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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娘de红线 ...

  •   春灵踏过雪地,嫩草探出脑袋,梅与桃心心相印。
      第八章月娘de红线
      噩梦扰人醉香,狐狸在桃花与酒的芬芳中却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胡子一大把的神仙笑得奸奸诈诈地用一根红绳将它捆了个扎实,塞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要将它练成一枚金丹。
      狐狸迷迷糊糊地醒来,细长的眼睛在看清了四周的环境后蓦然睁得老大:它竟然看到了一个神仙!!?
      一根细细的红线正套在自己的爪子上,而另一端则系在神仙的尾指上。
      坐起身,狐狸歪着脑袋,酒醉后的家伙还没有完全清醒,大小不一的七条尾巴懒懒散散地在屁股后面胡乱地摆动。神仙坐在写字台前十指勤奋地在键盘上敲动。红线被神仙的尾指牵动,感觉那震动的狐狸抬起没有被牵住的爪子试探地拨了拨红线,红线彼端的仙人没有理会红线微乎其微的抖动,继续自己的工作,下个月就是截稿日,他现在很忙。
      微微的震动却从牵绊处传递到狐狸的心里,吓得它连忙用爪子按住红线。偷偷斜眼看坐着的神仙——一直在键盘上忙碌的双手却已经停下。枫岫单手直起脑袋静静地推敲故事的发展。依旧醉着的狐狸却在酒意的催促下顺着红线跳上了神仙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成一团,六条尾巴将“栖身之所”满满地铺上,剩下的那根最俏皮的第四根尾巴已然堂而皇之地地翘到写字台上在键盘上胡乱地戳着奇怪的字符。
      看来还没有睡醒。
      沉思中被打扰,枫岫主人将捣乱的尾巴拨到一边,软软暖暖的皮毛贴在腿上让他有些燥热。无奈地将狐狸抱起,枫岫主人将之放回到毛毯上,手指无意间落在狐狸颈子上梳理毛发,思绪忽然飘远,细细琢磨着怎样才能将自己的姓名从月娘的红本里去掉。
      窗外,落日将天空染上红晕,慢慢地漫开,就像女人脸上湿了水的胭脂。
      黄昏时分乌鸦飞回巢中,金色的狐狸在树洞里悄悄探出脑袋,龙站在树前抱着婴儿无奈地往上瞧着乌鸦。
      归巢的乌鸦没有看向新朋友一眼,而是精心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树下的弟弟在龙的脚边转着圈子,最后盘起尾巴蹲在对方脚边,仰着头,滴溜溜圆的一双金色眼珠子里映着娃娃嫩生生的脚丫子。
      绿色的龙猜自己见到了红色的龙,可是对方的儿子却是完完全全的人类,身上没有一点龙族的气息。
      龙起初很困惑,可是他想到了乌鸦——既然,人间的乌鸦的亲弟弟可以是一只狐狸?那么龙有一个人类小孩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可是炽焰赤麟看着碧眼银戎的眼神中没有熟悉,只有对仗义帮助的路人的感激与陌生。这让绿龙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问,而就在同时他见证了一对夫妻由相互慰问到争吵离婚的全过程。最后,决定离婚的女人将刚刚生下的孩子扔给了他这个多事的“路人”。
      碧眼银戎照顾了刀无心整整三个月,才稍稍闹明白一点闹清楚了孩子各种哭声的意义,但这仅仅是个开始。一直忙乱中的碧眼银戎终于想到他应该找一个有经验的人,然后他自然地想到了乌鸦。
      乌鸦窝回巢中,开始一天的熟睡。
      绿龙站在树下巴巴地望着头顶上的鸟巢,奶娃娃白嫩的小脚掌落在狐狸的眼里显得特别的鲜嫩可口。
      太阳落到了山的背面,黑夜里月娘将红线在手指上绕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小狐狸蹦跳着躲进了树洞里,绿色的龙一点也没有发现月娘正躲在云端里偷偷看着他轻轻地笑。

      彻底清醒后的狐狸尾巴几乎炸成了七根棍子,南风不竞张嘴就想将爪子上的红线咬断,可惜狐狸的牙齿虽然锋利却对无形的仙物毫无办法,一不小心还差点咬伤了自己的爪子。
      它又想起了那个噩梦,噩梦其实分成了两段,前半段里它被太上老君炼成了丹药,后半段里这颗丹药被湘灵喜欢的神仙当糖果糖一样丢进了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然后它就被吓醒了。
      狐狸开始埋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蠢,把自己的身体借给了湘灵,现在一定是掌管姻缘的神仙弄错了把它的身体当成湘灵的给系上了红线。
      狐狸的眼里吧嗒吧嗒地从眼眶里往外冒,它还记得走出森林时长老对它的耳提面令,它觉得自己很委屈,不过是喝口酒,怎么就招惹了姻缘这种妖怪最忌讳的东西,偏偏红线咬也咬不断。
      狸猫说,你干脆把枫岫主人的脖子咬断,他的脖子断了这根红线就断了。
      南风不竞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但是杀生的话他就要再失去一条尾巴,还要被雷神追着满山跑。
      南风不竞有些犹豫,心里仔细权衡修仙与尾巴孰轻孰重,最后的结论是尾巴断了还能再长,姻缘碰了这辈子就完了。
      香独秀瞧着南风不竞眼里的坚定,知道这只狐狸要来场失心疯,立即化出巨大的兽形张嘴就咬在了南风不竞细白纤长的脖子上,力道不重,可也让南风不竞吓了一跳。
      “傻狐狸,杀了一个神仙,你怎么还有可能逃过天劫渡过仙人闸?”那简直就是做梦。
      南风不竞脑门磕在吧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里盛酒的玻璃杯被他捏成了碎片,鲜艳的酒掺着血红成了一片。南风不竞想的却只有一样——脖子衔在别人的嘴里可真不舒服。
      时值秋日的一个午后,雨水潇洒地从天边落下,凉进人的心田里。酒吧里人声寂寂,只有几个妖精藏身在盆栽里窥探着外面的一切。酒吧的主人站在吧台后面调制着新的鸡尾酒,对变成原型咬着人形南风不竞的狸猫不闻不问,直到门口看门的鹦鹉聒噪着“有客来,有客来”才咳嗽了一声,巨大的狸猫立即幻化成人形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脑袋,痴情地盯着青鸟看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这一刻就将天荒地老。
      可惜的是痴情的汉子脑袋上站着一只没眼力的鹦鹉,仿佛意识到可以获得一个奴役狸猫妖的特别技能,鹂大娘一个劲的在香独秀的脑袋上咳嗽着,若不细细地听,真与她的主人一模一样。
      枫岫主人从门外走开,正听到鹂大娘一声声调戏狸猫的咳嗽声,而南风不竞正伸着受伤的手发呆。枫岫主人用微笑向其他两人打招呼,然后抽出纸巾铺在南风不竞隐隐有水渍反光的脖子上,伸出手捏起他的脖子将人向上提起。
      被捏住脖子的狐狸舒适地随本性变回了原型,第四条尾巴卷住了枫岫主人的大腿,其它六条尾巴也各自卷成了卷儿,然后整个地被人提了起来。
      枫岫主人提着狐狸离开后,青鸟放下调酒杯,叹息了一声。狸猫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依旧一脸痴迷地看着叹息着的青鸟。
      鹂大娘终于不再咳嗽,它伸出一只爪子在香独秀的脑袋上开始一遍遍地挠,像是一定要把它们弄成鸟巢一样杂乱才肯甘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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