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蝶恋花》凌霜530

2、第 2 章

　　第二回

　　自哈迪斯病危后，冥王一直坐立不安，忧心如焚，时刻心系爱儿安危，甚至无心朝政，终日守在儿子身边，得知他安然恙后才如释重负．

　　他一直心疼爱护这个自小丧母的命苦孩子，多年来遍寻灵方妙药，只望能令爱儿摆脱恶疾，可惜却始终无法根治，今次竟碰上了一位奇人异士，救了爱儿一命，实令他喜出望外．

　　起初见到那蓝发少年时，他实在不能相信，虽然他气宇不凡，散发一股与众不同的灵气，可是他真的能把爱儿的性命，交给一个跟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吗？当少年提出要独自进房诊治，不容别人骚扰时，他更是断然拒绝，若非他以人头担保，决不会伤王子分毫，同时声言只有这样才能救活王子，他并不会依他所说．不过纵使口头答应，他还是命令在哈迪斯房外布满士兵，若哈迪斯性命稍有差池，那少年也插翼难飞．

　　也幸好放胆孤注一掷，哈迪斯的命总算救过来了，虽然仍在昏睡，可脸色红润了不少，据御医检查后禀告，血气畅通了，脉搏也变得强而有力，经这番折腾，身体非但没有折损，竟更不可思议的比从前强壮了！

　　进房时发现那少年在床边昏了过去，想起或是他劳心劳力救治爱儿之故吧！命人安排他在宫中休息，听到他醒转恢复力气后，便把他召了过来．

　　“撒加，你今次救活王子立下了大功，除了孤王已答应的二万黄金外，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是合理之事，孤王必定答应不误．”面对救儿恩人，冥王心里感激不尽，且见他才刚醒来身体仍弱，特意赐他座位，能得冥王如此厚待的，除了几位朝廷重臣之外实无几人，众臣更是惊讶他对此少年如此器重．

　　能向冥王提出任何要求，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换作别人，定会藉此机会提出进宫为官，要求厚禄重赏之类，然而撒加却竟淡然道：“小人谢王上大恩，救活王子是小人应做之事，不敢贪图任何赏赐，只望王上怜小人居无定所，四处飘泊，准许小人留在宫中，侍奉王子左右．”

　　若不是他亲自提出，冥王也早有此意了，这么多年，任何一位名医也对哈迪斯的病束手无策，若这少年能留居宫中，长伴哈迪斯左右，替他调养身子，实在是求之不得，当下立即答应，任命撒加为哈迪斯专用医官，并赐其华居厚禄．

　　撒加被安排住在王子宫殿旁的房间内，虽然置身华丽宫廷且深获冥王器重，旁人都羡慕不已，可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名利钱财对他而言只是身外之物，只要能守在哈迪斯身边，他便再无所求．

　　只有他知道他将面对的种种劫难，也只有他才能助他一一化解，纵使知道这样有违天命，违抗天命者也必将受到惩罚，他也无怨无悔．

　　他很明白，虽然自己已能成功留下，以后都能尽自己能力守护着他，一切并不会那么顺利如意，然而他早已作了准备，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已没所谓了，哈迪斯会怎样对待自己也没所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不管遭受什么痛苦煎熬，也定然不会放手，也决不会离开哈迪斯半步！

　　他会一直支持下去，直至哈迪斯的所有苦难结束的那一天．

　　“哈迪斯，相信我，我会让所有痛苦都离你而去．”看着哈迪斯熟睡时像孩子一样的脸容，他紧握着他的手，再次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他．

　　＊＊＊＊＊＊＊＊＊＊＊＊＊＊＊

　　哈迪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自己曾翱翔天际，曾掉下万丈深渊，曾快乐，曾冷漠，曾愤怒，曾流泪，曾心痛，至醒来时，已不知是喜是悲，只觉心还是一下一下的痛，到底是为谁而痛？是为那梦境而痛吗？他已找不到答案．

