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双子, 艾撒) 破阵子》凌霜530

8、第 8 章

　　八抽刀断水水更流
　　天旋地转，一切尽化虚无，万物皆已远去．
　　两人像已融化一体．
　　悠长的拥吻，辗转，深情，迷乱，沉醉．．．
　　不舍得放手！不愿意放手！彷佛堕进深渊不能自拔，却始终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直至甘甜尽去只余苦涩，直至深吻至难以呼吸，方肯依依不舍的放开．
　　指尖滑过撒加微红炽热的脸颊，见他只紧闭双眼，似在忍受锥心痛楚，加隆不解因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一吻欲舒展那紧皱的眉头．
　　“哥，我喜欢你．．．” 声音前所未有温情柔和．“我们永永远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在一起．．．”撒加迷茫低喃着，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却仍旧痛苦．
　　“哥，怎幺了？”加隆甚是不解，虽说是双生子，他还始终没法看透撒加的心思．
　　“加隆，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撒加慢慢开口，他急速的喘着气，语气却竟出奇的像平澄的湖水一般．
　　“哥，你终于愿意跟我回去了？”加隆像孩子似的灿烂笑了．“是真的吗？”
　　看着他渴望的目光，撒加的心刺痛了，试问谁能忍心拒绝那颗纯真的赤子之心？
　　“加隆，对不起，我不能离开这里．”良久他才能微微摇头．“我还有未完的责任，我不能辜负父亲的重托．”
　　“那简单得很．”加隆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潇洒的笑了．“我早说过了，你要回去，我跟你一起；你要留下，我也要陪你．”
　　“加隆，你是南玄的太子．”
　　“但也是你的弟弟！”
　　“父母亲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失去你！”
　　“你怎可以为了我拋下国家人民，置父母亲情不顾？”撒加凝视着他，双眸像火灼一般，语气强硬绝不妥协．
　　“所以你为了那些大局道理情义鬼话要放弃我？”加隆尖刻问道．“为什幺？我喜欢你有什幺不对？我不做太子有什幺不对？我选择属于自己的路有什幺不对？”
　　“加隆，别任性．”
　　“任性？是，我任性！我加隆向来喜欢什幺就做什幺，谁也不能束缚不能管我！我就喜欢和你一起，我可以什幺也不要！”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吼起来．“回去也好不去也罢，反正我愿意陪你，你还想我怎样？你说！你还想我怎样？”
　　撒加不忍看他受伤的眼神，默不作声．
　　“即使我要回去，你也不会留我，是不是？”
　　“加隆．．．”
　　“是不是？”
　　加隆见他没有回答，咬了咬牙，抽身离去．
　　“撒加！我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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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炎炎，阳光绚丽，虫鸣处处，撒加坐在树下，看着在河边嬉戏你追我逐的孩子，思想飘得老远．
　　加隆不知到哪里去了，这几天不曾回来，自己也曾尝试去找，可他有心回避，他又怎能轻易找到？
　　他是在生气吧？被最重要的人所伤，他心里定不好受．
　　撒加后悔了，他不该这样跟他说话，更不该伤害了他．
　　相爱着对方，偏偏他们的束缚太多太多，他无法拋下一切，无法像他洒脱，不单苦了自己，更伤害了他．在他一心只想保护其它人的同时，却残忍的令他痛苦．
　　最任性最自私的，还是自己吧！
　　不要离去，加隆．．．
　　不要离去．．．
　　“撒加哥哥，你有心事吗？”不知何时沙加已坐了在自己身旁．
　　这孩子果然能读人心，什幺也暪不过他，撒加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苦涩的笑了．
　　“加隆哥哥今天怎幺没来？撒加哥哥和他吵架了？”
　　“是我不好．”撒加叹了口气．“说错了话令他生气了．”
　　“我今早见过他．．．”沙加有点犹疑，不知应否说出实情．
　　“他说过什幺吗？”他还在这里！他还没离去！撒加的声音难掩兴奋．
　　“他说．．．”沙加欲言又止，良久才挣扎续道．“他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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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收拾好衣服干粮，加隆背上轻便的行装，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反正来的时候并没带上什么，踏上归途时也只一影一人罢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临行前仍不舍再看一眼，那柄自己所赠的剑，一尘不染，好好的收藏在抽屉里，他早明白，他决不是舞刀弄剑的人，更不会以此剑杀戮一人，永不出鞘的剑，本该无任何意义，可他加隆付出了的决不会轻易收回．
　　在深情拥吻的一刻，他还天真以为，这将直至永远．
　　他从没爱上任何人，可却意无反顾的爱上自己的孪生兄长，但多年不舍不弃，不管千辛万苦也决意继续找他，换来的又是什么？
　　他不忿的跺跺脚，为何要为一个不顾自己的人割舍不下？他加隆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纠缠不放了？
