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杀生丸》枕边小径

15、第十五章 爪爪与蛾天丸

　　“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找刀刀斋。悟心鬼的牙齿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把比铁碎牙更坚硬、更锋利的武器。”杀生丸虽然一向沉默，做事随心而不喜解释，但对于爪爪的提问，他还是乐意回答的，谁让爪爪是唯一被他摆在了同样高度的人呢。
　　“刀刀斋？”
　　“他是妖怪专用的制刀名匠，喜欢用大妖怪身上的材料制作强大的武器，更喜欢云游天下。所以只要能找到他，并提供他感兴趣的材料，他是不会拒绝的。天生牙---就是我这把只能救人不能杀人的刀---和铁碎牙都是刀刀斋打造的，用父亲的牙。”
　　“没有联系方式吗？这要找到哪一天？”虽然爪爪其实一点儿也不介意就这么跟杀生丸一起游荡，直到天荒地老，但是她知道杀生丸其实很想快点得到一件强大的武器，所以也就不客气地开口问了。再说，爪爪对这个能用同样的牙齿打造出完全不同属性的武器的刀刀斋还蛮感兴趣的。
　　“倒是可以先去他的铺子看看，那里有联络的东西，至少可以知道他是否愿意干活。”
　　“不可以逼迫吗？”
　　“刀刀斋很久以前就和大妖怪们打交道了，踪迹难觅不说，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杀生丸不知道刀刀斋到底是什么妖怪，但他用来打磨刀具的皮革竟然可以接下锋利的铁碎牙，虽然只是蛮力而没有妖力的附加，但是那场面确实给了小时候的自己很大的震撼。
　　刀刀斋的铁铺果真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全部丢弃吧！杀生丸……对刀的执着与对犬夜叉的不满。”
　　看到这个留言，爪爪怀疑刀刀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怎么知道你会来找他铸刀？”
　　“刀刀斋总是对我说‘你原本就有自己的刀，不需要我为你铸造！’，也会念叨‘天生牙选择了你，你不应该嫌弃它，用它杀人还是救人，全都视你的心而定！’，然后拒绝给我打造武器，见到我就跑……”杀生丸捏着这张纸片，又很快把它碾碎，那清冷的声音透着似有似无的失落：“朴仙翁曾说刀刀斋只为自己喜欢的人铸刀，或许那个老头不喜欢我吧……”
　　“或许是刀刀斋觉得自己没有能力造出比天生牙更厉害的刀了呢！”爪爪牵起杀生丸的手把他带出那个窄小的铁铺，眯着眼睛望向天边落入地平线的夕阳，对杀生丸微笑：“虽然以杀生丸的实力完全不必执着于刀，但既然想要，那我们就一起去找别的工匠吧。”
　　“嗯，灰刀坊倒是来者不拒，尤其是悟心鬼的牙齿这样的材料，或许找他更合适。”
　　“灰刀坊？啊，还有刚才你说的朴仙翁。”
　　爪爪理所当然地认为杀生丸知道的人物自己也应该知道，她又不是跟班邪见或者宠物小玲，所以她问了。而杀生丸也理所当然地觉得有必要让爪爪了解自己所接触到的人物，不管爪爪最后会不会和自己合体，但不可否认，现在她是个可以陪着自己的大妖怪，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也会和自己一起行动，于是他解释了。
　　“灰刀坊是专门打造邪恶之刃的锻造师，曾经是刀刀斋的徒弟，但是因为用人血祭剑被刀刀斋认为太过残忍无道而逐出师门，悟心鬼的牙齿找他打造或许可以得到比找刀刀斋更好。”杀生丸看了看手心里黑气流转的利齿，若有所思。然后又开口介绍朴仙翁：“朴仙翁是一棵活了两千多年的朴树，是西国最博学的妖怪，天生牙和铁碎牙的刀鞘都是用他的枝条制成的。下次带你见见他，我小时候经常在他的林子里玩耍。”
　　爪爪看着杀生丸嘴角浅浅的微笑，知道杀生丸是从心底里把朴仙翁当成了自己人，不管是长辈还是朋友，一定是那种很温暖的回忆，就连犬大将都没有这种待遇。感受到杀生丸的快乐的爪爪也抿嘴笑了：“好的。”
