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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你还是听我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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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处理完毕,黑苍擎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某白从浴室里出来。
几步走到浴室门口,他轻敲房门,不耐地说:“你自己乖乖出来,或者我进去抱你出来,白茆茆,做选择。”
已经躲在门后好一会儿的白茆茆囧了又囧,却没敢犹豫,扯紧了睡衣外罩着的大外套,她闷头便走了出来。
微微蹙眉,瞪向裹着大外套的白茆茆,黑苍擎一言不发,伸手便想扯掉。
“不能扯!”难得机灵地躲开黑苍擎的手,白茆茆的脸颊又开始泛红。
“你要穿着这么多衣服睡觉么?”黑苍擎并不想强人所难,可白茆茆的脸色委实有些诡异。
“也不是不行啊……”习惯裸-睡的人表示各种苦逼啊,可素,她有得选择么?
“我不喜欢抱着一堆衣服睡觉。”
“那……那我可不可以睡沙发?”
“我睡床,你睡沙发,嗯?”
“是啊,是啊。”某白点头如捣蒜。
“你要我做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么?”黑苍擎俊脸阴沉。
“……黑大人一定也不习惯与陌生人睡一张床吧?”被堵进死胡同的某白开始另寻出路。
“我们算不得陌生人,而且,”黢黑的瞳眸锁定羞涩躲闪的白茆茆,黑苍擎缓慢低语,“你总要习惯的。”
捂着自己心跳如鼓的胸口,白茆茆错愕地看向黑苍擎一脸的认真,她心口更加混乱,“为什么要习惯?我们不是只有三年么?万一真的养成了习惯,最后却戒不掉呢?”
冷漠的视线沉静地审视不知所措的白茆茆,许久,在白茆茆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却说:“那就不要戒掉。”
不戒掉?那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白茆茆问出口,黑苍擎却打横抱起她,直接丢在床上,自己也穿着睡衣躺在她身边。
“黑……黑大人……你……你要做什么……”紧张得口齿不清,白茆茆直挺挺地躺着,侧脸,却看到他微微敞开的睡衣内诱=人的肌肤,顿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呜呜,不要挑战腐女的极限啊大人!
“你说呢?”看着僵硬的白茆茆,黑苍擎微微抿唇,“放轻松,茆茆,陪自己的男人睡觉没什么可耻的。”
你说得简单,她又不是身经百战……想驳斥他,却又被他话里的意思惊悚到,自己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变成她的男人了哇?不要把话说得那么不清白,她真的是清白的……
“第一次陪男人睡么?茆茆。”原本就很低沉的声线被黑苍擎刻意压低,他看着白茆茆死死盯着天花板,眼珠儿不敢乱转一点点,向来冷漠的俊脸终于打破桎梏,泛出一抹惑人的笑意。
“废话嘛。”原本很有力的用语,却在白茆茆死撑的微弱气场下,显得软弱无力。
俊眸中光彩流转,似是有无上的光华被点燃,黑苍擎微微撑起身子,认真地看向白茆茆,“茆茆,我们正式交往吧,从现在开始。”
轰隆隆……
闷雷声在脑袋中炸响,白茆茆傻愣地回视黑苍擎,“你……你说什么?”
“我说,做我的女朋友吧。不是挡箭牌,也没有那三年之约,我们自自然然地交往,我不保证给你未来,因为未来有太多不可期,但我会以携手一生的信念与你交往。”坐起身体,黑苍擎索性把白茆茆拉起来,圈在怀里与他对坐。
呆滞地看着黑苍擎英俊的脸在台灯的暗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华,似神祗般不可触摸的人,此刻,却与她如此靠近,而且,他说,他说,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一直紧抓着衣服的手开始颤抖,“黑大人,你……你是被我的身材迷惑得神志不清了么?”
果然,黑大人就是传说中的D-杯-控么?
