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莫失莫忘》凌霜530

8、第 8 章

　　八

　　御医在忙个不停替撒加上药疗伤，哈迪斯犹如失去魂魄般默默坐在一旁，心像被千刀万剐．

　　经历不少的他从没试过害怕什么，可现在的他却只能别个头去，不忍看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和大片小片的青瘀，不忍看他唇边不断溢出的鲜血．

　　哈迪斯的拳头紧紧的捏着，双目的怒火就像会把所有接近的人吞噬，侍从们从没见过如此狂怒阴冷的冥王，都只战战兢兢守在一旁不敢多言．

　　据御医所说，除了触目惊心的鞭痕，他身上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刑伤，五脏六腑也被打得破裂出血，已处于濒死边缘，就只剩一口气在，若不是曾有人为伤口上过药和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恐怕并不能挨到现在．

　　听到撒加气若游丝的痛苦呻吟，哈迪斯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折磨，到底是谁？是谁把他心爱的撒加伤成这样？他誓要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你们快点替他止痛！快点！”

　　御医们都为怕触怒王上，更加小心翼翼．

　　哈迪斯痛苦的闭上眼睛，自己为什么那么胡涂，还以为他就安然留在自己身边？若不是那个褐发少年艾俄洛斯告诉他，他也不知道他一直视如宝贝一样的，竟是撒加的孪生弟弟加隆！

　　他早已发现怎么撒加突然变得判若两人，还想是因为他失忆的绿故，更以为自己已把最好的给他，甚至为他修建宫殿，谁知此举却反而害了撒加！

　　他不该怪加隆，只怨自己一时胡涂，虽跟撒加相处已久竟也认错！

　　无论如何也好，加隆是撒加的弟弟，再加上他亦受伤失了忆，为了撒加他也定会好好照顾他，只希望在撒加醒来便能看到失散多年的弟弟，希望爱情和亲情能支持撒加早日康复过来．

　　虽然宫里亲贵都暗暗非议，以他一国之尊照顾一个亡了国的奴隶，实在大大不妥，可哈迪斯置诸不理，心中眼里就只有撒加，只要撒加能痊愈，就算要也以性命交换也心甘情愿．

　　他已几天没上早朝，几天不眠不休，只是痴痴的伴在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身旁，为他抹去脸颊上一串串的汗水，就如同当日他照顾受伤的自己一般，然而当时即使伤重，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温暖；今天自己虽安然无恙，却是如尝熊胆心如刀割．

　　怜惜的轻抚那张苍白瘦削的脸，替他梳理失去光泽的蓝发，即使梳洗喂药等事交给下人便可以了，他还是不能放心，事事坚持亲力亲为，看着尊贵的冥王为照顾一个贱民心力交瘁，宫中的人们都不禁摇头叹息．

　　“王上为一国之君，怎能为区区一个贱民纡尊降贵？”潘多拉终于按耐不住，亲临哈迪斯寝宫劝道：“就算他对王上有恩，我们给他最好的医治就是了，王上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身子？

　　“你．．．”一直也在一旁守着撒加的艾俄洛斯，听到这话立即怒不可遏，却又碍于寄人篱下不敢作声．

　　哈迪斯却对身边一切置若罔闻，只专心一意喂撒加喝药，药汁才刚进口里立即溢了出来，哈迪斯的心也狠狠抽痛起来，就如同那痛苦折磨是加于自己身上一样．

　　“撒加．．．”他痴痴的喊着他的名字，突然举起了碗，把药汁都倒进口里，俯身紧贴着撒加的唇，一口一口喂他喝药，只把四周的人都看得傻了．

　　艾俄洛斯在一旁怔怔的看着，恨不得能这样守护在撒加身边的是自己．

　　“你真的爱他吗？”待哈迪斯抬起身来，艾俄洛斯终于按奈不住问道．

　　“我爱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爱他．”哈迪斯嘶哑答道．

　　“那么在他为你在牢里受苦时，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还容忍手下把他捉来，把他折磨成这样？”艾俄洛斯激动的质问起来．“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那么傻，不顾自己的安危去维护一个抛下了自己的人！”

