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蝶恋花》凌霜530

9、第 9 章

　　第九回

　　在此事发生前，谁也没有料到之前曾助哈迪斯脱离病魔救他一命的撒加，竟会做出这种阴毒加害之事．可是那既是被哈迪斯亲自揭破的，而且他又身受其害，他下令要把撒加关进大牢审问也是合情合理．

　　若非当日清醒过来，目睹一股阴气从撒加房里冲出起疑，哈迪斯也万料不到，之前一直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甚至不惜长跪三天让自己服药的人，竟会对自己下这般毒手！但回心一想，撒加跟自己无亲无故，他又不求什么名利，为何会甘愿留在自己身边，就算受尽自己冷待责难也不离开？为何医术最高明的御医也治不好的病，他竟能轻易治愈？为何他不惜长跪三天也要自己相信他，继续让他留在身边？为何他那次昏倒，御医都说他的脉象异于常人？撒加到底是谁？他存心接近自己有何目的？他是否真的只是凡人，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要加害自己随时可以，为何要以这种低下巫术折磨自己？哈迪斯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可肯定的，是他当时的确拿着那个草人，手里还紧握着利针，还有侍卫把草人上的利针都拔出来后，他的病也不药而愈．

　　虽然父王和贝瑟芬妮都觉得撒加一直尽忠照顾着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撒加的确有事情隐暪着他，甚至觉得，撒加之所以坚持留在自己身边，定有不诡的图谋．

　　也难怪之前自己一直莫名的憎恶他，原来那是出于直觉，当他跟他初遇时，已觉察出他要对自己不利了．

　　他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何要用这种阴毒手段加害？为何既要折磨他，又要假惺惺的装作处处为他设想？他只想亲口问清楚这个伪善的小人．

　　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天牢，看着士兵们狠狠的把带刺的皮鞭抽打在那具吊着的身体上，那个曾加害自己的人早已皮开肉绽遍体鳞伤，鲜血从身上多个伤口流出淌满了一地，哈迪斯只是一脸木然．

　　“他说了什么？”哈迪斯沉声问道．

　　“小人已用严刑拷问，可他始终只是说并不是他．”

　　已经证据确凿还想抵懒否认？哈迪斯不禁皱了皱眉：“把他解下来，我要亲自审问！”

　　士兵们立即领命用冷水把撒加淋醒，再把他解下拖到哈迪斯跟前．

　　灵力已差不多耗光，且遭受了多天的酷刑折磨，撒加已是奄奄一息，别说是以自身力量脱险逃离这里，就连说一句完整的话也十分吃力，虽已多次向加隆求救，可那力量毕竟太弱，也许加隆也感受不到了，然而虽然只得一口气在，但他还要支持下去，他要亲口告诉哈迪斯那并不是他，更要帮他渡过大婚当日的一劫．

　　士兵揪着他的长发，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他一直等着的人终于来到，而且他看上去精神饱满，病容不再，心想那草人的法力已彻底被破，再也伤不到他性命了，立即如释重负放下心头大石．

　　哈迪斯端详着他的表情，他实在猜不透，自己身在天牢，犯了弒杀太子之罪，已足够被判斩首示众，为何到了这刻，他还好像不太明白自己身在险境？脸上也只是一片释然，一点悔过或是畏惧之情也没有？

　　“你有何话可说？”哈迪斯如炬的双目看着他，冷冷的开了口．

　　“殿下．．．请相信微臣．．．那草人．．．非微臣所为．．．是二殿下．．．”撒加挣出剩下的所有气力，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微臣．．．绝无．．．加害．．．之心．．．”

　　哈迪斯仍是冷若冰霜的看着他，说是波塞东所为也是可信，可草人的确在他手上，就算是波塞东指使，他也洗不去同谋的嫌疑．

　　撒加补捉着哈迪斯每一个表情变化，深知他仍是不肯相信自己，就如宙斯所说，他只会伤害自己，憎厌自己，即使做什么也是改变不了．既然痛恨自己的他早已认定这是自己所为，他再自辩他也不会肯相信，再多说又有何用？

　　他苦涩的笑了，自己深深爱着，甚至不惜牺牲一切去守护着的人，竟然不肯相信自己，更下令士兵对自己施刑折磨，即使身上早已千疮百孔，但那份剧痛，绝不及心里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可是，他不该怪他，那不是他的错，若不是宙斯的惩罚，他是决不会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的，一定不会！

　　“你在笑什么？”哈迪斯看着他厉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再没有说话．

　　哈迪斯凝视着他的眼神，始终于湖水一样平静，清激而纯真，没有半点涟漪．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不，他只是又装出那副可怜模样博取自己同情而已，不要相信他！

　　可是他真的不像说谎．

　　但是他是个伪善的小人，不是吗？

　　但他若真的要加害自己，为何不用直接一点的方法，他是自己的医官，要随时下手也可以啊！

　　他这是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慢慢痛死，你还不明白？

　　为什么？有两把声音不断在内心争持着？为什么看到他受苦自己会那么痛，却又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哈迪斯按着眉心，状甚痛苦．

　　“啊！”头疼欲裂的他终于禁不住大喊一声，逃一般似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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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加！”大汗淋漓的哈迪斯惊醒过来喘着粗气，又是同样的梦境！

　　满身是血的撒加了无生气的躺在自己跟前，自己却仍然不断命令士兵用刑拷问他！

　　不！那不是梦！

　　那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竟然对他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他不是早已放下疑心开始相信他了吗？为何还会去下那些命令？

　　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头很痛！很辛苦！

　　“撒加．．．撒加．．．你在哪里？”每逢他受病痛折磨之时，撒加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可他现在已不在了，只因自己一时猜疑，竟把那个时刻照顾自己的人下令关到牢里！

　　“殿下！殿下！”就在这时传来了侍卫紧张的声音，他方从头痛中清醒过来．

　　“什么事？”

　　“殿下！大事不妙了！撒加被人救走了！”

　　“什么？他被救走了？”哈迪斯立即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殿下，小人需要派人前去追捕吗？”那侍卫狐疑的看着哈迪斯，正奇怪为何犯人逃脱了，殿下好像很为此高兴似的．

　　“不用了．”哈迪斯摇了摇头：“由他去吧！退下！”

　　其实宫中很多人都不信那是撒加所为，可殿下却坚决要把他关进天牢审问，现在得知他逃脱了又放弃追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既然王上已交代这事由殿下决定，侍卫也没有再多想领命退下了．

　　对于哈迪斯而言，撒加逃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自己不用再受那矛盾的折磨了．

　　到底是心疼他还是厌恶他，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只有他离开才不会再心烦下去吧！他已不愿再伤害他，又怕控制不了自己，让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撒加，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