　　在痛苦中浮浮沉沉，他几乎快要支持不住了，却感到有只温暖的手在紧握自己，有股强而有力的力量传进身体，那只手就成了他的救命草，他只知道用力握着，才不会跌进死亡深渊．

　　从悠长的昏睡醒转过来，他明白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也许是自己一直顽强的对抗到底吧！最终还是命不该绝．

　　开始察看四周，赫然发现自己床边伏着另一个人，那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蓝发少年，容颜清俊，脸色却苍白得可以，只见他无力的伏在自己身边，一只手还轻轻搭着自己的身体．

　　哈迪斯怔怔的看着他，这少年貌若天仙，换作别人见了必然羡慕喜爱，可看在哈迪斯眼里，却竟生了一股莫名的反感憎厌．

　　他也不明白，自己与这少年素未谋面，这抗拒因何而来？他也说不出所以，看着他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时怒气难遏出手一推，把他推到了地上．

　　突然的撞击令全身吃痛，撒加昏昏沉沉的勉强睁开眼睛，见哈迪斯已然醒来，心里不禁大喜，但看到他眼里的怒火，心又掉进了冰窖．

　　“你到底是何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睡在我的床上？”

　　虽然早已猜到了他会冰冷相待，也早已作了准备接受一切，可听到那严厉的质问时，心还是如被刀割一样，痛得难以支持．

　　他真的彻底忘记了，忘记了撒加这个人，也忘记了从前他们相恋的片段．

　　早已立定主意，无论他怎样对待自己，也绝不会离他而去．想到这里，他逼迫自己振作起来，双手撑起虚弱的身体，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微臣是．．．王上派来照顾殿下的医官．．．撒加．．．微臣因太累．．．才会不支睡着．．．请．．．殿下．．．恕罪．．．”

　　哈迪斯看着那个气若游丝，苍白憔悴的人，不禁好笑．医官？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连自身也难保吧？竟然还来替自己诊治？父王到底怎么了？为何会信任一个这样的人？

　　“殿下需要好好调养身体的．．．微臣这就去备药．．．请殿下稍候．．．”撒加用力撑起摇摇晃晃的身体，踉跄的退了出去．

　　本来煎药这事，只要把药材交给侍女们便可，但他始终想亲力亲为，这药是他千里迢迢向医仙穆求教，再找遍了整个天山才能寻得的，有强身健体的奇效，再加上自己的灵力，哈迪斯定会完全康复．这药材珍贵之极，世间难求，他又如何能放心交给侍女？

　　从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哈迪斯受罚受苦，可现在不会了，想到终能替深爱的人做点事情，他满足的笑了．

　　＊＊＊＊＊＊＊＊＊＊＊＊

　　哈迪斯的康复情况极为理想，就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

　　听父王说，这都是撒加的功劳，当日他危在旦夕时，全靠撒加才能保住性命．他实在不明白，那个人又怎会有这种能耐？若他真有这般医术，怎会弄得自己身体那么虚弱？虽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实在无法感激他这“大恩”，甚至连和颜悦色待他也很困难，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抗拒此人，只清楚每次见到他时都有种莫名的反感，若不是父王坚持，他绝不会不会允许他留在自己身边．

　　这段日子，撒加每天都以灵力为哈迪斯治疗，为免令哈迪斯发觉，事先他都会先施法让其安眠．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个修为不高，法力有限的小仙，这样以灵力救人，对自身损耗极大，远远超于身体所能承受，也很清楚，在哈迪斯越来越强壮的同时，自己也会越来越虚弱，可是即使耗尽力量，自己也不过失去所有法力，打回原形而已，可若哈迪斯得不到自己救助，定会挨不过眼前的重重劫难．

　　相比之下，微不足道的牺牲只要能换回哈迪斯一命，这付出绝对值得！

　　莫说是打回原形，就算是付上生命，他也甘愿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