在这片充斥着生命与硝烟、妖怪与人类、梦想与死亡的大陆上，有一个西之国度，那就是杀生丸的故乡。杀生丸自小就跟着一国之主的父亲为守护西国而四处征战，他为这个有他的族人，他的母亲的地方流血流汗流泪，直到无人敢于挑衅她的尊严。而现在，当他受了伤需要帮助时，第一个想起的也是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杀生丸相信，邪见和小玲在西国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母亲也一定有办法让他实力无损地进入冥道。
　　自有意识以来，因为没有什么必要，所以爪爪并没有去了解过这个世界的历史与地理，自然也不知道西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也算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化解悲痛、懊恼的心情，在回西国这段不算短的路上，杀生丸开始给爪爪讲述这些人类书本上不会出现的故事。
　　“战国，一个战乱中的时代，这其实只不过是中土的人类对于他们战乱四起的生活的概括。其实根据地理位置，中土四周还有更加幅员辽阔的东、南、西、北四个以妖怪为主的国家以及无边的大海和无垠的荒漠。西国的皇族就是犬族……”
　　杀生丸这几百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所以他讲的大多是尸山血海、旌旗羌笛，这种说话方式可是一点儿调节心情的作用也没有，反而知道了同情、悲悯为何物的杀生丸为往昔的战友的逝去而流下迟来的泪水。
　　爪爪静静地陪伴啜泣的杀生丸体会那种无法言传的心痛与心酸，终是不忍他再这样难过下去，开始没话找话：“嗯，要不杀生丸给我讲讲母亲吧，等一会儿就要见到她了呢！”
　　“母亲是犬族的公主，叫做凌月，被国人敬称为仙姬，是个实力不下于父亲的大妖怪，却有着在犬族的女性里并不多见的温柔个性，当然她的傲气与倔强也一点儿都不少。父亲爱上人类女子后来还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母亲也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只追求强大的实力而不想承担西国的政务，母亲也沉默地支持。其实，一直以来西国真正的守护神是凌月仙姬才对，她上过战场，批过奏章，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与子民的幸福安康甚至没有离开过岗位一天以上去过她最想过的明月清风般的悠闲生活……”
　　这下好了，杀生丸开始内疚自己就这么把沉重的担子全部扔给了母亲。
　　爪爪看出了杀生丸的摆在脸上的感情，也明白他不可能放下成为“战国第一妖”的梦想，她在他们就要落入西国皇宫时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承诺：“杀生丸，你忘了你现在还有我吗？我会帮你的。”不论是在孝敬母亲、追求实力、守护西国、复活仆从，我都会帮你的……

　　凌月仙姬作为一个比杀生丸还要多活很多很多年的大妖怪，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杀生丸回来了，他可是她的独子呢！不过，这个除了没有脸颊那两对红色的妖纹外和她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是谁呢？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过红杏出墙！
　　“妈妈！”杀生丸乖巧地行礼，然后半跪着把脑袋放在了母亲的膝上，难得的流露出脆弱的样子。
　　凌月仙姬都要惊呆了，这真的是她的儿子吗？要知道杀生丸自从12岁跟斗牙王上战场后就再也没有作出过如此小孩子的亲昵动作！
　　不过杀生丸也没让凌月仙姬享受这久违了的母子亲情太久，在把爪爪介绍给母亲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进入冥界的办法，而在知道了可以让人肉身进入冥界的冥道石的存在后，甚至不顾冥道石只能传送一人的限制，要把爪爪留在西国皇宫里陪母亲，他自己一个人去救邪见和小玲。虽然爪爪不乐意，但架不住杀生丸无声的盯视，那与自己一样的金色眼眸中深藏的执着与眷恋让她妥协了。
　　“你先去，我会很快去找你的。”
　　“不，你留在皇宫！”杀生丸不想在救回两个仆从后却见到爪爪出事的消息，在失策于邪见与小玲的安危后，他不再自大地认为自己的判断不会出现“不可能”这三个字了，所以爪爪留在西国和母亲在一起才是最让他放心的。
　　爪爪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明明说好要一起去冥界，现在却抛下她单独行动，她才不愿意呢！但是，面对着杀生丸的强势爪爪也不能说什么，冥道石只能传送一人这是事实，总不能让杀生丸把机会给自己吧，如果他不去，自己去有什么意义？所以，爪爪还是点点头妥协了。
　　杀生丸走后，凌月仙姬终于可以向爪爪打听儿子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了，她就像一个平凡的母亲那样迫切地想知道远游的儿子的一切。
　　在询问过爪爪杀生丸的经历后，凌月仙姬全身透出了一种怀念的眷恋与疲惫的沧桑，她说：“我知道杀生丸这孩子崇拜他的父亲，处处学习斗牙王，却不想他除了犬化的外形、强大的实力，就连感情都这么酷似。杀生丸对那个人类小姑娘的关心已经很不同寻常了。”
　　这简直就是肯定了小玲在杀生丸的心目中就算不是十六夜之于斗牙王，也迟早会变成那样---如无意外的话。爪爪心中不自然地泛起苦涩之感：人类可以给予的守护的温暖是打妖怪们本性上就贪恋的，自己又怎么去代替？
　　她早在拥抱杀生丸那一刻时明白了自己的心，但这似乎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唔，发现我开始跳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