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盗墓同人/瓶邪）》阿****习

22、6.0 寻找胖子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海市蜃楼？又不是极热之地……”吴邪嘟嘟囔囔。张起灵指指前方。
　　雾气已经散去了大半，隐隐看见墓室里面多出了一些橙黄色的东西。
　　“铜镜？！”
　　张起灵点点头，拎起黑金古刀走进了墓室。平白无故的，墓室里多出了几面镜子。他们放置的角度很微妙，不管在哪一个角度都能看见自己。几面镜子并不平整，镜子中的人有些扭曲。
　　不知怎么吴邪突然想起来某部小说里提到的，镜子和水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媒介。
　　“你说你听到了歌声？”
　　张起灵突然回过头来，走在他身后的吴邪一个没注意，直接撞上了张起灵的后背。他揉揉鼻子，有点瓮声瓮气的回答：“是啊，像有谁在召唤一样。”

　　张起灵难得蹙起了眉头，一把抓起吴邪的手就往墓室另一头大开的石门冲去。七拐八绕地避开那些铜镜，扭曲的身姿一瞬便闪了过去。
　　“小哥？”

　　踉踉跄跄跟在后面的吴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知道张起灵这么惊慌的原因。歌声怎么了？
　　等等，歌声？！
　　吴邪猛地一惊。海市蜃楼可以反射远处的景物，但不能将声音也传过来。如果听到声音，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胖子他们在唱，二则是幻听。但那歌声实在不像是人类唱的。胖子唱歌叫鬼哭狼嚎，潘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是幻听的话，那阵雾果然有问题！不对，在古墓里会出现雾气本身就很奇怪了。
　　三步两步跟上张起灵的步伐，他似乎已经知道吴邪相通了，轻轻发出一声嗯算是肯定吴邪。因为铜镜排列的不规则而在这个墓室里绕了很多圈，但离对面的墓门还是有点远。张起灵的眉头越蹙越紧。吴邪自觉没趣，自言自语般调笑道：“真是稀奇了，这么间小小的墓室都能鬼打墙……”

　　仿佛是为了印证吴邪的话一般，下一秒一面铜镜后面就窜出一个黑影，嗖的越到了两人身后。张起灵也被绕烦了，可还是没有动手破坏铜镜。
　　不等吴邪用疑惑的眼神望张起灵。他就很自觉的给了解释。
　　“阵。”

　　吴邪撇撇嘴，这丫的怎么还是这么惜字如金……
　　依然是奇怪的绕法，东跨一步西挪一步，那黑影不要命地窜到两人跟前时被张起灵一刀解决掉了。也因如此吴邪有机会一窥其真貌。
　　那是一个一身漆黑，身材矮小的粽子。有点类似于侏儒和大头娃娃的结合体。干瘪的皮肤直接贴在骨头上，眼窝是两个黑黑的洞。身上被张起灵砍出的洞往外冒着黑水。
　　吴邪夸张的抖了抖肩膀，又在还在挣扎的粽子脸上补了一脚，确定那玩意死透了之后快步跟上张起灵。

　　也算是真的赶上鬼打墙了，那傻不拉唧的粽子被张起灵解决掉了之后铜镜阵就出现了缺口，没几步就绕出去了。眼前再次出现了漆黑的墓道。

　　“吴邪。闭眼。”
　　张起灵把手轻轻覆在吴邪眼睛上，“看见了什么？”

　　吴邪眼前先是麻麻的一片黑，和平时闭眼没什么两样。渐渐的黑色中间开始泛白，再次出现了最初的白雾一般的东西。吴邪觉得自己好像被剥离出来了一样，即使闭着眼却有种可以张大眼睛看的更清楚的错觉。
　　“墓道……胖子和潘子靠在墓道旁休息……”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圈黑色里面照着一层白色，白色中间又是浓重的黑暗，黑暗中间是手电和无烟炉发出的淡淡的光辉，映着胖子和潘子有些狰狞的脸。
　　“壁画呢？”
　　前所未有的体验啊……吴邪不由得感叹道。
　　张起灵提醒了壁画之后，他居然又能看见墓壁上画了什么了。这难道是心想事成么？
　　“像敦煌飞天一样的、只不过仙女下面是地狱……”

　　张起灵放开捂着吴邪眼睛的手，大步走进墓道。

　　“小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开始的雾，有致幻效果。”
　　啧啧，不错，十个字。但这十个字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好吗！
　　“小哥……”
　　“真实和虚幻是交错的。”

　　也真该说吴邪脑子聪明。从这没头没脑的提示中，他居然明白了意思。看样子和张起灵待久了，领悟力也提高不少。
　　铜镜阵的效果是是制造海市蜃楼，但海市蜃楼是真实在的远处的物体，再配上白雾的致幻能力，这个机关恐怕能把人逼疯。好在一开始张起灵就识破了机关，但吴邪多多少少吸入了一些。少量的成分对人体并无害处，并且还具有另一种功效——配合铜镜阵看到远处真实的事件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真实的幻觉”。至于看到的是哪里完全是巧合，能看到想看的东西也是吴邪的运气吧。

　　吴邪闷不吭声跟在张起灵后面，他实在想不出现在该说什么。胖子他们看样子暂时没事，只要他们的距离不太远就好了。吴邪把目光放在了两旁的壁画上。
　　壁画很奇怪，描绘的并不是墓主生前的景象，而是一个祭祀场面。画中是一只巨兽——有着像蛇一样的身躯，面目凶恶而身有四翼。壁画讲述的是用活人祭巨兽的场面。四个活祭被绑在石柱上，一个如同祭司的人诵读着经词，忽然地上裂开一条缝，一只巨兽窜了出来。吴邪大致想到了那巨兽是什么。
　　《山海经（中次二经）》：“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见则其邑大旱。”这是描述鸣蛇的话语。想必是古滇人因为干旱而用活祭来祈祷鸣蛇离开。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匪夷所思了。鸣蛇并没有吃掉活祭，而是撞翻了祭坛。祭司被鸣蛇举到空中。鸣蛇喷了一口气，祭司立刻干瘪的只剩下一张皮。四周的神职人员四散逃开，而鸣蛇则卷着四个活祭回到了地下。
　　壁画到这里就分成了两股，一股是吴邪之前看到的地狱飞天景象，另一边则是鸣蛇如何处理活祭。虽然吴邪对壁画内容十分感兴趣，可当务之急是找到胖子和潘子。张起灵拦住吴邪，自己上前趟雷。吴邪乖乖的跟在后面。
　　不知怎么吴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张起灵的气息也稍微急促了一点。他们加快步伐。依照吴邪一开始看到的景象，胖子应该就在这里。只要他们没有随便移动，就能很快找到。
　　地狱飞天的壁画无形中给了他们很大的压迫感——美的不可方物的仙女脚下栩栩如生的尸骨，人类挣扎惨叫的声音仿佛就在耳旁。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吴邪祈祷着胖子和潘子不要乱走，也祈祷着他所看到的幻觉是真实无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