黢黑瞳仁囧了囧,复又扫了眼依然紧抓着那碍眼的大外套的爪子,黑苍擎薄唇微抿,“你压根就没露。”
这女人还能更脑残一点么?他躲避自己躲了将近一个月,直至她发生意外,他方才惊觉自己的心意,难得冷情如他,也能如此正经地对她示爱,她就不能给他正常一点的回应么?切!
低头看了眼自己,真的没露哎,白茆茆抬头,对黑苍擎傻笑,“那么,你真的跟我一样变成脑残了?”
“……”好吧,他放弃与这只脑残沟通了。伸手,不理会她变得微弱的抗拒,直接剥-掉她一直紧紧抓着的大外套。只是须臾,他却忍不住重重喘出一口气,黑眸冷冷盯着只穿了情-趣-内衣和小裤-裤的白茆茆,黑苍擎默了,丫真的让他挖到宝了么?这女人没戴罩就有那么深的沟——
脸孔胀得通红,白茆茆手忙脚乱地拉过床单遮住身体,尴尬万分地说:“不干我的事,你给我的那些衣服里,只有这一件睡衣。”
暗色中,冰冷的俊脸似乎闪过一抹可疑的暗红,他转身下床,走向房门口,猛地拉开门,果然看到慕瀚带着一众保镖,正明目张胆地在门外听墙角——
“这医院VIP病房的隔音设施有这么差么?”冷峻的视线中夹杂着压抑不下的恼怒,黑苍擎一脚踢开贱笑的慕瀚,“睡衣是你买的?”
“一切都是为了老大的性-福!”高声回答,慕瀚狗腿地爬回来,依然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
回眸,看了眼裹着床单缩在床上的白茆茆,黑苍擎唇角,逸出一抹邪魅的笑,“干得好。”
“嘿嘿,谢老大赏识。”慕瀚笑得愈发贱格。
“下不为例。现在,都给我滚远一点。”他的女人,无论穿什么,都应该由他来买,这次他不计较,但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
说完,无视属下们一脸心照不宣的笑容,他直接甩上了房门,险些拍扁慕瀚那张自诩英俊的脸。
————————瓦素拎着慕瀚逃窜的线线君————————
眼睁睁看着黑苍擎赞许完自己的下属后,又动作迅速而且利落地上床,白茆茆险些奔泪。
虽然她原本以为有得穿总比什么都不穿好,但现在看黑大人危险的脸色,似乎,并不是那样子哇,呜呜……
“把床-单拿掉。”直接下命令,黑苍擎一向坚硬冷漠的黑眸,此刻却闪烁着水水的光,让白茆茆看了,莫名的心惊。
“不要。”白茆茆拒绝得很坚决。
“茆茆,我不可能一直禁-欲的。”所以,既然早晚都有这一遭,你还是从了我吧。之前亲吻她勾起的邪-火此刻似乎被重新点燃,黑苍擎微微眯了惑人的眸子,贴近白茆茆的脸,轻柔地吻上她的耳垂。
激灵灵颤抖了一下,白茆茆软弱无力的推拒,却因他渐渐用力的啃噬变得微弱不堪。感觉他的唇齿从自己的耳朵慢慢转移到眉眼、鼻翼,最终,落在粉嫩的唇瓣上,辗转用力,缠绵得,一点都不似他冷漠的性格——
心口莫名地软了下来,白茆茆仰起头,伸手揽紧了他的颈项,微微启唇,承迎他等待已久的深吻——
她一直不敢说,她想他,想得心口生疼——
这一个月的杳无音信,让她心口的不安与焦灼无限地放大,她知道自己已然无处可逃。心口因见到他而被填满的充实感赤-裸-裸地告诉她,她的心意,她的爱,已经在他身上扎根蔓延,让她几乎成了无水的浮萍,只能紧紧攀着他,告诉自己,即便没有天长地久,即便只是曾经拥有,她也不要放弃……
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便扯掉了裹着白茆茆的床单,随手丢至床角,黑苍擎低头,看着白茆茆一身奶-白的肌肤在空气里微微颤抖,暗紫色的情-趣-睡-衣,只衬得她的肌肤愈发诱-人,他的眸色愈发深邃,微微用力,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他啃-噬她微扬的颈项,呼吸声渐渐急促,转瞬,又似是告诉她,也或许,是在警告自己:“乖,我们,慢慢来……”
她是第一次,他不可以太过粗鲁,他不想,伤了她——
心口有压抑不下的柔情百转千回,最终都化作无限温存的动作,在她身上,点燃炽热得让她感到窒息的火焰,让她在他身-下,渐渐沉沦——
