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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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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红烧鲫鱼,还有麻辣凤爪,清炒油麦菜。季皓轩探头看看楼下走进来的男人,把最后的海带汤出锅盛盆就准备碗筷上桌。“儿子,我回来了。哇,今天有鱼啊,嗯——真香!”进门就直冲饭桌的季清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
“去洗手。”季皓轩拍了下季清,把筷子收起来,扔了个白眼,有那么饿么。
“嘿嘿,就去就去。”季清对儿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乖乖洗手。
“皓皓,你觉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开学已经半个月了,你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也没有参加,你是想留一年还是接着上?留一年的话可能基础会好一点,如果你想接着上也可以。我问过宋老师了,就是得补考一次。你怎么想的?”肚子里面塞得差不多了季清才放慢速度,也有时间说话。儿子的学业荒废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跟不跟的上。
“我是初几?”季皓轩楞了一下,从来没想过自己还得上学,再和一群孩子相处。
“嗯?”季清也是一愣,儿子变化太大了他也忘了儿子不记得以前了。“本来初三,马上就要中考,你以前没有怎么好好学,所以我是想让你留一年,把以前的东西补一下。”喝了一口汤,季清看着儿子。
“初三么。清,我想接着上。留一年的话就是插班生了,周围的人要重新认识,麻烦。接着上最起码别人都认识我,知道我的情况,我也不需要解释。至于补考你不用担心,我把书好好看看就可以了。”想了一下季皓轩还是觉得初三要好一点,学生们忙中考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关注他,他也可以慢慢熟悉。再说了还要跟小孩子一起生活,当然是越少越好。
季清把鱼翻了个身,塞了一口“那好吧。星期一我们要开会,爸爸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去学校,你一个人行不行?”
“你把你的工作就好了,我你不用操心。对了,我在那个学校阿?”吃了一口,季皓轩问。房间都收拾过了,以前的季皓轩什么都没有留下,让他很是郁闷。
“市四十二中初三九班。我先给宋老师通知一声,你们是八点钟上课,星期一你可以迟点,九点钟到了先去找宋老师。”
“知道了。”
把清中午的饭菜准备好,季皓轩叫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季清。昨天季清又带工作回来做,两点才睡,好像是业绩分析,应该是为了今天的会吧。看他那么累,就让多睡了二十分钟。
季清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洗了个凉水脸才清醒。看着台子上已经挤好的牙膏笑了笑,儿子真的是贴心了很多。收拾好季清看着镜中的自己,拍了拍脸“季清,加油!”拿起面包嚼了口,季清把牛奶一饮而尽,一手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包就走“皓皓,爸爸上班了,今天上学路上小心点,到了学校对同学要礼貌,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快迟到了,车骑慢点!”季皓轩冲下了楼梯的季清喊。
“给你两周的时间复习上学期的知识,及格就可以,如果没有通过年级可能就会把你留级,毕竟初三牵扯到升学率明白吗。好,现在我们去教室。”
跟着宋老师,看见路过教室里认真听课的身影,季皓轩轻吐口气,上学啊······
“同学们好。大家欢迎季皓轩同学康复归来”
“啪啪啪”一双双惊异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儿,这还是季皓轩么?“怎么回事儿?这是季皓轩?”“谁知道啊,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底下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影响到台上的人“老师,我的座位是那个?”
“季皓轩同学你就坐到欧阳的旁边吧。欧阳,季皓轩同学刚回来,你照顾一下。”
“好。”清朗的声线,利落的回答。季皓轩看着这个只在回答时抬了一下头的男孩,走过去坐下“请多关照。”男孩看了一眼,没有理睬他伸出的手,继续低头看书。收回手,季皓轩没有在意男孩眼中的冷漠,开始整理课桌。
宋老师离开后台上的老师接着开始讲课。季皓轩看了看黑板上的字,抽出化学书翻到了老师正在讲的章节,并且开始听讲。欧阳奇怪的瞟了一眼,这种人能听懂?过了一会旁边的人开始胡乱翻书,欧阳心中鄙夷,狗改不了吃屎!
