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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尾声 ...

  •   半个月后,上官琪成为了皇太子,我知道一切尽在掌握。
      又过了半个月,上官云和皇上一起死了,在皇宫突发身亡,太医们只说是中毒身亡,可是平时他进食很谨慎,症状也不像从食道进入。尸首运回王爷府之后,我悄悄观察,发现他的发根处有几粒红印。看来,上官琪比我想得更为谨慎,那些太医估计也是高兴摆脱上官云,所以检查并不仔细。

      上官云的丧礼很热闹,而我不能让自己处在那个环境中,我怕会疯掉。我到了园子,一路被风赶着走到园子隐蔽处。风从南方猛烈地刮来,已经一整天了,可是并没有带来一滴雨。我内心的平静也被风刮得波涛汹涌,“我杀人了,虽然不是亲自动手,可他因我而死。”
      我顺风跑着,把心里的烦恼都抛给呼啸而来的无穷无尽的暴风,心里一阵狂喜。突然,我感觉到有危险逼近,三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朝我奔来,我抽出软鞭挥舞起来,不让他们靠近。其中一人抓住了我的鞭子,另外两人迅速走进我点了我的穴道,我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我被人蒙着头带到一个山顶,他们掀开我头上的布,解开我的哑穴,并且用我的软鞭把我的双手绑住。
      “居然就是你这个黄毛丫头把我的多年的策划给破坏了?”我抬头看到了一个跟三娘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长相极美,可是又觉得过于刻薄,她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虽然已经猜到她可能就是上官鸿的亲娘。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上官云?”她继续问道,她看上去非常悲痛。
      “他是在宫里去世,跟我无关。”
      “你不要否认了,我在上官琪身边安排了人,是他杀害了上官云。我抓他回来问过话,他说是你指使的。”
      “他们父子为了皇位自相残杀跟我无关。”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助上官琪去夺那个皇位?”
      “我只是不想上官昊当皇上。”
      “胡说,当初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上官鸿的,与你何干?”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谁你管不着。”
      “那我是谁你也管不着。”
      “你的脖子会告诉你我管得着!”她怒道,“快点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她说着向我走了两步,作势手掌要劈过来。

      “萧遥,怎么会是你?”我听到了离师父的声音,不知道她何时来到。慌忙看了一下四周,原来我们在蝴蝶阁的后山上。
      “怎么你认识她?”那个疯狂地女人对着离师父说。
      “是,她是萧牧收的徒弟。”离师父回答说。
      “老十,你去把老七叫来。”这是我大约明白眼前这个疯女人是谁,她是萧牧的师父,看来我今天在劫难逃。

      大约一刻钟后,萧牧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疯女人跪下。
      “师父!”他的声音低沉到听不清楚。
      “她是你收的徒弟?为什么她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师父,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是我派去监视上官昊的没错,如果她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想来本意不是如此。”萧牧辩解道。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亲手把她杀了,其他的事情我会挽回。”她冷冷道。
      “师父,我求你饶她性命。”
      “相同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不会想要我亲自动手吧!”
      “是,师父!”

      萧牧起身走向我,他伸手拿出怀里的匕首。月光变得越来越明亮,俯视着我们。万籁俱静中,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和他。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突然加快速度朝我飞奔,一把抱起我,抱到悬崖边跳了下去。
      四目相对,他这个举动令我太惊讶了,可是失重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让我们都说不出话来。我看见他整张脸都燃烧着,鹰眼闪闪发光,满脸的柔情蜜意。一时间我有点害怕,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话没有说清楚,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难道就这样要死了吗?在王爷府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有时候想还不如死算了。可是在这一刻,我好想好想一切都可以回头,我会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不会让自己从他身边离开。