“黑……黑大人……”被男人的唇舌啃得颈项有点疼,白茆茆仰着脖子,弱弱地呼喊。却不知道,她脆弱颤抖的声线愈发刺激了男人的欲-望。
黑苍擎黢黑瞳眸水色荡漾,深处却燃烧着野性的光芒,直接扯断情-趣-睡-衣脆弱的肩带,乍然绽放在空气中的美景,让他的瞳仁急剧地收缩。
迷蒙的瞳眸看向黑苍擎充满侵略性的俊脸,英挺的容颜染上几许邪魅,竟然让他看起来如此惑人心肺。让这个男人做自己的男人,真的好么?心底无法抗拒如此巨大的诱惑,白茆茆愈发呼吸急促。
感觉他的唇舌渐渐下移,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点燃愈来愈多的火焰,耳边充斥着他压抑的喘息,她微微抬起身子,看到他与自己紧密贴合在一起,身上的睡衣已经滑至腰间,白茆茆颤抖着把自己的脸埋进他胸间,很想,就此昏迷过去算了,然后醒来一切都已经煮成熟饭,至少,她不用面对如此羞人的事情。
“不这样……你会不习惯我……”
“……”傻傻看着黑苍擎脸上魅惑天生的笑容,白茆茆眼前一晕,心跳急剧加速,可恶,难得再次见到他的绝世笑容,却是在如此敏感的时刻,让她连花痴一下他的心思都不敢有——
身体里充满他的味道,让她的一颗为他悸动的心,再也无法回到原地,只能,只能为他沉沦,只为他沉沦……
————————抱头路过,坚决防砖————————
是谁说过,在极致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那么,极致过了头,又素什么?
看到黑苍擎神清气爽地下床,淡定地去开门,白茆茆用床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缩在床的一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本吧,哭着求人家暂停休息一下下那种事,已经很丢人了。更丢人的是,天刚朦朦亮,殷墨便醒来了,然后就固执地要见她,还动用了保镖与黑苍擎的保镖对峙。于是,才刚睡一会儿的她虽然疲惫至极,却仍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了——
呆呆看着黑苍擎难掩春风得意地去开门,白茆茆连呼救的时间都没,只好狼狈地用床单把自己从脑袋到脚趾都裹了个严严实实,尽力缩小存在感。
但是,即便看不到门口,她却依然听得到殷墨怒气冲冲的质问。
“她在哪里?”
“我的床上。”某黑回答得很简洁有力,却让密切闻听门口状况的某白大囧。
“你把她怎么了?”
“吃干抹净。”黑苍擎难得如此配合地回答问题,却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是说好了不能直接伤害殷墨的么!要婉转,婉转一点懂么!白茆茆窝在床单里无声地嘶吼,却毛有一点发出声音的胆量。
“白茆茆,你自己出来跟我说话。”殷墨的声音变得冷冷清清的,却固执如斯。
那么,此时此刻,被捉奸在床的女人,真的应该出去么?绞着自己的手指,白茆茆眼泪汪汪的,乃凭什么来捉奸哇?她已经不再是他的谁。
“殷墨,你回去休息吧,虽然伤的是手不是腿,但你留那么多血,需要好好养回元气。”仔细斟酌用词,白茆茆告诉自己,要多关心他,尽量回避敏感问题。
“我说,出来跟我说话。”与黑苍擎对峙几乎用尽了他此生的耐心,殷墨沉着一张雅致的俊脸,虽然麻药的作用退去后,手掌心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痛感,却不及心口的苦楚让他来得疼痛。就这么输了,他不甘心。
“你到底要怎样嘛?我现在不方便出去。”白茆茆气短地哼唧,好吧,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知道他对她的企图,可是,她不喜欢乱麻啊,与黑大人的关系成为既定事实,也快刀斩去乱麻,岂不快哉?