翻了一会,对整本书的内容季皓轩有了大概的了解,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太大变化,感谢中国的教育部。季皓轩没有忘记季清在提起同事女儿考上名校时眼中的羡慕与遗憾,而且这两天季清快把大学用的书都找来了,虽然他看得懂。清似乎对学业看得特别重,季皓轩可以理解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态,只是清有时的渴望与看着书本的迷离让他有些疑惑。不过既然清看得这么重,他也不好让他失望。
合起手中的物理书,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抬头看看周围要么交头接耳,要么发呆,要么整个趴着睡觉的同学,季皓轩对于台上老师还在继续的乏味声音也没有什么愧疚了。不爱学习的孩子哪儿都有,看样子这个班老师也已经放弃了。这些孩子要么是家里有门路不怎么担心以后,要么就是想普普通通考个职高或者干脆去技校的,所以对于学业都不怎么专心。
季皓轩上周已经通过了补考,全部及格。宋老师都有点不敢相信,一开始只是说说罢了,本来班里就够乱了,他也不想在留一个祸害。毕竟以前的季皓轩性格恶劣还没有教养,真不知道季清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再收呢。不过康复后的季皓轩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以前只有两三课及格的成绩居然在两周的时间都补上,而且均分在70之上,这可是够得上年级前百了。如果不是补考吃惊的人会更多吧。现在的季皓轩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沉稳了很多,不怎么说话,课间不再在楼道里对过往的女同学吹口哨,往楼下吐痰。总觉得这个人现在隔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楚。班上的这群小子还真是让他头疼,还好有欧阳,年级第一在自己班上再怎么也有一点底气啊。
“老大,季皓轩那小子回来了,咱们不干点什么吗。”
“滚一边去,你还想出人命啊,老大别听猴子瞎嚷嚷。上次的事你爸不是还说你了么。”
“就是,我还以为季皓轩活不成了呢。”几个人想想当时楼梯上墙壁上的血渍就头皮发麻。
“你说那么高的楼梯,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就没死呢?”
“啪——说什么呢!你小子——”狠拍了猴子一把,孙桥瞪着他。
“我就是有点想不通不是,那小子命也太大了······好,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哎,你别打了”揉揉发痛的头,猴子小心的看着孙桥挪到老大的另一边,“嗨,我说大个,你帮我看看红了没,我怎么觉得这么疼呢。”撩起头发,猴子让最老实的大个帮自己看。
“红。”
”呜呜,老大你帮我做主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赶紧擗开又打过来的手,猴子躲到大个的后面。
“孙桥行了!”孙桥不甘地放开刚抓住的猴子。
小武拍拍孙桥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猴子就那张嘴臭。我们的猴子同学还是很有同学爱滴,不然也不会这么了解季皓轩的情况啊。你说是吧,猴子。”扔个眼色给猴子,小武把手搭在孙桥肩上。
“就是。你们还别说这季皓轩还真不一样了,你看以前喜欢钟莹吧,那个惊天动地,能为了钟莹和咱们拼得进了医院,可是现在吧看都不看人一眼!有小道消息昨天晨课的时候两个人在二班的门口相遇了,你猜怎么着?嘿嘿···无视!人钟莹还想打个招呼呢,季皓轩整个一不认识!唉吆喂,整个一现实版的擦肩而过啊!”
“真的假的啊,是不是看错了?”
“不,是真的,因为那时我在。”
“嗯?目击者!孙桥你怎么不早说啊?”小武拍了孙桥一把,诧异的看着他。
“所以我才不同意再找他麻烦,我觉得季皓轩好像真的不一样了。而且我听九班的说那小子现在整个一书呆子,平常不说话也不玩儿,下课除非上厕所不然都在那看书。”
“这个我到也听说了。”小武摸着下巴附和。
“我这儿还有一条呢,绝密哦。”
“快说!”扎手吓了一下得瑟起来的猴子,孙桥催促。
“期末的时候季皓轩不是没考试么这学期要跟上我们的话就得补考,就九班的水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欧阳钧,老师学生没一个像样的,虽然那个宋老师是把他安排在了欧阳钧的旁边,不过两个人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哦。但是······同志们,问题来了,季皓轩的补考成绩是均分72.6!比老大还要高哇!”
“什么?”所有人都盯着做肯定状的猴子。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养,这可是从我小姑嘴里听来的!上周我们班不是做了一次测验吗,我62分让我小姑把我给骂死了,对比对象就是季皓轩!”猴子咬牙切齿。
“是不是作弊?”小武怀疑。
“怎么作?就他一个人,老师在旁边看着呢!”猴子也有点泄气。
大家都看着平静的老大“老大?”
“季皓轩的事不要在提,我们不需要再找麻烦。以前的事上次扯平了,不过要是他还不识相就是另一回事了!”
“嘿嘿,了解。”大家都表示理解。
“铃——”
咯呜一声,身后的隔间打开了一个,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不过出来的人倒是很镇定的洗完手走了出去。
“季··季皓轩?······”猴子指着关上的门,回头询问同伴“我不是眼花了吧?真——真——真的是季皓轩?”
“嗯哼。”孙桥瞟了一眼惊讶的猴子,转身洗手。
猴子也赶紧把手洗了,跟在大家后面“那是季皓轩?他怎么变成那样了?真是——”
“上课。”老大发话,大家都分开各自上自己的教室。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至于为什么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