　　委托了灰刀坊---不得不说，他比他师傅刀刀斋要好找多了，至少有个固定的住址---制作武器后，杀生丸一行又随意找了一个方向，踏上了新的旅程。
　　然后，他们被一群山贼阻住了去路。
　　不得不说这群山贼真是胆大包天到了一定程度，要知道以前从来没人敢来招惹一看就很厉害的杀生丸。要知道他从来不会故意收敛自己的气势，所以即便是察觉不到妖力的普通人类，也能从那非同一般的俊秀外貌、没有温度的金色兽瞳、弥漫三尺的冷冽气息中得出“避开此人”的结论。真不知道这群山贼是脑抽了，还是有苦难言，抑或色胆包天……
　　啊，也有可能是自认为有了个强大的靠山而尾巴翘上了天！
　　在爪爪不耐烦这群喽啰嘀嘀咕咕说什么“要把眼前的这两个美人抓起来献给大王”的污染听力的言论而用毒鞭抽飞了一般人后，山贼的首领出现了。
　　“我是这座山的主人蛾天丸，请两位美人赏脸到山上坐一坐。”
　　爪爪之瞥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山大王一眼，没有开口。而杀生丸从看见山贼喽啰到被山贼大王邀请，自始至终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作为一个傲立于战国大妖怪顶峰的战栗贵公子，杀生丸只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改变方向，偶尔的休憩是可以的，却从不会施舍一点儿目光的关注给他不感兴趣的人，更不要说停留了。
　　蛾天丸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要知道自从他用剧毒的丝封锁了这座山后，来往的商旅都要毕恭毕敬地献上金银珠宝、血肉祭品才能安全过山，就连周围反抗的城主护卫队，大言不惭要降妖除怪的法师，甚至一些不服气的妖怪都全军覆没于自己的茧阵里了，这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明显什么都不会的人类小姑娘和一个一看就不咋地厉害的小妖怪---的队伍，怎么敢这么无视自己？
　　蛾天丸恨恨出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就等着迷失于茧阵之中，被我一点一点吸取精气直到死亡吧！”
　　这样大不敬的话语没有对杀生丸造成任何影响，但却把视杀生丸少爷为天为地的邪见惹怒了，人头杖的火焰在下一秒狠狠重创了剩下的山贼和化成蓝色烟雾溜掉的蛾天丸。
　　“杀生丸少爷，请让邪见为你开路吧！”
　　不过，邪见你表功也好，献忠心也好，干嘛要扑到杀生丸脚上呢？看，被毫不留情地踩了过去吧。爪爪看着这个小妖怪再一次被杀生丸打击，也对这对主仆诡异的相处见怪不怪了。谁让邪见吃了教训也不长记性，乐此不疲地扑到杀生丸正在前行的脚上或者说些什么挑动杀生丸神经的话语，然后被踢飞、踩扁、惩罚，也幸亏他恢复能力那么强……
　　蛾天丸虽然是个实力不错的妖怪，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要说杀生丸和爪爪本身就不畏毒素的体质，就是邪见手中人头杖喷出的火焰就是他毒丝的克星，而有着这三个人的庇佑，小玲自然也没有问题了。蛾天丸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小妖怪用烈火把他辛辛苦苦覆盖了整座山的茧阵分成了两半，然后在失去了两个美人的失落中搜寻下一个目标……

　　嗯，碰上蛾天丸的其实是犬夜叉一行，所以杀生丸他们只是路过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觉得我的这篇文就在讲述打酱油的杀生丸和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