所以,某白,你其实是故意被吃掉的?!
“茆茆被我折腾了一夜,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殷先生。等她睡足,我们再去拜访你,我会郑重答谢你对茆茆的救命之恩。”黑苍擎冷着脸,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缩在床里的乌龟,又道:“而且,我没兴趣让自己的女人裸着身体会客。”
说完,不顾殷墨一脸的铁青之色,黑苍擎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白,茆,茆。”一字一顿,殷墨扶住自己受伤的手,无力地斜靠在门外墙壁上,水墨色的瞳眸一点一点失去光泽。
并不擅长主动争取的他,只能以自己并不紧密的行动来表达心底那份挚情,却不曾想到,站在原地的人只有他而已,她早已离开,他却不曾看到,亦看不清。
直到失去,方才惊觉,失爱的疼,竟是如此痛彻心扉——
————————偶素眼泪汪汪的线线————————
回到床上,黑苍擎一把捞过来那只缩头缩尾的兔子,眯眸看了眼她颈间的青紫痕迹,他愣了下,转瞬便意识到她身上的痕迹肯定更多,冷硬的眸光瞬间便软了下来,埋首在她颈间,他忍不住叹息:“茆茆,你的肌肤还真娇嫩,我没怎么用力,就留下了那么多痕迹。”
“……”闻言,白茆茆瞬间就泪了,没怎么用力她就一身吻痕了,那以后他若用力,她岂不更惨?“呜呜,可不可以退货?黑大人,我发现我招架不了你……”
“你说什么?”闻言,黑苍擎逼近她的泪眼,凌厉的眸中写满了赤裸裸的威胁,有胆乃再说一遍?
“……毛都木说。”好吧,她是一只识相的兔子,她怎么能忽略掉,黑大人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尤其,在让他尝到了甜头之后……呜呜,可素她真的好想哭……
摸了摸鼻子,黑苍擎撇开的俊脸粉色若隐若现,“……昨晚,是我太性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伤到你。”
可不可以不要有以后?被吃得很彻底的某白在心底悲鸣,不过,显然没有人会听到她的申诉。所以黑苍擎兀自扯开她裹身的床单,抱进怀里便躺下——
“睡吧,茆茆,今天我不会再做什么,醒来后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感觉到她的僵硬,黑苍擎抿唇一笑。
“我可不可以穿上睡衣?你都穿着睡衣,为什么我就得裸着?”白茆茆努力蜷缩着身体,却还是无法避免彼此身体的碰触,他灼热的体温让她愈发窘迫。呜呜,她感觉自己好弱势,虽然她原本就是遇强则弱的。
“茆茆,无论你以前是否习惯一个人睡,今后你都必须习惯在我怀中睡,所以,安稳一点,再乱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着男人赤裸裸的威胁,白茆茆默了。那些个什毛的小说中不都写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么?为毛到她这里就反过来了?呜呜,坑爹啊……
心底抱怨个不停,身体却真的是疲惫至极,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餍足的黑苍擎,却是了无睡意。看着怀中沉睡的白茆茆,黑苍擎素来冷漠的黑眸闪烁着柔和的光。
他并不是不了解白茆茆心中所想,殷墨拿自己最重要的手来换取重新靠近她的机会,她应该是明白的,只是,她把自己给了他,用行动告诉他她的决心,不再回头,也绝不回头,她并没有脑残到看不清楚自己的选择,这让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小事上可以糊涂,大事上却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可不就是他理想中的老婆人选么?
老婆。
那么遥远的字眼,他曾极度排斥,此刻,却有甘之如饴的错觉。
长指轻抚白茆茆细致的眉眼,黑苍擎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压抑不下的笑意。
或许,他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