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如邪

2、第 2 章

　　夜晚是简单的入队欢迎仪式。武田又“奇迹”的出现了，冲田甚是欢喜的上前“讨教”，近藤乐呵呵的当作什么也看不见，芹泽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只有土方那句“总司别闹了。”也效果甚微，在新撰组中，大家宠着年纪小的冲田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斋藤静静的坐在一旁喝酒，他观察山崎很久，这个新来的监察即使在欢迎仪式上向所有人介绍过后还是显得默默无闻。他安静的坐在不显眼的位置上喝着酒，有时也会跟着大家呵呵的笑上两声，完全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人。

　　山崎知道有人一直在看他，确切的说是在观察。他抬起头对着那个视线友好一笑，真诚而温厚。斋藤立马收回视线，感觉自己吃到了个苍蝇似的。那是他与山崎的一次交锋，而自己显然处于弱势。

　　后来斋藤就很少看见山崎，很多时候山崎都是埋伏于大街小巷，他的易容术很好，或扮成老人或者妇人，就像自然界中的枯叶蝶、变色龙有着拟态与保护色是天生的本能一样。同样斋藤的任务也很多，多数是暗杀。他身形如鬼魅，飘忽无踪，遽然现身之际，常年聚敛的杀气让人汗出如浆，这种巨大的威慑力，让他取人项上人头有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同样没有存在感的两个人，让旁人时却堤防之心，却是本质上的不同。

　　刚刚成立的新撰组内部矛盾不断，大致上是以近藤永的试卫馆派与芹泽鸭的水户天狗派的3局长模式共同管理组内事务。芹泽和新见锦的大肆挥霍让刚成立的新撰组原本就贫瘠的财政更是捉襟见肘。之后的芹泽一派更是到商铺中敲诈勒索索要保护费，让普通百姓提到“壬生狼”就为之色变。在党派之争中，斋藤担任的就是组内肃清的工作。

　　黑夜中和他身穿同样羽织的男人倒下，斋藤收起刀，他想起冲田再三叮嘱的金平糖，还有左之助乘火打劫的烤乳鸽。啊，这么晚了不知道甜品铺打烊了没有，要是打烊了他决定把烤乳鸽也一同无视掉。

　　还真有营业中的甜品铺，斋藤颇有些无奈。走进铺里各式各样的甜点和糖果让他看得十分眼花。
　　“老板,一袋金平糖！。”
　　斋藤抬头，一位贫民装扮的年轻男人站在柜台前上下打量着柜台中的糖果。
　　“老板，一袋金平糖！。”斋藤随意的指着一种糖果，对于不喜欢吃甜食的他来说，天知道金平糖长什么样。
　　“不好意思客人，这是最后一袋了。”老板歉意的向斋藤微微弯腰，示意旁边的客人在他前面买走了糖果。
　　啊，残念，斋藤可以预知到冲田那皱成一团的脸。

　　“这位武士大人要是需要的话，鄙人可以把糖果让给您。”年轻男子微笑着很是谦让的把糖果递到斋藤的面前。
　　“不，不需要，谢谢。”他堂堂新撰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和一个贫民百姓在甜品铺争糖果，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搁才好。说完他转身离开铺子，男子看着他的背影离去，双眼亮的惊人。

　　“斋藤，我的糖果呢？”冲田期待的伸出双手。
　　“斋藤，我的烤乳鸽呢”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原田左之助也同样期待的伸出双手。
　　斋藤看不出表情的脸上开始出现褶皱，人人都说斋藤一行踪鬼魅，为什么偏偏每次都会被冲田总司逮个正着？
　　“忘记了。”
　　“什么忘记了？”冲田皱眉。
　　“什么忘记了？”左之助皱眉。
　　“恩，忘记了。”斋藤对着左之助皱眉。
　　“哎~斋藤真是不可靠。”冲田撇撇嘴，手上多了袋金平糖，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斋藤觉得冲田越来越神奇了。
　　“哎~斋藤真是不可靠。”说话的自然是左之助，斋藤想要是左之助手里变出个烤乳鸽，他会考虑当场海扁他一顿。自然左之助是变不出烤乳鸽的，原因是烤乳鸽在昨晚就已经进了他的肚子，他只是摸了摸肚子，回味一番罢了。

　　“还是山崎最可靠，昨天和他说过一次就记住了。”冲田吃着糖果还不忘数落一下斋藤“斋藤这样可不行，年纪轻轻就开始健忘，你要知道大家都会很担心的。”
　　“对对，年纪轻轻…….”左之助还没说完，斋藤脚下用力一踩，于是左之助乖乖的闭上了嘴。
　　“冲田队长、斋藤队长、原田队长你们都在啊。”说话的是山崎，他穿着青葱色羽织，笑容满面的出现三人面前。显然他站了有会功夫了，而他们三个确是浑然不知，着实让他们后怕了一把。当然，其中也让斋藤不爽了一下。

　　“山崎别吓人好不好。”冲田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山崎拉过来挑恤的看向斋藤“斋藤你和山崎还不熟，告诉你山崎是个和很不错家伙！”说完一把搂过山崎的脖子。呵呵，记住帮你买糖果的人都是很不错的家伙，斋藤心想。
　　“山崎的确是个不错的家伙，人又可靠的多，昨晚还帮我带了烤乳鸽。”左之助又开始回味鸽子的美味了。
　　呵，又是个满脑子塞满食物的单细胞生物，斋藤在心里暗自翻了白眼，这些他们自然都不会知道。

　　“冲田队长你误会斋藤队长了，昨晚他的确给冲田队长买糖果去了，只是刚好卖完了。”山崎解释道。
　　“哎？”冲田讶异到，斋藤也疑惑的望向山崎。

　　“因为昨晚我也在。”山崎冲斋藤笑了笑，山崎这个笑容忽然和那个贫民男子重合起来，原来就是——
　　“像是要验证斋藤的想法一样，山崎说道“昨晚最后一袋金平唐是被我买走的，那时候斋藤队长也在。”

　　原来如此，自己不但眼力极差而且还被对方愚弄了。“哎，真的？”冲田瞪大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斋藤。
　　斋藤被看得很不舒服，“没事我就先走了。”他冷着脸走开，一直到回到队舍心情都很糟糕，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看几眼都会忘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