　　“什么？”哈迪斯惊讶的抬起头来，之前看到撒加身上的刑伤时，心里早已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艾俄洛斯亲口引证时，还是不能自己的怒火中烧，到底是谁？是谁把撒加害成这样？他哈迪斯定要那些禽兽不得好死！

　　“ 他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落得今天这样，全是为了你，冥王大人．”艾俄洛斯冷冷答道，不再看哈迪斯一眼，只心痛的凝视着仍是昏迷不醒的撒加，慢慢的忆述那段锥心刺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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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史昂的病越发严重，众御医也束手无策，身为当中一人的艾俄洛斯的心更是七上八下，跟其它御医不同，他深知道如何才能治愈王上，然而内心却挣扎矛盾，因为此事牵连的实在太多，他只怕自己一时冲动，会害了好友一生．

　　艾俄洛斯的父亲亦是朝廷名医，与撒加加隆的父亲为世交好友，两人惺惺相惜，一起研究医术，他与弟弟艾欧利亚与撒加兄弟可说是自小相识，四人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因为加隆小时候时常捉弄他，他与撒加感情较好，两人曾立誓将来要像父亲一样济世救人，可惜的是，当时撒加的父亲被卷入一场□□之中，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惨遭诬陷加害王上，结果招致全家抄斩，艾俄洛斯父亲虽暗里极力帮助撒加加隆逃出险境，却始终无法替好友洗去罪名，只能眼白白看着他含冤而死，亦为此事自责不已，自此郁郁寡欢，不久以后也随着好友而去了，自幼已失去母亲，只与父亲相依为命的艾氏兄弟为此伤痛不已，虽然痛恨王上误信谗言，令撒加家破人亡，自己亦失去父亲，艾俄洛斯还是依从父亲遗愿，刻苦钻研医术，继续为朝廷尽忠，希望终有一天能替撒加父亲洗去污名，亦还撒加加隆一个清白．

　　自从当年撒加兄弟出逃，艾俄洛斯已跟两人失去联系，虽然自己暗地曾多次派人找寻亦苦无结果，可他却一直没有放弃，他深信他们仍活在世上．

　　他多年来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此刻王上病危，正是替撒加加隆洗雪污名的大好机会，因为他深信，当今天下能救王上的，就只有撒加一人．

　　撒加的父亲为圣国第一名医，曾研究出多套独特疗法，一一记载于医书之中，当年他被逮捕下狱时，家里亦被官兵放火付之一炬，只有艾俄洛斯清楚那医学宝典仍存于世上，如他没估计错误，此书应在撒加手中．

　　加隆自小便十分贪玩不喜学习，经常和艾欧利亚一起四处游玩，只剩艾俄洛斯和撒加两人乖乖研习医书，相信撒加父亲遇难之时定把医书交给撒加．经艾俄洛斯诊断，王上的病并非无法可治，然而疗法却只记载在撒加手上的医书当中，也就是说，要治愈王上便得先找到撒加下落．

　　以往只他一人暗里找寻当然一无所获，但他坚信若王上肯派人全国搜寻必能找到，然而令他苦恼不已的是，王上是否愿意重新调查当年的冤案，还撒加一个清白，让他名正言顺重回宫廷？

　　艾俄洛斯心想那桩冤案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王上岌岌可危，承相童虎曾说不论付出什么也定要救回王上，若然王上驾崩，恐怕今后撒加再无平反机会了，思前想后终于鼓起勇气，把当年的事对童虎坦言相告．

　　童虎闻言亦大吃一惊，露出一线曙光本令他兴奋莫明，然而对方却是叛逆之后，不免令他担心撒加会不会借此机会报仇加害王上，然而艾俄洛斯却以性命担保，撒加并非这样的人，王上当时的决定虽令他失去至亲，他身为大夫决不会乘人之危加害病人，亦不会见死不救，童虎心想现在已无他法，虽然兵行险着亦只好一试，于是着艾俄洛斯必须尽快找到撒加，并答应若他能治愈王上，定必洗去其父亲污名，艾俄洛斯听罢大喜，于是临危受命，当晚即离开了王宫．

　　朝廷要找一个人并不困难，在探子的帮忙下，几天后艾俄洛斯便找到了撒加的下落，然而当他得知撒加身在何处时，心却一下子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