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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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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阿特拉斯大人，您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地休息！”
“别用那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还有，既然是安静地休息，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狭雾警官？”
“呃……是的，真是非常失礼！那么我先告退了。”蓝色利落短发的搜查官小姐一脸窘迫地致歉。
听到自动门关闭的声音，杰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整整一早上他都没有心思去听狭雾的喋喋不休。而是在脑内不断地重复着那天决斗的情景。
他的确看到了，从天空掠过的巨大的龙，爆炸声，将暗夜照耀得如同白昼的光，以及不动游星手臂上怪异的面具图案。虽然超出了他所能认知的范畴，但可以肯定，并不是幻觉。
而在那之后呢？
就在他们俩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被骚动吸引而来的治安警察就带走了游星，没有任何解释，当然更不会有什么逮捕证明之类的。
因为对于市区的法律来说，卫星区的人擅自闯入，本身就是不可姑息的犯罪行为。
话说回来那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落入治安警察手里下场会是如何，卫星区出身的杰克非常清楚。从监狱里被释放，并强制遣返回来的人们有的是兴致对还没去过的人大肆渲染，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人间地狱。
果然还是很在意。不能让他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墙上的可视电话响了，不出意外地，是歌德温长官。
“如果KING现在方便的话，请到办公室来一趟吧，有一些有趣的东西想给您看。”
“正好，我恰巧也……有些事情想请教。”
银幕上歌德温长官身旁那个像马戏团小丑一样的男人发出恶质的笑声，杰克觉得有点恶心，于是他选择迅速关掉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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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几次了？像这样从噩梦中惊醒。
不，其实噩梦远没有结束。身体的痛楚是诚实而敏感的，因为电击而带来的感官麻痹根本只是自欺欺人。电击拷问之后，游星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两个狱警轻车熟路地搀着他回到牢房，然后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果然不管在任何时代，监狱中的人权都只能是即兴笑话。
游星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把右手的手套摘下来，对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自己的手臂。那里并没有刻着那些人所期待的奇妙图腾。
“就算再电击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吧。”游星虚弱地自言自语着。
耳畔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门似乎是开了，游星在意识模糊的状况下不得不仔细地分辨，是有人在叫他。“G2MA2-88号，有探访。”
游星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这个在收容所里的编号。
探访？没记错的话，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要硬说有的话，前几天刚刚决斗过的那家伙算不算？
杰克……和他的决斗最终没有分出胜负，想问的问题没有机会问，反而因为中途发生的离奇事件而被卷入了更麻烦的漩涡。
带着一些疑虑，游星在会面室的椅子上坐下，隔着玻璃，他看清楚了“会面”的对象，一个他从没见过的，轮廓深刻的银发中年男人。
“初次见面，我是新童实野都市的治安维持局长官雷克斯·歌德温。”
治安维持局长官？游星的疑虑不禁多了一分。虽然说在场馆弄出巨大骚动是扰乱治安的行为，但应该还远没有达到惊扰警方高官的程度。
“年轻人，在别人自报家门之后，也应该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是起码的礼貌啊。”
“……”游星依旧戒备地盯着对方，没有开口。
“还是说，来的人不是KING，让你有所失望了？”歌德温单手架着下颚，饶有兴致地问。
“长官特地传唤我，究竟是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游星有点恼怒，因为他的心思还真叫这个长官阁下说破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不得不承认——其实潜意识里，自己是希望杰克来的。
“别用传唤这个词。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探访’。而且，这一次我是替我们的KING来的。”
“……替…杰克？”游星的语调出现了歌德温预料中的动摇。
“真是可惜了，那么精彩的决斗，竟然因为外因而中止，你抑或他都觉得心有不甘吧。”
“所以呢？”
“只要你愿意的话，以你拥有的自信和觉悟，随时都会有新的舞台为你准备着。”歌德温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游星。“那么美丽的龙……困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岂非太可惜了么？”
“等等，歌德温！这是什么意思？”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重获自由。——当然，前提是在那之前别死。”声音逐渐消失在空旷的回廊，一切又重归宁静，就像并不曾有谁造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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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局长办公室有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非常适合坐在与之配套的柔软沙发上，靠发呆消磨掉一个下午。
不过好在当事人并没有堕落到整个下午都拿来百无聊赖地看风景。
“你说不动游星？”这个话题让杰克表现出了一贯的不冷静，“为什么要将他收押？如果说以制造骚动为罪名的话，那么我杰克·阿特拉斯也是共犯……”
“以KING尊贵的身份，是不该与擅闯失去的低等公民相提并论的。”
“你那狭隘的阶级主义和荣耀感，也差不多一点吧。”
“您不必担心，那个叫不动游星的孩子，不需要多久，就会出现在您面前了。”
“我可不觉得他会欣然接受，还是说你用了什么手段？”
“任何恶意的揣度都是无益的,我尊敬的KING。而且那孩子，看上去也非常想见您呢。”
歌德温的眼神随意地瞄向墙上，“幸运杯”决斗大赛即将拉开帷幕的海报正挂在醒目的位置，鲜明的用色和设计感，在昭示着一场令人为之疯狂的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