      也许只有几十秒,我们跌落到外延的树枝上,他在上,我在下,我还能看悬崖的边缘。
      “遥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焦急问道。
      “没有,他们还没有开始折磨我,你就来了。”我很感激这颗树,也许它救不了我,但它留给我们一些时间。
      “爹爹,那个问题我再问你一遍。”
      “什么?”
      “你爱过吗?”
      “哪一种?”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以为自己没有爱过,但是第一次看你穿着新娘服坐在上官昊的花轿里面,我愤怒极了,后来又很庆幸把你带了出来。再后来,你瞒着我嫁给了上官昊,我连杀人的心都有,好几次想去王爷府把你抢出来。可是,我又怕给你带来伤害,其实我以为你嫁给上官昊之后,离我越来越远,师父他们就不再知道你的存在,那么我的隐忧就消失了。”
      “那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是,我很明白,自从柳如烟的孩子去世之后,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不过那时候你还小,而且你又把我当做爹,所以我就压抑自己的感情。”
      “那时候你不是喜欢香浮姐姐吗?”
      “我一直告诉自己喜欢她,不能喜欢你。当然,对她也有一种跟别人不同的感情,可能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本不应该喜欢的人。”

      我抬头想轻吻他一下,可是听到了树枝的断裂声。
      “遥儿,不要动,这个树枝承受不住我们。”
      “我们在这里等什么?”我意识到我们就要死了。
      “也许,十弟会等师父走了之后,下来看看。”萧牧侥幸道。
      “呵呵,可能性不大,你们几个怕师父怕得要死,再说,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还没有掉下去。”我苦笑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悲观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父母之仇,并且杀害了上官云?”
      “你知道你师父跟上官云的事情?”
      “嗯,她在上官云死之后跟我们说了,要我们帮助上官鸿夺取皇位。”
      “不说他们,现在跟我们都无关了。我有事情跟你说说,你先答应我不要感觉到奇怪。”我说道。
      “你说。”

      “我可能不会死,不会跟你一起死,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会不会孤单?”我问道。
      “什么叫你不会死?”
      “你以前不是说我跟别人不同,说话做事都不同。其实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来自于未来,是几百年之后的人。”
      “你来自于未来?”萧牧惊奇道。
      “是的,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皇上,也没有人会轻功。但是我们有飞机,就是一种可以在天上飞的东西。”

      “可是你不是那个大夫的女儿吗?”他想了一会儿道。
      “我不知道她的灵魂去了哪里,那时候我不说自己失忆了吗,其实我根本不是她。”
      “这么说有一天你会回去?”
      “是啊,说不定我等会就回去了。”分离的伤痛似乎比死亡更加让他难过,我感觉到他抱我的手更用力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从上面梭下来。
      “上官昊,怎么是你?”我诧异道,他已经滑到我们身边,腰上绑着绳索。
      “我跟踪你而来的,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下来看看,感谢上天你还在这里。”上官昊带着哭腔道。
      “你没有被他们发现?”
      “刚才他抱着你跳下的时候,我非常惊讶,发出了一些声音,但是他们当时也很惊讶,估计没太注意到。”

      “先别说了,把你们救上去再说,不过不知道这个绳索能不能承受三个人重量。”上官昊道。
      “先救他/她。”我和萧牧同时道。
      “爹爹,还是你先上去,你在我上面,不把你救上去,我也没有办法动,再说我比你轻,这个树枝能承受得久一些。”这时候我非常冷静。
      “恩,‘嫣儿’说的对。”上官昊想了一会儿道。
      “我爱你!”我附在萧牧的耳边柔情道。

      上官昊让自己更加贴近我们,让萧牧抱住他的腰,然后他不停地收绳索,终于我看到他们快到悬崖边缘。
      萧牧离开树枝的时候,它响了好几声,之后一直没有停下来。我知道萧牧最后的离开是它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现在已经很轻了,可是它也已经断裂得差不多了。
      我微笑地看着消失在悬崖边缘的两个身影,身体追随着树枝不停地下降,然后我闭上眼睛,回想他刚才饱含柔情的双眸,回想他说的那些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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