　　撒加即使爱他，他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及那些大局大义之万分之一！
　　迅速关上了门，坚决不再回头，脚步却蹒跚缓慢．
　　每走一步也不情不顾，每走一步也静心倾听．
　　如果那声音叫住了他，如果他追上来挽留他．．．
　　哼！加隆，你真没用！
　　暗骂自己一声，他加快脚步，忍痛不再回头，哪怕只看一眼！
　　“加隆哥哥，等等！”由远而近，隐约传来孩子的叫喊声，加隆回头一看，竟是撒加的学生．
　　孩子们飞快向他奔去，加隆稍一迟疑便被追上，他们立刻包围了他拉着他的手不放．
　　“加隆哥哥，不要走．．．”
　　“傻孩子，我根本不属于这里．”加隆实在没法摆脱他们．“我留下来只会令你们的撒加哥哥难受！”
　　“可是，你走了以后，撒加哥哥会很伤心的．”
　　“他会伤心？”加隆冷笑一声．“他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呢！”
　　“不是，撒加哥哥一听到你要走，难过得脸色也变了．”孩子们使劲把一直藏在后面的撒加推到加隆身前．“撒加哥哥，你不是有话要跟加隆哥哥说吗？”
　　“加隆．．．”撒加凝视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你没话要说吗？”加隆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有点不忍，仍硬下心肠冷道．“没话说的话我要走了，告辞！”
　　“不！加隆哥哥，撒加哥哥是说，他愿意跟你回去！”孩子们着急了，目光都投向撒加．“告诉加隆哥哥吧！撒加哥哥！”
　　“我．．．”
　　“撒加哥哥，放心吧！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可是．．．”
　　“能回到你的家人身边，老师也会高兴的！”孩子们纷纷把撒加往加隆身上推．“只要撒加哥哥开心，我们也会开心的，既然不舍得加隆哥哥，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呢？”孩子们见撒加始终不肯答应，更焦急了．
　　“哥，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加隆的语气已明显软化．“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加隆．．．”撒加默默看着他，终于说出大伙儿期待已久的话．“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我们一起回去．”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加隆释然一笑，把撒加拉了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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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隆与撒加重回到村里收拾一切．
　　虽说已决心和加隆离开，但生于斯长于斯，自己对外面的世界亦一无所知，撒加难免不舍，有点忐忑不安．
　　在他心中，王宫是一个重门深锁，明争暗斗，华丽却黑暗的地方，一入宫门顿失自由，这个道理人人皆晓，身为布衣的他，早已习惯简朴清贫却无拘无束的生活，然而为了加隆，为了惦记自己的父母，他选择了勇敢面对．
　　只要他们一起，并没什么可怕，更何况，那个惧怕抗拒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他看着加隆细意为他安排打点一切，买了马匹，准备干粮，更令他感动不已的，是加隆为怕他放心不下，特意给了每个孩子足够银雨，好让他们能进学堂读书，尽管加隆与那些孩子只属萍水相逢，但撒加视他们如珠如宝，呵护备至，所谓爱屋及乌，而且撒加之所以愿跟自己回去，或多或少得那些孩子帮忙，见他们实在乖巧可爱，一向仗义的加隆当然毫不犹豫伸出援手．
　　准备好一切后，加隆陪同撒加到他义父坟前告别，撒加在坟前插上一束清香的鲜花，跪下叩几个头，加隆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暗地在坟前起誓，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哥哥，决不会再让他吃苦．
　　孩子们都挥着泪挥手，千叮万嘱二人路上小心，撒加看着这群一直视如亲弟的孩子，虽然努力强忍，还是不禁眼眶一热．“我们会回来的，大家要保重啊！”
　　“是啊！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加隆朝孩子们点了点头，自己先跃上马，再把撒加拉了上去，二人再次不舍向孩子挥手告别后，加隆手上鞭子一挥，马匹终于绝尘而去．
　　多年来的期盼得以实现，一切就如做梦一样，加隆始终难以相信，自己终能与兄长策马奔驰．
　　“哥，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加隆，哥答应你，我们永远再不分开．”
　　“真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也要一起．”
　　“哥，你知道吗？每次骑马上战场时，我也会幻想你就在我身后，那么即使遇上更强的敌人，我也不会害怕．”
　　“加隆，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不追上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也会后悔一辈子．”
　　“我早知道，你根本舍不得我．”加隆得意的笑了．“我在你心中，始终是最重要的．”
　　撒加看着可爱的弟弟，也宠溺的笑了笑．
　　尽管前路迷茫，撒加也不再容自己多想，只要他们有着彼此，不管去到哪里，都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