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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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在压抑的气氛中，晚餐时间结束了。
每个人都各自怀着心事，吃完饭之后陆续离席。
“玛莎，让我来帮忙吧。”在玛莎收拾碗筷的时候，游星也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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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陶瓷制品的轻微碰撞声与流水声。玛莎点着一盏小灯，坐在椅子上缝补孩子们的衣物，游星则在水池前将碟和碗擦洗干净，然后开始收拾备餐台。
“这样的情况倒还真是很怀念呢，”玛莎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干一些体力活的话，是不是很多需要考虑的东西，也暂时抛到脑后去了？”
“但是，人并不能逃避一辈子……”游星低头看着自己浸泡在水里的手指，“托同伴们的福，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仍然惧怕着鬼柳吗？”
“是的……说完全能够走出阴影之类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但是……因为我也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而且这一次我必须和鬼柳做个了结，所以，唯一的途径就是勇敢地去面对。”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你的风格，游星。”
“感受到同伴那份思念的时候，任何恐惧，都是可以克服的吧。”不经意间滑过心间的暖意，令游星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也逐渐浮现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况且——有个家伙说过，如果敢有什么事的话，就要给我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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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这个漫长的夜晚过了一半不到的时候，宿命的决斗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你说什么？拓也他们不见了？”
帮玛莎做完家务，正打算回房，在经过大厅时游星正撞见拽着杰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凯蒂。
“呜呜呜……他们说，要去找到其他失踪的人，我，我有劝过他们的，可是，可是……”
“我知道了，你和安娜斯她们先回房间去，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懂吗？”
“嗯……”凯蒂点点头，擦去泪水，但很快又呜咽起来，她扑到赶过来的玛莎怀里，泣不成声。
“拓也他们并不是淘气的孩子，一定是看到什么东西才跟着跑出去的。”游星环视着已经聚集在大厅里的人，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也许是，暗印者在附近出现了？就算我们不主动迎击，对方也可能也会找上门来。”
窗外的天色愈发地暗沉，墨色的浓云挤压的天空，凛冽的风中树木只能无力地随之疯狂地颤抖。
忽然间天地仿佛堕入一片病态的紫色光线之中，伴随着雷的轰鸣声，大厅的窗户玻璃也随之被震碎，碎片跟着飞溅开。
随着众人的惊呼声，室内的供电设备似乎也出了故障，大厅里陷入了一篇漆黑。
游星在混乱之中望向窗外。没有错，在电闪雷鸣的忽明忽暗中，他清晰地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
那身装扮，和作为暗印者的鬼柳，极为相似。
“你是谁？”
“呵呵呵……在下是鲁德格，听说有四位龙痣人莅临，所以特地赶来迎接了。”那个人缓缓地举起右手。在黑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暗印。“至于欢迎会嘛……当然是决斗了。”
“你这家伙……”杰克总是第一个成功被语言挑衅的人，但游星立刻冷静地将他拦下来。
“杰克，别在这里。否则，火焰的巨画会吞噬这座房子！”
“那怎么办？”
“我从这里引开他，玛莎和孩子们……这里的大家就交给你了。”
“……你一个人去？”杰克在游星想转身奔去大门时问道。
“对方也是一个人的话，我想我应付得来。”感受到杰克将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游星也将手掌覆盖上去，手指微微用力收紧，“…相信我。”
“超过预算时间的话，我去接应你。”
“嗯，万事拜托了。”
游星奔跑着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天空的黑云奔腾着，一层层漫过头顶。惊雷在空中翻滚，震得人头皮发麻。
玛莎点起了小煤油灯，微弱的橘红色光线，印出了众人表情凝重的脸。
“看起来，时间已经迫近了。不管游星是否会按时回来，我们都得按时出发去旧MOMENT的塔。”十六夜凝视着跳动的火光，对众人说。
“那么，我就负责送这两个小鬼。”牛尾拍拍龙亚和龙可的脑袋。
“秋小姐就乘我的车过去吧。”
“没问题。”十六夜对狭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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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而龙之痣始终熠熠生辉——战斗还在继续。
终于，破晓的黎明带来了属于白昼的一点微弱的光，但窗外没有晨曦，只有激荡而下的闪电。
所剩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得出发了。
“可是……游星他……！”
“痣还有反应，就说明他没有输，仍然在战斗着。”杰克对担忧游星安危的龙亚宽慰道。事实上他也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因为决斗的时间拖得实在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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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太长时间的天空，终于将雨水降临在干涸的荒野上。起先只是零星的几点，然后逐渐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按照事先的约定，杰克乘着白色D-wheel向昨晚游星离开的方向驶去。在这并不长的路途中，一直发着光的龙之痣，忽然停止了反应。
“结束了吗……”带着说不上是暂时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提心吊胆的心情，杰克到达了一片废弃建筑群。
他很轻易地就发现了那个人——游星独自站在建筑三面包围的一爿空地上，因为是背对着，所以看不到表情。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那种极度脆弱和疲惫的感觉却是无法掩饰的。仿佛当事人光是维持站立的姿势就耗尽了全身仅存的力量。
“游星！！怎么样了？”一边这样喊着，一边跑过去，但是被呼唤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赢了吗？还是说……——”杰克双手钳着游星的肩，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游星毫无准备地有些重心不稳，他抬起头来，雨水浸湿的刘海半掩住眼睛。
杰克感到手臂的衣料被猛地攥紧，
“拉里……还有，拓也他们……被……地缚神……”蓝色的眼睛睁大着，焦距却不知所踪。
在杰克的记忆中，游星一直是一个沉稳而镇定的人，而现在这个人似乎完全丢弃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地缚神……？”从零碎的短句中，杰克隐约猜出决斗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我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拉里在我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