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烽火情天》凌霜530

14、第 14 章

　　第十四回

　　虽然朝中大臣都质疑哈迪斯的血统和来历，认为他并非继任的最佳人选，但对拉达曼迪斯而言，这些并不重要，无论是气度胸襟，或是才华智慧，哈迪斯的一切都令他深深折服欣赏，跟米诺斯和艾亚哥斯一样，他早已暗地起誓要尽己所能，协助哈迪斯夺得王位，不管怎样也不离不弃．

　　尽管把自己的前途都押上了，拉达曼迪斯也从不担心，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坚信以哈迪斯的才干，他绝非池中之物，而他在战场上所表现的睿智谋略，领导才能，也从不令他们这些誓死效忠于他的将士失望过．

　　只是，近来哈迪斯的情况却令他担心不已．自从那天他外出回来后，一直神不守舍，时常呆立出神，眼里充满悲伤．拉达曼迪斯深明他绝非感情用事之人，过去的大风大浪，他都平静坦然的渡过，当前两军交锋，他也定会以大局为重，到底是何事令他如此忧心忡忡坐立不安？

　　“恩断情绝，各不相欠．．．”哈迪斯喃喃重复着那两句令自己痛心不已的话．犹记得当日撒加离去，他每天也期盼着他早日安然归来，盼望从此与他厮守一生再不分离，岂料痛苦的等待，换来的竟是如此无情的话．

　　他也明白，说出这话时，撒加心里的痛，绝不会比自己少一分，他也清楚，撒加不想背弃兄弟亦不想伤害到他的矛盾痛苦．纵使他说的话深深伤了自己，他从没有责怪他，只叹上天作弄，让一对昔日相知相惜的恋人在战场上互相厮杀，逼迫他们亲手伤害视为比自己更为重要的人．

　　在残酷的战争里，谁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一切也逼于无奈，身不由己．

　　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宁可死于撒加剑下，也绝不愿意与他为敌，伤他分毫，然而他并不可这样自私，撒加也是一样，他有自己的战友，他亦有一群忠于自己的将士．众多冥军将士的性命就在自己手上，尤其不介意他出身，一直愿意生死相随的三位猛将，试问他又如何忍心辜负？

　　“殿下，圣国的军队这几天也没有行动．”拉达曼迪斯看着沉思着的哈迪斯，希望自己所报的军情能令他清醒过来：“末将猜想是因为主帅撒加被波塞东殿下重伤，但最近传来消息，撒加早天到城楼巡视，全城军民士气立即大振．”拉达曼迪斯一边说着，一边察看哈迪斯的神色，虽已刻意掩饰，然而听到“撒加重伤”这几个字时，那一直平澄的目光已泛起了涟漪．

　　“宙斯殿下已与波塞东殿下会合，他们都决意留守，等待撒加粮尽．”拉达曼迪斯装作若无其事续道：“以撒加的智谋，不可能死守至粮尽，末将总觉得当中有诈．．．”

　　“拉达，给我看看地图．”说到这里，哈迪斯有点清醒过来．接过了地图，又如常一样认真冷静细看，只是越看神色越是不安．

　　“殿下，怎么了．．．”拉达曼迪斯注意到有点不对问道．

　　“必须要阻止他们．”哈迪斯抬头答道：“不可以让他们掉进撒加所设的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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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我们退兵？王兄，你不是开玩笑吧？”宙斯和波塞东用鄙夷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哈迪斯，用嘲讽的语气问道．“简直是笑话！难道你不知道，我方现在气势如虹，只要守至撒加粮尽，胜利便可垂手可得？”哈迪斯跟撒加的关系，波塞东早已派人查到，上次哈迪斯深陷重围竟可安然逃出，已令他们起疑了，如今竟在己方形势大好下叫他们退兵，无论什么理由也难以说服他们．

　　“我不是说笑，我们现置身于低地，四周都是高山，若然他早已埋下伏兵偷袭，我们定会难以招架．”上次两人为了保命丢下了他逃走，令他陷入重围差点送命，哈迪斯早已看出他们狼子野心，然而纵使他们兄弟势成水火，士兵也是无辜的，他们都是他们冥国的百姓，他们的家人都在等着他们回去，要拿他们的性命来冒险，哈迪斯实在于心不忍．本想跟两人平心静气商量，岂料却惹来冷嘲热讽，哈迪斯心中有气，却为了大局不动声色续道：“我所提出的并非真正退兵，只是再往后一点驻扎，一可避免堕进圈套，二亦可令他们放松防犯，待他们粮尽再进攻也不迟，何必留在这里冒险？”

　　“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带着一群快要缺粮的残兵百姓，还谈什么伏击？”波塞东笑了笑：“早几天曾露过面，这几天又当起缩头乌龟来了，看来他的伤还没完全康复，王兄，我看你是为了保住他才提出这么荒谬的提议吧？”

　　原来自己跟撒加的事他早已知道了，一向冷静的哈迪斯闻言也不禁一愕．

　　“王兄，我看你还是死心了吧！待得兵败城破之日，便是我们把他千刀万剐之时，那一战之仇，我们非要跟他好好算帐不可！”宙斯冷冷的和应道：“你难道认为父王会为了你，放过一个这样强而能威胁他的人吗？”

　　原本还念着兄弟之情，也为了众多性命的将士着想，哈迪斯才会忍气吞声，不计前嫌去找他们商量，谁知却换来这种结果！提议不单不被接纳，自己也被说成为了私情不择手段的卑鄙之徒．

　　难道真的要看着自己国家的将士步入圈套吗？跟他一起长大，撒加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他绝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越是保持平静，越有机会另有所图．

　　他实在不愿与撒加为敌，可是各为其主，面对自己将士的存亡，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本来他大可带着自己的部队离开，可是他实在不忍，虽然明知危险，他也绝不能贪生怕死，丢下其它的士兵自己逃走，这是他最不耻的懦夫行为．

　　纵然明知道宙斯与波塞东不会轻易退兵，哈迪斯也不想放弃，为了他的同袍将士，为了冥国的士兵，为了他的国家，他愿意把自尊放下，愿意忍受屈辱，一次又一次再尝试劝服他们，然而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王兄这么害怕，大可以自己带兵先行离去，我们也乐得独享战功．”

　　“王兄先行离开没错是可以，但千万别想着营救撒加，为了恋人放下自己一切，甘愿担上叛国的罪名，这并不是伟大，只是愚蠢．”

　　多次力劝他们未果，已担搁了不少时间，此时哈迪斯已完全放弃劝服他们的希望，他所能做到的，就只有命令将士严加看守，密切留意圣军的一举一动，为自己料想即将来临，却又最不愿发生的突袭作好准备．

　　果然，就在哈迪斯与两人商议再次失败的那个晚上，环绕四周的山岗突然风锋四起，急速的脚步，士兵的呼喊有如雷声鼓动，熟睡中的冥兵始知大祸临头．

　　宙斯和波塞东终于如梦初醒，可惜，一切已是太迟．